第11章 诅咒的真相（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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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外婆怎么了？"林小雨追问。

李大山摇摇头："没什么。楼上是林红的房间，你们可以看看，但别乱动东西。我去外面等。"

等李大山离开，明远小声说："他在隐瞒什么。"

林小雨点点头，两人轻手轻脚地上楼。二楼有三个房间，最大的那间显然是林红的。墙上贴着已经褪色的明星海报，书桌上还摆着课本和笔记本，仿佛主人只是暂时离开。

林小雨小心翼翼地翻开一本笔记本，是林红高中时的日记。内容大多是学校生活的琐事，直到最后一页：

"今天陈教授又来了，说我的基因序列非常完美，是理想的实验对象。爸妈坚决反对，但我想试试。如果成功，不仅能治好我的病，还能帮助其他林家人。陈教授说不会有风险，我信他。"

明远皱眉："这和陈大山说的不一样。他说林家人是被迫参与的。"

林小雨继续翻找，在床底下发现一个上锁的小木盒。盒子上刻着奇怪的符号，和村民家门口挂的红布条上的很相似。

"需要钥匙。"林小雨试着掰了掰，盒子纹丝不动。

明远检查了一下锁孔："很老式的锁，也许..."他从口袋里掏出回形针，掰直后小心地探入锁孔。几分钟后，随着轻微的"咔嗒"声，盒子开了。

里面只有几样东西：一张林红与一个年轻男子的合影，男子不是明远的父亲；一封信，信封上写着"致我的小雨"；还有一个小玻璃瓶，装着几粒蓝色药丸。

林小雨颤抖着拿起信，却被明远按住："等等，先看照片。"

照片中的男子约莫二十出头，穿着白大褂，胸前别着"实习研究员"的名牌。背后用钢笔写着"与陈星，1995年夏"。

"陈星..."明远思索着，"会不会和研究团队有关？"

林小雨已经迫不及待地拆开信。信纸上的字迹与日记相同，但更加潦草，像是在极度匆忙或痛苦中写下的：

"小雨，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我最担心的事发生了。那个实验是个骗局。陈教授的儿子陈星接近我只是为了获取我的信任，好让我自愿参与实验。他们根本不是要治疗我们，而是在测试一种基因编辑技术，林家只是他们的实验品。更可怕的是，这种技术会改变生殖细胞，意味着我的后代也会受到影响。陈星给我的'维生素'实际上是实验药物，我怀疑你已经受到了影响。明轩正在帮我联系其他专家，但时间可能不够了。我把最后几粒药藏在盒子里，千万别吃它们！去找明轩，只有他能保护你。永远不要相信姓陈的人。妈妈永远爱你。"

信纸从林小雨手中滑落。她脸色惨白，呼吸变得急促："所以我的病...是那些药造成的？"

明远捡起信重新读了一遍，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如果信中说的是真的，那么林小雨的遗传病可能并非天然存在，而是人为实验的结果。而父亲...似乎一直在试图纠正这个错误。

"我们得找到这个陈星。"明远坚定地说，"他可能知道如何逆转这种影响。"

林小雨突然捂住胸口，痛苦地弯下腰。明远连忙扶住她："怎么了？"

"疼..."林小雨的额头渗出冷汗，"突然...好疼..."

明远这才想起她的心脏状况，顿时慌了神："药！你有带药吗？"

林小雨艰难地摇头，呼吸越来越急促。明远一把抱起她冲下楼，大喊着李大山。

听到动静的李大山跑进来，见状立刻指挥："把她平放在沙发上！我去叫村医！"

"来不及了！"明远看着林小雨逐渐失去血色的脸，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最近的医院在哪？"

"镇上，至少一小时路程！"李大山也慌了，"等等...老祠堂！研究团队留下了一些设备，也许..."

明远已经抱起林小雨："带路！快！"

李大山领着明远冲出老宅，抄小路向后山跑去。林小雨在明远怀中痛苦地抽搐，呼吸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坚持住，小雨！"明远气喘吁吁地喊道，双腿却跑得飞快，"马上就没事了！"

穿过一片密林，一座破旧的青砖建筑出现在眼前。祠堂大门上贴着已经褪色的封条，李大山一把撕开，推门而入。

昏暗的祠堂内堆满了灰尘覆盖的仪器和设备，看起来像是二十年前的医疗装置。李大山快速清理出一张检查床，明远小心地将林小雨放下。

"那边有台心电图机！"李大山指着一个角落，"研究团队留下的，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明远手忙脚乱地启动机器，幸好它还能运转。当他将电极贴在林小雨胸前时，屏幕上的波形让他心头一紧——心律严重不齐，随时可能心脏停搏。

"有药吗？任何能稳定心跳的药？"明远急切地问。

李大山翻箱倒柜，找出一盒布满灰尘的注射剂："这个！肾上腺素！但过期十多年了！"

明远检查了一下药瓶，一咬牙："总比没有强。"他熟练地敲开安瓿瓶，用注射器抽取药液，"帮我按住她的手臂。"

就在明远准备注射时，一个苍老却威严的女声从门口传来："住手！那药会害死她！"

明远转头，看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站在门口，手中拄着一根雕有蛇形纹路的拐杖。她的脸上布满皱纹，但眼睛却明亮得惊人，直勾勾地盯着林小雨。

"你是谁？"明远警惕地问，手中的注射器并未放下。

老妇人没有回答，而是快步走到林小雨身边，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袋，倒出几粒绿色药丸。"给她服下，"她命令道，"立刻。"

明远犹豫了："那是什么？"

"救命的药。"老妇人锐利的目光转向明远，"你是明轩的儿子？"

明远震惊地点头。老妇人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你也有症状了？"

"什么？不，我..."明远话未说完，老妇人已经松开他，将注意力转回林小雨。

"来不及解释了。"老妇人捏开林小雨的嘴，强行将药丸塞进去，"咽下去，孩子。这是你妈妈当年没来得及吃的药。"

令人惊讶的是，服下药丸几分钟后，林小雨的呼吸逐渐平稳，心电图上的波形也开始恢复正常。老妇人长舒一口气，轻抚林小雨的额头："好了，暂时没事了。"

明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您到底是谁？那是什么药？"

老妇人直起身，眼神复杂地看着明远："我是林红母亲，小雨的外婆。"她顿了顿，"至于这药...是能暂时抑制'诅咒'的东西。"

明远和李大山同时惊呼："不可能！林红的母亲早就去世了！"

老妇人苦笑："那是官方记录。实际上，我一直在暗中研究治疗林家遗传病的方法。"她指着那些落满灰尘的设备，"这些年来，我偷偷使用研究团队留下的设备继续实验。林红不知道我还活着，否则她不会..."

林小雨虚弱地睁开眼睛，看到老妇人的瞬间，瞳孔猛地收缩："外...婆？"

老妇人的眼中涌出泪水："孩子，你和你妈妈长得真像。"她轻抚林小雨的脸颊，"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明远脑中充满疑问："等等，如果您真是林小雨的外婆，为什么要假装死亡？那些药又是从哪里来的？"

老妇人叹了口气，坐到林小雨身边："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二十多年前，我发现那个研究团队的真实目的后，试图警告村里人，但他们已经被陈教授收买了。为了继续研究治疗方法，我不得不制造假死的假象，躲在深山继续工作。"她从怀中取出一个小本子，"这些年来，我改良了他们的配方，虽然不能根治，但能延缓症状发作。"

明远接过本子，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各种药物配方和实验数据。他突然意识到，这位老人可能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

"那林红知道这些吗？"明远问。

老妇人摇头："不知道。等我研究出初步成果时，她已经...离开了。"她的声音哽咽了一下，"我听说她有个女儿，但一直找不到。直到今天，村里有人跑来告诉我，看见一个长得像林红的姑娘进了村..."

林小雨挣扎着坐起来："所以妈妈...她本可以..."

"不，孩子。"老妇人握住林小雨的手，"你妈妈的情况不同。陈星给她的药加速了病情发展，我的药对她已经没用了。她选择把你送走，是为了保护你。"

明远想起盒子里那些蓝色药丸："我们在林红房间找到了几粒药，是她警告小雨不要吃的。"

老妇人脸色大变："那些药还在吗？快给我看看！"

明远描述了药丸的样子和盒子上的符号，老妇人的表情越来越凝重："那是陈星特别配制的实验药物，会永久改变基因序列。幸好林红及时发现了问题..."她转向林小雨，"你确定从没吃过这种药？"

林小雨摇头："我从来不知道它们的存在。"

老妇人松了口气："那就好。不过..."她仔细检查林小雨的瞳孔和脉搏，"你的心脏确实受到了影响，可能是母婴传播的结果。但比林红的情况好很多，我的药应该有效。"

明远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您刚才看到我时，问我'是否也有症状'...为什么？我和林家没有血缘关系。"

老妇人深邃的目光注视着明远，缓缓道："你确定吗？"

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击中明远。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林小雨也震惊地看向明远，又看看老妇人："您是什么意思？"

老妇人站起身，走向祠堂深处的一个小房间："跟我来，有些东西你们应该看看。"

明远和林小雨对视一眼，跟着老妇人走向那个可能改变一切真相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