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太庙逼供!血诏面前渣男跪碎膝盖(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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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庙的青铜门在晨雾中缓缓推开,慕容苍的靴底碾碎了阶前的薄霜。他攥着袖口的明黄丝带,指节因用力过度泛着青白——那是昨夜偷偷从库房扯下的皇室旧物,此刻正随着他的呼吸剧烈起伏。
"江楚楚,你非要把事情做绝?"他停在丹陛之下,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狠戾。
我抱着描金匣站在太庙中央,匣上的"忠"字纹被晨光镀上冷金:"王爷可知,十年前你亲手塞进我妆奁的东西,今日要见光了。"
太后身着朝服端坐在列祖列宗牌位前,凤冠上的东珠映着她紧抿的嘴角:"镇北王,既然来了,就好好给先帝请罪。"
"儿臣何罪之有!"慕容苍猛地抬头,却在看见我打开描金匣时骤然噤声。血诏展开的刹那,殿内烛火无风自动,将"慕容苍弑兄"五个字的阴影投在他脸上,像五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这血诏......不可能!"他踉跄后退,撞倒了身后的青铜烛台,"你明明烧了!"
"烧的是赝品。"我轻抚绢帛边缘的焦痕,"真迹一直藏在发簪里——王爷送给我的这支累丝金凤簪,倒是帮了大忙。"
慕容苍的瞳孔骤缩,显然想起了前世他亲手将簪子插进我发髻的场景。太后皱眉道:"镇北王,你最好给哀家一个解释。"
"母后,这是江楚楚的阴谋!"他扑过来欲抢血诏,却被慕容煜的暗卫拦住。我趁机往后退半步,袖口拂过供桌下的青铜香炉——那是今早奶娘悄悄换过的,里面藏着关键证物。
"阴谋?"我冷笑一声,"那王爷解释下,为何苏婉柔的陪嫁清单里,有三百张江南银号的银票?"
话音刚落,香炉中突然飘出焦糊味。慕容苍转头望去,只见几张烧到一半的银票从炉灰中飘出,票面"苏婉柔"的落款清晰可见。他猛地转身看向我,眼中满是震惊:"你什么时候......"
"就在你昨夜翻窗潜入苏府时。"我指了指他靴底的香灰,"这是太庙独有的沉水香,王爷偷换香炉时,怕是忘了清理鞋底。"
太后猛地起身,凤椅在青砖上划出刺耳声响:"三百张银票,足够买凶杀人了吧?镇北王,你还有何话说?"
慕容苍看着满地银票,忽然发出一阵狂笑:"好,好个江楚楚!你早就布好了局,就等着看我笑话!"
"笑话?"我示意奶娘呈上户部流水,"这是苏婉柔绣坊的进项记录,每笔银子都对应着一桩命案——王爷不会以为,那些官员的意外身亡,真的是天灾吧?"
殿外突然传来骚动,御史台王大人捧着账本闯入:"启禀太后,镇北王府私铸钱币的模具,已在苏府地窖查获!"
慕容苍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望着太后逐渐冷下来的眼神,终于跪趴在地上:"母后,儿臣是被逼的......是七弟,是七王爷逼我!"
"七王爷?"太后挑眉,"你是说七皇子慕容缜?他已疯癫十年,如何逼你?"
"他没有疯!"慕容苍膝行向前,额角撞在青砖上,"他一直在装疯,暗中操控一切......包括玄武门之变!"
我握紧手中的血诏,忽然想起昨夜慕容煜派人送来的密信,里面赫然画着七王爷袖口的云纹。原来所有的局,早在十年前就已埋下伏笔。
"够了!"太后厉声道,"镇北王,哀家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对着先帝牌位起誓,你从未参与弑兄屠嫂之事。"
慕容苍抬头看我,又看看太后,终于颤抖着举起右手。他的声音里带着侥幸:"列祖列宗在上,儿臣慕容苍从未......"
"咔嗒"一声轻响,供桌下的机关触发。一卷文书从房梁坠落,正好砸在他举起的手上。展开一看,竟是他与苏婉柔的往来密信,每一封都盖着镇北王府的私印。
"你以为换了香炉就能瞒天过海?"我指着文书上的日期,"这些密信的落款,可都在你装病的期间。"
慕容苍彻底崩溃了,他瘫坐在地,望着满殿证据喃喃自语。太后叹息着挥挥手:"镇北王德行有亏,即日起禁足王府,听候发落。"
"慢着。"我上前一步,从袖中取出一方锦垫,"王爷既然要向先帝请罪,不妨跪得舒服些——这是臣妾特意准备的护膝。"
慕容苍盯着那方绣着并蒂莲的锦垫,忽然想起这是前世我为他绣的婚服纹样。他的眼神从震惊转为怨毒,却在太后的注视下不得不接过锦垫,重重磕在地上。
"叩首三次,送先帝。"太后的声音里带着失望。
慕容苍咬着牙叩首,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当他抬起头时,锦垫上已染了淡淡的血迹——那是他额角的伤,混着香炉里的香灰,显得狼狈不堪。
我转身望向殿外,晨光正穿透云层,将慕容煜的身影投在汉白玉阶上。他扶着暖炉轻笑,袖口的金龙纹与我发间的金凤簪遥遥相对,像极了双生契上的图案。
"江小姐,"他缓步走近,声音里带着赞许,"这一局,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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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他指尖未干的朱砂色,忽然明白他为何坚持要我亲自揭开真相——有些仇恨,必须亲手了结,才能真正解脱。
"不过是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我将血诏重新放入描金匣,"接下来,该处理七王爷的事了。"
慕容煜挑眉,咳嗽声里带着几分兴味:"江小姐果然聪慧——明日早朝,怕是要有一场硬仗。"
太庙外,宫人们开始清扫满地狼藉。我摸着锦垫上的血迹,忽然感到一阵释然。十年了,那些深夜里的眼泪与仇恨,终于在今日的晨光中渐渐淡去。
奶娘捧着披风走来时,我看见慕容苍被侍卫架着离开,他的靴底还沾着沉水香灰。苏婉柔的马车停在太庙外,车窗里飘出一声叹息,却再也掀不起任何波澜。
"小姐,"奶娘轻声道,"老奴瞧着九王爷......"
"他与我一样,"我披上披风,望着漫天朝霞,"都是在泥里打滚的人,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慕容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转身看他,暖炉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表情:"只不过,我们都不想再做棋子了。"
他轻笑出声,咳血溅在披风上,竟像朵盛开的楚楚花:"江小姐果然通透——明日早朝,我等着与你共饮这杯胜酒。"
晨雾渐散,太庙的飞檐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光。我握紧描金匣,忽然明白,这一局的胜利,不过是开始。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但至少此刻,我终于能直面阳光,不再被过去的阴影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