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溶洞星砂(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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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点的煤油灯在午夜爆出油花,林木木盯着系统界面上跳动的72小时倒计时,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掌心的火莲印记。溶洞入口的方向传来岩石摩擦声,她摸黑揣上陈建军新制的三棱刮刀——刀刃上嵌着从地火绒根部取下的霜核,在暗处泛着幽蓝冷光。
“带上这个。”何秀兰的声音突然从门后传来,漆篮里躺着用山胡椒叶裹着的糯米团,“溶洞底层的星砂会黏住鞋底,吃点热乎的防瘴气。”她袖口的鳞片状泥渍在月光下清晰可见,此刻正往林木木腰间的牛皮袋装晒干的赤茎止血草,“谷灵说,星砂矿脉里藏着当年的实验记录。”
溶洞入口的藤蔓在晨雾里渗出黏液,陈建军的刮刀刚触到藤蔓,叶片竟自动卷成通道,露出石壁上浅刻的引魂藤图腾——与他檀木匣上的纹路分毫不差。秦雪梅的怀表链突然绷直,表针指向溶洞深处:“凌晨两点的地磁异常,和1962年实验日志记载的星砂暴走时间一致。”她说话时解开风衣,白旗袍领口露出半截银链,坠着的正是林木木在霜河捡到的半枚银饰。
四人在溶洞内跋涉时,徐卫东的身影突然从暗角窜出,蛇皮袋里掉出的不是往常的走私品,而是几支装着星砂的玻璃管——这种在黑暗中能发光的矿物,正是系统图鉴里记载的“时空锚点”材料。“别误会,我只是……”他话未说完,脚下突然踩空,掉进铺满星砂的凹坑,整个人开始缓缓上浮,就像被某种力量托举。
“是星砂浮力层!”陈建军迅速甩出浸过桐油的麻绳,绳头绑着的檀木小盒刚接触星砂,坑底竟浮现出光斑组成的地图,正是他父亲残页上的溶洞结构图。林木木注意到星砂在徐卫东周围聚成漩涡,竟拼出“母”字的笔画,与昨夜流萤米的光痕完全一致。
系统界面在此时展开,显示溶洞深处存在“上古祝由科储物阵”,核心位置的星砂矿脉中,封存着1962年实验的关键物资。林木木指尖按在石壁图腾上,蓝光闪过,星砂突然开始沉降,露出一条嵌满荧光石的石阶,每级台阶都刻着与她手环相同的符文。
“当年我妈参与实验时,曾提到过‘星砂记’。”周晓芸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她不知何时跟上,军大衣下露出半截注射器,针头却没有往常的威胁感,“日志说,星砂能记录接触者的记忆,就像……”她盯着林木木的手环,喉结滚动,“就像你系统里的数据流。”
溶洞底层的星砂湖在手电光束下泛着涟漪,湖心岛中央矗立着五根石柱,每根都刻着不同的图腾:陈建军的引魂藤、秦雪梅的蜂巢、何秀兰的龙鳞、周晓芸的牡丹,还有林木木手环上的太极双鱼。系统界面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显示这些图腾正是上古祝由科五大门派的标志。
“看水里!”何秀兰突然指向星砂湖,湖底沉睡着整箱的玻璃试剂瓶,标签上的墨字虽已褪色,但“林晚秋”三个大字仍清晰可见——那是林木木在系统空间见过的、1962年旧报纸上的名字。秦雪梅的怀表镜面突然映出画面:年轻的女知青(与林木木面容相同)正在调配试剂,胸前的银饰与星砂产生共鸣,试剂瓶中竟浮着缩小版的地火绒。
陈建军的刮刀插入湖心岛石缝,带出的不仅是星砂,还有半张烧焦的实验日志,上面用红笔圈着:“以血为引,激活星砂共鸣,开启时空桥接——献给我的女儿,晚秋。”字迹与周晓芸医疗箱里的旧报纸如出一辙,而“女儿”二字被反复涂黑,又重新描红。
“她是我妈。”周晓芸突然跪下,军刀砸在星砂上迸出火花,“1962年实验失败后,她把你藏在溶洞,自己带着半枚银饰被带走。这三十年,我一直在找你……和你的系统。”她掏出医疗箱夹层的名单,“林木木”三个字下画满五角星,最新记录写着:“星砂认主,时空桥接条件达成。”
星砂湖突然沸腾,五根石柱同时亮起,系统机械音带着杂音轰鸣:“检测到五大门派图腾共鸣,时空桥接权限提升至75%。”林木木眼前闪过无数记忆碎片:母亲在星砂湖调配药剂的背影、陈父在牛棚刻制檀木匣的深夜、何秀兰在月圆之夜与谷灵对话的剪影,还有秦雪梅的气象图上,每个灵气波动点都对应着她采集过的灵植位置。
“该采集星砂核心了。”何秀兰的鳞片纹路蔓延至脖颈,她从牛皮袋掏出竹筒,里面的鳞片状污泥与星砂接触的瞬间,湖底浮现出直径三米的圆形祭坛,祭坛中央嵌着拳头大小的星砂结晶,表面流动着与系统界面相同的数据流。
陈建军的木工包突然打开,露出半本《千金方》残页,纸角的墨迹与祭坛符文完全吻合。他将残页按在结晶上,檀木匣的图腾与祭坛中央的太极双鱼重合,结晶表面竟浮现出林木木的倒影,发梢泛着与秦雪梅镜中相同的银白色光泽。
徐卫东趁机将玻璃管浸入星砂湖,却在接触结晶的瞬间被弹飞,蛇皮袋里掉出的青铜铃滚向祭坛,铃身上的符文与石柱图腾共振,竟在空中拼出“母慈子归”四个古字。系统界面疯狂闪烁,显示星砂结晶中封存着完整的上古祝由科传承,而解锁的关键,正是林木木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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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结晶。”秦雪梅突然按住林木木的肩,怀表链上的银饰与结晶产生共鸣,“1962年的实验不是为了毁灭,是为了让你带着系统回到现代,阻止更大的灾难。”她镜片后的眼睛映着结晶中的数据流,“你母亲用自己的血封印了时空桥,现在需要你的血激活。”
周晓芸的注射器不知何时换成了空针管,她将针头刺进自己手臂,把鲜血滴在祭坛边缘:“这是我能做的最后一件事。”鲜血接触星砂的瞬间,五根石柱爆发出不同颜色的光芒,引魂藤(绿)、蜂巢(金)、龙鳞(青)、牡丹(红)、双鱼(蓝)交织成网,将林木木托向结晶。
系统手环在此时脱离手腕,化作流光融入结晶,林木木指尖刚触到星砂表面,整座溶洞的星砂突然升空,在洞顶拼出1962年霜河峡谷的场景:她的母亲正被一群戴银饰的人包围,胸前的银饰与星砂共鸣,背后是燃烧的地火绒与未完成的时空桥。
“妈妈!”林木木的呼喊惊起星砂涟漪,结晶中竟弹出半枚银饰,正是周晓芸旧报纸上女知青佩戴的那枚。系统界面重新浮现,显示“时空桥接功能完全解锁”,而新解锁的“法则解析”能力,已能分解星砂中的时空能量,合成“跨位面传送符”。
何秀兰突然指向溶洞深处,那里的流萤米在星砂光线下显形,穗尖光点连成串,拼出的“母”字此刻变成“归期至”。陈建军从祭坛缝隙捡起块刻着龙纹的木牌,正是他父亲残页上提到的“引魂令”,可召唤谷灵守护时空桥。
返程时,林木木的背包里多了星砂结晶与半枚银饰,系统空间中,地火绒与霜核正在与星砂融合,渐渐凝成能抵御时空乱流的“星霜甲”。周晓芸走在最后,军大衣口袋里的电报被揉得皱巴巴,上面的“暴风雪提前”字样下,新添了行小字:“母星砂现世,实验体23号准备就绪。”
黄昏的知青点飘起细雪,何秀兰在厨房用星砂炒制糯米团,金色光点混着山胡椒香弥漫整个院落。林木木躲在柴房检测系统,发现星砂结晶正在自动解析1962年的实验数据,其中一条记录让她血液冰凉:“时空桥接后,现代时间流速将与1962年同步,宿主需在72小时内完成血脉认证,否则将永远滞留异世界。”
竹篱笆外传来脚步声,陈建军的身影在暮色中停住,往柴房缝隙塞了个檀木小盒,轻声说:“在祭坛石缝里找到的,和我爹残页上的‘归期’二字一样。”盒盖推开,里面躺着粒火红色的种子,表面流动着与地火绒相同的熔金纹路,系统提示:“上古龙血藤种子,需用宿主鲜血浇灌方能发芽。”
山风掠过屋檐,带着星砂的微芒与溶洞的潮湿,吹得煤油灯忽明忽暗。林木木握紧龙血藤种子,听见系统机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温度:“时空桥接倒计时48小时,目标位面1962年霜河峡谷已锁定——那里,有你未完成的采集,和等待了三十年的答案。”而在她看不见的溶洞深处,星砂湖的涟漪中,正浮现出另一个身影,与她面容相同,却穿着1962年的知青服,手中捧着的,正是即将发芽的龙血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