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深渊栈道?逆仙之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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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尘盘膝而坐,剑穗垂落在膝头,青鸾虚影发出清越凤鸣。他运转《黄庭经》,紫府内的双生核缓缓转动,将阴风转化为两界灵气。当神识探入雾霭时,竟看见无数残魂在风中飘荡,每个残魂都握着半片玉符残片。
“顾首座,”某个残魂突然靠近,顾清尘认出那是青霞观的陈岩,却在他胸口看见赤鳞甲的碎片,“玄霄的分魂,藏在《九幽炼神录》里……”残魂突然崩裂,留下一枚刻着“炼体篇”的玉简。
白璃的狐火终于支撑不住,最后一尾狐毛化作飞灰。顾清尘猛然睁眼,看见她单膝跪地,尾椎处的锁魂印裂痕蔓延至心口:“白璃!”
“别过来!”白璃抬头,眼中倒映着雾霭中显形的青铜巨门,“门后就是《九幽炼神录》的藏身处。清尘,用你的血,和我的狐火……”她指尖在地面划出九尾纹,银血与顾清尘的金血交融,“打开它!”
顾清尘咬牙站起身,长剑插入地面,金血顺着剑刃流入青铜门。当剑尖触到门扉的瞬间,巨门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显化出“九幽炼神录”五个血色大字。门内,《九幽炼神录》悬浮在血池中央,封面刻着“欲逆天道,先炼此身”。
## 五、魔典觉醒?赤鸢残影
血池的水面突然沸腾,赤鸢的残魂虚影从池中升起。她的模样比三个月前更虚幻,三尾狐毛只剩一尾,却仍强撑着露出笑容:“顾首座,白璃,你们来了。”她指尖划过《九幽炼神录》,封面血字突然流动,“这是玄霄初败时留下的魔典,记载着他的分魂弱点。”
白璃踉跄着上前,握住赤鸢的手,却穿过了虚影:“赤鸢,你的尾巴……”
“别难过,”赤鸢的虚影望向血池,池中倒映着青丘幻月潭的景象,“我本就是狐族旁支,能为守界人尽最后一份力,是我的荣幸。”她突然指向《九幽炼神录》,“炼体篇里,藏着玄霄本体的弱点——混沌核心需要两界灵气平衡才能存在。”
顾清尘伸手触碰魔典,紫府内的赤鳞甲虚影突然发出龙吟。他看见炼体篇的首页刻着“逆仙者,需以身为炉鼎,炼两界灵气为一体”,每字都在刺痛他的识海。当指尖划过“混沌核心”四字时,魔典突然爆发出强光,显化出玄霄本体的虚影。
“顾清尘,”虚影发出桀桀怪笑,“你以为得到魔典就能赢?别忘了,你体内的双生核,本就是我留在两界的种子!”虚影突然分裂,显化出顾清尘在地球的大学同学、太虚的青丘幼狐,“看看这些执念,他们都会成为我的养料!”
赤鸢的残魂突然扑向虚影,魔血在虚空中划出“灭”字:“清尘,快取炼体篇!我帮你挡住他!”她的虚影在强光中崩解,最后一丝魔血融入顾清尘眉心,“记住,炼体需过三关:识海、肉身、道心……”
## 六、炼体初阶?识海迷局
顾清尘抱着《九幽炼神录》退到栈道角落,白璃的狐火已完全熄灭,正用尾羽残片为他护法。他翻开炼体篇,第一页便是“识海淬体诀”,需要以两界记忆为引,淬炼识海。
“清尘,我守着你,”白璃的声音虚弱,却仍带着坚定,“按魔典说的做,我能感觉到,赤鸢的残魂在帮你。”
顾清尘闭目,神识沉入紫府。识海深处,地球的记忆与太虚的经历交织成网,每个节点都泛着混沌气息。他看见自己在青霞观的初遇、与白璃在幻月潭的共舞、父亲在雷神洞的血祭,这些记忆正被玄霄的虚影吞噬。
“斩!”顾清尘运转“识海淬体诀”,青鸾剑穗在识海显形,斩落虚影的同时,也在割裂自己的记忆。当剑尖划过与白璃的初遇片段时,他的手突然颤抖——那是他最珍贵的记忆。
“清尘,别犹豫,”白璃的声音从识海外传来,“赤鸢说过,炼体需断执念,但不是舍弃。”她的尾羽残片突然融入识海,显化出九尾狐影,“记住,我们的初心,是守护,不是毁灭。”
顾清尘顿悟,剑穗在识海划出太极,将记忆碎片重新编织。当他再次睁眼时,《九幽炼神录》的炼体篇已融入紫府,识海中央悬浮着一枚金蓝双色的光核——那是两界记忆的结晶。
“白璃,”顾清尘握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指尖已恢复温度,“我明白了,炼体不是摧毁,而是融合。就像两界灵气,只有平衡,才能共生。”
白璃点头,望向栈道尽头,那里的雾霭已散,显露出通往幽冥渊第三层的阶梯。阶梯两侧的石壁上,刻满了初代符师与狐后的血誓,每道誓言都在呼应顾清尘眉心的玉符。
“走吧,”顾清尘站起身,青鸾剑穗与赤鳞甲器魂同时出鞘,“去第三层,完成炼体的第二关——肉身淬炼。赤鸢说过,那里有能焚道纹的九幽火灵。”
白璃望向他的背影,看见他衣摆上的金霞灵气与栈道的逆天道纹共鸣,显化出“顺凡逆仙,不过是心之所向”的字样。她知道,这条逆仙之路,才刚刚开始,而他们,终将在混沌中踏出一条共生之道。
幽冥渊深处,血池的水面渐渐平静,赤鸢的残魂化作的光点融入顾清尘的紫府。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玄霄的虚影发出不甘的低吟,却在两界修士的信念面前,渐渐消散。而顾清尘与白璃,正沿着逆仙栈道,迈向新的挑战,他们的道心,如同栈道上的守界人残魂,永远坚定,永远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