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祭坛血祭?魔典觉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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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璃,你看。”顾清尘指尖轻点血池,金蓝双色灵气涌出,在虚空中显化出两界修士共舞的幻象,“玄霄的混沌核心依赖失衡而生,而我们的道心,就是让两界灵气永远保持平衡的锁。”
白璃突然握住他的手,狐耳贴着他手腕,感受着三色血液的流动:“赤鸢前辈说过,逆仙之路没有终点。现在炼体篇已成,接下来是练气篇的九幽阴风淬炼,还有炼神篇的斩尸之劫。”她望向祭坛出口,栈道尽头的雾霭已散,露出通往幽冥渊第三层的阶梯,“但至少,我们知道了玄霄的弱点,也明白了赤鸢前辈的牺牲意义。”
顾清尘轻抚她新长出的尾羽,指尖掠过她尾椎处的锁魂印,那里已不再是伤痕,而是与他玉符共鸣的护阵:“赤鸢前辈用残魂为我们铺路,父亲和李前辈用分魂镇守晶脉,我们还有什么理由退缩?”他望向手中的魔典,炼体篇的功法正不断修复他的紫府,“接下来,去幽冥渊第三层,完成练气篇的阴风淬体,然后……”
“然后,去两界夹缝,直面玄霄本体。”白璃接过话头,狐火在掌心凝聚,映出她眼中的坚定,“但在此之前,你需要稳固境界。炼体篇虽然大成,但三色血液在体内沸腾,若不及时引导——”
“就用《黄庭经》的‘泥丸宫守一诀’。”顾清尘轻笑,盘膝坐在祭坛中央,剑穗垂落在膝头,青鸾虚影与赤鳞甲器魂同时显形,“白璃,帮我护法。我需要将魔典功法与太虚符道融合,创出真正属于两界的淬体之术。”
白璃点头,尾羽残片化作银蓝光罩护住他周身,自己则站在祭坛边缘,警惕着玄武岩柱的异动。她望向血池,发现赤鸢残魂留下的七滴魔血,正围绕顾清尘缓缓旋转,每滴都映着他在太虚与地球的重要记忆:镜湖村的灵鱼跃水、青丘幼狐的祈祷、地球母亲的微笑……
“赤鸢前辈,谢谢你。”白璃轻声自语,指尖划过尾椎处的锁魂印,终于明白赤鸢为何甘愿牺牲——狐族的守界使命,从来不是独自战斗,而是将希望寄托给下一代。她望向顾清尘,看见他眉心的玉符印记与魔典共鸣,金蓝双色光芒照亮整个祭坛,突然想起在幻月潭初见时,他剑穗上的青鸾虚影,正是如今守护两界的光。
祭坛外,幽冥渊第三层的阴风已至,带着九幽特有的冷冽。顾清尘睁开眼,三色血液已完全融入经脉,逆仙九印在背后若隐若现,炼体篇的功法让他的肉身强度提升数倍,竟能徒手握住青鸾剑穗的剑芒而不受伤。
“白璃,准备好了。”顾清尘站起身,魔典化作流光融入紫府,赤鳞甲器魂覆体,甲片上的守界人图腾与祭坛玄武岩柱的道纹共鸣,“接下来的练气篇,需要九幽阴风淬炼,而你……”
“我会用狐火护住你的心脉。”白璃打断他,指尖在虚空画出九尾纹,“别忘了,我是青丘的守界灵狐,更是与你共修过《太极十三式》的同伴。”她望向祭坛出口,那里的雾霭中已显化出“九幽阴风”的轮廓,“而且,赤鸢前辈的残魂还在我们体内,她的魔血,会帮我们挡住最凛冽的风。”
顾清尘点头,伸手握住她的手,两人并肩走向祭坛出口。十二根玄武岩柱在他们身后崩塌,血池水面渐渐平静,却在中央留下一枚金蓝双色的光核——那是赤鸢残魂与两界灵气的结晶,也是逆仙之路的新起点。
幽冥渊第三层的入口处,九幽阴风呼啸而至,却在触及顾清尘周身的三色护罩时,化作点点荧光。顾清尘运转“两仪淬体诀”,金血与魔血在体表形成保护层,银血则护住心脉,白璃的狐火在他眉心跳动,如同一盏永不熄灭的引魂灯。
“清尘,你看!”白璃突然指着前方,阴风中竟浮现出守界人残魂的虚影,他们手拉手围成圆圈,每个残魂的胸口都有一道致命伤,却仍用身体挡住阴风,“这是当年随初代符师征战的守界人,他们的残魂,至今仍在守护逆仙之路。”
顾清尘喉头滚动,想起栈道上看见的父亲残影,想起李忘生前辈在鬼市焚城时的遗言。他突然明白,逆仙之路从来不是一人独行,而是无数先辈用血肉之躯铺就的希望之路。
“走,白璃。”顾清尘轻声道,“带着赤鸢前辈的希望,带着守界人的信念,我们去第三层,完成练气篇的淬炼。然后,让玄霄看看,两界修士的道心,究竟有多坚韧。”
白璃点头,狐耳在阴风中轻轻颤动,尾羽残片发出清越的凤鸣。两人踏风而行,身影渐渐消失在九幽阴风深处,祭坛血池的光核却越来越亮,照亮了整个幽冥渊,如同永不熄灭的星火,在混沌中指引着逆仙者的方向。
## 六、尾声?残页显威
当顾清尘与白璃的身影消失在祭坛出口,血池水面突然浮现赤鸢的最后一道传音:“顾首座,练气篇的‘九幽阴风淬体’需以两界记忆为引,切记,不可迷失在过往执念中。”话音未落,《九幽炼神录》的练气篇残页突然飞出,在祭坛穹顶显化出“逆仙者,逆的不是天道,是失衡的人心”的字样,随后化作流光,追向顾清尘的紫府。
幽冥渊第二层的栈道上,无常老怪的虚影突然显形,望着祭坛方向喃喃自语:“七百年了,终于等到能同时催动魔典与玉符的巡界使。赤鸢丫头,你的牺牲,终究没有白费。”他望向手中的引魂幡,幡面的“无常”二字已变成“共生”,“玄霄,混沌核心的弱点既已暴露,这场逆仙之战,该分出胜负了。”
与此同时,太虚青丘的幻月潭底,阿蘅突然看见潭水中央浮现赤鸢的虚影,尾羽上的魔血印记与顾清尘的玉符共鸣。她慌忙取出雷稻穗,穗尖的北斗纹与虚影重合,听见赤鸢的声音混着灵泉响:“阿蘅,告诉顾首座,练气篇的阴风淬炼,需用青丘灵泉与地球武当山的晨露调和。”虚影消失前,留下一滴魔血融入雷稻穗,“还有,白璃的尾羽新生,是狐族守界印的传承,切勿让她再轻易燃烧尾羽。”
阿蘅重重点头,将雷稻穗贴近心口,感受着赤鸢残魂的温度。她望向潭心,那里的两界莲正抽出新芽,花瓣上的金蓝双色,正是顾清尘与白璃此刻的道心光芒。
幽冥渊第三层,顾清尘与白璃已置身九幽阴风最烈处。顾清尘运转练气篇功法,任由阴风切割肉身,却在识海深处构建两界灵脉模型,将地球的乾阳之气与太虚的金霞灵气注入经脉。白璃则用狐火护住他的泥丸宫,防止阴风侵蚀识海,同时将赤鸢留下的魔血融入护心阵,每道狐火都带着守界人的信念。
“清尘,坚持住!”白璃的声音穿透阴风,“阴风里有玄霄的分魂幻象,都是你最恐惧的场景。记住,我们的初心是守护,不是毁灭!”
顾清尘咬牙睁眼,看见阴风里浮现白璃尾羽燃尽、父亲玉简崩裂的幻象,却在看见自己与白璃在幻月潭共舞的记忆时,道心突然稳固。他结出“天璇炼体印”,三色血液在体表形成护盾,竟将九幽阴风转化为淬炼肉身的灵气。
“白璃,你说得对。”顾清尘的声音带着释然,“逆仙之路,逆的不是天道,是让两界灵气重新平衡的决心。玄霄以为混沌是永恒,却忘了,人心的坚守,才是最强大的力量。”
白璃望着他周身流转的三色光芒,知道炼体篇与练气篇的融合已初成。接下来的炼神篇,才是真正的道心考验——斩尸之劫,留痴之难,都在前方等待。但此刻,她看着顾清尘眼中坚定的光芒,突然不再害怕。
因为她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险,他们都不是独自前行。赤鸢的残魂、守界人的信念、两界修士的希望,都在他们体内流淌,如同永不熄灭的星火,照亮逆仙之路的每一步。
而《九幽炼神录》的觉醒,正是这星火的延续。它不再是玄霄的魔典,而是两界修士共生的道心之书,记载着逆仙者的信念、牺牲与希望。当顾清尘与白璃继续踏上旅途,幽冥渊的阴风不再是阻碍,而是他们道心的试金石,见证着两界共生的信念,在混沌中扎根、生长,最终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