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融合的密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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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巅书院藏经阁的最高层，一盏青铜古灯长明不灭。清虚子院长盘坐在灯前，手中捧着一卷泛黄的竹简，眉头紧锁。灯影摇曳间，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

"查到了？"清虚子头也不抬地问道。

执教长老明尘子踏入室内，袖袍带起一阵微风，吹得灯焰轻轻晃动："正如院长所料，《混元经》上确有记载。"

他展开一幅古老的绢画，上面绘着两道纠缠的光束——一银白，一暗红，在画卷中央融合成一缕淡金色的光芒。

"仙魔合流，混元天成。"清虚子轻声念出画卷上的箴言，苍老的手指抚过那道金芒，"想不到传说竟是真的。"

明尘子压低声音："岑墨与赤璃的灵力融合时，产生的正是这种金光。老夫执教数百载，从未见过如此完美的仙魔配合。"

"他们从小世界回来后，默契更胜从前。"清虚子若有所思，"你可曾注意到？赤璃魔君走路时，会不自觉地配合静渊仙君的步调；而静渊仙君施法时，总会在左侧留出空当，正好容赤璃的魔力填补。"

明尘子点头："不止如此。昨日'五行衍化'课上，两人甚至能同时说出对方心中所想。"他顿了顿，"院长认为，这与他们流落小世界的经历有关？"

清虚子起身走向窗边，目光投向远处后山的瀑布："三个月朝夕相处，生死与共...这种经历，足以打破任何隔阂。"

"但仙魔终究殊途。"明尘子忧心忡忡，"若被两界高层知晓此事..."

"所以我们必须先弄清楚，这种融合意味着什么。"清虚子转身，眼中精光闪烁，"继续观察，但要小心，别惊动他们。"

明尘子领命而去。清虚子独自站在窗前，望着秋日晴空，喃喃自语："仙魔合流...是福是祸？"

与此同时，书院后山的瀑布边，岑墨和赤璃正在为天罡地煞阵演练。秋日的阳光透过水雾，在他们周身镀上一层金边。

"再来一次！"赤璃抹去额头的汗水，红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刚才的转换还不够流畅。"

岑墨点头，重新结印。自从被选中参加天罡地煞阵演练，两人的训练强度增加了数倍。奇怪的是，越是练习，他们的灵力融合就越发自然，仿佛本该如此。

"这次我主天罡，你主地煞。"岑墨说道，指尖泛起银白色的光芒。

赤璃会意，立刻配合着释放出暗红色魔力。两股力量在空中交织，渐渐融合成那道独特的淡金色光流。瀑布的水珠被金光映照，如同无数星辰坠落凡间。

"太美了..."赤璃仰头望着这一幕，不自觉地靠近岑墨，"比上次更稳定了！"

岑墨没有回答，但嘴角微微上扬。这种融合带来的力量远超他们预期，仿佛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但更让他在意的是，每次灵力交融时，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赤璃的情绪——兴奋、快乐、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眷恋。

"岑墨，"赤璃突然压低声音，"你有没有觉得...最近老是有人盯着我们？"

岑墨不动声色地扫视四周："明尘子长老，还有两位执教仙师，分别在东北角的松树后和西侧的岩石上。"

赤璃瞪大眼睛："你怎么...哦对，你的神识感应比我强。"他撇撇嘴，"他们为什么要偷看我们练习？"

"不清楚。"岑墨收起灵力，金光随之消散，"但小心为上，有些招式不要在外人面前展示。"

赤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回到书院这段时间，他已经学会了察言观色。那些投向他们的目光中，有好奇，有敬佩，但也有一丝说不清的...警惕。

"走吧。"岑墨拍了拍他的肩，"该回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瀑布，谁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走后，明尘子从松树后走出，手中一枚留影珠正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不可思议..."老仙师喃喃自语，"竟能如此完美地融合..."

回到书院，赤璃发现自己的房门上贴着一张传音符。指尖轻触，焰魔王爽朗的声音立刻响起："小璃，明日午时来一趟魔使馆，有要事相商。"

"叔父找我？"赤璃挠挠头，转向岑墨，"你要一起去吗？"

岑墨摇头："魔界内务，我不便参与。"

"哦..."赤璃难掩失望，但很快又打起精神，"那我早点回来！我们晚上还要练习呢！"

看着赤璃蹦蹦跳跳离去的背影，岑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自从回到书院，他们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表面的"同窗关系"，但那些在小世界培养的亲密习惯却总在不经意间流露。就像刚才，赤璃很自然地邀请他同往魔界使馆，仿佛这本是天经地义的事。

摇摇头甩开这些思绪，岑墨转身走向静室。他需要好好调息，理清最近发生的种种异常。

静室的门刚关上，一道传音符就从窗缝飘了进来。岑墨接住一看，是玄晔的笔迹："明日未时，老地方见。有要事相告。"

玄晔的"老地方"，指的是书院东侧的观星台。自从婚约解除后，这位昔日好友一直有意避嫌，这次主动相约，必有不寻常的事。

次日午时，赤璃准时来到魔使馆。焰魔王正在庭院里练刀，看到侄子来了，收刀入鞘，大笑着迎上来："小璃！气色不错嘛！"

"叔父找我有事？"赤璃接过侍从递来的茶，好奇地问。

焰魔王屏退左右，压低声音："魔尊大人对你最近的...表现很关注。"

赤璃心头一紧："父王？他...说了什么？"

"你与那静渊仙君的配合，已经引起两界高层的注意。"焰魔王的表情罕见地严肃，"尤其是你们灵力融合时产生的金光。"

"那只是普通的联合法术..."赤璃辩解道，手心却不自觉地沁出汗水。

"普通？"焰魔王冷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枚留影珠，"这是今早魔界密探送来的。"

珠子投射出的画面，正是昨日他们在瀑布前的演练。金光璀璨中，两人的灵力水乳交融，浑然一体。

赤璃脸色煞白："这是...谁拍的？"

"这不重要。"焰魔王收起珠子，"重要的是，这种融合在仙魔历史上只出现过一次——三千年前的'混元之乱'。"

"混元之乱？"赤璃从未听过这个名词。

"当时一位仙君与一位魔君意外发现灵力可以融合，创造出全新的力量。"焰魔王的声音更低了，"他们试图借此打破两界隔阂，却被各自阵营视为叛徒，最终..."

"最终怎样？"赤璃急切地问。

焰魔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小璃，你与静渊仙君，真的只是同窗之谊？"

这个问题如同一记重锤，砸得赤璃头晕目眩。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同窗吗？是朋友吗？还是...那些在小世界没说出口的感情，早已超越了界限？

"我...不知道。"他最终诚实地说。

焰魔王长叹一声，拍了拍侄子的肩膀："无论答案是什么，都要小心。魔尊派夜阑来监视你，不是没有原因的。"

离开魔使馆时，赤璃的脚步比来时沉重了许多。叔父的话在他脑海中回荡："混元之乱两界叛徒监视"...如果连最亲近的叔父都如此警惕，那其他人会怎么看他和岑墨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