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暗流涌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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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界最繁华的长安城内，醉仙楼二层的雅座里，几个衣着华贵的修士正低声交谈。窗外是熙熙攘攘的街市，叫卖声、谈笑声不绝于耳，却盖不住雅座内阴冷的语调。

"听说了吗？那对仙魔道侣最近在魔界建了座混血孤儿院。"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抿了口酒，眼中闪着精光。

"何止！"旁边胖修士拍案道，"据说还在仙界开了什么'仙魔医馆'，用魔药给仙族治病！简直是玷污仙体！"

最角落里，一个戴着斗篷的身影轻笑一声："二位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缓缓抬头，露出一张苍白如纸的脸，"你们可知道，仙魔之力若相融过度，会引发什么后果？"

桌上几人同时前倾身体。斗篷人指尖凝聚出一缕诡异的灰气，在桌面勾勒出两界地图："古籍记载，仙魔二气本应相克相生，维持天地平衡。若强行融合..."灰气突然暴涨，将整张地图撕裂，"两界屏障将崩塌，届时天地倒悬，生灵涂炭！"

"此话当真？"山羊胡倒吸一口凉气。

斗篷人收起灰气，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信不信由你。不过最近各地异象频发——仙界灵泉干涸，魔界火山喷发...难道都是巧合？"

这番对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涟漪迅速扩散。不出三日，类似的言论已经传遍三界各个角落。

......

仙界玉衡医院的仙魔医馆内，岑墨正在为一位老仙君把脉。突然，老仙君猛地抽回手："罢了！老夫不用魔药！"

岑墨一怔："前辈何出此言？上次用药后，您的风湿不是好转许多？"

老仙君面色阴晴不定："刚听闻...仙魔之气相融会破坏两界平衡。"他压低声音，"碧霄仙君，老夫敬你医术，但若因治病而祸及苍生..."

"荒谬！"一旁的赤璃忍不住插嘴，"这根本是..."

"赤璃。"岑墨轻声制止，转向老仙君，"前辈，此等谣言毫无根据。仙魔医馆开业半年来，治愈病患数百，可曾见哪处天地异变？"

老仙君将信将疑，最终还是起身告辞。这已经是今天第三个突然拒绝治疗的患者了。

待诊室空无一人后，赤璃一拳砸在墙上："肯定是墨岩那帮老顽固搞的鬼！我这就回魔界..."

"等等。"岑墨拉住他，"事情没那么简单。"他从袖中取出一份密报，"玄晔刚传来的消息，同样的谣言在人界、魔界同时出现，传播速度之快，显然有人精心策划。"

赤璃抓过密报扫了一眼，眉头越皱越紧："'仙魔相融，天地崩塌'？这种鬼话也有人信？"

"三人成虎。"岑墨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何况我们确实在打破千年陈规，难免有人借题发挥。"

正说着，清风慌慌张张跑进来："仙君！不好了！医院门口聚集了一群修士，说要取缔仙魔医馆！"

两人快步走到窗前。只见医院外黑压压一片，少说也有上百人，举着"扞卫仙道拒绝魔染"的牌子，情绪激动。几个激进分子甚至开始向医院投掷石块，砸碎了好几扇琉璃窗。

"我去打发他们。"赤璃眼中魔焰跳动。

"不可！"岑墨一把拽住他，"你一旦出手，正中他们下怀。他们会说魔族果然暴戾成性。"

赤璃强压下怒火："那怎么办？任由他们闹？"

岑墨沉思片刻，突然眼睛一亮："去找天权星君。"

......

天权星君的观星台上，老星君正在调试一面巨大的铜镜。见两人匆匆赶来，他头也不回："就知道你们会来。"

"星君都听说了？"岑墨行礼问道。

"哼，满城风雨，老夫又不是聋子。"天权星君转过身，银白长须无风自动，"谣言始于人界醉仙楼，源头是个戴斗篷的神秘人。"他指向铜镜，"看。"

铜镜中浮现出那日醉仙楼雅座的场景。当斗篷人展示灰气撕裂地图时，天权星君突然掐诀暂停画面："就是这里！这灰气非仙非魔，乃是上古禁术'离间咒'，专门挑拨族群矛盾。"

赤璃瞪大眼睛："所以那些'天地异象'..."

"多半是人为制造的假象。"天权星君冷笑，"有人唯恐天下不乱啊。"

岑墨若有所思："能追踪到此人来历吗？"

"难。"天权星君摇头，"不过..."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赤璃一眼，"魔尊应该对这类把戏不陌生。"

离开观星台，赤璃立刻掏出传讯玉简联系魔尊。令两人意外的是，魔尊似乎早有预料，回复中直接点明："是'破界教'，一个崇拜上古凶兽的极端组织，一直想挑起仙魔大战好浑水摸鱼。"

"破界教..."岑墨喃喃重复，"他们为何现在才出手？"

赤璃突然想到什么："因为我们的婚期近了！"他激动地抓住岑墨的手，"想想看，如果能在我们大婚前制造恐慌，让两界民众反对仙魔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