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怎么不早说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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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座寂静！

在场群雄无一不用看勇士的目光看着他。

特别是岳不群，脸上带着曹操看袁绍的同款表情，看着同样脸上带着袁绍同款的表情的陈林！

他这么勇敢的嘛？

左冷禅这些年行事越发霸道，野心昭然若揭！

岳不群早就发觉，可不敢明面反抗，华山派如今就这几只小猫，大徒弟令狐冲天赋卓绝，可眼里只有喝酒玩乐，只觉得华山派前路黑暗无光，他苦啊，他压力大啊……

如今见到如此勇敢的陈林，只觉得开了眼界——

天下竟有如此不怕死的人？！

费彬也很震惊，明明我才是正面人物啊，我是来在天下群雄面前揭发刘正风勾结魔教的正义使者啊。

凭什么这个人比我还理直气壮？

费彬的冷笑在庭院中回荡，手中剑柄捏得咯吱作响："陈少侠倒是侠肝义胆，可曾想过刘正风为何要急流勇退？"

他猛然转身指向面色苍白的刘正风，"只因他与魔教长老暗通款曲！"

"你血口喷人！"刘正风浑身剧震，腰间长剑应声出鞘三寸。

被嵩山弟子挟持的幼子突然惨叫，脖颈上顿时多出道血痕。

"且慢！"陈林横剑拦住欲要拼命的刘正风，转头紧盯费彬，"你说勾结魔教，可有凭证？"

费彬从怀中掏出叠信笺扬手撒向空中，雪白的宣纸如蝶纷飞。

天门道人凌空抓过一张，念道："...宫商角徵羽，五音不全难成曲...这落款..."老道脸色骤变，信纸飘然落地。

定逸师太拾起另一张，见上面画着琴箫合奏的图谱，厉声喝问："刘师兄，这《清心普善咒》的改编笔迹可是你的？"

刘正风踉跄后退，后背撞上金盆碎片。陈林适时扶住他手臂："刘大侠，若真有冤屈..."

"刘某平生最恨被人冤枉！"刘正风突然暴起，扯开衣襟露出胸膛，"费彬！你说我勾结魔教，可敢与我三刀六洞之约？若我刘正风当真通敌，教这衡山剑穿心而过！"

满场哗然。泰山派玉磬子捻须道："三刀六洞乃江湖重誓，刘师弟敢发此誓，或许真有隐情。"

"且慢！"费彬突然阴笑，"刘师叔可知那魔教长老的真实身份？"他缓步逼近，靴底碾过散落的琴谱，"此人乃魔教左使座下首席乐师，十三年前衡阳惨案，他一人屠尽海沙帮七十二口！"

"阿弥陀佛..."定逸师太手中佛珠突然绷断，檀木珠子滚落满地，"可是那用七弦琴割人喉的..."

"正是！"费彬剑指刘正风，"三年前你与他在洞庭湖上琴箫合奏三日，真当五岳剑派都是瞎子聋子？"

陈林突然插话："费大侠说了这许多，可敢让那位魔教长老当面对质？"他看似质问费彬，实则给刘正风递了个眼色。

"何须对质！"费彬甩出枚黑木令牌，正中金盆残片，"此乃魔教'玄音令'，半月前从刘府密室搜出！"

岳不群突然起身："刘师弟，若真如费师弟所言，你此刻回头尚不迟。"他温言劝道，"只需除去那魔教妖人，五岳剑派仍是你的后盾。"

刘正风却仰天大笑，笑着笑着竟落下泪来："诸位可知，我与他因何相识？"他拾起地上残破的琴谱，"三年前我途经洞庭，夜泊君山时忽闻《广陵散》残篇。此曲自嵇康绝响，当世唯有两人能奏——"

"所以你便与魔教妖人把酒言欢？"费彬厉声打断。

"住口！"刘正风突然暴喝，"你们口口声声正邪不两立，可知那晚我们论及音律时，他说过什么？"他颤抖着展开琴谱，"他说'宫商角徵羽，五音尚能相和，为何江湖只有杀伐之音？'"

天门道人手中茶盏"啪"地碎裂："荒唐！魔教妖人岂会有此等觉悟！"

"更荒唐的在后头。"刘正风惨笑，"这三年我们书信往来，他教我修复古谱，我传他衡山丝竹。上月收到最后一封信..."

他从怀中掏出封信笺，"他说'若江湖容不下这琴箫合鸣，你我便去阴曹地府续完《笑傲江湖》曲！'"

定逸师太突然夺过信笺扫视，瞳孔骤缩——泛黄的宣纸上除了工尺谱，还画着柄滴血的长剑，剑锋指着五岳剑派方位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