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神秘符文下的危险线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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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脚下那些随着心跳起伏的金纹,后颈的汗毛根根竖立。
苏悦的小本子被符文托着放回地面时,我分明看见最边缘的一道纹路微微蜷起,像条活物在试探。
湛瑶的手冰得惊人,我反握住她,能感觉到她指尖在轻颤——这姑娘向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能让她慌乱成这样,情况比我想象的更糟。
"小苏,你本子上有没有刚才被托起来时的压痕?"林宇突然蹲下,伸手要去捡苏悦的本子。
他的指尖离金纹还有五厘米,那些金色的线条突然"嘶"地缩了一下,像被烫到的蛇。
林宇的手僵在半空,喉结滚动:"我、我就是想看看有没有印子......"
苏悦蹲下来,从兜里摸出支削得尖尖的铅笔。
她平时总说"记者的笔比刀快",此刻笔尖悬在金纹上方,犹豫两秒,轻轻戳了戳。
金纹"嗡"地亮起来,刺得人睁不开眼。
等我再能视物时,苏悦的铅笔尖已经融了,像被高温熔成了一滴锡珠,正沿着金纹缓缓流动。
"这他娘的......"林宇猛地站起来,后背撞在斑驳的墙皮上,"是活的!
这些纹路是活的!"
湛瑶没说话,掏出手机对着地面连拍十几张照片。
她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把照片放大又缩小:"郭晨,你看这个。"她指着其中一张,"这些纹路的走向,是不是和上个月在化学楼地下室发现的刻痕很像?"
我凑过去。
照片里的金纹呈放射状,中心是个扭曲的"卍"形——不对,仔细看,那其实是两个反向的三角交叠,每个尖角都延伸出细小的分支,像血管。
上个月在化学楼,我们在霉斑覆盖的墙缝里也见过类似的图案,当时以为是学生恶作剧刻的涂鸦,现在想来,那些刻痕的深度、角度,和眼前的金纹简直如出一辙。
"周老头的笔记里,确实提过'活咒纹'。"郑老头突然开口。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兜里摸出副老花镜,正弯腰盯着金纹,镜片后的眼睛眯成两条缝,"这种符文用活物的精血混合金粉绘制,以活人的生气为引......"他的声音突然卡住,手指重重抠进裤缝,"小郭,你们上个月在化学楼是不是动过什么东西?"
我脑子"轰"地炸开。
上个月化学楼闹"水鬼",我们循着尖叫声找到地下室,发现墙角有口封着铁板的井。
当时井里传来拍水声,林宇抄起消防斧劈开铁板,里面只有半井死水,水面漂着个锈迹斑斑的铜铃。
我们把铜铃带回去当证物,后来放在湛瑶的抽屉里......
"铜铃!"我和湛瑶同时喊出声。
她猛地转身翻书包,从最里层摸出个红布包。
解开红布,那枚铜铃正静静躺着,表面的绿锈不知何时全褪了,露出暗红的底色,纹路和地上的金纹一模一样。
郑老头的脸瞬间白得像张纸。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撞翻了墙角的破课桌:"完了......这是'双生咒'!
封印和被封印的东西互为表里,你们动了铜铃,等于给这边的符文解了锁!"
"那会怎么样?"苏悦的声音发颤,铅笔在本子上戳出个洞,"触发的话......会死人吗?"
"不止死人。"郑老头从怀里摸出个布包,抖开是叠泛黄的纸页,"周老头四十年前在这栋楼里当管理员,他笔记里写,民国二十三年,这楼里死过七个学生。
他们被剜了眼睛、割了舌头,血被抽干,尸体摆成七星阵——现场的血痕,和你们脚下的金纹,还有铜铃上的纹路,是同一种。"
林宇突然捂住嘴跑向洗手间。
我听见他在里面干呕的声音,混着水管滴水的脆响。
苏悦的本子"啪"地掉在金纹上,这次符文没托住它,任它砸出个褶皱。
湛瑶蹲下去捡本子,指尖刚碰到纸页,金纹突然暴涨三寸,像无数条金蛇窜向她的手腕。
我想都没想扑过去,用胳膊挡住她的手。
金蛇缠上我小臂的瞬间,皮肤像被泼了浓硫酸,疼得我差点咬碎后槽牙。
湛瑶尖叫着拽我,可那些金纹越缠越紧,我甚至能看见它们在我皮肤上烙下的痕迹——和铜铃上的纹路分毫不差。
"郭晨!"林宇从洗手间冲出来,抄起半块砖砸向金纹。
砖块刚碰到金蛇,"滋啦"一声冒起青烟,转眼烧得只剩粉灰。
郑老头颤巍巍摸出个青铜小鼎,里面还剩半柱香,他点燃后插在金纹中心:"退!
都退到门口!
这是周老头留的镇邪香,能撑十分钟!"
我们连滚带爬退到门口。
金纹不再追击,却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原本只覆盖半间教室的纹路,现在已经爬到讲台下,甚至顺着墙缝往天花板上爬。
湛瑶突然抓住我的胳膊,指向窗外——那些夜鸟还在飞,可它们的叫声变了,不再是扑棱翅膀的轻响,而是像婴儿啼哭般的尖啸,每一声都让金纹亮上一分。
"玉佩!"湛瑶突然翻出脖子上的玉坠。
那是她奶奶传给她的,说是能挡灾。
之前在实验室遇邪祟时,玉坠确实闪过光,现在它正发出微弱的青光,"我奶奶说这玉是用昆仑山的寒玉雕的,能镇阴煞。
或许能压制这些符文!"
"试试!"我咬着牙,胳膊上的灼痛已经蔓延到肩膀。
湛瑶把玉坠按在我胳膊的金纹上,凉丝丝的触感瞬间覆盖灼烧,金蛇明显缩了缩。
郑老头眼睛一亮:"对!
用玉的阴气克符文的煞!
小湛你护着小郭,小林去把教室门堵上,别让鸟群飞进来;小苏把铜铃包严实,千万别让它见光!"
我们手忙脚乱行动起来。
林宇搬来两张课桌顶住门,苏悦用三层红布裹住铜铃,塞进自己最里层的口袋。
我靠在墙上,湛瑶的玉坠压着我胳膊,能听见金纹在"滋滋"作响,像热油锅里的豆子。
可就在这时,窗外的鸟群突然炸了窝,成百上千只鸟撞在玻璃上,羽毛扑簌簌往下掉。
有只麻雀撞破玻璃飞进来,它的眼睛不是金色,而是漆黑如墨,喙里叼着截带血的指甲。
"不好!"郑老头的镇邪香"啪"地断成两截,"它们引来了本体!"
话音未落,地面的金纹突然剧烈震颤,像有无数只手在下面抓挠。
我闻到一股腐肉的腥气从地缝里钻出来,湛瑶的玉坠开始发烫,烫得她直甩手。
金纹中渗出黑红色的液体,沿着纹路缓缓流动,所过之处,水泥地面冒出青烟,像被强酸腐蚀。
"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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