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焚金阙董卓行凶 匿玉玺孙坚背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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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焚金阙董卓行凶 匿玉玺孙坚背约
却说张飞一身煞气未消,纵马冲至汜水关下,试图凭借那股新晋突破、尚不稳固的“显圣”之威硬撼关防。然而关墙之上,箭矢如蝗,更夹杂着经过特殊符文加持、能破护体“气”劲的破甲弩矢,黑压压一片,仿佛引动了某种不祥的战场怨念。张飞虽勇,其“勇”之“意”狂放,却非鲁莽,知晓强冲不过是徒耗气血,甚至可能被那诡异的符文箭矢所伤,只得怒吼一声,声波裹挟着狂猛的“煞气”震得关墙微微颤抖,随后拨马而回。
联军大营之内,八路诸侯得知玄德麾下关、张二人先是阵斩华雄,后又于虎牢关前迫退已入“显圣大成”境界的吕布,皆惊叹于这股新兴力量的强横。各怀心思,却也同请刘备三人前来帐中,设宴庆功。席间暗流涌动,众人目光扫过关羽那如渊渟岳峙、隐隐有青色“义”之“意”流转的身影,以及张飞那煞气暗藏、凶悍之“意”几欲破体而出的模样,心中皆是忌惮。庆功之后,使者快马加鞭,赶往盟主袁绍寨中报捷。
袁绍接报,面色沉稳,心中却暗自盘算。他并非不识兵机,只是麾下虽有颜良、文丑这等显圣小成的猛将,但面对董卓军中那深不可测的吕布,以及李傕、郭汜等悍将和他背后可能隐藏的、能操控煞气的邪异力量,仍感胜算不大。更关键的是,他自身虽聚拢了“四世三公”的世家之气,华贵雍容,却非杀伐之道。他看向南方,手指轻敲桌面,以一种近乎命令的口吻,差人传檄,催促那聚拢江东水战精锐,“煞气”与“水行之气”交融的孙坚立刻进兵。
孙坚得令,心中冷笑。他并非不明白袁绍保存实力、驱使他人的意图。但国贼未灭,大义尚在,他按下心中不快,亲引程普、黄盖这俩位已至“初入显圣”门槛、一身“煞气”凝练如钢的宿将,来到袁术大寨。
一入袁术寨中,便觉一股奢靡之气混杂着隐晦的猜忌迎面扑来。孙坚立于帐中,气势沉凝,直接无视了袁术虚伪的寒暄,猛地抽出腰间古锭刀,刀尖带着锐利的破风声,直接在地上划出一道深痕,沉声道:“董卓,国之巨贼,与我孙坚本无私怨。今日我提兵涉险,冒矢石,决死战,上为汉室扫除奸佞,下,也是为你袁氏门户清理逆贼出身的爪牙!可你这‘公路将军’,竟听信宵小谗言,断我粮草,使我几番陷入死地,险些兵败垂成!你这盟军之责,担得可还‘安稳’?!”
最后二字,孙坚语带杀意,目光如电,凝练的“将”之“意”混合着沙场“煞气”,如实质般压向袁术。袁术不过“聚气大成”,虽有袁氏气运加身,却如何抵挡得住孙坚这饱经战火锤炼的“意”与“气”的双重压迫?他只觉心神俱颤,仿佛被一头猛虎盯住,背后冷汗涔涔,之前的傲慢荡然无存,惶恐无言,连忙命人将那进谗言的官员拖出,当场斩首,污血溅地,试图以此平息孙坚的怒火。
就在此时,忽有亲兵急步入内,禀报道:“启禀将军,关上董卓麾下来了一将,点名要见将军。”
孙坚冷哼一声,收刀回鞘,那迫人的气势瞬间收敛入体,仿佛刚才的雷霆震怒从未发生。他朝袁术点了点头,算是暂且揭过此事,转身带着程普、黄盖回到自己寨中。
来者被带入帐内,正是董卓麾下心腹,已至“凝意大成”,一身“煞气”颇为阴冷的李傕。
“李文优?”孙坚坐在主位,声音平淡,却自有一股威严,“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夤夜前来,所为何事?”
李傕脸上堆着僵硬的笑容,拱手道:“孙将军神威,丞相素来敬重。今日特遣在下前来,欲与将军结一门亲事:丞相有一爱女,知书达理,欲配与将军长子孙策将军,永结秦晋之好,共辅汉室。”他言语间,尝试以言语引导,暗含一丝微弱的“心法”诱导,试图探测孙坚的心意。
“哈哈哈!”孙坚闻言,不怒反笑,笑声却如同隆冬寒风,刮得帐内众人心中一凛。“董仲颖,逆天行事,屠戮宗亲,秽乱宫闱,挟天子以令诸侯!此等行径,与禽兽何异?其身‘煞气’冲天,已近妖魔!我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夷其九族,昭告天下,方能泄我心头之恨!你竟还想与这等逆贼结亲?是觉得我孙文台也与他同流合污吗?”
孙坚猛地一拍案几,坚硬的木案瞬间布满裂纹。“我留你一条性命,是看在你尚有几分武人骨气!速速滚回!告诉你家主子,早早献关投降,我或许还能留他一个全尸!否则,联军兵锋所指,定叫他身死族灭,神魂俱灭,连凝聚‘怨煞’的机会都没有!”
话音落下,孙兵营中升腾起的磅礴军“煞”之气,隐隐与孙坚本人的“意”相结合,化作无形威压,直冲李傕而去。李傕只觉胸口发闷,气血翻涌,哪里还敢多言半句,脸色煞白,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孙坚大营。
李傕狼狈不堪地逃回汜水关,将孙坚的无礼与威胁原原本本告知董卓。董卓本就因吕布受挫而心烦意乱,闻言更是勃然大怒,帐中器物被他随手扫落一地,浓烈的“煞气”几乎化为实质,让周遭侍卫都感到一阵心悸。
“孙文台匹夫,安敢辱我至此!”董卓咆哮着,转向身旁那个眼神阴鸷、气息晦涩的谋士李儒,“文优,你说!该当如何?!”
李儒眼神闪烁,透着一股洞察人心的寒光,缓缓开口:“温侯新败,我军‘煞气’虽盛,然兵心浮动,战意已不如前。此时强攻,怕是徒劳无功,反而损耗。依儒之见,不如暂避锋芒,引兵西归洛阳。而且……”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近日洛阳街头有童谣流传:‘西头一个汉,东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 此谣暗合天数气运。‘西头一个汉’,正应高祖龙兴关中,传十二帝,乃‘龙脉正气’之始;‘东头一个汉’,则应光武中兴洛阳,亦传十二帝,此乃气运轮回。洛阳二百年帝都之‘气’已泄,关中长安龙脉尚存,又有崤函之固。丞相若能奉驾西迁,坐镇长安,引西凉‘煞气’与关中龙气相合,或可避开关东联军锋芒,成就霸业。此乃天意,非人力可强留于洛阳。”
李儒这番话,半是分析时局,半是运用了他所习的、能感知并引导“气运”流向的秘术。董卓本就迷信谶纬之说,又觉得李儒言之有理,心中那股因战事不顺而生的烦躁立时消散大半,大喜道:“文优之言,深合吾心!若非你提醒,吾几误大事!”
当下不再犹豫,立刻召集吕布,传令星夜拔营,回师洛阳,准备迁都事宜。
回到洛阳的董卓,立刻召集百官于朝堂。殿内弥漫着他那令人窒息的“煞气”威压,群臣噤若寒蝉。
“洛阳帝气已衰,二百年基业已成过往云烟。”董卓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势,“吾夜观天象,紫微星暗淡,帝气西移,旺气聚于长安。吾意奉天子西迁长安,重振汉室。尔等各部,即刻准备行装,不得有误!”
司徒杨彪,一位修炼“儒门正气”,尚存风骨的老臣,出列奏道:“丞相,关中之地,自王莽、赤眉之乱后,久经战火,早已残破不堪。今若无故抛弃宗庙社稷,背离皇陵祖脉,必使天下百姓惊疑,人心浮动。要知道,动摇国本易,安定人心难啊!请丞相三思!”
董卓眼中凶光一闪,磅礴的“煞气”直逼杨彪:“杨文先!你是要阻挠国家大计,与关东逆贼遥相呼应吗?”
太尉黄琬亦是“儒门正气”深厚之辈,踏前一步,声援道:“杨司徒所言极是!长安已成瓦砾之地,民不聊生,百不存一。弃煌煌帝都,就荒凉废墟,实非明智之举,恐失天下人心,加速‘气数’流散!”
“哼!”董卓冷哼一声,身上的“煞气”更加狂暴,“关东鼠辈作乱,正因洛阳四面受敌!长安有崤函之险,易守难攻!且近陇右,木石砖瓦,取用方便,吾一声令下,不出月余,便可再造一座皇城!至于人心?哼!成大事者,岂能为些许愚民所绊?!”
司徒荀爽须发皆张,强忍着那股“煞气”侵蚀心神的压力,谏道:“丞相,强行迁都,百万生民流离失所,必生无边‘怨煞’,恐反噬自身气运,亦伤国本啊!”
“够了!”董卓彻底失去了耐心,“吾为天下计,岂惜尔等腐儒之见,更遑论区区小民!来人!”他眼中杀机毕露,“杨彪、黄琬、荀爽,阻挠迁都,意图不轨,即刻罢官免职,贬为庶民,押出殿外!”武士应声上前,三人虽有“正气”护体,但在董卓绝对的权势与“煞气”压制下,终究无力反抗,被强行拖走。
董卓拂袖而出,刚要上车,却见尚书周毖、城门校尉伍琼二人拦在车前,躬身行礼。
“何事?”董卓语气不耐。
周毖硬着头皮道:“听闻丞相执意西迁,卑职等斗胆,恳请丞相收回成命……”
“又是你们!”董卓怒极反笑,笑声阴冷,“当初便是听信你二人之言,保举袁绍那反贼!如今绍已公然反叛,尔等必是其同党,留在此处以为内应!来啊!将这两个通敌叛贼,拖出都门,斩了!”
武士如狼似虎般扑上,周毖、伍琼惊恐呼喊,却被瞬间制服,拖向死亡。
鲜血染红了宫门前的石阶,董卓森然下令:“传令下去,明日即刻启程迁都!不得有误!”
李儒凑近,低声道:“丞相,迁都耗费巨大,如今府库空虚。洛阳城中富户极多,家藏万金者不在少数,其中更有不少与袁绍等关东诸侯暗通款曲。不如……”他眼中闪过一丝狠戾,“籍没其家产,充作军资。凡与袁氏等逆党有牵连者,一律诛杀宗族,抄没家赀,如此一来,必能得巨万财富,亦可震慑宵小。”
“妙计!”董卓抚掌大笑,“就依文优之言!”
随即,董卓亲派五千“铁骑”——这些骑兵久经沙场,不仅武艺高强,更被秘法引导,能粗浅吸收战场“煞气”为己用,变得异常凶悍嗜血——如饿狼般扑入洛阳城中。他们挨家挨户搜捕富商大贾、世家望族,不论缘由,随意安插“反臣逆党”的旗帜于其门前,共捉拿数千家。随后,将这些人全部押至城外,集体斩首。哭喊声、哀嚎声、金铁交鸣声混杂在一起,冲天的血腥味与临死前的绝望恐惧,汇聚成一股浓稠的、肉眼几乎可见的“怨煞”之气,弥漫在洛阳上空,反而让董卓和他的“铁骑”感到一阵莫名的舒适与力量的增长。搜刮来的金银财宝、奇珍异玩,堆积如山。
随后,李傕、郭汜二人,如驱赶牲畜般,强行驱赶洛阳周边数百万民众,男女老幼,西赴长安。队伍拖沓冗长,每隔一段百姓,便有一队手持兵刃、煞气腾腾的军士押送。道旁沟壑之中,随处可见倒毙的尸体——饿死、病死、累死,或是稍有迟缓便被军士随意斩杀。军士们更肆无忌惮,纵兵奸淫掳掠,抢夺百姓仅存的口粮。一路之上,撕心裂肺的啼哭与绝望的哀嚎汇聚成一股巨大的声浪,仿佛连天空都在为这人间惨剧而哭泣。这无边的苦难与死亡,使得那“怨煞”之气如同墨汁滴入清水,迅速向西蔓延,所过之处,草木枯萎,生机断绝。
临行前,董卓更是下达了最残酷的命令:“放火!将这洛阳城,给咱家烧个干净!”
一声令下,烈焰升腾。士兵们手持火把,将火焰投向民居、官署、市集……连同象征汉室威严的宗庙、宫殿,也尽数点燃。南宫、北宫火光冲天,映红了整个夜空。昔日辉煌壮丽的长乐宫,在熊熊烈火中化为一片焦土。冲天的火光与先前汇聚的“怨煞”之气交织,形成了一片令人心悸的、暗红色的天空。
更有甚者,董卓竟令吕布亲自带兵,发掘历代先帝、后妃的陵寝!吕布手持方天画戟,那柄寄宿着无边“煞气”与战斗渴望的“魔器”,在接触到皇陵地脉的瞬间,发出了兴奋的嗡鸣。吕布本人已是“显圣大成”,感知敏锐,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皇陵下方潜藏的、微弱却精纯的“龙脉之气”以及历代帝后残留的“意念碎片”。这些对于渴望更强力量的他,隐隐有着某种吸引。他毫不犹豫地破开墓穴,军士们蜂拥而入,大肆搜刮陪葬的金银珠宝、古玉奇珍。有些士兵甚至贪婪地撬开棺椁,亵渎帝后遗骸。在这过程中,不少蕴含着微弱“灵气”或特殊“意念”的陪葬品被掠走,而皇陵地脉被强行破坏,泄露出的“龙气”与帝王“怨念”交织,使得洛阳周边的“怨煞”更加浓郁、更加诡异。普通的官民坟冢,更是被军士们掘地三尺,无一幸免。
满载着从陵寝、富户以及国库中搜刮来的无数金珠、丝绸、珍宝,董卓押解着献帝与后妃宫人,在浓厚的“怨煞”和冲天的火光映衬下,在一片哀嚎与哭泣声中,启程向西,朝着那“鹿走入长安”的预言之地而去。其队伍所过之处,留下的只有焚毁的废墟、遍地的尸骸,以及越来越浓重、几乎要滴出水来的“怨煞”之气。
镇守汜水关的董卓部将赵岑,眼见董卓已率大军西去,洛阳化为焦土,心中最后一点愚忠也被那漫天的“怨煞”和董卓的暴行所磨灭。他感受着关外联军那隐隐传来的、夹杂着“正气”与“军煞”的复杂气势,尤其是孙坚军方向那股凌厉的水战“煞气”,做出了决断,悄然打开关门,向孙坚献关投降。
孙坚一马当先,率领江东子弟兵,如同潮水般涌入汜水关,随即兵锋直指洛阳。几乎同时,刘备、关羽、张飞也率领本部兵马杀入了空虚的虎牢关。其余诸侯亦纷纷引军跟进,涌向那座已被焚毁的帝都。
再说孙坚,一路飞驰,遥望洛阳方向,只见烈焰冲霄,黑烟滚滚,遮天蔽日,方圆二三百里之内,死寂一片,听不到半点鸡鸣狗吠,闻不到一丝生灵气息。入城之后,遍地瓦砾焦土,残垣断壁间尚有余烬冒着青烟。孙坚心头沉重,先命士卒扑灭各处残火,又让诸侯各于废墟之上选择空地扎营。
面对这满目疮痍的景象,曹操胸中那股匡扶汉室的“霸者之意”与建功立业的雄心,再也按捺不住。他快步找到盟主袁绍,声音急切:“本初!董贼焚毁宫庙,劫掠天子,裹挟百姓西逃,此乃倒行逆施,天人共愤!洛阳已失,关中残破,董贼新至,立足未稳,正是我等乘胜追击,一举将其歼灭,匡扶社稷,安定天下的最佳时机!此时不追,更待何时?为何按兵不动,坐视贼寇远遁?”
袁绍端坐于临时搭建的帅帐之内,品着一杯早已凉透的茶水,脸上看不出太多表情。他缓缓放下茶杯,道:“孟德稍安勿躁。连日征战,各路兵马皆已疲惫不堪,‘气’力损耗甚巨。董卓虽败退,然其麾下尚有吕布这等‘显圣’凶神,西凉铁骑‘煞气’未消,兼有关中地利。我军疲敝之师,贸然深入追击,恐反中其埋伏,徒增伤亡,于大局无益。”
曹操闻言,心中一股无名火起,环视帐内默然不语或点头附和的诸侯,只觉一股寒意涌上心头。这些人,名为讨贼,实则各怀私心,只顾保存实力,坐视良机流逝!他强压怒火,再次恳切道:“董贼此举,已尽失人心,‘气数’大衰!他强迁百万生民,制造无边‘怨煞’,看似凶戾,实则已埋下祸根。只要我等紧追不舍,以正讨逆,必能引动天下‘正气’相助,此乃天亡董卓之时!一战功成,便可重定乾坤!诸公!大好时机,岂能因一时疲惫而错失?!”
然而,帐内诸侯,或畏惧吕布之勇,或忌惮董卓“煞气”,或各有算计,依旧无人响应。便是那以“仁德之气”感召人心的刘备,此刻也眉头紧锁,似在权衡利弊,未发一言。
“竖子不足与谋!”曹操终于忍耐不住,猛地一拍桌案,发出沉闷的响声,震得帐内众人皆是一惊。他双目喷火,那股“霸者之意”毫无保留地迸发出来,让一些修为较低的将领感到一阵心悸。“我曹孟德,岂能与尔等碌碌无为之辈同流合污!”
言罢,曹操拂袖而去,回到本营,立刻点齐麾下兵马万余,命夏侯惇、夏侯渊,二人皆已接近“初入显圣”、曹仁、曹洪二人皆为“凝意大成”、李典、乐进二人皆为“聚气大成”等心腹将领,不再理会盟军,自带兵马,星夜兼程,循着董卓大军留下的、那条弥漫着浓郁“怨煞”气息的道路,向西追击而去。
且说董卓大军挟裹着百万民众,一路西行,行至荥阳地界。荥阳太守徐荣亦是“凝意大成”猛将,早早出城迎接。李儒对董卓进言:“丞相,我等新弃洛阳,关东诸侯中必有不甘心之辈前来追击,尤其是那曹操,野心勃勃,‘霸者之意’初显,不可不防。可令徐荣将军,领一支精兵,于荥阳城外山林险要处设下埋伏。若有追兵至,任其通过。待温侯在前方将其击溃,徐将军再截断其后路,前后夹击,务必全歼。如此,可震慑后来者,使其不敢再追。”
董卓深以为然,依计部署。一面令徐荣依计埋伏,一面令吕布亲率精锐铁骑殿后,随时准备迎战。
吕布正率军缓缓行进,胯下赤兔马不安地刨着蹄子,方天画戟在他手中微微震颤,仿佛渴望着鲜血。吕布双目微阖,强大的“显圣”境界赋予他的“意”之感知早已铺开,敏锐地捕捉到了后方急速接近的、一股充满锐气与杀伐意志的军“气”。
“哼,不出文优所料!”吕布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猛地睁开双眼,眼神中充满了嗜血的兴奋。“来得好快!正好拿你祭我的画戟!”他猛地一挥方天画戟,身后的精锐铁骑立刻训练有素地摆开阵势,浓烈的“煞气”汇聚成一片暗红色的乌云,盘旋在阵前。
不多时,曹操率领的追兵出现在地平线上,烟尘滚滚,军气昂扬。曹操一马当先,遥见吕布军阵,毫不畏惧,厉声大喝:“董卓逆贼!劫迁天子,荼毒生灵,倒行逆施,天理不容!今日我曹孟德便要替天行道!吕布!你助纣为虐,还不下马受死!”曹操的“霸者之意”毫无保留地冲击着吕布的军阵。
吕布纵声狂笑,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杀意,画戟前指,戟尖凝聚的“煞气”几乎化为实质:“曹孟德,背主求荣之懦夫,也敢在我面前妄言天道?找死!”
话音未落,曹操阵中,早已按捺不住的夏侯惇怒吼一声,身上“初入显圣”的“气”息爆发,挺起长枪,催动战马,如一道闪电般直扑吕布!
“叮!”
枪戟交击,发出一声刺耳欲聋的爆鸣,强大的“气”劲冲击波四散开来,卷起漫天烟尘。夏侯惇只觉一股无可匹敌的巨力从枪杆传来,震得他双臂发麻,气血翻腾,连人带马被震退数步。
“萤火之光,也敢与皓月争辉?”吕布脸上尽是嘲讽,方天画戟如同毒蛇出洞,招式大开大合,却又变化莫测,每一击都蕴含着“显圣大成”境界的恐怖力量,更引动着战场上弥漫的“煞气”加持,压得夏侯惇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其“凶”之“意”更是如狂涛骇浪般冲击着夏侯惇的心神。
“贼将休伤我兄!”夏侯渊见状,大喝一声,拍马舞刀,从旁杀上,试图与夏侯惇联手抗衡吕布。然而,吕布以一敌二,画戟挥舞得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将两员猛将的攻击尽数化解,甚至隐隐占了上风。
就在此时,战场左翼喊杀声震天,李傕率领一支铁骑,如同黑色的潮水般冲杀而来,其军阵带着一股阴冷的“煞气”,直扑曹军侧翼。
“妙才(夏侯渊表字),你去挡住李傕!”曹操脸色一变,急忙下令。
夏侯渊无奈,只得舍弃吕布,转而迎战李傕。
然而祸不单行,右翼喊杀声再起,郭汜亦率领一支铁骑杀到,其“煞气”之烈,较之李傕犹有过之。
“子孝(曹仁表字),右翼靠你了!”曹操额头渗出冷汗,再次分兵抵挡。
三路强敌,尤其是中央如同魔神般的吕布,给予曹军的压力实在太大。夏侯惇本就处在“初入显圣”的门槛,面对“显圣大成”且有“魔器”加持的吕布,差距过于明显。苦战数十回合,枪法已乱,护身“气”劲几乎被破,再战下去必死无疑。他虚晃一枪,拨马便回。
“哪里走!”吕布岂能放过?一声狞笑,赤兔马如同火焰般追上,方天画戟横扫,强大的“煞气”将沿途数名曹军士卒连人带马劈成两半。他亲率铁骑发动冲锋,如同一柄烧红的利刃,狠狠插入曹军阵中。
曹军本就仓促追击,阵型未稳,又被三面夹击,主将被吕布杀退,士气瞬间崩溃,兵败如山倒,纷纷掉头,朝着来路荥阳方向溃逃。
曹操见大势已去,心中又惊又怒,却也只能拨马随着败兵逃窜。吕布岂肯罢休,率领铁骑紧追不舍,不断收割着曹军士卒的生命,一路血流成河。
曹操率残兵败将,亡命奔逃,直至一处荒山脚下,天色已晚,约至二更时分,一轮惨淡的月亮挂在空中,月光洒下,却显得格外冰冷。曹操惊魂未定,好不容易收拢了数百残兵,正欲埋锅造饭,稍作喘息。
突然间,四面山林之中,喊杀声震天而起!无数火把亮起,将整个山谷映照得如同白昼!却是徐荣早已等候多时,伏兵尽出,将曹操这支残兵败将团团包围!
“不好!中计了!”曹操亡魂皆冒,暗骂自己大意轻敌,慌忙翻身上马,不顾一切地朝着包围圈一个相对薄弱的方向冲去。
混乱中,曹操正遇上亲自督战的徐荣。徐荣眼神冰冷,认出曹操,搭弓便射!
“嗖!”利箭破空,带着一股阴冷的“煞气”,精准地射中了曹操的左肩!
剧痛传来,曹操闷哼一声,险些坠马。他咬紧牙关,带箭继续狂奔,亡命般冲过山坡。
就在此时,前方草丛中突然蹿出两名手持长枪的伏兵,见有将领骑马冲来,二话不说,两杆长枪齐齐刺出,正中曹操坐骑的马腹!
战马悲鸣一声,轰然倒地。曹操猝不及防,翻身滚落马下,还未爬起,便被那两名步卒死死按住。
“吾命休矣!”曹操心中一片冰凉,感受着肩头箭伤传来的剧痛和那股不断侵蚀自己“气”息的阴冷“煞气”,以及被俘的绝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听一声暴喝:“休伤吾主!”
一道迅猛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般飞驰而至,刀光一闪,寒光凛冽,直接将那两名擒住曹操的步卒斩杀!
来将翻身下马,一把扶起曹操,焦急道:“主公!快走!”
曹操定睛一看,乃是族弟曹洪。“子廉!”曹操又惊又喜,但随即看到后面追兵已近,苦笑道:“此处已是绝境,追兵将至,吾肩有重伤,怕是难逃一死!贤弟不必管我,速速突围离去!”
曹洪虎目含泪,语气却斩钉截铁:“主公!快上我的马!洪愿步行,为主公断后!”
“贼兵势大,你步行如何抵挡?!”曹操急道。
曹洪一把将曹操推上马背,脸上露出决绝之色:“主公!天下可以没有曹洪,但绝不能没有主公!洪今日纵死,也要护主公周全!”这番话语,蕴含着他“凝意大成”的全部意志与忠诚,形成一股坚韧的“意”,竟隐隐逼退了周围弥漫的“煞气”。
曹操虎目含泪,重重点头:“吾若有再生之日,皆是贤弟之力!”不再犹豫,立刻打马向前。曹洪则脱去身上沉重的铠甲,只提着一把环首刀,大步流星地跟在马后,警惕地注视着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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