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袁绍磐河战公孙 孙坚跨江击刘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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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台吾弟:前番刘景升匹夫于半路截杀于你,实乃吾兄袁本初在背后唆使挑拨!吾已探知,近日那本初又与刘表暗通款曲,正密谋偷袭江东,欲将富饶江南之地据为己有!弟不可不防!为今之计,弟可速起大军,跨江击刘表,以报昔日之仇,亦可破其二人奸计!弟若伐荆州,吾当于南阳出兵,北上牵制本初,使他无法南顾。如此,二贼之仇可一并得报!事成之后,弟得荆襄九郡,吾取冀州之地,南北并立,共图大业!机不可失,切勿迟疑!”
孙坚自上次荥阳大败,又险死于刘表之手后,心中一直憋着一股怒火与屈辱,又兼有那传国玉玺日夜相伴,无形中激发了他潜藏的“霸王之意”与扩张野心。此刻接到袁术这封充满挑拨离间的书信,仿佛干柴遇上了烈火,新仇旧恨一起爆发!
“叵耐刘表老匹夫!昔日竟敢拦路夺宝,险些令我身死名裂!此仇此恨,若不趁此时机报复,更待何年!”孙坚猛地一拍桌案,杀气腾腾。“传令!召集众将议事!”
程普、黄盖、韩当等心腹将领齐聚帐下。孙坚将袁术书信展示与众人,宣布即刻起兵讨伐刘表的决定。
程普眉头紧锁,他隐隐感觉那书信上似乎带有一丝不祥的、扭曲的“意”念波动,出言劝道:“主公,袁术此人,反复无常,狡诈多端,其言未必可信。我等与刘表之仇虽深,但不宜受此人挑唆,仓促行事,恐中其借刀杀人之计。”
孙坚此刻已被仇恨与野心冲昏了头脑,哪里还听得进劝告?他大声道:“我伐刘表,乃是为报私仇,雪前耻!岂是仰仗袁术那厮相助?!此战我意已决!不必多言!”当即下令,命黄盖为先锋,即刻前往江边整备战船,装载军械粮草,并将战马运上大船,择日便兴师渡江!
江东即将大举兴兵的消息,很快便通过刘表布置在江中的“水鬼”细作传回了襄阳。
刘表闻报大惊,没料到孙坚竟真的会不顾一切前来寻仇。他连忙召集蒯良、蔡瑁等文武商议对策。
蒯良依旧镇定,分析道:“主公不必过分忧虑。孙坚虽勇,但此次乃是孤军深入,跨江越湖而来,水土不服,‘气’力必受影响。我等可令江夏太守黄祖,率领其麾下水陆兵马,扼守要道,作为前驱;主公则亲率荆襄主力大军,屯于后方,以为策应。孙坚远道而来,利在速战;我等以逸待劳,据险而守,只需拖延时日,挫其锐气,其军心自乱,此战可胜。”
刘表深以为然,立刻传令黄祖,严密布防,自己则开始调集荆襄各郡兵马,准备迎战。
却说孙坚有四子,皆是正妻吴夫人所生。长子孙策,字伯符,年方十七,已尽得孙坚真传,勇猛果决,“霸王杀”功法已初窥门径,隐有“凝意”之兆;次子孙权,字仲谋,年岁尚幼,却目光深邃,沉稳内敛,于“气”之感悟异于常人;三子孙翊,字叔弼,性情刚烈,武艺不凡;四子孙匡,字季佐,亦聪慧。吴夫人之妹,嫁与孙坚为次妻,也生有一子一女,子名朗,女名仁,后称孙尚香。此外,孙坚还过继了同宗俞氏之子,名韶。孙坚尚有一弟,名静,字幼台,为人沉稳持重,善于内政。
孙坚即将登船出征之日,其弟孙静带领着孙策、孙权等侄儿,以及自己的儿子们,在江边拜于孙坚马前,恳切劝谏道:“兄长!如今董贼窃国,天子蒙尘,天下大乱,群雄并起,皆欲割据一方。我江东之地,赖兄长神威,方得偏安一隅,百姓稍得喘息。此刻为了一己之私仇,轻启战端,再动干戈,实非明智之举啊!此战劳民伤财,胜负难料,且易为他人所乘。万望兄长三思,以江东大局为重!”孙静言语间,带着一股安定平和的“守成之意”。
孙坚此时已被战意充满,哪里听得进去?他摆手道:“幼台不必多言!大丈夫生于乱世,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有仇不报,非丈夫也!吾意已决!此去必踏平襄阳,擒杀刘表!”他身上的“霸王杀”气息与怀中玉玺的“皇道龙气”交相辉映,形成一股强大的威压。
长子孙策见父亲心意已决,上前一步,朗声道:“父亲此行,孩儿愿为前部先锋,随侍左右,共讨国贼!”他年轻的脸上充满了昂扬的战意和对建功立业的渴望。
“好!不愧是我孙文台的儿子!”孙坚见长子如此,心中甚慰,当即应允。
遂父子二人,一同登上旗舰。一声令下,千帆竞发,江东水师浩浩荡荡,杀气腾腾,直扑荆州门户——樊城!
黄祖早已得到刘表军令,在长江北岸严密布防。他于江边险要之处,密布了大量弓弩手,其中不乏能射出附带“水煞之气”箭矢的水军精锐。眼见孙坚船队靠近岸边,黄祖立刻下令放箭!
一时间,箭如飞蝗,密密麻麻地射向江东船队!
孙坚早有预料,临危不乱,下令:“各船保持距离,用挡板护住船身!不可轻易登岸!只在江面上来回游弋,佯装进攻,诱敌放箭!”
江东水师训练有素,遵令行事。一连三日,孙坚的船队或进或退,或左或右,不断地做出想要强行靠岸的姿态,引诱黄祖军射箭。黄祖果然中计,只顾着下令弓弩手不停放箭,以为可以阻止孙坚登陆。数日下来,黄祖军携带的箭矢几乎消耗殆尽。
孙坚见时机已到,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下令士卒将这几日从船板、挡板上拔下来的、以及落入船中的敌军箭矢收集起来,粗略一数,竟有十数万支之多!
第四日,江面上刮起了强劲的东南风,正顺风。孙坚看准风向,断然下令:“升帆!擂鼓!全军听令!将收集到的箭矢,给我十倍奉还!射!”
江东水师战船顺风而上,船头无数弓弩手早已准备就绪,一声令下,万箭齐发!那些沾染着江东水师“水煞之气”的箭矢,借着风势,如同乌云压顶般射向北岸的黄祖军阵地!
黄祖军猝不及防,又兼箭矢已尽,无力反击,顿时被射得人仰马翻,死伤惨重,阵脚大乱,再也支撑不住,只得狼狈后撤。
“登岸!杀!”孙坚见状,拔出古锭刀,亲自率领精锐,第一个跃上岸头!
程普、黄盖各领一军,分左右两翼包抄,直扑黄祖残存的营寨。韩当则率领后续部队,从正面猛攻!
三面夹击之下,黄祖军本就士气低落,如何抵挡得住如狼似虎的江东兵?顷刻间便土崩瓦解,全线溃败。黄祖无奈,只得放弃樊城,带着残兵败将,逃往邓城固守。
孙坚令黄盖守住江边船只接应,自己则亲率主力大军,衔尾追杀。
黄祖逃入邓城,惊魂未定,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再次引军出城迎战,于城外旷野布下阵势。孙坚亦列开阵型,亲自出马立于门旗之下。只见他身披金甲,手持古锭刀,周身散发着“初入显圣”的强大气息与浓烈的“霸王杀”之意,威风凛凛。在他身旁,长子孙策亦是全副披挂,手持一杆霸王枪,目光锐利,英气勃发,隐隐已有其父之风。
黄祖阵中,亦有两员将领出马,乃是其心腹:江夏张虎,襄阳陈生,二人皆为“聚气大成”。黄祖强作镇定,扬鞭指着孙坚大骂:“孙文台!汝乃江东鼠辈!竟敢兴兵犯上,侵犯汉室宗亲疆界!不怕天谴吗!”骂罢,便令张虎出马挑战。
孙坚阵内,韩当拍马舞刀而出,迎战张虎。两将实力相近,刀来枪往,斗了二十余合,不分胜负。
那陈生见张虎渐渐力怯,恐其有失,便拍马舞戟,前来夹攻。
孙策在阵中看得真切,冷哼一声,并不上前,而是缓缓摘下马鞍旁的雕弓,取出一支狼牙箭,拉弓如满月,目光如电,将一丝凝练的“意”念附于箭尖,瞄准了正冲向韩当的陈生!
“嗖!”
箭矢离弦,发出一声尖锐的破空之音,快得让人难以反应!正中陈生面门!
陈生惨叫一声,连人带马翻倒在地,当场毙命!
张虎见同伴突然惨死,大吃一惊,心神失守,动作不由得慢了半分。韩当抓住这个破绽,大喝一声,手中大刀化作一道寒光,斜劈而下,“咔嚓”一声,竟将张虎的半个脑袋连同头盔一起削飞!鲜血脑浆,喷溅而出!
眨眼间,黄祖便折损了两员大将!程普见状,大喝一声,催马挺起铁脊蛇矛,直扑黄祖本人!
黄祖吓得亡魂皆冒,哪里还敢再战?连忙弃了头盔战马,混入溃败的步兵之中,狼狈逃窜。
孙坚挥军大举掩杀,杀得荆州军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一直追到汉水边上,方才收兵。随即命黄盖将所有战船驶入汉水,于江边扎下水陆大营。
黄祖带着残兵败将,逃回襄阳,面见刘表,哭诉孙坚兵锋之锐,势不可挡。刘表亦是大惊失色,再次请来蒯良商议。
蒯良依旧坚持之前的策略:“主公,我军新败,士气低落,孙坚军正值锐气方盛之时。为今之计,唯有坚守城池,深沟高垒,避其锋芒。待其师老兵疲,锐气尽丧,再寻机反击。同时,应立刻遣使,星夜前往冀州,向袁本初求援。只要袁绍肯出兵南下,或威胁南阳袁术,孙坚必然后顾堪忧,此围自解。”蒯良深知,唯有引入外部力量,搅乱局势,方能化解眼前的危机,甚至反败为胜,这亦是一种高明的“借势”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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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襄阳大族代表、刘表的小舅子蔡瑁却极力反对。他本身武艺不俗,乃是“凝意大成”,又是本地豪强,自视甚高,听不得半点示弱之言。“子柔先生此言,未免太过怯懦!兵法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今敌军已兵临城下,兵锋直抵护城河边,我等岂能坐守愁城,束手待毙?!末将虽不才,愿领一支精兵,出城与那孙坚决一死战!定要挫其锐气!”
刘表被蔡瑁说得热血上涌,又顾及妻族颜面,竟不顾蒯良的劝阻,点头应允:“好!德珪(蔡瑁表字)有此胆气,本将便给你一万精兵,出城迎敌!”
蔡瑁大喜,立刻点齐一万军马,气势汹汹地杀出襄阳城,于城外的岘山之下,摆开阵势,准备与孙坚决战。
孙坚正愁攻城不利,见敌军竟敢主动出城迎战,不由得大喜过望,立刻率领得胜之师,长驱大进!
两军对垒,蔡瑁拍马出阵。孙坚在马上用刀一指,对左右喝道:“此人乃刘表那继室之兄,仗势欺人,谁敢替我擒下他来?!”
“末将愿往!”程普应声而出,挺起手中那杆经历了无数厮杀、隐隐泛着血光的铁脊蛇矛,直取蔡瑁!
“显圣”对“凝意”,境界的差距是难以逾越的鸿沟!程普的铁脊矛带着沉凝的“煞气”与老练的“战意”,招式老辣无比。蔡瑁虽然奋力抵挡,但在程普的猛攻之下,只觉得对方的每一击都重如山岳,震得他气血翻涌,护身“气”劲摇摇欲坠。
勉强交手了不到十合,蔡瑁的刀法便已散乱,破绽百出,再打下去必然落败被擒!他心知不敌,不敢恋战,虚晃一刀,拨马便逃。
“杀!”孙坚抓住机会,一声令下,江东大军如同猛虎下山般掩杀过去!荆州军本就士气不高,主将一逃,更是兵败如山倒,被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蔡瑁狼狈不堪地逃回了襄阳城中,紧闭城门,再也不敢出来。
回到城中,蒯良面色铁青,当即向刘表进言:“蔡瑁不听良言,刚愎自用,以致损兵折将,挫我军心!按军法当斩!以正军纪!”
刘表看着狼狈不堪的小舅子,又念及自己新娶的蔡氏夫人,终究心软,没有下令处斩,只是斥责了几句,便不了了之。这让蒯良暗自摇头,心中对刘表的优柔寡断,生出几分无奈。
却说孙坚大败蔡瑁之后,士气更盛,便分兵四面,将襄阳城团团围住,日夜攻打。但襄阳城池坚固,守军虽败,但人数尚多,又有蒯良、蒯越等人指挥守城,一时间竟也难以攻下。
攻城持续了数日,忽有一日,战场之上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孙坚中军大帐前那杆高高耸立、象征着主帅权威与军队“气运”的帅字旗,竟被狂风拦腰吹断!
韩当见状,心中一惊,连忙对孙坚说道:“主公!军中帅旗无故被风吹折,此乃大凶之兆啊!我军连日攻城不下,士卒疲惫,‘煞气’已不如前。依末将之见,不如暂且班师回朝,休整一番,再图后举!”
孙坚此刻杀红了眼,又兼连战连胜,只觉得拿下襄阳、擒杀刘表指日可待,哪里肯听这不吉利的话?他瞪了韩当一眼,厉声道:“胡说!我军屡战屡胜,兵锋正锐!襄阳城破,便在旦夕之间!岂能因为区区一阵狂风,吹断了一根旗杆,就动摇军心,无功而返?!传我将令!加紧攻城!三日之内,务必拿下襄阳!”
于是,孙坚不但不听韩当劝告,反而下令将士们冒着矢石,更加疯狂地攻打城池。江东军虽然奋勇,但伤亡也随之急剧增加,城下伏尸累累,一股浓重的“怨煞”之气开始在襄阳城外弥漫、汇聚。
城内,蒯良夜观天象,只见东南方向一颗象征将星的星辰,光芒黯淡,摇摇欲坠,更带有血光之灾的凶相。他结合星辰对应的地理分野推算,心中一沉,低声道:“将星欲坠,其光黯淡偏红,此乃大将陨落之兆!以分野而论,正应在东南孙坚身上!看来此獠死期将至!”
他立刻找到刘表,密告此事,并再次进言:“主公!天象示警,孙坚死期已至!请主公速速再致书冀州袁本初,言明利害,请其务必发兵南下,或威胁南阳,迫使孙坚退兵。只要孙坚后路受胁,军心必乱,我等便可趁机反击!”
刘表闻言大喜,立刻写好求援书信。但眼下襄阳被围得水泄不通,谁能突围而出,将书信送到冀州去呢?
刘表环视帐下诸将,问道:“如今贼兵围城,谁敢领命,杀出重围,前往冀州送信求援?”
话音刚落,帐下一员身材矫健,眼神锐利的健将应声而出:“末将吕公,愿往!”此人修为约在“凝意小成”或“聚气大成”,擅长骑射与山地作战。
蒯良看了看吕公,点了点头,说道:“吕将军有此胆气,良深感佩服。然突围非同小可,将军既敢前往,可听我一计……”他将吕公叫到近前,低声如此这般交代了一番。
“……今夜月色不明,你可于黄昏时分,挑选五百精锐骑兵,多带弓箭手,从东门悄然杀出,不必恋战,直奔城外的岘山而去。孙坚生性刚愎,勇而无谋,见有人突围,定会亲自追击。你只需将他引入岘山山路之中。我已查明,岘山地形复杂,林木丛生,多有险峻隘口,且此山似乎蕴藏某种特殊的地脉之气,能扰人心神,压制外来者的‘气’息。你可预先分出两百人,一百人上山埋伏,准备大量滚石檑木;一百人携带强弓劲弩,埋伏于山道两侧密林之中。待孙坚追兵进入埋伏圈,你便盘旋引诱,待时机成熟,号令一响,则矢石齐发!务必将孙坚毙于此地!若能成功斩杀孙坚,便立刻燃放三声连珠号炮,城中自有大军出城接应,趁乱反攻!若追兵不多,或未能引来孙坚,则不必放炮,火速赶往冀州求援,切记!”
吕公听得仔细,将计策牢记于心,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拱手领命:“军师妙计,末将遵命!”立刻下去挑选军马,准备行动。
黄昏时分,夜幕悄然降临,一轮弯月挂在天边,光线昏暗。襄阳城东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一条缝隙,吕公率领五百名精锐骑兵,如同鬼魅般鱼贯而出,随即马蹄用布包裹,放轻脚步,借着夜色的掩护,朝着城外的岘山方向疾驰而去。
孙坚正在中军大帐内,对着地图研究攻城之策,心中因白天旗折之事,始终有些烦躁不安,怀中的传国玉玺似乎也散发着一股躁动的气息。忽然间,帐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喊杀声和马蹄声。
“怎么回事?!”孙坚猛地抬头。
亲兵飞奔入内禀报:“启禀主公!城东方向有喊杀声,似有一彪敌军趁夜色杀出重围,正朝着岘山方向去了!”
“哼!困兽犹斗!”孙坚闻言,不惊反喜,认为是城中守军撑不住了,想要派人突围求援。“竟敢在我眼皮底下突围?找死!”
他此时急于破城,又对自己“初入显圣”的实力和怀中玉玺的护佑有着绝对的自信,竟不待召集程普、黄盖等大将商议,也未穿戴整齐盔甲,只随手拿起古锭刀,翻身上马,大喝一声:“留下守营!其余亲兵,随我来!定要将这些突围的鼠辈斩尽杀绝!”说罢,只带了身边三十余名亲骑,便借着微弱的月光,朝着吕公逃窜的方向,风驰电掣般追去!
吕公率军逃至岘山脚下,早已按照蒯良的计策,分出两百人在险要处埋伏妥当,自己则带着剩余的三百骑,故意放慢速度,引诱追兵。
孙坚马快,又是含怒追击,很快便将大部队甩在了身后,单人独骑遥遥领先,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的吕公及其部众。
“贼将休走!留下狗命!”孙坚大喝一声,声如雷震,催马急追!
吕公见孙坚果然单骑追来,心中暗喜,却不动声色,故意勒回马缰,与孙坚交战。
两人兵器相交,“铛”的一声巨响!吕公只觉一股难以抵挡的巨力传来,手臂剧震,差点握不住兵器!他知道自己绝非孙坚对手,不敢硬拼,大喝一声,佯装不敌,拨马便走,特意闪身拐入了岘山一条狭窄崎岖的山路之中。
孙坚见吕公败走,更是狂追不舍,想也不想,便单骑冲入了那漆黑的山林小道。山路蜿蜒曲折,林木遮天蔽日,月光难以穿透,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马蹄声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显得格外诡异。孙坚追了一段,却发现前方的吕公突然不见了踪影。
“嗯?人呢?”孙坚心中疑惑,勒住战马,警惕地四下张望。就在此时,他忽然感觉到一股阴冷晦涩的“地脉煞气”从四面八方弥漫而来,压制着他的“气”息,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怀中的玉玺似乎也感应到了危险,微微发烫,散发出“皇道正气”试图抵御,但在这特殊的环境下,效果似乎打了折扣。
就在孙坚惊疑不定,准备调转马头退出山林之际!
忽然间!“咚!”的一声怪异的锣响划破夜空!
紧接着,埋伏在山上的士兵一声呐喊,无数磨盘大的滚石混合着粗壮的檑木,如同冰雹般从天而降,朝着孙坚的位置猛砸下来!
与此同时,山道两侧的密林中,早已埋伏多时的弓弩手也万箭齐发!无数闪烁着幽光的、淬有剧毒、甚至可能附加了破“气”符文的箭矢,如同毒蛇般从黑暗中射出,封锁了孙坚所有闪避的空间!
“不好!中计了!”孙坚亡魂皆冒,瞬间明白自己落入了敌人的陷阱!他狂吼一声,奋起神威,挥舞古锭刀,试图格挡。“初入显圣”的护体“气”劲全力爆发!
然而,敌人的攻击实在太密集、太阴险了!几块巨大的滚石狠狠砸在他的身上和马匹上,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他气血翻腾,战马悲鸣倒地!无数毒箭和符文箭矢穿透了他仓促间布下的护体“气”劲,深深地刺入了他的身体!
剧痛!麻痹!阴冷的“煞气”与恶毒的诅咒之力顺着箭矢侵入他的经脉,疯狂破坏着他的生机!
“呃啊——!”孙坚发出一声痛苦而不甘的嘶吼,眼前一黑,脑浆迸裂,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土地。这位纵横江东、意图问鼎天下的猛虎,竟如此憋屈地殒命于这无名的岘山之中!死时年仅三十七岁!其临死前强烈的不甘与怨念,以及身上残存的“霸王杀”气息和一丝逸散的玉玺“龙气”,瞬间被这岘山的“地脉煞气”所吸收,使得此地变得更加阴森可怖。
吕公眼见孙坚毙命,大喜过望,立刻指挥士兵冲出,将跟随孙坚追来的那三十余名亲骑也尽数斩杀。随即,他按照蒯良的吩咐,立刻点燃了三声连珠号炮!
“轰!轰!轰!”
响亮的号炮声划破夜空,传回了襄阳城。
城中早已准备多时的黄祖、蒯越、蔡瑁等人,听到号炮声,精神大振,立刻各自率领大军,从不同城门杀出,直扑城外毫无准备、群龙无首的江东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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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诸军正在营中休整,或准备继续攻城,忽闻城内杀声震天,又见襄阳守军四面杀来,主帅孙坚又迟迟未归,顿时军心大乱,阵脚自乱。
留守船队的黄盖在汉水之上,听到岸上喊杀声震天,又见到城中号炮升空,便知大事不妙!他急忙率领水军登陆增援,恰好迎面撞上了杀来的黄祖!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黄盖怒吼一声,挥舞铁鞭直取黄祖!黄祖本就不是黄盖对手,又刚经历大败,士气低落,哪里还敢交战?但他带来的部下却奋勇上前,试图拦截黄盖。
混乱之中,黄盖凭着高超的武艺和悍勇,竟在乱军之中瞅准机会,一把将黄祖生擒活捉!
另一边,程普则奋力护着惊慌失措的少主孙策,在乱军中寻找突围的道路。恰在此时,斩杀了孙坚、正得意洋洋率军杀来的吕公迎面撞上!
“狗贼!纳命来!”程普看到吕公,便知主公凶多吉少,双目赤红,怒吼一声,纵马挺起铁脊蛇矛,挟着无边怒火与“显圣”之威,直扑吕公!
吕公虽杀了孙坚,但那是靠埋伏设计,其本身实力远不如程普。两人交手不过数合,程普便一矛刺穿吕公的胸膛,将其挑落马下,当场结果了他的性命!
两军混战,从黄昏杀到天明,双方死伤惨重,尸横遍野,“怨煞”之气冲天。最终,江东军因失去主帅,军心涣散,无力再战,只得在程普、黄盖、韩当等将的拼死保护下,簇拥着孙策,退回到汉水边的船上,狼狈撤离。刘表军也伤亡不小,不敢过分追击,收兵回城。
回到汉水船上,孙策这才得知父亲孙坚已确认被乱箭射死于岘山之中,连尸首都未能抢回,已被刘表军士抬回襄阳城去了!
“父亲!!!”孙策悲痛欲绝,放声大哭,捶胸顿足。帐下江东诸将,无不潸然泪下,军中一片哀嚎。
哭罢,孙策擦干眼泪,眼中却燃烧起复仇的火焰,咬牙切齿道:“父亲尸骨未寒,尚在敌手!我等为人子、为部下,岂能空手而回?!不夺回父亲遗体,誓不回江东!”
黄盖此时押着被五花大绑、满脸颓丧的黄祖上前,说道:“少主,如今我等手中活捉了敌将黄祖。可以派一人前往襄阳城中讲和,用这黄祖去换回主公的遗体。如此,或可保全主公最后一分颜面。”
黄盖话音未落,军中从事中郎桓阶,此人颇有智谋,且略通“察言观色”之术,出列道:“阶与那荆州牧刘表有些旧交情,昔日曾有过数面之缘。某愿担当使者,入城一行,与刘表交涉,换回主公遗体。”
孙策此刻方寸已乱,闻言大喜,立刻应允:“有劳桓从事走一趟!”
于是,桓阶乘一叶小舟,独自一人来到襄阳城下,通报姓名求见。刘表得知江东派使者前来,便令其入城。
桓阶来到刘表面前,不卑不亢,先是致哀,随后说明来意,表示愿意用俘虏黄祖换回孙坚的遗体,两家罢兵休战。
刘表刚刚经历一场大战,虽胜却也损失不小,又担心江东日后报复,加之黄祖被擒,心中也有意息事宁人。他沉吟片刻,说道:“孙文台虽与我为敌,但也是一代英雄。如今人死恩怨消,他的遗体我已命人用上好棺木盛殓。既然你们愿意用黄祖来换,我便答应了。放回黄祖,你们立刻撤军,今后两家各守疆界,再不互相侵犯!”
桓阶心中一喜,连忙拜谢,正欲告辞离去。
就在此时,一直站在旁边的蒯良忽然出声,眼神锐利如鹰:“且慢!主公!万万不可!”
刘表一愣:“子柔有何高见?”
蒯良上前一步,声音冰冷,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杀意:“主公差矣!孙坚已死,江东群龙无首,士气崩溃,正是我等乘胜追击,一举荡平江东,永绝后患的天赐良机!岂能因一黄祖而放虎归山?依良之见,当立刻将这使者桓阶斩首示众,以绝江东讲和之念!然后尽起荆襄大军,渡江追击,配合袁本初,南北夹击!不出半年,富饶江东便可尽入主公囊中!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正是:追敌复仇,孙坚殒命陷绝境;求和换尸,桓阶再遇生死劫。
未知桓阶性命究竟如何?刘表是否会听从蒯良之计?且听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