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除暴凶吕布助司徒 犯长安李傕听贾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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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除暴凶吕布助司徒 犯长安李傕听贾诩

却说那慌乱中撞倒董卓之人,正是其心腹谋士,亦是操弄阴谋、精通“惑心之术”的李儒。当下,李儒顾不得自身狼狈,连忙爬起,搀扶起如同肉山般倒地的董卓,小心翼翼地将其扶到附近的书院中坐定。董卓兀自气喘吁吁,脸上横肉乱颤,眼中凶光四射,强压着翻腾的气血与“煞气”,怒吼道:“文优!你慌慌张张跑来作甚?!”

李儒跪伏在地,故作惶恐道:“儒适才刚刚抵达府门,便听闻太师雷霆震怒,亲自追入后园,欲寻温侯。儒心知不妙,唯恐太师盛怒之下有所损伤,或是父子失和,坏了大事,故而急忙奔入园中,想来劝解。不想刚入园门,便见温侯提戟狂奔而出,口称‘太师要杀我!’儒更是心惊,慌不择路赶入深处,未料想天色昏暗,竟一时不察,冲撞了恩相虎躯!死罪!死罪!”他言语间巧妙地将责任引开,更暗示吕布已有反意。

董卓听闻吕布喊出“太师杀我”,更是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案,坚硬的木桌瞬间布满裂纹,他周身的“煞气”几乎化为实质的黑色旋风:“那三姓家奴!竟敢与咱家爱姬私通款曲!咱家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抽魂炼魄!”

李儒心中一凛,知道董卓是真的动了杀心,连忙叩首劝谏,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安抚”之意:“恩相息怒!请恕儒直言,恩相此举差矣!您可还记得昔日楚庄王‘绝缨之会’的典故?庄王不追究其爱姬被臣子蒋雄调戏之罪,后来楚军为秦兵所困,正是那蒋雄死力相救,方得解围。如今这貂蝉,不过区区一女子,纵有倾国倾城之貌,于恩相霸业而言,终究是身外之物。而吕布,却是当今天下第一猛将,身负‘显圣大成’之境,手持‘魔器’方天画戟,更是恩相一手提拔的心腹猛将,其‘煞气’与武勇,乃是恩相威慑天下、成就霸业不可或缺的利刃!太师若能借此机会,故作大度,将貂蝉此女赐予吕布,非但能化解今日之怨,更能令吕布感恩戴德,从此对恩相忠心不二,死心塌地!孰轻孰重,恩相还请三思啊!”

李儒这番话,软硬兼施,又引经据典,更巧妙地运用“心法”影响董卓的情绪,试图将他的怒火引向理性的权衡。董卓听罢,胸中翻腾的“煞气”略微平复,陷入了沉思。他虽然暴虐好色,却并非全无脑子,吕布的价值他心知肚明。沉吟了良久,眼中凶光渐渐隐去,缓缓道:“……文优之言,亦有几分道理。此事,容咱家再思量思量。”

李儒见状,知道暂时劝住了董卓,心中稍定,叩谢之后,躬身退出。

董卓回到后堂,怒气未消,立刻唤来貂蝉,厉声喝问:“贱人!你为何与吕布那厮在后园私通?!”他强大的“煞气”威压直逼貂蝉,寻常女子早已魂飞魄散。

貂蝉却似早已料到此问,娇躯微微颤抖,泪水簌簌而下,脸上却带着无比的委屈与刚烈,她跪倒在地,泣声道:“太师明鉴!贱妾正在后园赏花,那吕布……他突然闯了进来!妾见他形貌凶恶,心中惊惧,正欲转身躲避,他却拦住去路,言道:‘我乃太师义子,温侯吕布!你何必躲我?’更不由分说,手提画戟,便追赶妾身,直至那凤仪亭下!妾见他眼神不善,恐其……恐其欲行不轨,玷污妾身清白,万念俱灰之下,只想着跳入荷花池中,了此残生,也不愿受此屈辱!幸得太师及时赶到,将妾从那恶贼手中救下!呜呜呜……妾这条性命,全是太师所赐!”

这一番哭诉,将责任完全推给了吕布,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受害者和贞洁烈女的形象,更是暗中恭维了董卓的“救命之恩”,言语间运用了她那天赋的、能引动他人怜惜之情的“意韵”。

董卓本就对吕布怀恨在心,听貂蝉如此一说,更是信了八九分,怒气稍减,怜惜之心顿起。他看着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貂蝉,心中一动,试探着问道:“如今……咱家欲将你赐予吕布那厮,你意下如何?”

貂蝉闻言,仿佛听到了什么最可怕的事情,猛地抬起头,脸上血色尽褪,大惊失色,随即放声大哭:“不!太师!万万不可!贱妾蒲柳之姿,幸蒙太师垂爱,已委身侍奉太师!如今……如今太师竟要将贱妾转赐于家奴吕布?!此乃奇耻大辱!妾宁可以死明志,也绝不受此羞辱!”说罢,她猛地起身,竟真的拔下墙上悬挂的一柄装饰用的宝剑,朝着自己白皙的脖颈便要抹去!

“哎呀!美人不可!”董卓大惊失色,他哪里舍得如此绝色尤物就此香消玉殒?连忙一个箭步上前,肥硕的身躯竟也爆发出惊人的速度,一把夺下宝剑,将貂蝉紧紧拥入怀中,柔声安慰道:“美人息怒!咱家……咱家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试探你一下而已!莫当真!莫当真!”

貂蝉伏在董卓那充满“煞气”和汗臭的怀中,依旧掩面大哭,声音却带着无比的怨恨:“呜呜呜……太师!这…这一定是李儒那奸贼出的主意!儒与吕布交情深厚,定是他设计,欲将贱妾送与吕布,以固其私!却全然不顾惜太师的体面!更不顾惜贱妾的性命清白!此等奸贼,妾恨不得生啖其肉!!”

董卓听貂蝉如此说,更觉貂蝉对自己忠贞不二,对李儒的好感顿时荡然无存,心中暗骂李儒多事,口中却连连安慰貂蝉:“美人放心!咱家是何等人物?岂能忍心将你这般妙人舍弃?”

貂蝉这才渐渐止住哭泣,抬起泪眼,楚楚可怜地望着董卓:“贱妾……虽蒙太师怜爱……但此地恐怕已非宜久居之所……妾身日夜恐惧,生怕那吕布贼心不死,再来加害……”

“美人勿忧!”董卓被貂蝉勾得心魂荡漾,立刻说道:“此地确实人多眼杂!明日!明日咱家便带你一同返回郿坞!那里固若金汤,守卫森严,便是那吕布有天大的胆子,也绝不敢擅闯!你我二人在坞中,同享荣华,共受极乐,再无人打扰!你且放宽心,勿再忧疑!”

貂蝉这才“破涕为笑”,娇羞无限地拜谢董卓,将一个受宠若惊、依赖无比的小女子模样演绎得淋漓尽致。

第二日,李儒不知内情,以为董卓已听从自己建议,便入内进见,说道:“太师,今日乃是良辰吉日,宜将貂蝉送往温侯府上,以结其心。”

谁知董卓听了,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冷哼一声道:“奉先与咱家,名为父子,情分在此,岂能将侍奉过咱家的女子再赐予他?传扬出去,岂不惹人耻笑?!此事不必再提!他昨日之罪,咱家已不追究。你自去传我口谕,用好言好语安抚他一番便是了!”

李儒大惊,还想再劝:“太师!切不可为一妇人所迷惑,因小失大啊!”

“放肆!”董卓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杀气腾腾地喝道,“李文优!咱家问你!你的妻子,你肯送给吕布吗?!貂蝉之事,到此为止!再敢多言半句,休怪咱家翻脸无情,立斩不赦!”那狂暴的“煞气”混合着杀意,让李儒遍体生寒。

李儒碰了一鼻子灰,知道再说无益,反而可能招来杀身之祸,只得喏喏连声,告退而出。走到相府门外,李儒抬头望天,苍凉的天空下,他感受到一股沉重而绝望的“气数”正在加速流逝,不由得长叹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恐惧:“完了!我等……恐怕都要死在这妇人手中了!”后人有诗赞叹王允计策之妙,亦暗讽董卓吕布之愚:司徒妙算托红裙,不用干戈不用兵。三战虎牢徒费力,凯歌却奏凤仪亭。

董卓果然决定立刻返回郿坞。他即日下令启程,朝中百官又一次战战兢兢地前来拜送。貂蝉坐在华贵的车驾之中,透过车窗的纱帘,遥遥望见人群之中,吕布正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痴痴地望着她的车驾,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不甘与深深的眷恋。

貂蝉心中冷笑,面上却立刻做出悲痛欲绝的模样,用罗帕虚掩着脸颊,仿佛在无声地哭泣。

车驾渐渐远去。吕布失神地催动赤兔马,缓缓来到路旁的一处土冈之上,怔怔地望着那逐渐消失在烟尘中的车队背影,心中百感交集,是叹息,是痛恨,是无力,更是那被压抑的、如同火山般即将喷发的怒火与杀意。其周身的“煞气”都变得极不稳定。

就在此时,忽听身后传来一个温和而带着关切的声音:“温侯为何不随太师同归郿坞,却在此处独自遥望,黯然长叹?”

吕布猛地回头,见来者须发微白,面容清癯,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定的“儒门正气”与难以掩饰的忧虑,正是司徒王允。

吕布连忙下马行礼。王允亦还礼,上前关切道:“老夫近日偶感微恙,闭门休养,未能及时探望将军,还望恕罪。今日听闻太师驾返郿坞,只得强撑病体,出城相送,不想竟在此巧遇将军。不知将军为何在此闷闷不乐,望尘长叹?”

吕布此刻正是一肚子委屈与怒火无处发泄,见到王允这位“差点”成为自己岳丈、又对自己表现出无比“真诚”与“敬重”的长者,再也按捺不住,恨声道:“司徒大人!布心中烦闷,正是为了令爱貂蝉之事啊!”

王允立刻做出大惊失色的模样:“哦?!莫非……莫非过了这许多时日,太师尚未将小女送与将军?!”

吕布恨得咬牙切齿:“何止未送!那董卓老贼……他…他早已将貂蝉自行宠幸!占为己有久矣!”

王允如同听到晴天霹雳一般,脚步一个踉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指着吕布,手指颤抖,连连道:“竟…竟有此事?!绝无可能!绝无可能!太师他…他怎能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他表演得如此逼真,连眼神中的震惊和愤怒都恰到好处,其中蕴含的“意”念波动也完全符合一个震惊、愤怒、痛心疾首的长者形象。

吕布见王允反应如此激烈,更是将心中所有疑虑抛诸脑后,便将董卓如何“强索”貂蝉,又如何将其接入府中据为己有,以及自己在凤仪亭撞破“奸情”反被斥骂驱逐等事,添油加醋地诉说了一遍(当然,隐去了自己主动潜入后园的部分)。

王允听罢,更是捶胸顿足,仰天长叹,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半晌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才用无比悲愤的语气说道:“苍天无眼!老夫真是有眼无珠!万万没有想到,堂堂太师,位极人臣,竟能做出此等的禽兽行径!”他转过身,紧紧抓住吕布的手,眼中似有泪光闪烁:“将军!此处非说话之地,且随老夫到寒舍,我们从长计议!”

吕布此刻已将王允视为唯一的倾诉对象和同盟,自然没有异议,便随着王允一同返回司徒府。

王允将吕布请入密室,再次摆上酒菜。吕布借着酒意,又将凤仪亭相遇、貂蝉哭诉、自己如何愤怒、董卓如何蛮横等等细节,更加详细地诉说了一遍。

王允听完,猛地一拍桌子,脸上怒容与悲痛交织:“太师强纳老夫之女!夺占将军之妻!此等行径,传扬出去,岂非要被天下英雄耻笑?!被天下万民唾骂?!他们非是耻笑太师无耻,更是耻笑我王允无能,耻笑将军您……竟然也受此奇耻大辱啊!唉!罢了!罢了!我王允不过一风烛残年的老朽,无权无势,受辱便也罢了!只是可惜了将军您这般盖世无双的英雄豪杰,竟然也要被那老贼如此欺凌污辱!”

这一番话,句句诛心!如同钢针一般,狠狠扎在吕布那高傲而敏感的自尊心上!吕布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所有的愤怒、屈辱、杀意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他猛地站起,须发皆张,“显圣大成”的“煞气”不受控制地狂涌而出,震得整个密室都在嗡嗡作响!他一拳砸在桌案之上,坚硬的木桌瞬间化为齑粉!

“老贼!!我誓杀汝!!!”吕布仰天怒吼,声震屋瓦!

王允见状,心中暗喜,面上却连忙做出惊慌的样子,上前按住吕布,急声道:“将军息怒!将军息怒啊!方才是老夫失言!失言了!将军切莫冲动!此话若是传扬出去,你我皆有灭门之祸啊!”

吕布双目赤红,如同发狂的凶兽,一把推开王允,厉声道:“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头顶天,脚踏地!岂能受此鸟气?!郁郁久居于这老贼之下?!我吕布定要将其手刃!方能洗刷此耻!”

王允见时机成熟,不再劝阻,反而用一种极其惋惜和带着些许激将的语气说道:“唉!以将军您的盖世武勇,神鬼莫测之能,区区董卓老贼,自然是限制不住您的。只是……”

吕布急问:“只是什么?!”

王允故作为难地说道:“只是……将军与那董卓,终究有‘父子’名分……若将军动手杀之,恐怕会……会惹来后世‘弑父’的骂名啊……”

吕布闻言,气势顿时一滞,脸上露出犹豫之色。这正是他一直以来最大的顾忌。

王允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声音平缓却带着强大的引导力:“将军莫非忘了?您自姓吕,乃是并州豪杰!太师自姓董,出身西凉鄙夫!乃至前日凤仪亭中,他对你痛下杀手,投戟相向之时,可曾念及半分父子之情?!”

这一句话,如同醍醐灌顶!彻底打消了吕布心中最后一点顾忌!是啊!他董卓何曾把我当儿子看待?!我吕布又何必认他这个贼父?!

“非司徒提醒!布险些自误!”吕布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坚定,杀气再次凝聚,这一次,却是冰冷而决绝的杀意!

王允见吕布心意已决,不再犹豫,立刻趁热打铁,语气变得庄重肃穆:“将军!请听老夫一言!今日摆在将军面前的,有两条路!其一,将军若能幡然醒悟,诛杀国贼董卓,拨乱反正,重扶大汉江山社稷,便是匡扶汉室的盖世忠臣!必将名垂青史,流芳百世,受万民敬仰!其二,将军若继续执迷不悟,助纣为虐,便是那董卓的帮凶,乱臣贼子!史笔如铁,必将将军钉在耻辱柱上,遗臭万年!何去何从,还请将军决断!”王允这番话,充满了“浩然正气”与大义凛然的“意”念,直击吕布内心深处那尚未完全泯灭的、对“英雄”名号的渴望。

吕布听罢,只觉得热血沸腾!他当即推金山,倒玉柱,对着王允深深下拜:“司徒大人一番话,令布茅塞顿开!布心意已决!誓杀董贼!扶保汉室!请司徒大人放心,布绝无疑虑!”

王允心中狂喜,连忙上前扶起吕布,却又故作担忧道:“将军有此决心,乃社稷之幸!然董贼爪牙遍布,郿坞更是坚固无比,此事万分凶险,若有半点差池,反招大祸啊!”

吕布猛地拔出腰间佩刀,毫不犹豫地在自己粗壮的手臂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血口!鲜血瞬间涌出!他举起流血的手臂,对着王允,用蕴含着“显圣”之力的声音,立下血誓:“皇天后土在上!我吕布今日在此立誓!不杀董卓老贼,誓不为人!若违此誓,教我死于乱军之中,魂飞魄散!”这血誓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仿佛引动了冥冥中的法则,一道无形的契约已然生成。

王允见吕布竟不惜自残立誓,知道他决心已定,再无反悔可能!连忙也跪倒在地,对着吕布拜谢道:“将军!大汉四百年江山社稷,皆系于将军一身!老臣与天下万民,拜谢将军大恩!此事机密,还请将军暂时隐忍,切勿泄露半点风声!待老夫谋划停当,临期自有计策相报!”

吕布慨然应诺,收起佩刀,包扎好伤口,带着满腔的杀意与决绝,离开了司徒府。一场惊天动地的刺杀计划,就此正式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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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允送走吕布,立刻秘密请来心腹同僚,仆射士孙瑞、司隶校尉黄琬二人,此二人亦是汉室忠臣,身有“正气”,将与吕布合谋诛杀董卓之事告知,共同商议具体行动方案。

士孙瑞思索片刻,说道:“董贼如今龟缩于郿坞之中,坞堡坚固,守卫森严,强攻不易。为今之计,当设法将其诱出郿坞,方可动手。如今圣上龙体刚刚痊愈,正好可以此为借口,派遣一名能言善辩、且能取得董卓信任之人,前往郿坞,假传圣旨,宣董卓入朝议事。同时,以天子密诏交付吕布将军,令其在朝门之内,预伏甲兵。待董卓入彀,一声令下,人戟齐出,则董贼必死无疑!此乃万全之上策!”

黄琬点头赞同:“此计甚妙。只是…何人敢担此重任,深入虎穴,去那郿坞充当说客?此去九死一生,非胆识、智谋、口才三者兼备不可。”

士孙瑞微微一笑,似乎早有人选:“司徒大人,温侯帐下,有一同郡出身的骑都尉,名叫李肃。此人当初曾劝吕布杀丁原投董卓,按理说是董卓的功臣。然董卓得势之后,对其颇为冷淡,未能按其功劳提拔重用,李肃因此心怀怨恨久矣。若派此人前去,以其旧日身份,董卓必不疑心。再加以高官厚禄诱之,不怕其不尽力。”

王允闻言,抚掌称善:“此计大妙!”当即派人请来吕布,将此计告知。

吕布听说是李肃,冷笑道:“哼!昔日劝我杀丁建阳,投靠董贼的,便是此人!今日若非用他去诳董卓老贼,我定先斩了他!也好!就让他去!若他敢不尽心,或有二意,我便亲自拧下他的脑袋!”随即命人,秘密将李肃请到府中。

李肃不知何事,战战兢兢来到吕布面前。吕布屏退左右,开门见山地说道:“李肃!昔日你劝我杀丁公,投董贼,今日时移世易!董贼倒行逆施,上欺天子,下虐万民,罪恶滔天,人神共愤!今司徒王公与我,欲为国除害,力扶汉室!现需你持天子密诏,前往郿坞,宣董贼入朝受死!事成之后,你我共为汉室忠臣,封侯拜将,名垂青史!不知你意下如何?!”吕布说话间,“显圣”威压与凛冽杀气直逼李肃,不容他有半点拒绝!

李肃被吕布气势所慑,又听闻是诛杀董卓,联想到自己久不得志的怨恨,以及事成之后的前景,心中权衡利弊,哪里还敢犹豫?他连忙拜倒在地,表忠心道:“末将…末将亦恨董贼久矣!只恨报国无门,未能遇到同心同德之人!今日将军既有此替天行道之宏愿,实乃天赐良机!肃岂敢有半点二心?!”为了表明决心,他当即抽出腰间佩剑,折断一支箭矢,立誓道:“肃若对此事有半点虚言,或泄露机密,便如此箭!”

王允在一旁见状,也上前温言抚慰道:“将军若能办成此大事,救社稷于危难,朝廷定不吝惜封赏,高官厚禄,指日可待!”

第二日,李肃不敢怠慢,只带了十数名心腹骑兵,快马加鞭,赶往郿坞。

来到坞前,通报姓名,言说奉有天子诏书前来。坞中守卫不敢怠慢,层层通报。董卓正在坞中与美人嬉戏,听闻天子有诏,又见来者是李肃这个“自己人”,便下令唤入。

李肃整理衣冠,强作镇定,步入坞中宫殿。只见殿内金碧辉煌,奢华无比,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奢靡与血腥交织的怪异“气”息。董卓肥硕的身躯斜倚在铺着虎皮的宝座上,左右各有美貌侍女捶腿揉肩。

李肃上前参拜。董卓懒洋洋地问道:“天子有何诏书?”

李肃连忙躬身,用一种充满喜悦和谄媚的语气说道:“启禀太师!大喜事!天子龙体刚刚痊愈,自觉德行不足以承载天命,欲效仿上古尧舜禅让之美德,会集文武百官于未央殿,正式将帝位禅让于太师!此乃天意所归,民心所向!特命下官前来奉诏,请太师早日回京,登临大宝!”

董卓闻言,肥胖的身躯猛地一震,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之色!“此言当真?!”

李肃斩钉截铁道:“千真万确!此乃天子金口玉言,诏书在此!”

董卓还是有些疑虑,毕竟此事太过突然,追问道:“此事……司徒王允,他是什么态度?”

李肃胸有成竹地答道:“王司徒早已顺应天意,正在亲自督工,于未央殿前修筑‘受禅台’!只等太师您龙驾亲临,便可举行大典!”

“哈哈哈哈!”董卓彻底放下心来,巨大的笑声在殿内回荡!“好!好哇!咱家昨夜梦见一条金龙缠绕我身,原是应在此处!天命在我!天命在我啊!时机已到,不可错过!”他巨大的喜悦混合着磅礴的“煞气”,形成一股扭曲而强大的气场。

董卓立刻下令,命心腹大将李傕、郭汜、张济、樊稠四人,率领他最为精锐的、修炼有特殊“煞气”功法的“飞熊军”三千,留守郿坞,保护家眷钱粮。他自己则即刻准备车驾,返回长安,接受那梦寐以求的皇位!

他兴奋地对李肃说道:“李肃!你此次立下大功!待咱家登基为帝,便封你为执金吾,总领京城禁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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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肃连忙拜谢,口称“臣叩谢陛下隆恩!”

董卓兴冲冲地入内堂,向他那九十多岁的老母辞行。老夫人听闻儿子要去长安,心中却莫名地感到一阵不安,说道:“吾儿,我近日总是心惊肉跳,眼皮直跳,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董卓正在兴头上,哪里听得进这话?大笑道:“母亲放心!孩儿此去,乃是接受汉家禅让,登基为帝!您老人家马上就要成为皇太后了!此乃天大的喜事,天降祥瑞之前,略有惊兆,乃是常理!”说罢,不顾老母担忧,转身便走。

临行前,他又找到貂蝉,得意洋洋地说道:“美人儿!咱家此去长安,便是去做皇帝了!等咱家登基之后,定册封你为贵妃,让你享受这世间最顶级的荣华富贵!”

貂蝉早已从王允处得知计划,心中冷笑,面上却做出惊喜无限、娇羞万状的模样,盈盈拜倒:“贱妾恭贺陛下!贱妾能得陛下宠幸,已是天恩浩荡,岂敢再奢求贵妃之位?”

董卓心满意足地登上装饰华丽、僭越规制的巨大车驾,但千军万马大部分留在了郿坞,只带了部分亲卫和仪仗的前呼后拥之下,浩浩荡荡地朝着长安进发。一路上,他憧憬着自己黄袍加身、君临天下的场景,只觉得人生已经达到了巅峰!

然而,车驾行出郿坞还不到三十里,只听“咔嚓”一声巨响,车驾剧烈颠簸了一下,停了下来。原来是车轮竟然无故断裂了!

董卓心中有些不快,但李肃立刻上前解释道:“恭喜太师!贺喜太师!此乃吉兆啊!车轮断裂,正应‘弃旧换新’之意!预示着太师即将抛弃旧的臣子身份,换上九五之尊的龙袍!”

董卓听了,觉得有理,便下令换乘马匹继续前进。

谁知又骑马行了不到十里,胯下那匹平日里极其驯服的西凉宝马,忽然间毫无征兆地发了狂!它咆哮嘶鸣,人立而起,疯狂地甩动脑袋,竟然硬生生挣断了坚韧的缰绳!

董卓险些被掀下马来,又惊又怒,问李肃:“车折轮!马断辔!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肃额头也渗出了冷汗,但依旧强作镇定,曲意逢迎道:“太师!此更是天降祥瑞啊!马断缰绳,乃是‘脱去束缚,自由驰骋’之兆!预示着太师即将摆脱一切束缚,成为真龙天子,自由掌控天下!旧的坐骑不堪承受天子龙威,自然要换乘那象征帝王权威的玉辇金鞍了!”

董卓心中疑虑尽去,再次转怒为喜,深信不疑。

第二日,大队人马继续前行。走到半途,忽然间狂风大作!一时间天昏地暗,飞沙走石,黑色的妖风裹挟着刺骨的寒意,吹得人睁不开眼!天空中乌云密布,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咆哮!这诡异的天象,让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心悸。这或许是汉室残存的“气数”在做最后的哀鸣,也可能是董卓作恶多端引来的“天谴”预兆,或是积攒的“怨煞”在特定时刻爆发。

董卓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异象吓了一跳,拉住李肃问道:“文优!这…这又是何等征兆?!”

李肃此刻也是心头发毛,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硬着头皮胡诌道:“太…太师不必惊慌!此乃…此乃主公即将登临龙位,真龙天子出世,引动天地风云变色!这黑风之后,必有红光紫雾冲天而起,以彰显天子威严!此乃天降祥瑞!天降祥瑞啊!”

董卓半信半疑,但当皇帝的巨大诱惑压倒了一切,他再次选择了相信,继续前进。

终于抵达长安城外,只见百官早已在此等候迎接。唯独董卓最为倚重的谋主李儒,托病在家,未能前来。

董卓进入长安城,径直往相府而去,准备更换朝服入宫。吕布早已等候在相府门前,上前“恭贺”董卓。董卓心情大好,拍着吕布的肩膀道:“奉先!等咱家登基之后,你便是天下兵马大元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吕布拜谢,便在帐前护卫歇息,眼中却闪烁着冰冷的杀机。

是夜,长安城郊外,有十几个衣衫褴褛的小儿,围着篝火拍手唱歌。歌声凄凉,随风飘入董卓的耳中。他们唱道:“千里草,何青青!(千里草,合为‘董’字)十日卜,不得生!(十日卜,合为‘卓’字)”这童谣带着一股诡异的“怨力”与“谶言”之力,仿佛是对董卓命运的最终宣判。

董卓听得真切,心中莫名的烦躁,问李肃:“这童谣唱的是何意思?主何吉凶?”

李肃强笑道:“此不过是民间无知小儿胡乱编唱,当不得真。若真要解,也不过是说‘刘’氏(千里草下有日)将灭,‘董’氏(十日卜上加人)当兴之意罢了。”

第二日清晨,天色阴沉。董卓穿戴起早已准备好的、几乎等同于帝王规格的朝服,乘坐着巨大的车辇,摆开全副仪仗,在一片肃杀的气氛中,前往皇宫,准备接受那虚假的“禅让”。

走到半路,忽见路边站着一个道人。那道人身穿破旧的青色道袍,头戴白色方巾,手中举着一根长长的竹竿,竿上绑着一块长约一丈的白布,布的两头,各写着一个大大的“口”字。道人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仿佛一个不祥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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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见到,心中没来由地一阵厌恶,问李肃:“这道人鬼鬼祟祟,是何用意?”

李肃也觉得诡异,但不敢节外生枝,连忙道:“不过是个疯疯癫癫的心疾之人罢了,不必理会。”随即喝令卫士,将那道人驱赶到远处。

董卓的车驾继续前行,来到皇宫之前。只见宫门大道两侧,文武百官皆身着朝服,肃立迎接。李肃手按腰间宝剑,亲自为董卓扶着车辕,向宫内走去。

车驾行至北掖门,此处乃是进入核心宫殿区的最后一道关卡。守门的卫士忽然将董卓带来大部分仪仗队和护卫全部拦在门外,只允许董卓的车辇和贴身的二十余名侍卫进入。

董卓心中略感奇怪,但想到马上就要登基,也没太在意。车驾缓缓驶入北掖门内,向未央殿方向行去。

远远望去,只见殿门之前,司徒王允、仆射士孙瑞、司隶校尉黄琬等人,皆身着朝服,但手中……竟然都拿着出鞘的宝剑!剑刃在阴沉的天色下反射着冰冷的寒光!

董卓瞳孔猛地一缩!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瞬间笼罩了他!他厉声质问身旁的李肃:“王允他们手持宝剑,是何用意?!”

李肃此刻脸色煞白,却不再回答,反而猛地一推车辕,将董卓的车辇加速推向殿门!

“不好!”董卓瞬间明白过来,怒吼一声,便要运“气”挣扎!

就在此时!王允等人同时发出一声怒喝:“反贼董卓至此!殿前武士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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