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长安喋血怨煞沸 汉帝流离鬼神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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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长安喋血怨煞沸 汉帝流离鬼神惊
曹操于定陶大破吕布,那狂暴的煞气与兵锋扫荡之下,昔日飞将只得狼狈收拢残兵败将,退至荒凉的海滨。魔戟依旧在手,凶焰未息,然屡败之余,其“显圣”之威似乎也蒙上了一层阴影。众将皆欲再战,吕布亦是如此,他体内的不屈战意与煞气翻腾不休。
陈宫冷静地分析着局势,其意深沉:“将军,曹操如今已得兖州‘气’脉相助,又有许、典二位煞神为爪牙,其‘霸者之意’正值鼎盛。我军新败,‘气’衰‘意’沮,强行决战,无异于以卵击石。当务之急,是寻一处安身立命之地,涵养煞气,积蓄力量,再图后举。”他感知到曹军气势之盛,绝非吕布此刻能敌。
吕布沉吟:“再投袁本初如何?他兵多将广,气运亦盛。”
陈宫摇头:“袁绍此人,‘意’杂‘气’乱,外宽内忌。将军勇武,必为其所不容。况且,据细作回报,他似已与曹操暗通款曲。”果然,未几,便有确切消息传来:袁绍遣大将颜良,引五万精兵,煞气腾腾,正赶来助曹。
吕布大惊失色,这无疑是雪上加霜。陈宫目光微闪,提供了一条出路:“新领徐州的刘玄德,此人以‘仁德之意’聚拢人心,与将军昔日有解围之恩。彼处远离曹操锋芒,又值新定,或可容身。将军可往投之。”
吕布无奈,也只好依从,引残部投奔徐州而来。
消息传至徐州,刘备听闻吕布来投,竟欲亲迎。糜竺大惊,急忙劝阻:“使君!吕布乃反复无常之虎狼!其煞气之重,凶性之烈,世所罕见。收留此人,无异于引狼入室,恐伤自身‘仁德之气’,后患无穷!”糜竺那与生俱来的对煞气邪祟的敏锐感知,让他对吕布充满了警惕。
刘备却道:“子仲勿忧。昔非吕将军袭取兖州,曹贼怨毒之兵怎会退去?此乃援手之恩。今彼遭难来投,吾岂能因其凶名而拒之千里?如此,岂非有违吾‘仁德仗义’之本心?”他心中亦有盘算,吕布虽是凶神,但其“显圣”级的武力若能为己所用,亦是一大臂助。当然,他也自信能以自身的“仁德之意”稍作感化,至少使其不致反噬。
张飞在一旁闷哼道:“哥哥忒是好心!这厮三姓家奴,‘意’中反骨天生,煞气又重得吓人!迎他可以,但须严加防备!俺老张的丈八矛可不是吃素的!”
刘备颔首,遂率众出城三十里相迎。远远便见吕布一行,虽是残兵败将,但吕布本人依旧跨坐赤兔,手持画戟,一身凶煞之气仿佛要撕裂空气,其身后陈宫则“意”沉似水,令人看不透深浅。
两“雄”并马入城,州衙之内,分宾主落座。吕布将自己诛董卓、抗李郭、战曹操的经历简述一遍,着重强调了自己袭兖州实为解徐州之围的“功绩”,最后拱手道:“今某兵败失地,穷途末路,特来投奔使君,愿共扶汉室,图谋大事。未审尊意如何?”
刘备起身,态度诚恳:“陶使君新丧,备暂领州事,实是勉强。将军乃盖世英雄,威名赫赫,正当执掌徐州,以安社稷。备愿将此牌印奉上!”说着,便要将象征徐州权柄、蕴含一州“气”运的印绶递给吕布。
吕布眼中精光一闪,伸手便欲去接!他此来本就对徐州这片富饶之地心存觊觎。
然而,就在此时,他感受到两股极其凌厉且充满敌意的“意”从刘备身后传来——正是关羽那凛然的“义绝之意”和张飞那狂暴的“勇猛之意”!这两股“意”虽不如吕布“显圣”之威,却极为纯粹坚定,且隐隐有联合之势,竟让他伸出的手微微一滞。吕布心中暗凛,面上却立刻换上笑容,摆手道:“哈哈!玄德公说笑了!某家不过一介武夫,只懂马上厮杀,岂能治理一方州郡?愧不敢当,愧不敢当!”
刘备还要再让。陈宫在一旁适时开口,其声平和,却带着一股智者之意:“使君美意,我家将军心领。然强宾不压主,此乃古之礼也。还请使君勿再推让。”
刘备这才作罢,当即设宴款待吕布一行,并安排了府邸供其暂住。
次日,吕布回请刘备。刘备坦然携关、张同往。酒酣耳热之际,吕布请刘备入后堂叙话,关、张亦步亦趋跟入。吕布竟让其妻严氏及女儿出来拜见刘备。这在当时礼法森严、内外有别的时代,已是极不寻常的亲近之举。
刘备连称不敢。吕布却大笑道:“贤弟何须客气!你我兄弟相称,家人自当相见!”
此言一出,旁边张飞勃然大怒!他本就对吕布心存芥蒂,此刻听他竟与自家兄长称兄道弟,顿时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体内狂暴的煞气轰然爆发!他猛地一拍桌案,圆睁环眼,厉声大喝:“呔!三姓家奴!安敢无礼!我哥哥乃汉室宗亲,金枝玉叶,‘仁德之气’加身!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与他称兄道弟?!你过来!俺老张今日便与你大战三百回合,看看你那身煞气够不够硬!”丈八蛇矛几乎要脱手而出!
“翼德!住口!”刘备大惊,急忙喝止,同时释放出自身的“仁德之意”试图安抚。关羽也连忙拉住张飞,将其强行劝出后堂。
刘备尴尬地向吕布道歉:“舍弟酒后无状,胡言乱语,还望温侯海涵,勿放心中。”
吕布面沉似水,默然不语。方天画戟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怒意,微微嗡鸣,散发出一股冰冷的煞气。后堂的气氛顿时降至冰点。
宴席草草而散。吕布送刘备出门,刚至府外,张飞已跃马横枪挡在路上,厉声挑战:“吕布!可敢与我决一死战!”其“勇”之“意”直冲吕布而去!
刘备头痛不已,急令关羽再次将张飞劝回。
翌日,吕布便来向刘备辞行,脸上带着受伤的傲气:“多谢使君收留。然令弟似与布不能相容。强留无益,布欲往他处另寻安身之所。”
刘备挽留道:“将军若因舍弟无礼而去,是备之罪也!改日必让翼德登门赔罪。将军英雄盖世,何处不能容身?只是眼下关东之地,皆视将军为敌。近处小沛,乃备昔日驻兵之地,虽城池狭小,尚可屯驻兵马。将军若不嫌弃,可暂驻小沛,休养生息,粮草军需,备当尽力供应。如何?”他这番安排,既留住了吕布这尊凶神以为外援,又避免了直接同处一城的冲突。
吕布沉吟片刻,觉得小沛虽小,却也算有了个落脚点,遂答应下来。谢过刘备,引兵自往小沛安顿。刘备则暗自叹气,回去少不得要狠狠“埋怨”张飞一番。
画面转回长安。这座昔日帝都,此刻已沦为两大魔头的角斗场。李傕自封大司马,郭汜自任大将军,二人横行无忌,朝政败坏,整个京畿地区弥漫着浓厚的兵戈煞气与怨念,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怨煞”之地。献帝名为天子,实为囚徒,朝不保夕。
太尉杨彪、大司农朱儁等少数尚存汉室忠心的老臣,不忍见社稷倾颓,暗中密奏献帝:“陛下,如今关东曹操,坐拥雄兵二十余万,麾下谋臣如云,武将如雨,其‘霸者之意’虽盛,却尚尊汉室名分。若能诏此人入京,剿除李、郭二贼,或可重振朝纲,天下幸甚!”
献帝闻言,泪如雨下:“朕受此二贼欺凌久矣!度日如年!若能诛此二贼,实乃天幸!只是……”他畏惧李、郭二人那恐怖的煞气与残忍手段,早已没了反抗的勇气。
杨彪献计:“陛下勿忧。臣有一计,或可先令二贼自相残杀。正所谓‘恶煞互噬’,待其两败俱伤,再密诏曹操前来,则事半功倍。”
献帝急问:“计将安出?”
杨彪道:“臣闻郭汜之妻杨氏,性极善妒,且颇信鬼神巫蛊之说。可遣人于其府中行反间之计,挑拨其与李傕关系,利用其妻之‘妒煞’之气,必能令二贼反目成仇。”
献帝依计,密诏付与杨彪。杨彪遂命自己夫人寻机拜访郭汜府邸,借闲聊之机,对其妻杨氏低语:“夫人可知?近来坊间传闻,郭将军常与李司马府中一美貌侍妾私通,情意甚密。若被李司马知晓,恐惹大祸。将军英雄,何必为此等床笫之事,与同僚生隙?夫人还需早作提防,劝诫将军为好。”他故意说得含糊,却句句刺心。
郭汜妻闻言,顿时妒火中烧,那股妒煞之气几乎要凝成实质:“难怪他近来常夜不归宿!原来是与那狐媚子厮混!若非夫人提醒,妾还蒙在鼓里!多谢夫人告知,妾必当严加防范!”送走杨彪夫人后,她心中恨意难平。
过了几日,郭汜又要去李傕府赴宴。其妻拦阻道:“将军,李傕为人阴狠,煞气极重,不可不防。况‘一山不容二虎’,他早晚要对将军下手。此去凶险,倘若他在酒中暗施手段,如何是好?”郭汜不以为意。其妻再三哭劝,苦留不住。
待至晚间,李傕果然遣人送来丰盛酒宴。郭汜妻心生一计,暗中在几样精致菜肴中掺入早已备好的微量毒物,然后才捧给郭汜。郭汜正要取食,其妻故作惊慌道:“等等!食物从外送来,焉知无诈?不可轻食!”她取一银针试探,又命人唤来一犬试食,那犬食后不久果然倒地抽搐,口吐白沫。
郭汜见状,惊出一身冷汗,顿时疑心大起!
又一日朝会散后,李傕再次盛情邀请郭汜过府饮宴。郭汜虽有疑虑,但不好当面拒绝,只得前往。席间,李傕频频劝酒,言笑晏晏,郭汜却如坐针毡。宴罢归家,至夜腹中绞痛难忍。其妻立刻惊呼:“果然中计!将军定是被李傕下毒了!”急忙命人取来早已备好的“解毒”粪汁,强行灌下。郭汜大吐一场,腹痛果然缓解。
郭汜哪里还忍得住?勃然大怒,体内煞气狂涌:“李傕狗贼!竟敢如此暗算于我!吾与他共定京师,他不念旧情,反欲加害!我不先下手为强,必死于其手!”当夜,他便秘密调集本部兵马,准备突袭李傕。
岂料李傕早有防备。闻报郭汜欲反,亦是大怒:“郭阿多!背主叛将!竟敢反噬!找死!”立刻点起麾下精兵,杀向郭汜!
两股凶悍的西凉军阀,裹挟着滔天的煞气,就在长安城内展开了惨烈的厮杀!战火瞬间蔓延全城,双方士兵杀红了眼,更趁乱大肆烧杀抢掠,无辜百姓死伤枕籍,整个长安城哀嚎遍野,怨煞之气冲天而起,几乎将日光都遮蔽!
李傕之侄李暹更是凶残,竟率兵直接包围了皇宫!他用两辆破旧的辎重车,强行将献帝和伏皇后载上,由贾诩、左灵监押,其余宫女太监则被驱赶着步行。一行人从后宰门仓皇逃出,正遇上杀来的郭汜军!乱箭齐发,箭雨中夹杂着破空煞气,瞬间射杀了大片宫人和侍卫!李傕军随后赶到,与郭汜军一场混战,郭汜稍退。李傕便裹挟着惊魂未定的献帝和皇后,强行带往自己的军营。
郭汜见未能抢到皇帝,便指挥败兵冲入空虚的皇宫,将剩余的宫嫔采女、金银财宝尽数抢掠一空,最后一把火点燃了富丽堂皇的宫殿!冲天火光映红了长安的夜空,也象征着汉室最后的尊严彻底化为灰烬。
次日,郭汜得知李傕已将献帝劫入其营,立刻纠集兵马,前来攻打李傕军营。两军再次爆发激战,箭矢横飞,喊杀震天,献帝与皇后在营中备受惊吓,魂不附体。长安城内,生灵涂炭,怨血遍地,几成人间地狱。
郭汜攻营不利,暂退。李傕为防夜长梦多,竟将献帝、皇后迁往早已残破不堪的郿坞,派李暹严密看管,断绝内外联系,连饮食供应都时常中断。侍从官员皆面有饥色。献帝饿极,遣人向李傕讨要五斛米、五副牛骨,欲分与左右充饥。
李傕闻报大怒,将案几拍得粉碎,厉声咆哮:“每日三餐供给,还敢另作他求?!饿死拉倒!”竟命人送去早已腐烂发臭的肉食和霉变不堪的粮谷。那食物散发出的恶臭与秽气,连饿极的侍卫都不忍卒睹。
献帝见状,气得浑身发抖,指天骂道:“逆贼!安敢如此欺朕!”
侍中杨琦连忙劝阻:“陛下息怒!李傕凶暴嗜杀,其‘意’已近疯狂!如今势不如人,只可暂且隐忍,万勿触其锋芒!”
献帝闻言,颓然坐倒,泪水浸湿了龙袍,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屈辱与绝望。
就在此时,忽有探马飞报:“坞外尘土大起,似有大军杀来!旗帜招展,金鼓齐鸣,煞气冲天!”
献帝心中一惊,急忙派人打探,回报竟是郭汜引兵杀到!献帝一颗心顿时沉入谷底,这真是才出狼穴,又遇虎口!
坞外喊杀震天,原来是李傕亲自引兵出战,与郭汜对峙。李傕指着郭汜骂道:“郭阿多!我对你不薄,为何要反我!”
郭汜亦骂道:“反贼!人人得而诛之!”
李傕吼道:“我保驾在此,何为反贼?!”
郭汜嗤笑:“挟持天子,亦称保驾?!笑话!”
李傕被激怒,竟提议:“多说无益!你我皆是西凉好汉,不如各凭武艺,阵前单挑!谁赢了,这皇帝便归谁!”其“意”狂傲,竟将汉帝视作赌注!
郭汜亦是悍勇之徒,慨然应允。二人当即在阵前捉对厮杀!两人皆是悍将,煞气相若,竟斗了十余合不分胜负。
正酣战间,太尉杨彪拍马赶到,大呼:“二位将军息怒!老夫邀集百官,特来为二位调解,何必兵戎相见,徒伤和气!”
李傕、郭汜这才各自罢手回营。
杨彪、朱儁联络了尚在长安的六十余名朝廷官员,先来到郭汜营中,欲行劝和。岂料郭汜蛮横无比,竟下令将这六十余名公卿全部扣押!
众官大惊:“我等好意前来调解,将军何故如此?”
郭汜狞笑道:“李傕能劫天子,我为何不能劫公卿?!你们这帮老家伙,平日里道貌岸然,看不起我们西凉武人,今日便让你们尝尝滋味!”
杨彪怒斥:“一劫天子,一劫公卿!尔等究竟意欲何为?是要彻底颠覆汉室吗?!”
郭汜勃然大怒,拔剑便要杀杨彪!幸得中郎将杨密等人死命劝阻,才算保住杨彪、朱儁性命,其余官员则被尽数囚禁。
杨彪与朱儁脱身后,相抱痛哭,悲叹:“身为社稷之臣,不能匡扶君主于危难,空活于世何用!”朱儁回家后,忧愤交加,一病不起,不久便溘然长逝。
自此,李傕、郭汜再无顾忌,日夜在长安城内外混战,双方死伤无数,更裹挟百姓充当炮灰。战火连绵五十余日,伏尸遍野,怨煞之气几乎要将长安彻底化为一座死城!
李傕此人,平日极信巫蛊邪术,认为自身力量源自鬼神庇佑。他常在军中设立祭坛,命女巫作法,击鼓降神,搞得乌烟瘴气。贾诩虽屡次劝谏,言此等邪术惑乱军心,动摇“气”运根本,李傕却置若罔闻。
侍中杨琦见状,密奏献帝:“陛下,臣观贾诩虽为李傕心腹,其‘意’深沉,似乎并未完全泯灭忠义之心。陛下或可与其暗中联络。”
正说话间,贾诩入内求见。献帝屏退左右,拉住贾诩衣袖,泣声问道:“文和,卿尚念汉室恩德否?可能救朕性命于水火?”
贾诩见状,心中亦有不忍,他那洞悉人心的“意”感知到献帝此刻的绝望与一丝残存的希冀。他立刻拜伏于地,低声道:“此亦臣之愿也!陛下且宽心,暂勿声张,臣当相机行事。”
献帝含泪称谢。刚送走贾诩,李傕便带剑闯入!其身上浓烈的血腥煞气与乖戾之“意”,让献帝面色瞬间煞白。
李傕瞪着献帝,恶狠狠道:“郭阿多那反贼,囚禁公卿,还想劫掠陛下!若非老子在此,陛下早已遭其毒手!”
献帝只能拱手称谢,心中却恐惧到了极点。
此时,尚有忠义之士在暗中奔走。凉州名士皇甫郦,与李傕同乡,且素有口才。献帝得知,便密诏皇甫郦,命其前往李、郭二人营中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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