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心囚潜龙避惊雷 煞引刀魂破围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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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长安动荡平息不久,衣带诏的密谋如同潜藏于水底的阴影,在数位心怀汉室的老臣与义士之间流传。车骑将军董承与西凉太守马腾私下相见,马腾提及刘备:“予观豫州牧刘玄德,皇叔身份,更有难测之意。前日围猎,曹孟德受贺,得意气焰弥漫四野,旁人仅见狂傲。吾却隐隐感知一股锋锐杀机凝于其身后——乃是关云长。玄德以眼神制止。他非无屠操之心,实因彼牙爪繁多,自身之势,其‘气’与‘意’皆尚未壮大至足抗衡耳。可往试探,必有应允。”董承与同袍吴硕等闻言,深以为然。他们感受到的不仅仅是关羽眼中怒火,更是高阶武者“意”的具现,足以威慑凡人。此事关重大,诸人遂决定徐徐图之。

次日夜幕垂降,空气中仿佛凝聚着乱世特有的沉重与肃杀。董承揣着那张薄薄却承载着崩塌王朝最后一丝气运的衣带诏,径直走向刘备居处。门口卫士感应到他身上谨慎收敛却透着某种紧迫的“意”,并未过多阻拦,入内通报。刘备出门相迎,将董承引入僻静小阁。关羽、张飞分侍左右,二人的气息犹如蓄势的洪流,在昏暗中给小阁带来了无形的压迫感,这是久经沙场的悍将特有的“煞气”边缘。

“国舅深夜至此,非寻常故。”刘备的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但董承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紧绷的“意”。

董承答:“白日拜访,恐为孟德所疑,故借夜色掩护。”

刘备命人送上清茶,而非酒。在这个时代,共饮浊酒常是意气相投或逢场作戏,茶则更显私密与慎重。

“前日围猎场上,关将军刀锋几出,那份杀意几乎实质化,为何将军阻止?”董承目光锐利地看向刘备,他的“意”亦非等闲,能够察觉细微之处。

刘备闻言,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是一惊。他早知自己韬光养晦之举并非万无一失,只是没想到竟有人能察觉到关羽几乎未曾流露出的“杀意”轮廓。他深知,这世界强者的感应,超越肉眼可见。“国舅何以知之?”他故作不解。

“常人难见,吾却略有所感。”董承这句回应,暗合了武者以“意”感知环境与他人的秘密。

刘备明白无法隐瞒,叹息一声,眼神流转间一丝哀色浮现,低语:“舍弟见丞相气焰压皇,失却分寸耳。”

董承闻言,情绪激荡,那种激愤的“意”让他难以自持,掩面低泣:“朝中若皆有如此忠义之士(他感知的不仅仅是忠义,更是关羽纯粹而强大的“义绝之意”),何愁汉室不太平!”

刘备暗自揣度,此是否为曹操设下的圈套,探人肺腑的“心法”之类?他遂佯作不解,反问:“曹丞相雄才伟略,天下已渐安定,何忧不太平?”这份疑问伪装得极好,他刻意收敛了自身所有的锋芒与“意图”,显得如寻常仕宦。

董承猛地变色,挺身而起,浑厚的“义愤之意”迸发,带着质问的压力:“公乃汉室皇叔,血脉至亲,吾等剖心沥胆,公竟如此试探戏弄!”

“非敢相诈,实恐国舅有诈,故相试之。”刘备见状,知其真心,方卸下伪装,收敛的“潜龙之意”在这一刻虽未爆发,却流露出其本来的深邃。

董承不再多言,从怀中取出衣带诏与义状。在昏暗烛光下,刘备凝视着那被皇帝气机微弱加持的绢帛,以及上面六个沉重的名字:董承、王子服、种辑、吴硕、吴子兰、马腾。一股源自血脉与理想的悲愤之情自他心底涌起,他的“仁德之气”似乎与诏书上的天子之气产生共鸣,化为难以言喻的痛楚,他身体微颤,压抑地呼出一口气,其中夹杂着不易察觉的,源自灵魂深处的反抗“意”。

“公既奉诏,备安敢不效犬马之力。”他字句缓慢而沉重。这份效命的背后,是他决意不再隐藏自身“意图”的开始。他在义状上写下“左将军刘备”,笔迹稳重,透着决绝。

“尚容吾再邀三人,凑成十义,共讨国贼!”董承心潮澎湃。

“切宜缓缓施行,不可轻泄。孟德的耳目,非同寻常。他感知人心、锁定‘意图’的能力,堪比顶尖谋士的心法。行动稍有疏漏,便万劫不复。”刘备提醒道。双方又商议至五更,方才谨慎分别。

刘备深知自己的举动风险巨大,为进一步麻痹曹操,他采取了极端压抑“意”的方式:后园种菜。他亲自劳作,将精神意念投注于田地草木,强行将那勃发的、潜藏的“潜龙之意”导引向纯粹的生机与平和。他身上的气机变得普通而贴近大地,几无波澜。关羽与张飞对此大为不解。“兄长贵为皇叔,却学田舍翁之事,荒废胸中韬略,此是为何?”他们的疑问源自不解刘备这层刻意压抑“意”的用意。刘备只是摇头,不愿多言,只道“非你等所知”,因为这等近乎“心法”层面的掩藏之术,常人难以理解。

一日,关、张外出,刘备独自在园中浇菜,身上的“气”与“意”都压抑到了极致,宛若融入了这片宁静园地。忽然,数十道带着肃杀气息的身影破开竹篱进入园中,乃是许褚与张辽。这两员曹操麾下的虎将,各自身上都萦绕着厚重的兵家煞气,特别是许褚,那股属于悍将的狂暴“意”几乎压得周遭草木低伏。他们直接进入刘备身周丈内,那是强者的天然警戒圈。“丞相有令,有请使君!”许褚声如洪钟,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慑意。

刘备心头一震,数月压抑的“意”几乎被这突来的压力冲击得波动起来。但他迅速控制住。“何故紧急?”他勉强镇定道。

“不知详情,只奉命相请。”张辽相对平和,但眼底的光芒亦透着久经杀伐的警惕。

刘备只得放下锄具,随二人而去。一路上,他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自身平和内敛的气机,以免被感知到丝毫破绽。

来到丞相府,曹操见他,竟展露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玄德在家,做得‘好’大的事啊!”这句话带着双重含义,仿佛一柄无形的尖刺直指刘备心底秘密。饶是刘备极力压抑,面色也在那一瞬间变得苍白,自身的“意”差点失控暴露。

曹操并未深究,只是执起刘备的手(或许也是一种微妙的接触式“意”感应?),直到后园。“玄德学圃不易!”刘备见此,方才松了一口气,压抑的“意”再次回稳。“无事消遣耳。”曹操指着枝头青梅,忽然眼中闪过一丝锐光,那仿佛是回忆催动的强大“意念”。“适见此梅,忽感去年征张绣时,道上缺水。吾心生一计,以鞭虚指曰:‘前面有梅林。’军士闻之,口皆生唾,由是不渴。”他说罢,竟放声一笑。刘备听得真切——曹操不是在讲一个简单的故事,他在用自身经历,讲述如何以强烈的“意”去影响和驱动人心甚至生理反应!这是更高层面的“意”之运用!“今日见此梅,不可不赏。煮酒已熟,特邀使君一会。”

刘备心头微寒,却已无法拒绝。

二人对坐于小亭,青梅佐酒。微醺间,刘备感知到周遭环境的气息陡然变化——阴云自远方漠漠压来,不仅仅是自然之象,那浓厚的积雨云,似乎隐喻着某种即将爆发的、难以测度的力量。远方忽有龙卷。曹操与刘备凭栏共观,那种人与自然伟力交织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使君知龙之变化否?”曹操并未看龙,反而直视刘备,眼中“霸者之意”流转,仿佛能洞彻人心。“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他的话语与其说是在描述自然,不如说是在阐述一种境界,一种至高“意”的形态。龙之为物,可比世之英雄,是其“意”能贯穿天地,伸缩自如。

“玄德久历四方,必知当世英雄。请试指言之。”曹操语带笑意,但在刘备感知中,这句话如同重锤落下,那股辨识、锁定他人“意图”的强大“意”扑面而来,旨在引出刘备隐藏最深的“意”之面貌。

刘备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表面的无害,“备肉眼安识英雄?”他收敛气机,试图回避这场“意”的较量。

“休得过谦。”曹操不放过,眼中神光更盛,压迫感无声加剧。

刘备知道躲不过,便逐一报出心中或被视为英雄者。袁术,曹操笑:“冢中枯骨耳。”这话语里透着蔑视的“意”,仿佛看到一个生命力与“气”已枯竭之人。袁绍,“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曹操评的不仅仅是才能,更是此人“意”的内核——徒有其表,怯弱无力,缺乏核心的“吞吐天地”之志。刘表,虚名无实;孙策,借父之名;刘璋,守户之犬;张绣、张鲁、韩遂,碌碌小人——曹操用最直接的“意”来判定这些人的上限:他们的“意”要么脆弱,要么不够纯粹,要么格局狭小。

最后,曹操直指刘备,再指自己。“今天下英雄,惟使君与操耳!”

这句话仿佛一道惊雷,不仅仅是声音,更是曹操强大的、直入刘备灵魂的“辨识之意”,彻底揭穿了他刻意伪装的一切。刘备压抑已久的“潜龙之意”与曹操的“霸者之意”在刹那间剧烈碰撞。这份剧烈冲突引发了刘备体内“气”的紊乱,他握着匙箸的手,本能地痉挛脱力,餐具坠地!恰在此时,远处“龙挂”引发的天雷滚滚炸响,仿佛与二人之间那无形而剧烈的“意”之交锋互为映照。

刘备强行抑制住体内激荡的“气”与濒临爆发的“意”,顺势弯腰拾箸,面上恢复一丝苍白。“一震之威,乃至于此……”他巧妙地借雷声为自己身体失态找了借口,仿佛只是纯粹的肉体畏惧自然之力。他瞬间将自身的“意”再次深藏,隔绝了与曹操“霸者之意”的碰撞。

曹操望着他,眼神似乎闪过一丝探究,但刘备的伪装已然完美。“大丈夫亦畏雷乎?”他笑着问。

“圣人闻迅雷风烈必变色,何况备乎?”刘备回应得滴水不漏。他将自身的反应归为凡人对天地伟力的本能敬畏,完全掩盖了那是“意”境被洞穿后的真实惊悸。这份临危不乱、瞬间调整自身气机与意境的能力,正是其高智商与潜力结合的体现。曹操似乎相信了他的解释,没有再生疑。

天雨初歇,园外传来兵戈相击的喧闹,两个身影破开阻拦闯入后园,手中提着染血的兵刃——正是关羽和张飞!他们自城外射箭回来,得知刘备被召入相府,忧心安危,那种浓烈的“护兄之意”与警惕的“杀机”混杂着冲入园中,径直冲向亭前,卫士根本拦不住他们本能释放的强大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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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刘备与曹操安坐对饮,二人才略微收敛自身迫人的气机。曹操见状,似笑非笑地问:“二位将军缘何而来?”

关羽手中青龙偃月刀收于身后,刀锋吞吐着难以驯服的寒芒,他收敛外放的“意”,显得从容,他刻意放慢的呼吸,暴露了之前焦急的内心。“听闻丞相与兄饮酒,特来舞剑助兴。”

曹操目光在关羽、张飞二人之间来回逡巡,这两人的“意”无比纯粹,关羽如古井深渊,藏而不露;张飞似火山爆发,炙热直接。他们身上强烈的武道气息,是纯粹的力量象征。他笑了,这笑容在昏暗的天色下显得莫测。“此非鸿门会,何用项庄、项伯?”他看穿了他们的紧张,却不点破其真实的“护卫之意”。

刘备也笑了,笑中藏着劫后余生的不易。曹操命人取酒,“赐与二位壮士压惊。”他用“壮士”而非将军,略带几分轻蔑,也点明在他眼中,这两人只是勇武之士,缺乏政治头脑。

酒毕席散,刘备告辞。关、张出府后长舒一口气。“险些惊杀我等!”张飞尚自气急。刘备遂将方才落箸之事及自己借雷声掩饰的巧妙之处告知二人。

关羽若有所思,问道:“兄长隐匿心志,佯作俗务,却为何仍被曹操看破?”

刘备答:“非是他看破,是他以自身强大的‘辨人意’之术,触碰到了我灵魂深处未曾外露的‘意图’。我在园中躬耕,是压抑自身的‘气’,但核心的‘志’与‘意’难以彻底消弭。曹操提及英雄,并非寻常对话,而是以他理解的天地大道与人雄之‘意’,引动试探。那一刻,他将‘英雄’的标准——‘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投射而出,我潜藏的‘意’与之共鸣,产生了失控的震荡。这说明,意境的修为,有时比外放的‘气’更难隐藏。”他的话语中透着对“意”理解的深入,远超关张所理解的武道纯粹之力。关张听闻,方知自家兄长深不可测之处,不唯仁厚与计谋,更有这层难以言说的“意”境运用。二人叹服:“兄长真乃高见!”

次日,曹操复请刘备。正值宴饮,人报满宠探听袁绍情况而归。曹操召入询问。满宠乃是具备探查能力者,他的回归带来的是战场的讯息。

“公孙瓒已为袁绍所破。”满宠语带肃杀,仿佛带回了战场上的腥风。刘备闻之,心头一紧,追念当年荐举之恩,更有故人赵云生死不明的忧虑——赵云乃纯粹枪术与赤胆忠义之“意”的体现者,若陨落,实为天地之殇。

满宠详述了公孙瓒败亡过程:易京固守,粮秣充盈,然因其固执不肯援救被围将士,导致军心离散,怨气积聚。袁绍围而不攻,以挖地道焚楼取胜。公孙瓒最终杀妻自焚,整个易京城被战火与败亡者的“怨煞”所笼罩。袁绍接收公孙瓒旧部,其声势所带来的压迫感与侵略性“意”大增。

同时,淮南的袁术,骄奢过度,对麾下军民毫无怜恤之“仁”,其统治之地“正气”凋零,“煞气”与“怨气”弥漫。部下离散,力量崩塌。他欲将帝号让予袁绍。这举动,是两种不纯粹“意图”的汇集——袁术苟延残喘的妄念与袁绍攫取更高权力象征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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