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湄南怒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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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帘，湄南河的浊浪拍打着渔船龙骨。秦守站在船头，九节鞭垂在身侧，金属鳞片上凝结的水珠折射出冷光。罗颖颖倚着桅杆，鎏金罗盘在掌心发烫，指针始终指向北方那片被雨幕笼罩的海域——那里有片暗礁密布的海湾，渔民称其为\"鬼哭屿\"。

\"还有二十海里到海盗湾。\"秦骁擦着蝴蝶刀上的锈迹，刀刃在闪电中泛着蓝光，\"二十年前老爹跑船时，见过那里的海盗用活人祭海。\"他忽然转头看向秦望，\"你确定暗河的实验室在海底？\"

秦望望着起伏的海面，后颈胎记微微发烫：\"培育舱需要恒定的低温，湄南河入海口的寒流正好合适。\"他顿了顿，声音低沉，\"我被唤醒时，听见水流声......还有铃铛声。\"

罗颖颖的罗盘突然划出\"水风井\"卦象，蓝光映亮她紧蹙的眉头：\"前方有强磁场干扰，像是......海底有金属建筑。\"话音未落，船身猛地颠簸，一枚鱼雷状物体从水下窜出，在船侧炸出丈高水柱。

\"是水雷！\"秦守挥鞭卷住桅杆，身体悬空避开飞溅的木板，\"阿骁，控制航向！颖颖，找磁场源！\"

克隆体们迅速蹲下，用身体护住船舱。秦望忽然指着左前方：\"看！\"只见海平面下浮现出巨大的青铜轮廓，形如巨龟，背甲上刻满阴阳鱼纹路——正是暗河的海底基地\"玄武宫\"。

第二枚水雷袭来时，秦守已算准轨迹。他施展八极拳\"冲天炮\"劲，鞭身如钢棍砸在水雷上，气浪将其震向远处。爆炸的强光中，海底基地的舱门缓缓打开，涌出数十名身着黑色潜水服的杀手，每人背负着特制氧气瓶，腰间挂着融合了鱼叉与武术短兵的武器。

\"是暗河'水鬼营'！\"罗颖颖的罗盘展开\"地水师\"防御罩，\"他们被改造过，能在水下呼吸，武器淬了海蛇剧毒！\"

为首的杀手掀开面罩，露出脸上的鳃状纹身，手中的三尖两刃刀舞出水花，竟使出太极剑的\"白鹤亮翅\"——招式在水中变慢，却多了几分阴柔黏劲。秦守鞭身缠上对方刀刃，却感觉力量被海水卸去大半，这才惊觉水鬼营的招式专为水下设计，利用流体力学化解刚劲。

\"用'八极拳小缠'破水压！\"他大吼一声，沉腰坐马，借着船体颠簸的力量冲撞，竟将杀手撞得倒飞出去。秦望同时出手，青铜剑鞘拍出八极拳\"劈挂劲\"，在水面激起巨浪，冲散周围杀手的阵型。

秦骁从船舱甩出绳索，钩住一名水鬼的脚踝：\"来岸上玩！\"他猛地拽动，将对方拉上甲板，蝴蝶刀划过对方咽喉，却见血液呈深蓝色——果然是被蛊毒改造的生化人。

战斗正酣时，海底基地突然传来沉闷的钟声。水鬼营杀手们同时停手，退入水中。秦守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后颈印记灼痛难忍，仿佛有什么在深海呼唤他。

\"他们在诱敌深入。\"罗颖颖的罗盘显示海底基地内部有大量热源，\"守哥，那下面至少有三百个气血旺盛的生命体征。\"

秦守握紧九节鞭，鞭身上的咒文泛起微光：\"阴阳引脉双生契的共鸣越来越强，暗河首领就在下面。\"他转头看向秦骁，\"你带克隆体们守船，我们下去。\"

\"开什么玩笑！\"秦骁踢翻脚边的水雷残骸，\"堂哥，我跟你一起去！\"

秦守按住他肩膀，力道比以往更重：\"听话——\"他突然松手，秦骁踉跄半步，这才惊觉船身正在下沉，\"海底基地的磁场干扰了螺旋桨，你必须留在船上堵漏。\"

青年咬着牙点头，转身抄起消防斧：\"小心那些会喷水的怪物！\"

潜水舱内，咸水顺着门缝渗入，在地面汇成细流。秦守握着战术手电，光束扫过通道两侧的珊瑚状金属支架，上面挂满了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变异生物——有长着八极拳架姿势的鲨鱼，也有缠绕着太极云手纹路的章鱼触须。

\"这些都是用武者基因改造的。\"罗颖颖的罗盘红光闪烁，\"暗河想创造水陆两栖的战斗生物。\"

前方出现岔路，秦望忽然伸手按住左侧石壁：\"这里有阴脉气息。\"他按照阴阳鱼纹路敲击，石壁缓缓打开，露出通往上层的旋梯。楼梯尽头是间圆形大厅，中央摆放着直径十米的青铜祭坛，坛上刻着完整的\"十二天都阵\"纹路，而在阵眼位置，插着十二根刻满蛊文的石柱。

\"是'十二煞星'的肉身！\"罗颖颖惊呼，只见石柱顶端悬浮着十二颗头颅，正是先前自爆的杀手，\"暗河用'人头蛊'保存他们的意识！\"

话音未落，十二颗头颅同时睁开眼睛，口中喷出绿色烟雾。秦守挥鞭卷起罗颖颖跃向角落，却见烟雾落地生根，竟长出藤蔓状的蛊毒植物，叶片边缘是锋利的空手道手刀形状。

\"用'雷火丰'烧！\"秦守大喊，同时施展八极拳\"炮拳\"，气劲震碎最近的藤蔓。罗颖颖背后北斗七星刺青发出蓝芒，踏罡步斗，罗盘射出七道火光，引燃烟雾，却听见十二煞星的头颅发出尖啸，祭坛中央升起一座石台，上面躺着第三十八具克隆体——与秦守一模一样，后颈阴阳引脉的印记如鲜血般欲滴。

\"欢迎来到玄武宫，双生契者。\"暗河首领的声音从祭坛下方传来，青铜铃铛声混着水流声，\"第三十八具载体已经就绪，你们的血脉将成为打开秘境的钥匙。\"

秦望突然举起青铜剑，剑尖指向石台：\"哥，他的气息在剑里！\"

剑光闪过，石台轰然炸裂，露出下方的密室。暗河首领身着黑色祭司长袍，站在成排的培育舱前，手中握着那枚青铜铃铛，身后悬浮着第三十八号克隆体，后颈插着根输送管，正在注入金色液体。

\"你们以为破坏十二煞星的肉身就能阻止我？\"首领轻笑，铃铛声突然变得尖锐，秦守感觉血脉沸腾，几乎握不住九节鞭，\"双生契的真正力量，是让武者成为傀儡的完美容器。\"

培育舱的灯光次第亮起，里面漂浮着数百具与秦守相似的克隆体，后颈都有尚未愈合的刀疤。罗颖颖的罗盘疯狂旋转，卦象显示所有克隆体的经脉都与祭坛相连，形成巨大的蛊毒阵。

\"他们在抽取你的经脉血气！\"她大声警告，\"每个克隆体都有你的战斗数据存储器！\"

秦守终于明白为何影武卫能模仿他的招式——暗河早在他踏入曼谷时，就通过蛊毒模拟窃取了他的肌肉记忆。他握紧九节鞭，鳞片摩擦声中，竟听见无数个自己的招式呼喝声在脑海中回荡。

\"那就让他们看看，真正的八极拳没有固定招式！\"他暴喝一声，鞭身突然变得极软，如流水般缠上最近的培育舱，\"易骨！\"

肌肉骨骼发出爆响，秦守的身体瞬间缩小半号，从鞭影中钻过，直取暗河首领面门。首领慌忙摇动铃铛，第三十八号克隆体突然睁眼，手中出现一把与秦守相同的九节鞭，招式竟比他更快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