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后背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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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见陌寒枭未应声,便知自家主上主意已定,忙道:“属下这就带路。”
陶清楹这么多年对王妃不闻不问致使王妃心患郁症,王妃身上的藏宝图、驱魂香、弱阳散,皆与她有关。
这些账,主上怎能不与她清算?
天一还未起身,门外传来煞九的声音,“主上。”
天一微怔,抬起眸撞入陌寒枭寒意微凝的血眸,若不是陶清楹出现什么变故,煞九此时不会出现在小楼。
煞九听到应声,快步闪身进了屋,与天一对视了一眼,低下头单膝跪在陌寒枭身前,“主上,陶清楹已被秦恪派人接入宫里。”
天一闻言抿了抿唇,他们随陶清楹进醉仙坊之时,已是亥时,他在醉仙坊完成部署,确保陶清楹无法逃脱才回小楼禀报,他回来不过小半个时辰,秦恪的动作这般快。
天一千算万算,唯独算漏了秦恪会将陶清楹接回宫里,他此时才知道,为何自家主上方才要去醉仙坊。
陶清楹毕竟是秦恪的生母,秦恪不会不管她。
他们昨夜避开了秦恪的人,大肆诛杀陌景安埋藏在京都的暗线,金允格、司马玉面上虽不动声色,但在他们离去后又增了不少眼线盯着他们。
尽管他们甩开了那些人,但这毕竟是京都,他们可以确保自己不被盯上,但盯着穆清、陶清楹的人他们也无法得知有多少人。
许在他们刚进醉仙坊时,已被秦恪的人盯上。
而选在他回小楼禀报的间隙接走陶清楹,也是笃定自家主上不在,煞九等人不会强硬拦人,拂了秦恪的颜面。
天一煞九低着头,久久没见陌寒枭出声,额角不由渗出细汗。
陌寒枭负在身后的手微握,不知想到了什么,血眸中闪过一丝幽暗的光影,烛光错落在他那张过分清俊的脸上,映出难辨的神色,微眯的眸光更显犀利。
“穆清在何处?”
“回主上,穆清还在郊外,未回叶府,煞四煞六在盯着。”天一话音刚落,窗外闪过一道身影。
“主上。”煞四的声音顷瞬间从门外传来,天一煞九下意识对上了双眼,心中一沉,除却煞四煞六,还有十二名地煞守在穆清附近,护得这般严密,若穆清还出了差池,主上绝不会轻饶。
房门推开之时,带进一阵大风,掀起了陌寒枭的衣角。
“主上,司马玉派人去了穆隐的住所,约莫三十几人,身手不凡,均守在暗处,公孙麒也在,只道郊外偏僻,以防穆清出现意外,他们奉皇命来保护穆清的安全。”煞四跪在一旁,清润的话音透着恭敬。
既是奉皇命,那便是秦恪的意思。
防,防谁?
意外,是什么样的意外,需要三十几个身手不凡的人来保护?
且穆清不过是一个大夫,又有谁会害他?
“秦恪突然派人去保护穆清,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天一沉吟,又道:“前脚派人去接陶清楹,后脚派人去郊外,是不是太过巧合?他不可能今日才知道陶清楹的藏身处。”
难道只是单纯的怕主上找陶清楹的麻烦?
秦恪若不知陶清楹藏身之处,煞一失踪当晚,金允格、戚航就不会出现在芳华学馆的藏书阁,还制作陶清楹在马车内的假象,引开了煞一煞九。
煞一返回藏书阁,撞见了陶清楹与穆玲玲等人撤离,跟踪之时被陶清楹的暗卫发现,与他们交手却中了迷药,却不料从他们手中逃脱后,遭遇陌景安的人,背后中了冷箭,才受了重伤。
这些,天一可都没忘。
在这之后,若说秦恪不知陶清楹藏在何处,天一自是不信。
阴殃行刑前夜,司马玉收到密旨,阴殃行刑后,让他活不过次日。
阴殃手上沾了那么多无辜之人的血,就算当街凌迟处死,也难以平息受难百姓家属心中之痛,而让阴殃这般罪孽深重的人尽早解脱,这绝对违背司马玉的原则。
连他们都知道,秦恪不可能不知,但他还是下了这样的密旨,为何?
秦恪没有理由下这样的密旨。
除非是有人所求。
是谁求?也便只有随阴殃赴死的穆玲玲。
穆玲玲不会去求秦恪,但求陶清楹便是等同求了秦恪。
若无人所求,阴殃的尸身也不会挂在城墙之上无人冒犯,也不会在期满三日后被人所收,于穆玲玲同葬一处。
罪恶满盈之人,死后还能得到安葬,想到此,天一眸光泛起一丝讽意,秦恪作为大秦的天子,便是大秦百姓的君父,他这般做,天一无法高看他。
天一话音落,煞四煞九一顿,显然明了天一言中之意。
穆清既能救王妃,主上便不会让穆清出事,秦恪必定知道主上在穆清身边也安排了人,但不知具体安排了多少人,现在秦恪突然派人去保护穆清,那必然是怕他们护不住穆清周全。
秦恪若想坐稳这皇位,穆清定然不能在秦国境内出事,只因主上曾与他明言,保穆清,便是保王妃,也就是保秦国。
陌景安的人已除,秦标的人已死。
还是说,有漏网之鱼?
但若有漏网之鱼,秦恪没有隐瞒他们的必要。
但若已尽数除去,那还有谁让秦恪这般忌惮?
亦或说,是谁要害穆清?
若无人相害,派那么多人前去,难道只是单纯地不放心?
若秦恪派人去接陶清楹、派人去郊外,并非巧合,而是有意为之。
那秦恪要防的人是陶清楹?
可穆清一死,对她有什么好处?
王妃是她所生,便这般盼不得她好?
且穆清毕竟是穆玲玲的父亲,穆玲玲死时,陶清楹那般伤心作态,她既能为穆玲玲向穆清屈身相跪,那应当也不会去伤害穆清。
“启程之日将近,她苦心积虑让秦恪登上皇位,如今两国和谈,应正中她下怀,不应做这等蠢事才对。”煞九出声,打破了寂静。
“王妃身上的弱阳散本是她授意,到如今,若是她还不死心,还想利用王妃谋害主上,未免太不知好歹。”煞四话音微冷,对于陶清楹这个女人,他自是厌恶至极。
天一忽而转过头看向煞四,他怎会将这点忽略了,“若她既想两国联姻顺利,又想谋害主上,穆清可以不死,陶清楹这人无所不用其极,她只需使些手段让穆清对我们无用,突然疯了、傻了亦或是其他,穆清便不用随我们回去,或是利用穆隐与秋时,让穆清为其做事,她心计颇深,谁知会不会又在王妃身上使什么手段,王妃虽在小楼,无人可靠近,但启程之日,按照仪式,王妃还需去皇家宗庙行告庙之礼,人多更是难防。”
天一说了种种可能,这些皆是他心中最为担忧之事,王妃身上的弱阳散一日不解,他便难安。
煞四煞九闻言沉默,只因天一说的不无道理,也只怕秦恪与陶清楹一条心,和谈只作为缓兵之计,其余,皆不在乎。
王妃于陶清楹而言,本就是一枚弃子,若这枚弃子,能替她将了军,她哪还会在意什么血缘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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