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失去的不仅是味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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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外的请求让许言不禁再次皱眉，他原以为这是苏晚要买回去做给顾沉吃的，因此并未在意。

不曾想，她竟是希望他来做这道菜肴。

若是为了回忆以前他经常做饭给她吃的场景，也不该选择这道菜来重温。

曾经他能一遍又一遍做给她，是因为她想学。

为了她的一个口头承诺，他抱持着最后一丝可能的幻想。

可他终究还是一次也没能尝到她亲手做的味道。

思量了一会，许言还是提着食材走进了厨房。

苏晚见状，难得的主动提出要帮忙打下手，这道菜的步骤她早就铭记于心。

许言也没有拒绝，两个身影便开始在厨房里忙活了起来。

“阿言你来处理这些牛腩，我去洗土豆，等会我来切。”

系着围裙的苏晚半扎起了头发，偶有几缕丝发顺着缝隙垂落，更衬出了几分温婉。

许言听从苏晚的安排重复着熟练的流程，一旁的苏晚与他相互配合，一起完成所有准备工作。

一切是那么的和谐美好。

若是不曾发生过那些糟心的事情，这一幕应该也会被许言记录在画里。

“好了，这里交给我，你去把外面把新买的调料拿进来，接下来就是你的专场了，你调的味道是我最喜欢的。”

苏晚接过许言手里的活，催促着他去外面拿东西，这么自然的画面本可以是他们的日常，如今却显的如此珍贵。

许言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好像那些事情从没在他们之间发生。

他们还像过去一样，若无其事的相处着，可周围已改变的陈设却一直在提醒他清醒。

从思绪中回过神的许言已经来到外面拿东西，放在购物袋旁边的是苏晚敞开着的手提包，里面原本黑着屏的手机突然亮起了白光。

一闪而过的画面让许言陷入了沉思，好不容易整理好心情，他才拿着调料重新回到厨房。

苏晚笑着调侃他怎么拿了那么久，接着便将位置让给了他。

重新做起这道菜，许言的心境早就变得不同，他平静的完成了所有步骤，不再有任何期待。

不多时，土豆炖牛腩就被端上了餐桌，桌上还有苏晚焖好的米饭和几样现成的小菜。

一顿简单的晚餐就这样完成，许言和苏晚相对而坐。

刚一坐下，苏晚便迫不及待的舀了一口，可入口的感觉却全然不同。

“这……是不是有点淡了。”苏晚皱了皱眉头。

许言依旧表现的十分平静：“嗯，我不喜欢吃太重的味道。”

停在半空的羹勺显示了苏晚的惊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缓缓放下勺子沉默。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那么多年来她要求他不断调节的口味，是顾沉最爱的浓郁口感。

而许言他偏爱清淡，这么久以来就没改变过，因为她想学那样的口味，所以他愿意将就。

或许是出于愧疚，苏晚没有再追问，而是继续舀起那勺土豆炖牛腩淋到米饭上，再细细品尝吃下。

原来这就是他喜欢的口味吗？

苏晚沉默的吃着，仿佛要记住这个味道，可是吃不惯的口味又迫使她停下。

曾经她夸过许言这道菜做的最好吃，如今却怎么也吃不出来从前的味道。

许言也只是冷漠的看着脸上些许窘迫的苏晚，他们都在互相失去熟悉感，这只是开始。

餐桌上的寂静是压抑的，许言忍不住开口：“不喜欢吃可以离开，不用勉强。”

可苏晚并没起身的迹象，势要与他共同吃完这重逢后的第一餐。

“没事，换换口味也无妨，我们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我不想浪费这桌菜……”

突然，手提包内的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苏晚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