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西域连营烽火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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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莱娜轻抚儿子后背,目光落在胡商腰间的皮袋上——里面装着十几枚“建兴钱”,正是东吴的货币。她忽然想起姜维前日密信中的叮嘱:“鲜卑与东吴暗通款曲,需防其以文化渗透为刀。”

是夜,姜维快马加鞭赶回洛阳。他看着太学角门的现场,捡起胡商遗落的胡笳,吹了一段《出塞曲》:“这曲子本是张骞从西域带回,如今却成了杀人的暗号。”他转头对阿莱娜,“通知廷尉府,彻查所有在洛胡商,尤其是会吹奏胡笳者。”

维兴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胡饼里的葡萄干:“父亲,这些葡萄干的味道……像是湟水以北的‘黑珍珠’品种,鲜卑商队去年才开始贩卖。”

姜维一愣,接过葡萄干细看:“不错。慕容涉刚与我盟誓,其部族商队便卷入刺杀,看来鲜卑内部并非铁板一块。”他捏碎葡萄干,暗红汁液染在指尖,宛如鲜血,“看来,我们需要在鲜卑王庭安插一枚‘棋子’了。”

第四折 王庭夜宴藏杀机

景元十六年秋,鲜卑王庭的穹庐内,烛火将轲比能的影子投在毡帐上,宛如巨兽。姜维穿着西羌大族长的服饰,腰间挂着狼头弯刀,在慕容恪的引领下走入帐中。帐内酒香扑鼻,鲜卑贵族们围着铜锅煮肉,却无人敢动筷子——主位上的空座,正是为汉军使者留的。

“姜大将军远道而来,”轲比能开口,声音如老树皮摩擦,“听说你在湟水大败我儿,今日是来炫耀的?”

姜维解下弯刀放在帐前,露出内衬的“汉羌和亲”刺绣:“我是来送贺礼的。”他示意木尔丹捧上木箱,里面是一套精美的铁制马具,马嚼子上刻着鲜卑族徽,“听闻大汗要为慕容恪公子举行‘成人礼’,特铸此马具,祝公子日后成为草原的雄鹰。”

慕容恪脸色微变,手不自觉摸向腰间——那里藏着轲比能赐予的“弑父刀”。按照鲜卑旧俗,成人礼上长子需与父亲比武,胜者方可继位。而轲比能近年体弱,早已怀疑次子慕容恪与汉军勾结。

酒过三巡,帐外忽然传来胡笳声。轲比能的贴身侍卫突然抽出刀,指向姜维:“大汗!这曲子是‘狼噬’,乃刺客暗号!”帐内顿时刀光剑影,鲜卑贵族们分成两派,有人护着轲比能,有人冲向慕容恪。

姜维早有防备,一个侧翻躲过长刀,顺手将酒杯掷向帐顶的牛油灯。灯油泼下,火焰顿时蔓延。他趁机抓住慕容恪,用刀抵住其咽喉:“想让公子陪葬吗?”

轲比能瞪大双眼,看着儿子惊恐的神情,忽然挥挥手:“退下!让汉使把话说完。”

姜维松开慕容恪,从袖中取出一卷帛书:“这是贵部呼衍屠残部与东吴的密信,他们想扶慕容涉上位,借鲜卑铁骑踏平洛阳。”他指向燃烧的毡帐,“刚才的刺客,正是呼衍屠的人。”

轲比能接过密信,手指发抖。慕容恪趁机跪倒:“父亲!汉军愿助我平定内乱,且承诺开放湟水互市……”

“住口!”轲比能怒吼,却突然剧烈咳嗽,鲜血溅在羊皮毯上。姜维见状,取出随身携带的“蜀地川贝”递上:“此药可润肺,大汗不妨一试。”

深夜,轲比能单独召见姜维。穹庐外,慕容恪正指挥士兵扑灭余火。老单于望着帐外的星空,忽然长叹:“鲜卑如飘蓬,总被风雨吹得东倒西歪。你们汉人有句话叫‘大树底下好乘凉’,或许……鲜卑该找棵大树了。”

姜维望着对方苍老的面容,想起诸葛亮曾说:“治夷狄如治水,宜疏不宜堵。”他解下腰间的狼头玉佩,放在轲比能手中:“这是我与阿莱娜的定情信物,狼头代表西羌,玉佩代表汉家。大汗若信得过,可派慕容恪公子为质子,我保他在太学安然无恙。”

轲比能摩挲着玉佩,忽然笑了:“当年张骞持节出使,今日你以玉佩为盟。也罢,就依你言。”他转头望向帐外,慕容恪正与木尔丹用鲜卑语交谈,“明日成人礼,就让恪儿用汉家的马具,踏平呼衍屠残部。”

第五折 丝路万里书帛暖

景元十七年春,玉门关外的屯田区迎来大丰收。姜维牵着维兴的手,看着木尔丹指挥羌汉士兵将青稞装袋,远处的鲜卑商队正用马匹交换铁器。维兴忽然指着天边:“父亲快看!是摩罗哥哥的车队!”

摩罗骑着高头大马,车驾上插着“车师前国”的旗帜,车厢里装满了葡萄美酒和毛皮。他跳下马来,怀里掉出一本《盐铁论》:“大将军,我弟弟乌延学会了冶铁,如今车师的兵器能卖到大夏去了!”

姜维笑着接过酒囊,饮了一口:“好个‘葡萄美酒夜光杯’,这酒该让太学的博士们尝尝。”他转头望向丝路尽头,一队汉使正护送鲜卑质子慕容恪前往洛阳,队伍中还有大月氏的商队,驼背上驮着玻璃器皿和良马。

是夜,将军府内,阿莱娜正在给维兴讲《张骞传》,忽然听见窗外传来驼铃声。姜维推门而入,身上还带着塞外的风雪,手中捧着一卷竹简:“天子下旨,要在西域设‘西域都护府’,治所在姑臧。”

“真的?”阿莱娜放下书,眼中泛起亮光,“丞相若泉下有知,定会欣慰。”

姜维点头,展开竹简,上面用朱笔写着“屯田戍边,永固西陲”八字。他取出诸葛亮留下的连弩图纸,图纸边缘已磨得发白,却依然清晰:“明日我便去湟中,教鲜卑人用新改良的‘轮作制’,这样他们就不用靠劫掠为生了。”

维兴趴在案头,忽然在地图上画了条蜿蜒的线:“父亲,等我长大了,要沿着这条线走到大秦,把咱们的‘诸葛连弩’和‘蜀锦’都卖过去!”

姜维摸摸儿子的头:“傻孩子,丝路不是靠兵器开拓的,是靠人心。”他指向窗外,洛阳的方向灯火通明,“你看,不管是鲜卑的胡笳、西羌的羊皮鼓,还是汉家的编钟,只要能奏出和谐之音,便是盛世。”

阿莱娜忽然想起什么,从箱底取出半块“诸葛饼”——这是当年五丈原留下的,如今已硬如石块。她轻轻掰下一小块,混着葡萄美酒喂给维兴:“吃吧,这是丞相留给汉家儿郎的志气。”

姜维望着妻儿,忽然觉得多年的征战疲惫尽消。他知道,真正的忠义,不是穷兵黩武,而是让汉家的仁爱如春风化雨,润泽万里丝路。正如帐外的苜蓿,在汉军与西域部族的共同浇灌下,已从一株幼苗,长成了遮风挡沙的绿墙。

当第一缕春风吹过玉门关时,姜维再次踏上西征的旅途。他的银枪上系着鲜卑的狼头缨、西羌的红绸带,还有汉家的锦缎穗子。

在他身后,是浩浩荡荡的屯田兵、商队,以及无数怀揣希望的各族百姓。他们的脚印,正在沙漠中踩出一条比金石更坚固的路——那是用信任、包容与梦想铺就的“忠义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