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离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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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越璃“虚弱”地靠在龙笑颜怀里，双眼微阖，气息微弱得几不可闻。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像是在极力忍受着巨大的痛苦。龙笑颜紧紧抱着他，泪水止不住地流淌，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楚越璃的肩头。

“越璃，你醒醒啊，求求你，千万别丢下我……”龙笑颜泣不成声，声音里满是恐惧与绝望。她心急如焚，却又毫无办法，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楚越璃的名字，仿佛这样就能将他从昏迷的边缘唤醒。

龙澜卿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楚越璃的为人，对其受伤的真实性仍存疑虑，但龙笑颜的悲痛又让他心生不忍。“笑颜，让我看看他的伤势，或许我能帮上忙。”龙澜卿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罗灵汐却依旧不为所动，双臂抱胸，冷冷说道：“龙澜卿，你少假惺惺。谁知道你靠近之后会不会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他楚越璃诡计多端，说不定就是在装模作样。”

龙笑颜愤怒地看向罗灵汐，吼道：“够了！你若再这般胡搅蛮缠，我与你拼了！”此刻的龙笑颜，因担忧楚越璃已近乎癫狂，完全没了平日的温婉。

就在众人僵持不下之时，楚越璃在龙笑颜怀里轻轻动了动，缓缓睁开双眼，眼神中满是虚弱与迷茫。“笑颜……”他轻声呢喃，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越璃，你醒了！太好了，你感觉怎么样？”龙笑颜喜极而泣，连忙凑近，仔细端详着楚越璃的面容。

楚越璃微微牵动嘴角，露出一丝虚弱的微笑：“我……我没事，就是有些累……”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身体也随之剧烈颤抖。

楚越璃半倚在龙笑颜怀中，那原本洁白如雪的内衫，此刻已染上了点点殷红血迹，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刺目，仿佛盛开的红梅，却透着说不出的凄艳。

龙笑颜见状，心仿佛被狠狠揪紧，疼得无法呼吸。“越璃，这血……”她颤抖着伸手，轻轻触碰那血迹，指尖仿佛也被灼痛，泪水再次决堤，顺着脸颊滚滚而下。“怎么会流这么多血，都怪我，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她自责不已，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几近崩溃。

龙澜卿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虽对楚越璃心存疑虑，但眼前这血迹斑斑的场景，又让他不禁有些动摇。“笑颜，你先别急，让我查看一下他的伤势，说不定还有救。”说着，不顾罗灵汐的阻拦，快步走上前。

罗灵汐冷哼一声，试图再次阻拦，却被龙澜卿侧身避开。“龙澜卿，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罗灵汐怒目而视，双手紧握，灵力在指尖若隐若现。

龙澜卿蹲下身，小心地查看楚越璃的伤口。只见楚越璃胸前血迹蔓延，伤口似乎颇深。他轻轻解开楚越璃的衣衫，仔细端详着伤口，神色越发凝重。“这伤口……看似严重，但奇怪的是，并未伤到要害，以常理推断，不应如此虚弱才对。”龙澜卿低声自语，心中的疑惑更甚。

楚越璃微微睁开双眼，目光迷离地看着龙澜卿，气息微弱地说道：“龙……龙澜卿，你……你今日……所作所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出的鲜血溅落在地上。

龙笑颜听闻，心中的愤怒和悲痛如火山般爆发，冲着龙澜卿吼道：“龙澜卿，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若越璃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你血债血偿！”

龙澜卿看着楚越璃这副“重伤”模样，心中冷笑连连。他怎会不知楚越璃这厮简直下作至极，自己刚刚那轻轻一掌，根本就没发力，以楚越璃的身手，绝不可能伤成这样。

龙澜卿缓缓站起身，目光冷冷地看着楚越璃，开口道：“楚越璃，你这戏演得太过了吧。我那掌有几分力道我自己清楚，根本不足以让你伤成这样。你这般装模作样，究竟是何居心？”

龙笑颜听闻龙澜卿此言，先是一怔，随即愤怒地瞪向龙澜卿，大声道：“澜卿哥哥，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为何还要狡辩？越璃都伤成这样了，你竟然还说这种话，你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楚越璃微微抬头，用那虚弱又悲愤的眼神看着龙澜卿，气若游丝地说道：“龙澜卿……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为何要这般害我……”话未说完，便又是一阵剧烈咳嗽，更多的鲜血从他口中溢出。

罗灵汐在一旁忍不住嗤笑一声，说道：“楚越璃，你就别再演戏了。龙澜卿说得没错，他那掌根本伤不了你。你不过是想用这苦肉计，让龙笑颜彻底与我们为敌，好达成你那不可告人的目的罢了。”

龙笑颜听罗灵汐也这般说，心中虽有些动摇，但看着怀中气息奄奄的楚越璃，又狠不下心来怀疑。她神色痛苦，在信任与怀疑之间挣扎，声音带着哭腔说道：“你们都别说了！越璃都快不行了，你们还在互相指责！到底谁真谁假，我到底该相信谁……”

罗灵汐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慢悠悠地伸了伸懒腰，漫不经心地说道：“真是无聊的三人恋，你们这你侬我侬、互相指责的戏码，我都看腻了。”她眼中满是不耐，随手从袖中掏出一枚小巧的玉笛，在指尖随意转动着。

龙澜卿眉头一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喝道：“灵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这些风凉话！如今局面如此混乱，当务之急是查明真相，而非在此冷嘲热讽。”

楚越璃依旧虚弱地靠在龙笑颜怀里，听到罗灵汐的话，微微抬眸，眼中闪过一抹怨毒，但很快又被他掩饰过去，继续装出一副气息微弱的样子。

龙笑颜则愤怒地看向罗灵汐，大声道：“罗灵汐，你懂什么！越璃重伤在身，生死未卜，你却在这里说风凉话，你的心怎么如此冷酷！”

罗灵汐却不以为然，轻轻哼了一声，说道：“龙笑颜，你也别傻了。楚越璃这般做作，你竟还深信不疑。这祭司府内暗流涌动，各方势力错综复杂，你以为他真的如表面这般单纯？不过是利用你的感情罢了。”

龙笑颜咬着下唇，眼中满是挣扎，罗灵汐的话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进她的心间。她低头看着怀中的楚越璃，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深，可看着楚越璃那苍白虚弱的面容，又实在狠不下心去怀疑。

罗灵汐语罢，脸上挂着一抹不屑的笑，将玉笛收入袖中，“哼，你们在这慢慢玩吧，我可没空奉陪。”说罢，转身便要离开。

龙澜卿见状，急忙伸手阻拦，“灵汐，你不能走！此事因我们而起，如今局面混乱，你我应共同查明真相，怎能半途而废？”

罗灵汐侧身避开龙澜卿的手，挑眉道：“共同查明真相？别开玩笑了，龙澜卿。从一开始，这所谓的计划就漏洞百出。如今闹成这般模样，我可不想再蹚这浑水。”

龙笑颜抱着楚越璃，冷冷地看着罗灵汐，“你想走便走，这般无情无义之人，我们也不稀罕你帮忙。只是你莫要忘了，今日之事，若越璃有个好歹，我定不会放过你。”

罗灵汐脚步一顿，回头瞥了龙笑颜一眼，嗤笑道：“威胁我？龙笑颜，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别到时候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说完，再不迟疑，莲步轻移，朝着小院外走去。

月光下，她的身影渐渐远去，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龙澜卿看着罗灵汐离去的方向，眉头紧锁，心中暗忖如今少了罗灵汐这一助力，局面变得更加棘手。

而龙笑颜则低头看着楚越璃，满是担忧与心疼，轻声呢喃：“越璃，你一定要撑住……”楚越璃微微点头，气息微弱，“笑颜……别管他们……我只想……只想你平安……”

龙澜卿望着龙笑颜，眼中满是复杂神色，轻声问道：“笑颜，你当真不跟我走吗？”他似乎已经明白她的选择，但仍心存一丝侥幸。

龙笑颜抱紧怀中的楚越璃，抬起头，眼中含泪却透着坚定：“澜卿哥哥，我不能走。越璃如今重伤，我怎能弃他不顾。无论你说什么，我都要守在他身边。”

龙澜卿心中一阵刺痛，他长叹一声，缓缓说道：“笑颜，你为何就是不信我？楚越璃绝非你看到的这般简单，他心机深沉，恐怕一直在利用你。”

楚越璃在龙笑颜怀里微微动了动，虚弱地说道：“笑颜……别听他的……他是想挑拨我们……”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龙笑颜心疼地看着楚越璃，而后愤怒地看向龙澜卿：“澜卿哥哥，你不要再污蔑越璃了。这么多年，你应该了解我的为人，我认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你走吧，以后我们……也不要再相见了。”

龙澜卿心中满是苦涩与无奈，他看着龙笑颜，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只是如今，两人之间已隔了重重迷雾。“好，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再强求。但你一定要小心，若楚越璃真有不轨之心，你……”龙澜卿欲言又止，眼中满是担忧。

龙笑颜咬着下唇，别过头去：“你走吧。我自己的选择，我自己承担后果。”

龙澜卿深深看了龙笑颜一眼，转身离去。月光拉长他的身影，显得那般落寞。而龙笑颜则低头看着楚越璃，温柔地说道：“越璃，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龙澜卿满心无奈与怅然，悄无声息地出了祭司府。府外，夜色如墨，街头巷尾的灯笼散发着昏黄的光，在微风中摇曳，仿佛随时会被黑暗吞噬。

他脚步沉重，每一步都似带着千钧之力。过往与龙笑颜相处的点滴，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中浮现。曾经，他们一同在溪边嬉戏，在花丛中吟诗作画，那些美好的回忆，如今却如镜花水月，遥不可及。

行至一处无人的小巷，龙澜卿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夜空。明月高悬，却被丝丝缕缕的乌云缠绕，就如同他此刻混乱的心境。“笑颜，希望你不会为今日的选择后悔……”他低声呢喃，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飘散，很快被黑暗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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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我当是谁呢？龙澜卿，你终于舍得出来了？”罗灵汐并未走远，她斜靠在街边的一棵大树旁，瞧见龙澜卿从祭司府出来，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龙澜卿微微一怔，停下脚步，看向罗灵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怎么还在这？你不是说不想再蹚这浑水了吗？”

罗灵汐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走到龙澜卿面前，挑眉道：“哼，我不过是觉得这出戏越来越有意思了，一时好奇，想看看你接下来要怎么做。而且，你真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就置身事外？”

龙澜卿眉头微皱，神色复杂地看着罗灵汐，“灵汐，我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么。今日在祭司府中，你突然倒戈，究竟是何用意？”

罗灵汐轻轻一笑，眼神中透着狡黠，“龙澜卿，你也别把我想得太简单。我倒戈自然有我的理由，不过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我问你，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龙笑颜被楚越璃蒙在鼓里？”

龙澜卿目光坚定地看向祭司府的方向，沉声道：“当然不会。楚越璃心怀不轨，笑颜跟着他定会有危险。我一定要查出他的阴谋，让笑颜看清他的真面目。”

罗灵汐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算你还有点良心。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再度合作如何？凭你一人之力，想要揭开楚越璃的阴谋，恐怕没那么容易。”

龙澜卿心中犹豫，他对罗灵汐在祭司府中的行为仍心存芥蒂。但不可否认，罗灵汐确实有几分本事，若能与她合作，查出真相的胜算或许会大一些。思索片刻后，龙澜卿缓缓开口：“合作可以，但你必须保证，不会再做出任何背叛的事。否则，即便你我曾有过交情，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你。”

罗灵汐咯咯一笑，伸手拍了拍龙澜卿的肩膀，“放心吧，我既然提出合作，自然不会再乱来。咱们就携手揭开楚越璃的真面目，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龙澜卿看着罗灵汐那副狡黠又自信的样子，心中不禁暗暗感叹，女人真是复杂。前一刻还在祭司府中立场不明，倒戈相向，搅得局面混乱不堪，此刻却又主动提出合作，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灵汐，希望你这次是真心想要合作。楚越璃行事诡秘，我们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罗灵汐俏皮地眨了眨眼，说道：“知道啦，龙大公子。我可不想在这事儿上栽跟头。话说回来，咱们从哪儿开始查起？楚越璃在祭司府根深蒂固，想找出他的把柄可不容易。”

龙澜卿低头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楚越璃平日看似深居简出，实则与各方势力往来频繁。我们不妨从他的人脉关系入手，看看能否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听闻他与城中一位富商过往甚密，这位富商或许知道些什么。”

罗灵汐眼睛一亮，点头道：“这倒是个思路。那咱们现在就去会会这位富商？”

龙澜卿微微皱眉，谨慎地说道：“不可操之过急。这位富商既然与楚越璃关系匪浅，想必也有所防备。我们需先暗中调查，摸清他的日常行踪和习惯，找准时机再行动，以免打草惊蛇。”

罗灵汐撇了撇嘴，嘟囔道：“你就是太小心了。不过好吧，听你的。那这段时间我们就盯着这位富商？”

璃泽国，一片繁华昌盛之景，国都之中，高大的城墙由古朴的青石砌成，城墙上的了望塔错落有致，旌旗飘扬，上书“璃”字，在微风中猎猎作响。城门厚重而坚实，上面的铜钉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彰显着大国的威严。

踏入城内，街道宽阔而整洁，青石板路蜿蜒向前，路的两旁店铺林立。绸缎庄里，五彩斑斓的绫罗绸缎堆积如山，有轻薄如蝉翼的纱，也有华丽的蜀锦，上面绣着精美的花鸟鱼虫、山水楼阁，引得无数女子流连忘返。珠宝店内，各种奇珍异宝琳琅满目，珍珠圆润饱满，翡翠碧绿通透，宝石璀璨夺目，在烛火的映照下，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再往前走，便是热闹的集市。这里人来人往，摩肩接踵。有卖各种新鲜蔬菜水果的，那红彤彤的苹果、紫莹莹的葡萄、鲜嫩欲滴的青菜，让人垂涎欲滴；有卖手工艺品的，精美的陶瓷、栩栩如生的木雕、巧夺天工的银饰，展现着璃泽国工匠们的高超技艺。还有街头艺人在表演杂耍，吞火、走钢丝、耍杂技，引得众人阵阵喝彩，孩子们在人群中嬉笑奔跑，一片欢乐祥和的景象。

皇宫坐落在城市的中心，金碧辉煌，气势恢宏。宫殿的屋顶铺着金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宫墙高大而厚实，上面绘着精美的壁画，讲述着璃泽国的历史和传说。宫内的庭院中，奇花异草争奇斗艳，假山流水相映成趣。御花园里，有巨大的喷泉，水花飞溅，在阳光的折射下，形成一道道美丽的彩虹。

璃泽国的码头，更是一片繁忙的景象。一艘艘高大的商船停靠在岸边，船上装满了货物，有来自西域的香料、珠宝，有来自南洋的木材、香料，还有来自北方的皮毛、药材。工人们忙碌地装卸着货物，吆喝声、号子声此起彼伏。海面上，白帆点点，那是即将起航的商船，它们将带着璃泽国的丝绸、瓷器、茶叶等特产，驶向各地，换回无尽的财富和奇珍异宝。

在璃泽国一处热闹的花楼之中，灯红酒绿，丝竹之声不绝于耳。一位大肚便便的中年男子，挺着圆滚滚的肚子，摇摇晃晃地站在厅中。他长着个蒜头鼻子，酒糟鼻上布满了血丝，此时正满脸淫笑地盯着面前一位歌姬。

“你这小浪蹄子，还真是浪啊，哈哈！” 男子大笑着，肥厚的手掌随意地指着那歌姬，眼神中满是轻薄与亵渎。

那歌姬面色羞红，却又不得不强颜欢笑。她身着轻薄的粉色罗裙，裙角绣着精致的花朵，发间插着几支珠翠发簪，随着她微微颤抖的身躯轻轻晃动。她低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不住颤动，试图躲开男子那令人作呕的目光。

周围的看客们有的跟着哄笑，有的则露出不屑的神情，但都没有一人站出来为歌姬解围。花楼的老鸨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赶忙走上前，说道：“哎哟，钱老爷，您可别吓坏了这孩子。她呀，就等着伺候您呢，您要是喜欢，今儿个就让她好好陪陪您。”

被称作钱老爷的中年男子满意地点点头，肥硕的手指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抛给老鸨，“这还差不多，今晚本老爷就要她了。”说罢，便要伸手去拉歌姬。

歌姬，毕竟久处风月场地，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深知此时正是索要钱财的好时机。她不紧不慢地抬起头，眼中含泪，却又带着几分娇嗔，莲步轻移，朝着那大肚便便的中年男子走去。

“钱老爷，您瞧您这话儿说的，小女子只是专心为各位爷献艺，怎就成了您口中的‘浪蹄子’啦？”歌姬声音婉转，如黄莺出谷，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轻轻擦拭着眼角并不存在的泪花。

中年男子被她这一娇嗔，更是心痒难耐，嘿嘿笑道：“得得得，是老爷我口误。你这小模样，哭起来更是惹人怜爱。”

歌姬顺势靠近男子，轻轻拉住他的衣袖，柔声道：“钱老爷既然觉得小女子还有几分姿色，那小女子斗胆求老爷赏些银钱。小女子家中还有年迈的父母要赡养，实在是生活不易呀。”说罢，又盈盈下拜。

男子看着歌姬这般姿态，心中得意，大手一挥：“哈哈，这有何难！只要你今晚把老爷我伺候得舒坦了，银子少不了你的。”说罢，又从怀中掏出几锭银子，在歌姬眼前晃了晃。

歌姬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却又故作矜持，轻声说道：“多谢钱老爷慷慨，小女子定当尽心尽力。”周围的看客们见状，有的发出几声哄笑，有的则暗自撇嘴，觉得这歌姬果然是风月场中的老手，深谙此道。

钱老爷被歌姬哄得晕头转向，一张胖脸笑成了一朵盛开的菊花，那蒜头鼻更是得意地耸动着，仿佛两只不安分的肉球。 “哈哈哈哈，你这小妮子嘴巴跟抹了蜜似的，真会哄老爷开心。” 钱老爷大笑着，又往歌姬手中塞了一锭银子。

歌姬娇笑着接过银子，眉眼含情地看着钱老爷，声音愈发甜腻：“钱老爷这般豪爽大气，在这璃泽国怕也是找不出第二个呢。能伺候钱老爷，可是小女子几世修来的福气。”说着，还轻轻为钱老爷捶起背来。

钱老爷享受地眯起眼睛，肥硕的身躯随着歌姬的动作微微晃动。“好，好得很！今晚本老爷就在这儿好好乐一乐。”他大手一挥，对着周围的侍从喊道：“去，给本老爷再拿些好酒好菜来，要最好的！今儿个要与这位美人儿好好畅饮一番。”

侍从们赶忙应和着，匆匆去准备。花楼里的其他人见状，有的羡慕歌姬能这般轻易哄得钱老爷开心，得到丰厚赏赐；有的则在一旁小声嘀咕，嘲讽钱老爷的痴态。但钱老爷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满心满眼都是眼前这位能说会道的歌姬。

就在众人等待酒菜上桌之时，花楼的门再次被推开，这次进来的是一位身着黑衣，面色冷峻的年轻公子。他目光如电，在厅中一扫，便定格在了钱老爷与歌姬身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龙澜卿顶着一张冷峻陌生的脸踏入花楼，这还是罗灵汐精心为他易容的成果。此刻的他，浓眉斜飞入鬓，眼眸深邃犹如幽潭，鼻梁高挺，薄唇紧抿，下颌线条硬朗分明，浑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