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盛世新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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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殿的铜钟沉稳而庄重地撞响第七下,那悠扬的钟声回荡在殿宇之间,仿佛能穿透时空,唤醒新的纪元。三十六名金甲武士身披重铠,行动间甲叶轻响,他们齐力抬着鎏金御道,从玄武门一路铺陈至丹陛,金光在阳光下闪耀,映照出一条通往新皇未来的辉煌之路。
秦华身着华美的十二章纹冕服,每一针每一线都绣着山河的壮丽与日月的光辉。他缓步而行,在杨贤与崔世英的导引下,踏着明黄帷幔走向龙椅。腰间那枚玄鸟玉佩似有灵性,在晨光中明明灭灭,与殿内二十四根蟠龙柱上的金箔相映生辉,将新皇的身影衬托得愈发庄重威严,宛如天命之主降临尘世。
“吉时已到 ——” 司礼太监的尖嗓划破寂静,那声音在大殿内回荡,瞬间百官按品阶跪倒,朝笏叩地的脆响此起彼伏,如珠落玉盘,奏响臣服的乐章。秦华登上九级丹陛,目光如电,扫过跪在前列的秦正春。只见他面色如常,袖口的牡丹纹锦缎平整服帖,并无异状,可谁又能看透这平静之下暗藏的汹涌波涛?
“陛下登基,当受百官朝贺!” 崔世英展开禅位诏书,那明黄绢帛在众人眼前展开,朱砂字迹如血泪般在上面流淌:“先帝遗诏曰:‘太子秦华,仁孝睿智,德配天地,着即继承大统,改元龙御。’” 诏书宣读完毕,殿内一片寂静,唯有香炉中龙涎香袅袅升起,似是先帝的遗愿在空中飘散,带着无尽的期许与嘱托。
秦正春并未出列,只是随众臣一同叩首,山呼声中,他的声音淹没在 “万岁” 声浪里,似是被众人遗忘,又似是在无声中谋划着什么。
杨贤上前一步,双手捧着传国玉玺,那玉匣上的蟠龙纹与殿中装饰相得益彰,交相辉映:“陛下,此乃天命所归。” 秦华接过玉玺时,触到玺台的温热,刹那间,父亲昨夜的叮嘱如在耳边回响:“大典之上,稳字为先。” 这四字,重若千钧,让他在这一刻,稳住了整个天下。
登基大典的每一项仪轨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如精心编排的舞蹈,展示着王朝的庄严与秩序。祭天环节,秦华站在圜丘坛上,望着坛下十万军民,只见旌旗招展,百姓们眼中满是对新皇的期待,似是看到了未来的希望与光明。观礼台上,商盟的驼队旗帜随风飘扬,那熟悉的标志昭示着杨菲菲特意赶来观礼,为这新皇加冕的时刻增添了一份特别的意义。
“吾皇万岁万万岁!” 山呼声震耳欲聋,惊起空中飞鸟,那振翅声仿佛也在为新皇欢呼。秦华将玉玺郑重地按在祭天祝文上,朱砂印泥在阳光下鲜艳夺目,宛如鲜血般宣告着大夏王朝新的开始,一个属于他的时代,已然拉开帷幕。
大典结束后,秦华在偏殿换下龙袍,亦晨捧着一碗胡麻籽茶走进来,那茶香四溢,让他瞬间放松下来。碗底 “晨华” 二字在灯光下若隐若现,似是他们之间不变的情谊与承诺。“陛下,大典顺利,一切如您所料。” 亦晨的声音沉稳而笃定。
秦华接过茶碗,轻啜一口,胡麻的香气萦绕舌尖,带来一丝安心与宁静:“秦正春虽未闹事,但不可掉以轻心。” 他望向窗外,杨贤正带领金吾卫有序撤岗,老将军甲胄上的 “定边” 二字在夕阳下闪闪发亮,那是他为大夏浴血奋战一生的荣耀勋章。“传朕旨意,晋王秦正春辅佐有功,赐良田百顷,即日起前往皇陵为世皇帝守灵,暂避朝堂纷争。” 这既是恩赏,也是警告,更是对大局的稳健把控。
亦晨颔首,深知这是秦华对秦正春的温和警告,却也彰显出新皇的威严与决断:“商盟的胡麻种子已送达户部,林晨正与杨菲菲商议西域商道的具体路线。” 他的话语中,透露着对未来的规划与期待,每一步都走得扎实而稳健。
远处传来商盟驼队入城的铃铛声,清脆悦耳,似是远方传来的贺礼。秦华站在窗前,望着暮色中的太极殿,想起登基时杨贤展开的那卷冰轮运粮图 —— 那是他少年时在陇右的印记,如今却成为证明身份的关键证据。那些岁月,那些奋斗,都化作此刻的基石,支撑着他走向更辉煌的未来。
殿外的更夫敲响初更,秦华摸着腰间的玄鸟玉佩,父亲的话在耳边回响:“民心,才是最稳固的玉玺。” 他转身走向御案,提笔写下第一道圣旨,笔尖落下,力透纸背:“着开西域商道,兴互市之利,惠及万民。” 那墨迹在宣纸上晕开,恰似他心中的宏图,正徐徐铺展,而这大夏的未来,也将在他的引领下,走向前所未有的繁荣与昌盛。
鎏金马车碾过朱雀大街的车辙时,秦正春猛地扯下腰间的牡丹纹玉带,玉扣 “砰” 的一声砸在车厢壁上,那清脆的声响惊飞了檐下栖息的灰鸽,鸽群扑棱着翅膀冲向暮色,似是在逃离这即将到来的风暴。暮色中的秦王府邸垂花门紧闭,门吏见主君铁青着脸归来,连灯笼都忘了点,王府内外一片昏暗,唯有那紧闭的垂花门在风中瑟瑟作抖,仿佛也感应到了主人内心的怒火。
“废物!” 秦正春一脚踹开书房门,那沉重的木门发出 “吱呀” 的惨叫。案头的《太祖实录》被他一把扫落在地,书页在空中纷飞,扬起一片灰尘。随着书籍落地,底下藏着的调兵符拓片也露了出来,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冷峻的光,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紫檀木屏风上的牡丹图被他一掌拍裂,木屑飞溅,露出暗格里的半枚玉鱼符 —— 那是今早大典时,他没敢递给秦军的信物,此刻静静地躺在那里,宛如一只被困的鱼儿,等待着能将其送回大海的人。
“王爷息怒!” 心腹幕僚王顺捧着参汤进门,却被劈头盖脸的茶盏砸中。滚烫的参汤溅在王顺袖口,那里绣着与秦正春相同的云纹,本是他的骄傲,此刻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狼狈不堪。“宗人府的老臣已按计划散播玉牒流言,只是... 只是杨贤提前控制了密档库...” 王顺结结巴巴地说道,脸上的惊恐还未褪去。
“杨贤!” 秦正春咬牙切齿,指节捏碎了手中的茶盏,那碎瓷片嵌进他的掌心,鲜血直流,可他全然不顾。“还有那个小皇帝,竟敢让我去皇陵守灵!” 他突然掀开窗帘,望着宫墙方向明黄的灯火,那灯火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在挑衅他的耐心。“传我的令,用‘雪梅密语’联系秦朗 ——”
“王爷!” 王顺扑通跪地,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小世子远在燕云封地,此时动用暗网...”
“燕云铁骑一日能奔八百里!” 秦正春从暗格摸出枚铁鹰令牌,牌面刻着的正是当年宁王叛乱时的图腾,那鹰的双翅仿佛随时都能展开,直冲云霄。“告诉秦朗,以秋猎为名操练兵马,没有我的金令,任何人不得进京 —— 包括那些来探口风的亲王!”
恰在此时,门房在外面禀报:“王爷,汝南王、豫王等诸位王爷求见。”
秦正春冷笑一声,将铁鹰令牌塞进王顺掌心:“就说本王偶感风寒,谁也不见。” 他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西域风物志》,书页间夹着张被朱砂圈红的舆图,燕云封地的位置被画了个醒目的箭头,那箭头直指中原,仿佛是命运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