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雾行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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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周前,就发生了数起旧贵族子嗣失踪的案子,其中独斯宾塞家族的长子失踪,毕竟也是见不得光的案子,传播开容易使家族内部矛盾激烈化,于是就找上了雪林福特。
这里有一个疑点,墨菲斯托没脑子不想管,但害怕出问题的外置大脑矢车菊则很在意,作为王室功臣下来的老牌贵族,为什么会找一个靠经商站起来的新贵族小姐帮忙呢?
雪林福特·赫尔墨斯·奥丽维亚。答案在这,奥丽维亚家族经营商贸运输行业,干这份工的人缘肯定占一头,那跟一些旧贵族的友好往来是再正常不过。
其实关系好不是重点,重点更应该是“新”与“旧”,失踪的子嗣都是旧贵族的人,那唯一能对旧贵族产生威胁的就是新贵族,而奥丽维亚这个家族是知根知底,其对本地旧贵族的需求也高,把柄与信息同在,那用起来也不算多害怕。
前一段话说完了,那就得说说现在,“人贩子”,侦探二人组最开始就是锁定这一个词,这个词汇对于整个不列颠来说从古至今都不少见,即使在1900年后就稀少太多,但销路依在。
可是调查的途中一点痕迹都没有,人证物证,那卡佩小少爷就如同人间蒸发一样。
好在现今的白教堂案足够引人注目,也带给他们两位奇似“人贩子”的先生女士。所以就一路跟过来,只是错过了当铺门口事件,导致误判错判。
“所以你们是怎么带走卡佩的?没有走窗户吧。”
矢车菊抿了口茶,没有添下糖块的甜味,涩了些,带点苦,有种……墨菲斯托家里那类东方茶,回甘是不明显,却就在舌头上绕啊绕。
很简单!雪林福特最喜欢这种类现场刚还原的诉说,毕竟这确实简单。只需要她的神秘术里拥有一个杀人前还在清理的女仆。
是的,窗框上的痕迹是伪造的,旅馆外就是大街,没人会放着两男一女跟拐小孩样地飞檐走壁。
“神秘术?”
是的神秘术,快要听睡过去的墨菲斯托终于惊醒,这也是他最在意的事情,能同自己一样创造现实个体,并拥有一定控制权。
“完美还原犯罪现场”这是雪林福特给出的唯一解释,破解一桩案件,就能随时取用当时案发现场罪犯的任何动态,可是单单如此是无法说明方才有生命特征的尸体的……
肢体动作变得僵硬几分,这是一种微小的提示,无意义无指向性的小动作即使被发现也不甚在意,顶多就是记忆。
所以矢车菊向后靠了靠背,表明同意墨菲斯托提出的疑点,也借此让出谈话重点。
“所以,即使完成任务也要寻出我们,是为了雪林福特女士的神秘术?”
“是也不是。”
“那看起来我并没有那如同上世纪开膛手那般的白教堂杀手的威慑力啊。”
想要再揽个案子就直说嘛,弯弯绕绕地,一整个谜语人真当自己是个正经人?所以墨菲斯托从不惯着,猜到就揭对方底。
挨猜透眉目,却也不恼,有这样的效果早落入话套子,扬起眉毛眯着眼,笑意不再藏。
“‘暴雨’,我想您与圣洛夫基金会还有重塑之手都在,或调查或需求这么一个,词汇,对吧。”
“暴雨”……这个词汇有些透在心胸里,墨菲斯托眼神变化很快,没让对方捉到除“在意‘暴雨’”以外的信息,倒让他一番咬文嚼字里吃出来几个意思。
侦探小夫妻有两方人脉,能知晓圣洛夫基金会口中有“暴雨”的词汇,那指定在其内部拥有一定关系人员。可雪林福特特意强调了“词汇”这个单词,可以证明他们并不了解事件真相。
那就有足够的筹码和信任了。
“是的,卡佩只是顺便,最重要的是他……”
“白教堂事件与旧贵族子嗣失踪事件都关联着——‘暴雨’。”
很自信,却没有如同所谓高等人的贵族那般高扬着头颅,而是微微低下头,侦探的帽檐跨过刘海,遮掩半分蔚蓝又泛着金光的眼眸。
雪林福特自认为推断不错太多,是外国人,有意避开警察,那就是非法入境,不是圣洛夫基金会的死板鱼,也不是重塑之手的黑石油……
暂时的朋友?自称墨菲的“书店”店长不止一次说过这两位外来者并非坏人,可是“好人与坏人”的概念有如同一英寸那样的标准吗?
斜过眼眸,在桌一端,作为主位的沙发上,那位看起来娇小柔弱的华裔“姑娘”,从头到尾都不多说话,她好像只感觉有些尴尬,沏了茶倒了水,安定地坐着,又没办法安定,不自觉摆摆双腿,不自觉搓搓手指,紧张到每一段对话都让他的心揪起来。
“嗯,关于暴雨,我们有你们想要的线索。”
话语是早就嚼在嘴边的,只是某一刻雪林福特眼神有变化,那墨菲斯托又借此假作思考,就这样拥有了相同的观察时间。
只是又有些许惊奇,这位先前在前台睡觉的“姑娘”存在感如此的弱,自从进门开始的第一次入眼,后来的谈话根本就没想起来有这么个人。
两双目光投射在自己身上,那位“姑娘”怎么可能没发现,更是紧住双手,十指相扣,倦起的眉头总让人觉得他在担心什么。
只是张嘴,闭嘴,张嘴,才好容易说出话来:“我,这是我的休息室。”
“……”
安静的有些奇怪,不论是侦探组亦或是史塔西俩活宝,都显出不同程度的局促,比如说,小侦探压了压帽檐,蓝女士提了提围巾,公子哥侧了侧脸,五彩复眼肉鸡揉了揉鼻子。
算上时间正巧是正午,还占着人家休息时间吵架,对于四位素质教育到位的成年人来说,这多少是丑脸的。
“没事的,这是独属于我的休息室,而且,还有一位客人要来。”
“咚,咚,咚。”
话才说完,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墨菲撑着扶手,轻巧落了地,碎步子走到门边。
开了门,噢,又是不列颠佬的高帽子,足足有三四十厘米高,或许还能更高,但至少在墨菲眼里与一个庞然大物的区别并不大。
可见的,这个“庞然大物”……在墨菲斯托是肉眼估量里,仅仅一米五六上下,面容稚嫩,应该不过十四五岁,穿着厚重的皮革风衣,疲倦的眼眸总是不自觉瞥向手中怀表。
一身班味,就像看到曾经在史塔西的自己。
“中午好,先生女士,我是圣洛夫基金会伦敦玛丽勒本区大雾临时负责人,雾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