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和她们不一样，朕会护着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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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嬷嬷没料到她敢公然反抗，顿时恼羞成怒：“反了你了！一个无名无份的乡野丫头，也敢阻拦内务府办事？给我拿下！”
眼看冲突就要升级，雨春吓得脸色惨白，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而威严的声音在院门口响起：
“谁敢动她？”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萧元宸负手而立，面沉似水，身后跟着脸色铁青的李德全。
管事嬷嬷和那几个太监一见是皇上亲临，吓得魂飞魄散，“噗通”一声齐齐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奴才（奴婢）参见陛下！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萧元宸看也没看他们，径直走到林婉照身边，目光落在她微红的眼眶和紧握的拳头上，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些：“怎么回事？”
林婉照看到他，心中那股强撑着的硬气瞬间瓦解，委屈涌上心头，却倔强地摇了摇头：“他们......。”
萧元宸岂会看不出端倪？他转向跪在地上的管事嬷嬷，眼神冰冷如刀：“你来说。”
管事嬷嬷吓得浑身发抖，语无伦次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当然，隐去了受人指使的部分，只说是按规矩办事。
“规矩？”萧元宸冷笑一声，“灵秀宫的小厨房是朕亲口准许设立的，一应物品也是朕赏赐的。什么时候，内务府的规矩大过朕的旨意了？”
“奴婢不敢！奴婢糊涂！奴婢该死！”管事嬷嬷不住地磕头。
“李德全，”萧元宸不再看她，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冲撞惊扰林娘娘，假公济私，意图不轨，该当何罪？”
李德全躬身道：“回陛下，按宫规，当杖责八十，赶出宫去。”
“那就按规矩办。”萧元宸淡淡地说道，仿佛只是在决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管事嬷嬷和那几个太监闻言，面如死灰，瘫软在地，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很快，便有侍卫上前，将他们拖了下去。
院子里恢复了安静，只剩下萧元宸、林婉照和雨春、李德全几人。
萧元宸转过身，看着林婉照，眉头微蹙：“受委屈了？”
林婉照摇摇头，低声道：“谢谢陛下。”
“以后再有这种事，直接告诉朕，或者让李德全去处理，不必自己硬扛。”萧元宸的语气带着一丝责备，却更多的是心疼。
林婉照抬起头，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关切，心中百感交集。她知道，这一次的风波，若不是他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这深宫之中，果然步步惊心。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
夕阳的余晖透过树梢，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萧元宸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颊，心中一动，伸出手，想要拂去她额前的一缕乱发。
林婉照下意识地微微后退了一步。
萧元宸的手僵在了半空中，随即若无其事地收了回来。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很快便掩饰过去。
“天色不早了，朕也饿了。”他转移了话题，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温和，“今日做什么好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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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照定了定神，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做了陛下爱吃的葱油拌面，还有一道新学的……”
她转身走向小厨房，萧元宸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忙碌的背影，目光复杂。他知道，今日之事，定然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他可以为她挡住明枪，却难以防备这宫里无处不在的暗箭。
要护住她，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更难一些。而她那下意识的后退，也像一根细小的针，轻轻刺痛了他的心。他们之间，看似越来越近，却始终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
这顿晚饭，气氛有些沉闷。萧元宸吃得不少，却不像往常那样话多。林婉照也只是默默地给他添菜，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微妙的距离感。
饭后，萧元宸没有多留，起身告辞。
林婉照送他到院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心中五味杂陈。她靠在门边，望着天边那一弯朦胧的月牙，轻轻叹了口气。
这皇宫，终究不是她的桃花源。而那个男人，给予她温暖和保护的同时，也带给了她无尽的波澜和隐忧。她和他之间的路，似乎才刚刚开始，却已预感到前方的坎坷。
夜色渐浓，灵秀宫的小厨房里，烛火摇曳，映照着林婉照略显疲惫却又带着几分倔强的脸庞。碗筷早已收拾干净，灶膛里的余烬尚有丝丝暖意，空气中还残留着饭菜的家常香气，与这宫殿的精致华美形成一种奇特的融合。
她坐在小小的木凳上，双手托腮，望着窗外墨蓝的天幕上那一弯浅浅的月牙儿。方才萧元宸离开时的背影，以及那管事嬷嬷被拖走时惊恐的尖叫，还在她脑海中盘旋。
“娘娘，您没事吧？”雨春端来一杯温热的安神茶，轻手轻脚地放在她手边，声音里满是担忧。她今天真是吓坏了，若不是皇上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林婉照回过神，接过茶杯，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让她纷乱的心绪稍稍平复了些。她摇摇头，勉强笑了笑：“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何止是累，更多的是一种后怕和无力感。她就像是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全凭着萧元宸这阵突如其来的“东风”才得以暂时保全。可风总有停的时候，浪也总会再次袭来。
她想起自己下意识后退的那一步，心中有些懊恼。他明明是来保护她的，她却……可那种深入骨髓的阶级差异感，那种面对天子威仪时的本能畏惧，又岂是几顿饭、几句温和的话就能轻易抹去的？
“陛下对娘娘真好。”雨春小声说道，眼睛里闪烁着羡慕和一丝欣慰，“奴婢从未见过陛下对哪位娘娘如此上心。”
林婉照捧着茶杯，没有说话。是啊，他对她是不同的。准她种菜，为她设小厨房，在她受欺负时挺身而出……这份“好”，沉甸甸的，让她感激，也让她不安。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报，也不知道这份“好”能持续多久。
她低头看着杯中袅袅升起的热气，眼神迷茫。在这深宫里，她唯一能抓住的，似乎只有脚下这片土地，和手中这方灶台了。至少，在这里，她是自由的，是能掌控自己生活的。
“雨春，”她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后的坚定，“明天一早，我们去看看菜地吧，该给那些小苗浇水了。”
雨春愣了一下，随即用力点头：“是，娘娘！”看着自家主子眼中重新燃起的光彩，她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一半。只要娘娘还能找到让她开心的事情，就好。
第二天，晨光熹微，林婉照果然起了个大早。她换上了一身方便活动的粗布衣裙，颜色是素净的月白，袖口和裤脚都利落地束起，头上简单地挽了个髻，用一根木簪固定。脂粉未施的脸庞在清晨的柔光下显得格外清丽，眉宇间带着劳作前的专注和期待。
她提着一个小巧的木桶，雨春则抱着几个新得的瓜瓢做成的水勺，两人一起走向庭院角落的那片菜地。
经过昨夜的风波，灵秀宫的宫人们看她的眼神似乎都多了几分敬畏和好奇。但林婉照并未理会那些目光，她的心思全在那片绿油油的小生命上。
蹲下身，她小心翼翼地拨开一片菜叶，看到下面湿润的泥土和茁壮的根系，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清晨的露珠还挂在叶片上，晶莹剔透，宛如珍珠。她伸出手指，轻轻触摸着一片肥嫩的青菜叶子，感受着那份生命的活力。
“长得真好。”她轻声赞叹，眼中是纯粹的喜悦。
她提起木桶，走到水缸边，用瓜瓢舀起清水，动作轻柔而熟练地浇灌着每一株幼苗。水珠顺着叶脉滑落，渗入泥土，滋养着这些希望。她的动作娴熟自然，腰身微微弯曲，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阳光洒在她身上，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雨春在一旁看着，忍不住说道：“娘娘，您看您，额头都出汗了，还是奴婢来吧。”
林婉照直起身，用手背擦了擦额角的薄汗，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不用，这点活儿不累，我喜欢自己动手。”汗水带来的不是疲惫，而是一种踏实的满足感。泥土的芬芳，清水的微凉，都让她觉得无比亲切。
她一边浇水，一边仔细检查着有没有害虫，或者需要除去的杂草。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对待着什么稀世珍宝。
远处，几个洒扫的小宫女偷偷地望着这边，低声议论。
“你看林娘娘，还真像个农妇呢……”
“可不是，一点架子都没有，还亲自动手干这些粗活。”
“嘘……小声点，没看到昨天内务府那嬷嬷的下场吗？这位可是陛下心尖上的人，咱们可得罪不起。”
雨春听着那些细碎的声音，有些担心地看了看林婉照。林婉照却恍若未闻，她轻轻哼着不知名的小调，那是小时候母亲在田间劳作时常哼的曲子，简单而宁静。
此时的御书房内，萧元宸刚处理完几件紧急的军务，端起茶杯，却并未饮下，目光有些放空。李德全恭敬地站在一旁，禀报着昨夜对那管事嬷嬷和几个太监的处理结果。
“……杖责八十，已经打发到浣衣局去了。”李德全的声音沉稳。
萧元宸“嗯”了一声，算是知道了。他心里清楚，这绝非内务府自作主张，背后定然有人唆使。后宫那些女人惯用的伎俩，无非是嫉妒和争宠。只是没想到，她们这么快就把矛头对准了婉婉。
他摩挲着温热的茶杯，想起昨夜林婉照那微红的眼眶和强作镇定的模样，心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疼惜。她就像一株生长在山野间的小草，坚韧却也脆弱，骤然被移栽到这处处是陷阱的宫廷，难免会受到风雨的侵袭。
“吩咐下去，”他放下茶杯，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灵秀宫的人和物，没有朕的旨意，谁也不许擅动。再有下次，不论是谁，严惩不贷。”
“是，奴才明白。”李德全躬身应道，心中暗忖，陛下这是动了真格要护着这位林娘娘了。
萧元宸挥了挥手，示意李德全退下。他独自坐在宽大的龙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林婉照在小厨房里忙碌的身影，以及她端上桌的那些简单却美味的饭菜。
那份朴素的烟火气，是他在这充斥着权谋算计的皇宫里，唯一能感受到的真实和温暖。他甚至有些期待，今日她又会做出什么新奇的家常菜来。
想到这里，他嘴角勾起一抹自己都未察觉的浅笑，拿起朱笔，继续批阅奏折，但那凝重的眉宇间，似乎也舒展了些许。
傍晚时分，夕阳熔金，将半边天染得绚烂。
林婉照刚从菜地里摘了几根水灵灵的黄瓜和几个饱满的番茄，正准备回小厨房大展身手。她步履轻快，脸上带着收获的喜悦，连带着昨夜的阴霾也散去了不少。
刚走到厨房门口，就见一个小太监匆匆跑来，在她面前躬身行礼：“林娘娘，陛下过来了，已在殿内等候。”
林婉照愣了一下，心中有些意外。往常他都是掐着饭点才来，今日怎么这般早？她连忙放下手中的篮子，对雨春道：“快，去看看陛下要喝什么茶。”自己则快步走进偏殿。
萧元宸正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手中拿着一本书卷，却并未翻看，目光落在窗外那片生机勃勃的菜地，神色专注。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在他俊朗的侧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冲淡了几分平日里的威严冷峻。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来，看到林婉照略显匆忙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刚从园子里回来？”
“嗯，摘了些新鲜的黄瓜和番茄。”林婉照走到他面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陛下今日怎么来得这般早？”
“今日事少，便早些过来了。”萧元宸放下书卷，目光落在她额前几缕被汗水濡湿的碎发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看看你，又把自己弄得像只小花猫。”
林婉照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脸颊，果然摸到了一点泥印，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微泛红：“我去洗把脸就来做饭。”
“不急。”萧元宸拉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离开的动作。他的手指温暖而有力，触碰到她肌肤的瞬间，林婉照的心跳漏了一拍，一股奇异的电流从手腕处蔓延开来。她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了些。
“昨日之事，可有吓到？”他凝视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而认真。
林婉照对上他深邃的目光，那里面有关切，有询问，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她定了定神，轻轻摇了摇头：“当时是有些怕，不过……已经没事了。”
“是朕疏忽了，未曾想到她们动作如此之快。”萧元宸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手腕内侧细腻的肌肤，语气带着自责，“往后，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他的眼神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林婉照的心头一暖，那残存的一丝不安似乎也被他的话语抚平了。她垂下眼睑，低声道：我以后尽量少去御花园那些地方，这宫里本就……”
“你是不同的。”萧元宸打断了她的话，语气笃定，“朕说过，要护着你。”
他的话语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在她心湖中漾起圈圈涟漪。林婉照抬起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面仿佛有星辰大海，让她一时间有些失神。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萧元宸看着她微张着唇瓣、有些呆愣的可爱模样，心中一动，忍不住抬起另一只手，极其轻柔地替她拂开颊边那缕调皮的碎发。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她温热的脸颊，细腻得如同上好的丝绸。
林婉照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连耳根都染上了绯色。她猛地低下头，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般。
萧元宸见状，也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失态，轻咳一声，缓缓松开了握着她手腕的手，若无其事地说道：“好了，快去做饭吧，朕等着。”
林婉照如蒙大赦，几乎是逃也似的转身奔向小厨房，连脚步都有些踉跄。
萧元宸看着她慌乱的背影，眼底的笑意加深，带着一丝无奈，一丝宠溺。他重新拿起书卷，却再也看不进一个字，脑海中反复回放着方才她脸红心跳的娇羞模样。
小厨房里，林婉照靠在门后，用力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颊，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平复下狂跳的心。方才那一瞬间的亲密接触，让她心乱如麻。她努力将那些纷乱的思绪压下，开始专心准备晚饭。
今日她准备做一道拍黄瓜，一道番茄炒蛋，再用新得的嫩笋炒个肉片，主食依旧是萧元宸爱吃的葱油拌面。
她洗净双手，拿起菜刀，动作麻利地开始处理食材。黄瓜被她用刀背拍得恰到好处，淋上蒜末、香醋和一点点辣椒油，清爽开胃。番茄切块，与金黄的炒蛋一起翻炒，色泽诱人。嫩笋切片，与腌制好的肉片一同下锅，快速爆炒，香气四溢。
很快，几道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就摆上了桌。
萧元宸早已等候在桌前，看着那几盘冒着热气的菜肴，食指大动：“闻着就香。”
林婉照给他盛好面，自己也在他对面坐下，拿起筷子，却有些心不在焉。
“尝尝这个笋片，是今天刚送来的，很嫩。”她夹了一筷子笋片放到萧元宸碗里，试图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萧元宸夹起笋片送入口中，细细品尝着，点了点头：“嗯，确实鲜嫩爽口，你的手艺越发好了。”他吃得很香，动作优雅却不失速度，显然是饿了，也确实喜欢她做的饭菜。
看着他满足的模样，林婉照的心情也渐渐放松下来。她默默地吃着饭，偶尔抬眼看看对面的男人。他吃饭的样子很认真，没有帝王的架子，更像一个寻常人家的丈夫，在品尝妻子精心准备的饭菜。
这个念头让她脸上又是一热，赶紧低下头扒拉碗里的面条。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萧元宸看她那副恨不得把脸埋进碗里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
林婉照窘迫地抬起头，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却没什么威慑力，反而更添了几分娇憨。
萧元宸看着她这难得一见的娇嗔模样，心情越发愉悦，连带着多吃了一碗面。
饭后，雨春收拾碗筷，林婉照则泡了一壶新得的雨前龙井。
两人坐在小院的石桌旁，夜风习习，带来花草的清香和泥土的气息。月光如水，洒在庭院里，也洒在两人的身上。
“白日里，朕下了旨意，往后内务府不得随意干涉灵秀宫事务。”萧元宸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缓缓说道，“你安心住着，若有刁难，直接报给李德全。”
林婉照捧着茶杯，点了点头：“谢陛下费心。”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生分。”萧元宸放下茶杯，目光落在她身上，“朕希望你在这里，能过得舒心自在些。”
林婉照沉默了片刻，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认真地说道：“陛下，我知道您对我好。只是……我还是习惯靠自己。能有这片地，这个厨房，我已经很知足了。”她顿了顿，鼓起勇气继续道，“至于其他的……我不敢奢求。”
她的话语真诚而坦率，带着一种清醒的认知。她明白自己的身份，也明白这深宫的复杂。她不想成为依附于帝王宠爱的菟丝花。
萧元宸看着她清澈而坚定的眼神，心中微微一震。他知道她的顾虑，也明白她的骄傲。他欣赏她的这份独立和清醒，却又忍不住想要将她完全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
“傻丫头，”他低叹一声，语气复杂，“这宫里，有时候不是你想置身事外就能如愿的。”他顿了顿，看着远处朦胧的宫殿轮廓，眼神变得深邃，“不过你放心，有朕在，定会护你周全。”
他的承诺掷地有声，带着帝王的威严和男人的担当。
林婉照的心再次被触动，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月光下他的轮廓柔和却又无比可靠。她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化作一句轻轻的：“嗯。”
夜色更深了，两人相对无言，却并不觉得尴尬。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温馨氛围。月光静静地流淌，仿佛时间都慢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萧元宸站起身：“时辰不早了，朕该回去了。晚上还有一奏折要批。”
林婉照也跟着起身相送。
走到院门口，萧元宸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明日想吃什么？”
林婉照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明日菜地里的豆角可以摘了，给陛下做个干煸豆角如何？”
“好。”萧元宸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朕等着。”
说完，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个小丫头，还要慢慢走进她的心里，苦笑了一声，想他堂堂帝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对这个小丫头情有独钟。转身融入了夜色之中。
林婉照站在原地，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心中那份因昨日风波而起的阴霾彻底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难明的情愫。她知道，她和这位帝王之间的羁绊，似乎越来越深了。而这深宫中的生活，也因为他的存在，变得不再那么难以忍受，甚至……开始有了一丝隐秘的期待。
她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月光透过窗棂洒在窗前，她却久久无法入睡。未来的路依旧迷茫，但至少此刻，她的心是安定的，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雀跃。明天，又是一个新的开始，她的小菜园，她的小厨房，还有那个会来吃饭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