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神风扫关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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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阪城的天守阁内，太子朱慈烺为那名叫“黑田光正”的降将定下未来命运的同时，一支由数百辆牛车组成的、气氛悲戚的队伍，也缓缓抵达了大阪城外。

后光明天皇，与近百名日本最高阶的公卿，身着纯白的素服，在明军冰冷的注视下，如同待宰的羔羊，走下牛车。

他们看到了那面高高飘扬的玄色麒麟帅旗，看到了帅旗下那数万肃杀的明军甲士，看到了那些在战场上幸存下来、此刻正用冰冷眼神打量着他们的士兵。

恐惧，如同潮水，淹没了他们最后的一丝尊严。

以关白近卫信寻为首，所有公卿，包括那位名义上至高无上的天皇，都在距离太子中军大帐百步之外的地方，双膝跪地，额头深深地触碰着泥土。

“罪臣……恭迎天朝太子殿下……”

他们没有得到立刻的召见。

太子朱慈烺，就让他们在那片浸染过德川家光鲜血的土地上，足足跪了两个时辰。直到夕阳西下，寒意渐起，才有一名锦衣卫军官，不紧不慢地走出来，宣读太子的命令。

“太子殿下有令：念尔等尚知天命，顺应大势，暂免死罪。即刻起，尔等将随军‘参赞军务’，待我大军荡平关东叛逆之后，再行论处。”

这道命令，让所有公卿都松了一口气，同时心中又升起一股巨大的屈辱。他们成了人质，成了明军用以号令天下的“法理”工具。

太子甚至没有亲自接见他们，这种刻意的轻蔑，比任何直接的羞辱都更让他们难受。

……

当晚，帅府议事厅。

灯火通明。

“殿下，天皇与公卿已尽在掌控，是否即刻传檄天下，命各藩大名臣服？”顾炎武上前一步，沉声问道。在他看来，大局已定，接下来便是政治上的招降与整合。

“传檄？”太子冷笑一声，“孤已经给了他们机会。但看来，关东的那群人，并不想珍惜。”

他将一封刚刚由锦衣卫“飞鸦”从江户传回的密报，扔在了巨大的沙盘之上。

李定国上前拿起，迅速浏览一遍，脸色也沉了下来。

“保科正之……拥立幼主，号召关东勤王复仇？”他念出了密报上的关键信息，“他们还想打？”

“打？他们凭什么打？”曹勋不屑地说道，“德川家最精锐的主力都已覆灭，剩下的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不。”太子摇了摇头，手指在沙盘上那代表“江户”的城池上重重一点。

“困兽犹斗，最为凶狠。德川家在关东经营二百余年，根深蒂固。保科正之以‘复仇’为名，足以煽动起数十万愚忠之兵，与我军进行最后的决死一战。如果我们按部就班，携带重炮，率领步兵主力，一步步推过去，就算能赢，也要耗时数月，伤亡惨重。”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高级将领，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

“孤，不想等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议事厅都为之一静。

“传孤军令！”

“命，顾炎武，为东征军副帅，总领所有步兵及炮兵军团，即刻整备，以最快速度，沿东海道，向江户方向推进！你们的任务，是清扫沿途所有据点，为孤……的大军，铺平道路！”

“命，郑成功，率领水师主力，即刻起航，封锁江户湾！炮击所有沿海城池，切断其海上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