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集:金色余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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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骸低语:青溪启兆:青溪镇的暖阳透过酒馆木窗,在杯沿上镀了层碎金。楚临风放下酒杯时,指腹忽然触到一丝冰凉——那缕盘旋的金色微光并未散去,反而凝在杯口,化作一粒细如尘埃的光点。“阿澈?”林溪的指尖刚靠近,光点骤然闪烁,酒馆外的嬉闹声竟瞬间静止。
孩子们僵在原地,眼中翻涌着细碎的金色纹路,异口同声地念出一段晦涩的低语:“星骸归位,裂隙将启。”话音未落,光点炸裂成漫天金屑,渗入每个人的眉心。楚临风猛地起身,掌心泛起守夜人的印记,“不是残留意识,是预警。”
酒馆内的空气仿佛被冻结,原本喧闹的食客们皆面露惊愕,下意识摸向自己的眉心,那里残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凉意。林溪的脸色有些苍白,她望着窗外那些仍保持着嬉闹姿态、却双目失神的孩子,声音发颤:“他们……他们怎么了?”
楚临风快步走到窗边,目光扫过整条青溪街。不止是酒馆外的孩子,街道上的行人、檐下筑巢的雀鸟、甚至墙角蜷缩的老狗,都定格在了刚才的瞬间,眼中或多或少都映着细碎的金色纹路,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的傀儡。
“是感知同步。”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酒馆角落传来。墨尘合上书卷,指尖捏着一枚青铜色的算筹,算筹上刻着的古老纹路正微微发烫,“刚才那金屑不是普通的能量,是某种意识媒介,把‘星骸’的预警强行植入了这片区域的所有生命体感知里。”
楚临风回头望去,墨尘已经起身走到他身边。这位常年捧着古籍、看似文弱的青年,此刻眼神锐利如刀,视线落在那些孩子身上时,带着几分凝重:“你看他们的瞳孔,纹路还在流转,说明这股意识还没消散,只是暂时蛰伏。”
话音刚落,街道尽头突然传来一阵金属碰撞的脆响。赵磊挎着他那副改装过的机械拳套,快步冲了过来,身后跟着几个面色慌张的守夜人小队成员。“楚队!出大事了!镇东头的共生体突然失控,朝着这边冲过来了!”
楚临风眉头紧锁。青溪镇是守夜人组织的外围据点之一,镇上有不少与人类共生的低阶共生体,平日里温顺无害,此刻突然失控,显然与刚才的预警异象脱不了干系。“林溪,你留在这里,用感知安抚那些被影响的居民,尤其是孩子,他们的意识屏障太弱,容易被异物侵蚀。”
“我明白。”林溪点头,指尖泛起淡蓝色的微光——那是她与共生体沟通时特有的能量波动,“你们小心。”
楚临风、墨尘和赵磊三人迅速冲出酒馆。街道上的景象比想象中更混乱,几只原本负责清理街道的“尘蜉”共生体此刻浑身裹着黑色的雾气,甲壳变得暗红,疯狂地撞击着房屋的木门;不远处,一只体型如马的“巡山兽”共生体正用蹄子刨着地面,眼中金色纹路与黑色雾气交织,发出低沉的咆哮。
“不对劲。”墨尘盯着那些共生体身上的黑色雾气,伸手在空气中虚抓了一下,指尖沾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碎屑,“这不是混沌之力,比混沌更……古老,带着星尘的冷意。”
赵磊已经戴上了机械拳套,拳套表面的能量槽亮起橙红色的光芒:“管它是什么,先制服再说!”他说着便冲向那只巡山兽,机械拳套带着破空声砸向对方的侧腹。
“小心!”楚临风厉声提醒。话音未落,巡山兽突然转头,眼中金色纹路暴涨,猛地喷出一团黑色的星屑状雾气。赵磊反应迅速,侧身避开,雾气落在旁边的石板路上,瞬间腐蚀出几个细小的孔洞,石板表面竟浮现出与孩子们眼中相似的金色纹路。
“这东西能侵蚀物质!”赵磊惊出一身冷汗,不敢再贸然进攻。
楚临风掌心的守夜人印记亮起耀眼的白光,他快步上前,一掌拍向巡山兽的额头。白光与巡山兽眼中的金色纹路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巡山兽痛苦地嘶吼起来,身上的黑色雾气渐渐消散了几分。
“墨尘,找根源!”楚临风喊道。
墨尘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了青溪镇中心那棵千年老槐树上。老槐树的枝干粗壮,枝叶繁茂,此刻却有一缕缕金色的微光从树干深处渗出,顺着树枝蔓延到每一片叶子上,叶子的脉络竟也变成了金色,如同一张巨大的网络,覆盖了整个镇子。
“是老槐树!”墨尘快步冲向老槐树,“它是青溪镇的地脉节点,刚才的金屑应该是通过它的根系,扩散到了整个镇子的感知网络里!”
楚临风与赵磊合力压制住巡山兽,见墨尘找到了关键,楚临风当即说道:“赵磊,你留下清理失控的共生体,我去帮墨尘。”
赵磊重重点头:“放心!这些小家伙还奈何不了我!”
楚临风赶到老槐树下时,墨尘正蹲在树干前,手指抚摸着树干上浮现的金色纹路。那些纹路如同活物般蠕动着,墨尘的指尖刚触碰到,便有一股冰冷的能量顺着指尖蔓延而上,他的瞳孔中也瞬间闪过一丝金色。
“小心!”楚临风及时抓住墨尘的手腕,掌心的守夜人印记光芒大作,将那股冰冷的能量逼退。
墨尘猛地回过神,大口喘着气:“好强的意识冲击……这纹路里藏着一段古老的记忆,是关于‘星骸’的。”
“星骸是什么?”楚临风问道。
墨尘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沉声道:“根据古籍记载,星骸是宇宙诞生之初,混沌分化时残留的碎片,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千年前,初代守夜人曾将星骸封印在北境冻土的古城之下,没想到……它竟然开始苏醒了。”
楚临风的脸色愈发凝重。他想起了半年前在北境执行任务时,曾察觉到那里的封印能量有微弱的波动,当时以为是混沌之力的余孽,如今看来,竟是星骸即将破封的征兆。
“刚才的预警,应该是阿澈的意识察觉到了星骸的异动,强行突破空间限制传递过来的。”楚临风喃喃道。阿澈曾是他最信任的战友,在一次对抗混沌的战役中牺牲,意识残留在了守夜人的感知网络里,偶尔会以光点的形式出现,给予他们提示。
就在这时,老槐树的枝干突然剧烈摇晃起来,树叶上的金色纹路骤然变得刺眼,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从树干深处爆发出来。楚临风与墨尘下意识后退,只见老槐树的树干上裂开一道缝隙,缝隙中竟镶嵌着一块黑色的碎片,碎片表面布满了金色的纹路,正是星骸碎片!
“星骸碎片怎么会在这里?”墨尘惊愕不已,“北境的封印明明还在,它怎么会跑到青溪镇来?”
楚临风眉头紧锁,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半年前我们在北境封印混沌时,曾遭遇过一股神秘的黑暗力量,当时那股力量异常狡猾,我们追了很久都没能抓到它的本体……难道说,那股力量就是星骸的意志,它趁着我们对抗混沌时,悄悄将碎片送到了这里?”
话音未落,老槐树上的星骸碎片突然爆发出强烈的光芒,金色的纹路顺着地脉快速蔓延,街道上那些刚刚被压制住的共生体再次失控,眼中的金色纹路变得更加浓郁,甚至开始主动攻击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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