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末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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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恩斯回应道。

‘祂’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随后不知为何，突然叹息一声，说道：“能告诉我，你的来意吗？”

“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您能解答一下我的疑惑吗？”

“您的人性有点过于丰富，虽然这是我第一次遇见世界意识，但您的情况有些超出我正常的认知。”

里恩斯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面前身形苍老的磐皮族老人。

近距离接触后，他发现面前的存在与这个世界深度绑定，给他的感觉很像是自己遇到过的那些传奇存在。

但对方又不像传奇那般，具备一种超凡的特性。

就好像是一个凡人占据了传奇的身体，很奇怪。

“你或许看出了我的不同……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在用某种特殊的感知来探查我的情况。”

‘祂’直接点出里恩斯不礼貌的行为，但‘祂’并没有出手制止里恩斯，任由里恩斯肆意探查‘祂’的情况。

“我不太清楚你认知当中的世界意识是怎么样的，但我的确不能完全算作这个世界的意志代表。”

“‘我’之存在，是由磐皮族历代强者在死前，将自身意识情感上传融合而成，比起世界意识，或许我更像是磐皮族的意志代表。”

这个回答让里恩斯想起了，自己之前在那头银灰巨狼身上感受到的异样。

或许是看出了里恩斯的想法，‘祂’接着回答道：“就是通过‘融灵’的方式，将一代代人的意识打入这个世界。”

“我们最初的想法是，创造出一个可以主导世界规则、偏向于磐皮族的‘灵’。”

“这样世界有限的资源就能最大化的进行利用，磐皮族也能更好的在这个狭小的世界长久生存下去。”

说着，‘祂’又叹息一声。

“通过‘世界核心’，我们成功创造出了‘我’，又顺便将‘灵’的存在蔓延开来，形成了现在的超凡体系。”

“只是当‘我’诞生后，才发现我们想的有些太简单了。”

“磐皮族的危机远不止世界内，更多、更大的危机来自于世界外，那无边的漆黑深渊。”

“你去过世界之外吗？不是空间破碎后的世界外层，而是更深、更远的地方。”

‘祂’突然对里恩斯问道。

里恩斯点头又摇头。

他在副本中去过世界之外，而且还是面前的‘祂’送他过去的，但真实的世界之外他并没有见过。

‘祂’看着里恩斯点头又摇头的，不知道他在表达什么，不过‘祂’也没有多想，只是继续说出准备好的话语：

“如果你看得足够远就会发现，祂就像一片无边无际的海，而世界就如同那海中的泡影，一个微小的波浪就能将泡影挤碎。”

“哪怕‘泡影’足够幸运，中间没有遇到任何波浪，但泡影只是泡影，它终会破灭，没有外力干涉，本身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318年……自‘我’诞生以来，我每时每刻都在努力延续着这个世界的寿命。”

‘祂’语气变得平缓，眼神中像是在回忆什么。

里恩斯眉头微皱，对方这个语气给他一种临终宣言的感觉……不会是活够了，打算跟他爆了吧？

不过接下来的话语证明他想多了，但话语代表的意思却让里恩斯的眉头皱的更深。

“这个世界已经走到末路……我希望您能改变磐皮族灭亡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