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新生之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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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者简的眼镜反射着智能镜片的蓝光，便携服务器缩小成了腕表形态。

- 金融家齐岳……不，不对。

简的呼吸停滞。

坐在角落的那个人抬起头——**是齐岳的面容，但眼睛呈现出金紫交融的渐变色调**。他的胸口没有引擎纹路，只有衣领下隐约透出的微光。

\"简。\"他微笑，声音有着齐岳的温和，却带着prime的共振频率，\"你来得正好。\"

苏沐晴起身给她让座：\"别那副表情，他还是他……只是多了点'升级包'。\"

学者简的腕表投影出数据：\"准确地说，是齐岳和prime的量子叠加态。新世界的核心意识以他为载体显化。\"

\"核心意识？\"简的声音发紧，\"所以现在的你是……\"

\"叫我齐岳就好。\"他伸手触碰桌面，木质纹理瞬间流过一道金光，\"我保留了所有记忆和情感，只是……能感知到更多东西。\"

咖啡师放下一杯特制饮品：\"尝尝看，没有加世界之树嫩芽的普通拿铁。\"

简握住杯子，温度透过陶瓷传递到掌心——如此真实的触感。她突然抬头：\"为什么我能留下来？观测者应该被系统回收才对。\"

齐岳——或者说新生的存在——与学者简交换了一个眼神。

\"因为你是w-∞变量。\"学者简调出一段加密数据，\"最早那批反抗者植入系统的后门程序，伪装成观测者运行。\"

苏沐晴咧嘴一笑：\"换句话说，你从来就不是系统的人。\"

咖啡馆的窗户突然暗了一瞬。

所有人同时抬头，看到天空中的云层不正常地扭曲，形成一个漩涡状的缺口。

\"这么快？\"咖啡师皱眉。

齐岳站起身，眼中的紫金色加深：\"他们发现了。\"

\"谁？\"简追问。

\"上一个维度的管理者们。\"他的声音变得低沉，\"他们不认可这次……实验的结果。\"

漩涡中降下一道白光，笼罩了三个街区外的公园。即使隔着这么远，简也能感受到那种压迫感——与调律者同源，但更加古老、冰冷的气息。

学者简的腕表疯狂报警：\"检测到规则覆写！局部物理常数正在被修改！\"

苏沐晴的武器实体化：\"要打吗？\"

\"没用。\"齐岳摇头，\"他们不在这个维度操作。\"

简的右眼位置突然刺痛，某种沉睡的机能被激活。她的视野跃升到更高层次，看到了可怖的景象：

- 数十个透明触手从漩涡中伸出，每个触手末端都是巨大的眼球。

- 它们正在\"擦拭\"公园的镜面迷宫遗址，就像清除画布上的错误笔触。

- 被触碰的区域直接归零，不是毁灭，而是从存在概念上被否定。

\"他们在删除不符合预期的部分。\"齐岳握住简的手，\"很快会蔓延到这里。\"

咖啡师突然敲了敲虹吸壶：\"还有个选择。\"

所有人看向他。

\"再次升维。\"他指向齐岳，\"你现在是新世界的核心，理论上能带着关键数据跃迁到更高维度——\"

\"然后留下其他一切被删除？\"苏沐晴冷笑，\"听起来真他妈熟悉。\"

学者简突然抬头：\"不，他说的有道理。如果我们能提前将世界编码成可携带的量子态……\"

齐岳沉默良久，突然看向简：\"你的右眼还能用吗？\"

她按住隐隐作痛的右眼：\"只能看到，不能干涉了。\"

\"足够了。\"他伸手轻触她的眼皮，\"我需要你成为我的眼睛，就像最初那样。\"

\"但这次没有系统强迫你。\"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选择权在你。\"

咖啡馆外，删除的白光已经蔓延到隔壁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