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人与人之间的许多事,我们终其一生无法理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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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你告诉我的。”苏慕白站起来,几不可闻的靠到我身前,手附上我的后脑勺,轻轻安抚。
“顾敛,我们很像。”苏慕白解释道“但实际上大渊也好九州也罢,你不能接受的人还有许多。”
“你这人,居然还会安慰人?”我有些无力的靠着他,他身上还挂着腰带,好在没什么累赘的东西,并不硌脸。
“你眼中我就那样不近人情?”
“也不是。”我闷闷的说:“这些年你长大了,不仅变成了会玩弄人心的人,还把自己的良心丢了,成天患得患失一些有的没的,背地里做什么从来不告诉我。”
“告诉你?”
“凭半年多的夫妻情分。”我直接了当的说:“随便你觉得我凭什么,如果有事,请你告诉我,而不是让我去无意义的犯险。”
“你昨夜去哪里了?”苏慕白似乎刚察觉到我一天的心力交瘁,有些良心发现的意思,睫毛不停的眨啊眨,眼睛盯着我:“谁欺负你了?”
“我生辰从来没有母亲陪,父亲在那天总是异常的心事重重,我就跑了出去,结果被唐天爱绑走 。”
我用大概半柱香的时间陈述,苏慕白只是安静的听着,直到听到我又被人灌了药,眉头发紧,像是要骂人了。
“我被弄晕带进去的,身体很虚弱,而且他们是三个人,三个人啊!”我忍不住吼:“你为什么能惹上这么变态的一家。”
“对不起。”
苏慕白道歉,我适时的收回情绪。
就让他把我当成一个抗压能力极差的纨绔子弟吧,总之不要再给我什么所谓的出于信任的差事了,现在想想,被发现就很像谋反啊!
“顾敛,你情绪一直收放自如吗?”
我点点头,示意他我饿了,他心领神会,苦于寨子里这个点没什么好吃的,我俩穿地道去了太子府。
我不清楚这条地道是怎么挖出来的,只知道方便极了。
“我们这地道里盖个房子,放上茶水再请几个人维护,就像我之前看到的茶楼的地下室那种安排,这样我们见面时间会多一些,路程少一些。”
我在路上心情颇好,忍不住指点起来,苏慕白一直不说话,在我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悠悠开口。
“小莲子,你的意思是,在这儿给你挖口棺材一样不见天日的地下通道,方便我们幽会吗?”
苏慕白的重音不出意料的放在后面,我身子跟着抖了抖。
“别了,听起来比坟地还让人绝望。”
七拐八拐的到了太子殿,这个点屋外依旧有值守的人,我在屋里等苏慕白交代几声,顺手从他的桌案上抄起一本书。
他最近居然在读老庄?
大道至简,天道恒长。世人顺应着世界同时变化着世界,似乎没什么是造物的天神容纳不了的事情,我又何必庸人自扰呢?
“我找了御医,你身上的毒不能耽误。”苏慕白递给我一碗粥,手指不停的揉着自己的脑袋。
“怎么,你也需要看病?”
我熟练的把自己的手搭在他的手腕上,苏慕白对我的医术一直放心,我又看看他的舌苔,确定了他头疼的原因。
“休息不足,吃的东西太少,脾虚。”我想了想,治病也要因人而异嘛,于是补充道:“少喝点酒,睡眠会好一些。”
“你自己呢?”
“御医来了我自己写药方。”
“不行!”
“顾敛,你这么不信御医?”
“不是,是我现在的确很奇怪。”能让一个人忽略某样毒的重要性的原因无非是身上没中毒或者已经解毒了,但我不知道具体问题出在了哪。
“顾敛,你。”
“怎么?”
苏慕白像是想到了什么,没再说话。
太子殿的粥是我爹喝了都会夸的水平,里面的小菜被一层薄薄的菜包裹着,只有咬下去才能感受到味道,划开喝比普通的白粥要好喝许多。
“御医到了。”
屋外有人通传,我摇摇头,苏慕白叹口气,直接把人打发走了。
“真有需要我可以请来我家的御医呀。”我讨好般给苏慕白送上一块竹叶糕:“若是被人发现我五次三番宿在你这里,我麻烦可就大了。”
天知道我娘如果知道这事儿会不会一个手转串珠一个手抡鞭子打我,灭大的和求小的同时进行。
“小莲子,我有时候真看不出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好想的。”
笑话,我想什么能让他知道?
单单是女子这件事,就要瞒他许久,至少是在我的有生之年。
“有件事我想好了,从前逼你回答,现在自己想开了。”苏慕白抬头看我一眼,又去观察各式糕点。
“哪件?”
“我对你不是那种非分之想。”苏慕白咬下一口糕点,喉结微动,直到吃完才开口:“只是在你身边,没来由的觉得安心。”
“我知道你不好男风,不然也不会一直在你身边。”我对他表示理解,苏慕白在一些方面心思很单纯,他很难相信别人,父亲让我在他最幼小的时间与他接触,成为了他在九州少有的知心人,无疑是给我留的免死金牌。
“小莲子,你若是女子,会喜欢我吗?”
“你这问题问的太刁钻了,你这人是不是习惯让人放下戒备就咬一口啊?”我忍不住哀嚎,刚有点困意就被他打消了:“之前的种种事出有因,现在就当是君臣之间很简单的相处,你不要再肖想其他。”
“残忍。”
苏慕白眸子暗下来,靠到我身边,对着脖子又是一口。
谁能有这只狗残忍?
我的视角正前方有一个与人等高的镜子,是苏慕白上朝前都会路过的。
那里应该是正衣冠明史册的,我却在里面看到了不合时宜的我们。
“苏慕白,你下次能不能换个地方。”时间久了,我反而也在贪恋片刻的放松,身子向他前倾。
“不叫太子了?”
“不叫了。”我感觉到自己身子软软的,是那种卸了力气,靠在床上的舒适。
“抱紧我脖子。”
“干嘛?”我搭腔,顺势配合的揽上他。
镜子里,高我一头有余,也比我宽一些的苏慕白就着我抱他的姿势,双手压在我的大腿上。
我的身体松松垮垮的,任由他随便搬弄,抱到了怀里。
“不躲了?”
“苏慕白,我们在做不好的事。”我被他放在床榻前,他顺手帮我把靴子脱下,放到一旁。
苏慕白不吱声,我也不想再说什么。
这几天的历险足够我一直精神紧绷了,此刻放松下来,便不想驳他的情面。
苏慕白栖身压下,正好像被子一样盖到我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