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疯狂跳动的欲望(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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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场老板攥着平板电脑的指节发白,屏幕里西海岸总部冲天的火光映得他眼底一片猩红。翡翠扳指在掌心转了三圈,最终"啪"地砸在檀木桌上:"这不可能!三百人的武装据点,三十个地下金库......"他突然掐住助理的脖颈,"你确定情报没错?梁平那小子带了多少人?"
当确认梁平仅凭五百人就掀翻西海岸根基时,老板的后颈渗出冷汗。他盯着监控里梁平站在废墟顶端的身影——那男人仰头大笑的模样,竟让他想起十年前自己踩着老东家尸体上位的雨夜。水晶吊灯的光斑在他脸上明灭不定,半晌后,他突然扯开领带,露出脖颈狰狞的旧疤:"备车,去梁公馆。"
庆功宴的香槟塔折射着七彩霓虹,梁平倚在真皮沙发上擦拭手枪,镀金天花板的倒影在枪管流转。赌场老板带着十二名保镖闯入时,正撞见梁平随手将一颗子弹弹进酒杯,琥珀色酒液溅起晶莹水花。"梁老弟好手段!"老板扯开嘴角堆起谄媚笑容,肥厚手掌重重拍在梁平肩头,"西海岸那帮废物早该清场了!"
他身后的手下捧着鎏金礼盒上前,开盖瞬间,镶嵌着黑钻的权杖在聚光灯下泛着冷光。"这是送给梁老弟的庆功礼,"老板的金丝眼镜闪过狡黠,"不如我们明晚再摆场真正的庆功宴?全拉斯维加斯的头面人物,都想见识见识梁字旗的威风!" 梁平转动着枪膛,忽然贴近老板耳畔,温热呼吸惊得对方后颈汗毛倒竖:"听说您地下室里,还存着些有趣的'纪念品'?"老板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翡翠扳指在袖中硌得掌心生疼,却不得不继续维持着僵硬的笑容。
赌场老板的后背瞬间绷紧,喉结上下滚动着吞咽唾沫。他猛地挥手示意身后保镖退下,转身将监控屏幕的电源狠狠拔掉,蓝光熄灭的刹那,那些藏着把柄的画面终于隐入黑暗。"删!现在就删!"他扯着领带暴喝,额角青筋突突跳动,"把所有备份都烧了,敢留半点痕迹我扒了你们的皮!"
梁平把玩着手中的黑钻权杖,冷冽目光扫过老板骤然苍白的脸。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木质雕花门突然被推开,双胞胎少女踩着细高跟款步而入。金发少女指尖缠绕着染血丝带,黑发少女则把玩着老板方才慌乱间掉落的翡翠扳指。
"父亲,"黑发少女将扳指套在自己纤细的指节上,红唇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该叫您一声岳父了。"她赤足踩过波斯地毯,在梁平身侧跪坐下来,"您不会忘了,昨天刚签的联姻协议吧?"
金发少女倚着水晶吊灯,晃了晃手中的平板电脑:"梁老板要是不认账......"她指尖划过屏幕,露出被加密的隐藏文件夹,"这些珍贵的'回忆',或许该让拉斯维加斯的地下论坛热闹热闹?"
赌场老板看着两个女儿眼中跳动的火焰,突然想起她们第一次执行暗杀任务时的模样。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西装,他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什么胡话!梁老弟,这不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他强撑着上前拍梁平的肩膀,却被对方精准扣住手腕,"以后拉斯维加斯,我们就是一家人!"
梁平松开手,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袖口:"希望岳父大人记住今天的话。"双胞胎少女对视一眼,欣慰的笑容在脸上绽放,这场权力与阴谋的博弈,似乎才刚刚开始。
梁平斜倚在镀金雕花椅上,指尖夹着的雪茄明明灭灭,烟灰簌簌落在庆功宴残留的狼藉酒杯间。当心腹带着满身酒气撞开书房门时,他盯着对方领口沾着的骰子图案领带夹,瞳孔骤然缩成针尖。
“老大!这拉斯维加斯的风气就是不怎么好!”心腹扯开衬衫领口,露出锁骨处新鲜的扑克牌纹身,“好些兄弟白天还在清点战利品,晚上就泡在赌场里,把奖金输得底裤都不剩!”他踉跄着扶住桌沿,打翻的威士忌在文件上洇开深色痕迹,“您说,赌博就有那么大魅力?平时给他们的钱不够花吗?”
梁平突然将雪茄狠狠按进镶钻烟灰缸,火星迸溅在对方手背上。他起身时带翻了整张真皮转椅,金属撞击声惊得心腹后退半步。“不够花?”梁平扯开领带逼近,喉结处狰狞的刀疤随着话语起伏,“上个月刚给你们发了西海岸三成地盘的分红,现在就开始惦记赌桌上的筹码?”
书房门被猛地推开,双胞胎少女踩着血迹斑斑的红丝绒地毯走进来。黑发少女甩出一沓照片摔在桌上,画面里梁平的手下或醉倒在老虎机前,或被高利贷打手按在巷子里毒打。金发少女晃了晃手中的账本,密密麻麻的赤字刺得人心惊:“梁老板,您的金库快养不起这群赌鬼了。”
梁平抓起照片撕成碎片,纸屑如雪花般落在心腹惨白的脸上。“从明天起,”他转身扯开厚重的天鹅绒窗帘,让刺目的阳光照亮满室奢靡,“所有兄弟禁止踏入赌场半步。谁敢违令——”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枪响,远处赌场方向升起滚滚浓烟,“就把他的手剁下来,挂在梁字旗旗杆上!”
梁平的目光在两个少女间游移,黑发少女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她率先开口:“我是露娜(Luna)。”声音清冷如月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金发少女指尖缠绕着颈间的细链,轻笑出声:“叫我艾琳娜(Elena)就好。”她的声线带着蜜糖般的甜腻,却隐隐透出锋芒。
梁平抬手扯松领口,望向她们:“你们两个说说,这赌博的魅力就那么大吗?”
露娜缓步走到落地窗前,窗外霓虹映照在她冷白的皮肤上,她修长的手指轻点玻璃:“梁老大,您还不知道?街边那个蜷缩在阴影里的乞丐,曾经是掌控东城区地下钱庄的霸主。当年他跺跺脚,整条街的赌场都要颤三颤。可现在呢?”她指尖划过玻璃上的雨痕,“赌红了眼的人,会把一切押上赌桌,最后输得连尊严都不剩。他靠着乞讨攒下的钱,还在做着一夜翻盘的梦。”
艾琳娜晃着手中盛着血色鸡尾酒的高脚杯,绕到梁平身侧,温热的气息拂过他耳畔:“还有那边巷子里那个醉鬼,曾经可是手握重权的中将。”她琥珀色的眼眸闪过嘲讽,“战争给他的勋章和抚恤金,都成了赌桌上的筹码。如今他每日醉醺醺游荡街头,连栖身之所都没有,不过是一具被赌博掏空的躯壳罢了。这就是赌徒的下场——再风光的人物,在赌瘾面前,都逃不过凄惨收场。”
露娜指尖划过书架上的皮质卷宗,抽出泛黄的剪报甩在桌面,报纸边角被摩挲得起了毛边:“1998年墨西哥毒枭埃斯科巴的亲弟弟,在拉斯维加斯三天输掉整个可卡因工厂,最后抱着赌债合同跳进鳄鱼池。”她猩红的指甲重重戳在剪报上模糊的照片,“毒瘾发作尚能用针管暂缓,赌瘾上头的人,会亲手把自己活埋进牌桌。”
艾琳娜突然扯开丝质睡袍,腰侧狰狞的烧伤疤痕在暖光下泛着诡异的白:“三年前,我替父亲清理内鬼。那家伙往自己腿上浇汽油自焚,只为了拖延半小时去赌场翻本——”她逼近梁平,玫瑰香水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科学研究说,赌徒大脑分泌的多巴胺峰值,是海洛因成瘾者的十倍。他们不是在赌博,是用命去换那种蚀骨的快感。”
梁平抓起威士忌瓶仰头灌下,辛辣液体冲刷着喉咙。窗外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几个醉醺醺的赌徒正围着ATM机拳打脚踢。露娜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冷笑一声:“看到了吗?那些机器吞了他们最后一张信用卡。这些人白天西装革履出入华尔街,夜里就跪在老虎机前舔地上的硬币——这就是赌城的双面镜,照得出最光鲜的皮囊,也照得见最肮脏的灵魂。”
艾琳娜将酒杯重重砸在胡桃木桌上,艳红的酒液如血般漫过文件:“我们清理过的尸体里,六成指甲缝里嵌着筹码碎屑。梁老大,您要整治赌徒,得先明白——”她突然扯开梁平的衬衫,指尖划过他心口的旧伤疤,“这比铲除西海岸的黑帮更难,因为敌人不是握枪的暴徒,是他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