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赤旗卷蜀·冰甲折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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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旗卷巴蜀 冰甲折剑门

金穗垂野·天府新生

肃清成都的硝烟尚未散尽,孟靖轩的目光已越过巴山蜀水的断壁残垣。千洪共和国的赤金麦穗旗在破碎的城头猎猎作响,昭示着一个血腥时代的终结,也点燃了燎原净土的烽火。

新政权的第一道铁令,不是加税征兵,而是“荡秽”。

无需大队兵戈开道。在成都刚刚平息的残破街角,在嘉陵江畔的旧日码头,在绵州残存的市集石牌坊下,一队队肃然无声的身影悄然立定。他们身着墨黑作训服,头戴钢盔(外层浇筑玄晶薄板,刻着细微的麦穗符文),肩挎“赤焰-破晓”二型短管灵气步枪。没有金戈铁马的开场气势,却自有千锤百炼的沉凝,如同钉入大地的楔子。

一个满头霜雪的老妪,抱着空瘪的陶罐茫然走出被焚毁半边的窝棚,险些撞上一根冰冷的枪管。她惊骇抬头,却撞进一片澄澈而坚定的眼神中。带队的士官并未斥责,只微微侧身让开道路,钢盔下的声音平淡无波,带着巴蜀特有的铿锵韵脚:“阿婆莫慌,革命卫戍营执行清街,保障安全。东头甲字巷有临时粥铺,可去领一份热乎的。” 他身后两名年轻战士紧贴墙根,枪口微垂,手指却稳稳卡在扳机护圈外,目光如电,扫过对面屋顶残破的飞檐阴影、街角倒伏的杂物堆每一处细微动静。

这不再是劫后散兵游勇的混乱弹压。革命卫戍营,这支由“墨焰钢煞营”、“赤电骡骑”、老矿工突击队及各州府投诚志士中抽调精锐整编而成的“净地先锋”,如同最精密的织机铁梭,携千洪新生意志,将《均田律》与《民兵守则》的经纬线,一寸寸、一道巷、一片村寨地编织进天府盆地饱受疮痍的肌体。土匪?山贼?溃兵?旧官残渣?在这群以神识为雷达、子弹为犁铧的“治安兵”冰冷目光下,一切阴秽魍魉只敢在更深的阴影里瑟瑟发抖。

当嘉陵江汇入长江的浩荡入水口上空,升起第一颗篆刻着千洪星辉的监察卫星;当夔门古道上,最后一支试图劫掠重建粮队的杆子被卫戍营精准的穿甲弹掀翻山寨大门。一张由铁血信仰与精密组织织就的大网,终于覆盖了盆地最后一块版图。

巴山蜀水间,赤红麦穗旗在每一座新生的乡镇农会门前升起。血火淬炼后的天府盆地,第一次,呼吸着属于耕者与劳力的自由空气。

赛博长安:晶阙惊雷乱

千里之外,长安。

玄晶宫阙连绵起伏,琉璃宝树氤氲流光。巨型符阵网络将整座皇城笼罩在恒定的人造星辉下,屏蔽了外界的尘土与风雨。然而,隔绝不了信息洪流的冲击。

“……川中急讯!千洪逆匪……陷成都!”

“……夔门锁钥已易赤旗!水道断绝!”

“……万州、涪陵……传檄而定!逆贼孟靖轩宣告‘天府归一’!”

一道道加印九幽绝密黑纹的晶屏玉简,如同索命符咒,在深宫内侍惨白颤抖的手中滑落,摔在暖玉铺就的地板上发出刺耳的脆响。沿着冰冷的玄晶廊道,恐慌如同滴入静湖的墨汁,以无法想象的速度,在这座运行了千年的巨型官僚机器内部晕染、扩散、沸腾!

紫宸殿,朝会。

平素庄严肃穆、仙音渺渺的朝堂,此刻嘈杂如市井。平日里持笏肃立、仙风道骨的衮衮诸公,面无人色,额角渗出油汗,精致的符玉朝板在手中微微颤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到极点的、混含着龙涎香与某种灵魂深处散发的腐朽惊惧气息。晶顶流泻的柔光,此刻照在那一张张精心修饰却苍白惶恐的脸上,更显诡异。

“肃静!” 一声饱含怒意与金仙威压的呵斥炸响,勉强压住声浪。首席执政官安硕明立于玉阶之上,头戴九旒玄玉冕,身着麒麟踏云紫金蟒袍,看似稳如泰山。唯有离他最近的侍官能看到,那垂落宽大袍袖中的手指,正不受控制地捻搓着一串温润沁骨的幽冥魂珀珠串——那珠串深处,几道象征着气运衰落的微黑裂隙正悄然蔓延。

安硕明的目光如同淬了寒冰的毒蛇,缓缓扫过堂下诸公:

“蜀道之险,千年未破!成都是万灵龙脉所聚,更有血晶怨阵加持!如何一月不到便崩于流寇之手?尔等督管西南之权臣、军机司掌舆图星象之仙师!谁来告诉孤——究竟——是为何故?!”

他声音陡然拔高,九旒珠串叮当作响。殿内一片死寂。

户部尚书周子美(那串魂珀便由他“孝敬”)脸色惨白,强撑着出列,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执政明鉴!非是臣等失察,实是逆贼奸诈!兼有……兼有蜀将怯战无能!更有甚者,孟贼逆匪不知从何得了域外妖术,其……其兵器邪异,竟能洞穿神念护甲!尤以‘赤焰邪铳’为甚!前线战报所言非虚啊!”

他话音未落,兵部尚书已须发戟张,一步抢出,戟指周子美:“一派胡言!兵器再利,亦是死物!若非你户部历年克扣西南军械所耗!以赈灾、开矿之名挪空库银!致使川渝将士之甲胄符器皆为糊弄稻草!焉能有此倾天之祸?!依我看,当先治你蛀空国本之罪!”

“放肆!” “血口喷人!” “军械劣质乃工部铸造不力!”

怒吼、辩驳、互相攀咬,瞬间在朝堂之上爆发。平日里的道貌岸然,此刻在巨大危机前碎成齑粉。符玉朝板被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唾沫星子在晶辉下如微尘飞舞。利益链条崩塌前的恐慌,撕开了最后一道遮羞布。

安硕明面沉似水,眼瞳深处却风暴肆虐。他听着这足以动摇国本根基的攻讦,心中的盘算却已不在问责。西南糜烂已成定局,孟靖轩携巴蜀天府之地、数千万暴民之势已成洪水猛兽!此刻再议前罪,于事无补,更会动摇朝堂根基!

他猛地一甩袖袍,如同割开乱麻的利刃!

“够了!”

浩荡金仙威压如同冰山盖顶,瞬间将朝堂嘈杂冻结。

“蜀地沦陷,逆焰滔天!此非议罪之时,乃平逆之刻!”安硕明声音铿锵,斩钉截铁,“孟贼猖獗,利在速战,裹挟愚民,凭地势与妖器逞一时之凶!然其根基浅薄,资源匮乏,远离京畿核心!若能遏其东出秦岭、窥视关中,耗其锋芒于蜀道天险之前,其势自溃!”

他目光如刀,钉向朝堂一角,那个自始至终沉默不语、身姿挺直如枪、即便身着繁复朝服也难掩一身铁血孤寒之气的身影。

“常冰文听令!”

被点到名字的女子缓缓抬首。一张冷峻如万载寒玉雕琢的脸庞,不见半分百官同僚的惊惶失措。唯有那双深邃似星辰宇宙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疲惫与厌倦。她依旧着旧制锦衣卫指挥使的玄黑飞鱼暗纹便服,在紫袍玉带的百官中格格不入。腰间不再是令天下鹰犬俯首的绣春刀,而是悬着一块形制古拙、边缘隐有冰裂的帝玺残片——那是东莞港血战后仅存的印记。

“臣在。”声音无波无澜,似出鞘寒剑前的嗡鸣。

“敕命!”安硕明声音拔高,一道紫金玉令从袖中飞出,悬浮于常冰文身前。“擢锦衣卫指挥使常冰文,为‘钦命安南剿逆靖难大元帅’!掌玄甲虎贲第一、第三、第七军团!统精锐七十万!即刻出关中,直下汉中!扼蜀道咽喉!务必锁逆匪于巴蜀之地!挫其锋锐!待后续援军云集,再一举荡平!此令!”他目光如炬,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与警告,“蜀道不容有失!望常帅……勿负孤望!”

常冰文抬眼,冰封般的目光与安硕明碰撞。没有激动,没有豪言,只有冰冷的穿透力。她沉默地伸手,将那道紫金玉令纳入掌中,滚烫的龙气在她冰凉的指尖微微刺痛。

“臣,遵命。”

转身,玄黑袍摆如垂天之云,扫过玉阶浮尘。孤高的身影在一众各怀鬼胎、或忧或惧的复杂目光中,决然而去。她没有再看一眼这繁华晶阙一眼。

剑门伏光:铁甲未沾蜀道尘

关中平原西侧,秦岭如苍龙蛰伏,在暗夜下只余一片浓黑的剪影。巨大的运输舰低沉的引擎轰鸣撕裂夜空,在玄晶能量护盾的微光映照下,一艘艘装载着庞大战争机器的玄铁浮空舰影正穿梭于蜿蜒的深峡云海。甲胄撞击的铿锵声、灵兽战骑不安的嘶鸣、浮空炮艇引擎涡轮的尖啸……七十万大军移动的庞然声威,即便竭力压制,依旧让深谷山风为之扭曲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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