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忿的吴少爷拉着云新阳陪练(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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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丞坤家住镇上,离吴家不过二里地,实行走读,不在吴家吃住;在吴家吃住的学子就云新阳一个。
夫子让人安排云新阳住在吴家前院,或许觉得一个小孩子单独住在前院,晚上会孤单害怕,就让前院的一个跑腿的小厮,从下人房搬到了这里,跟云新阳住隔壁。
吴举人的束修也不高,跟镇上私塾差不多,一年二两银子;一月伙食费一百五十文,饭跟仆从一起吃,也是吃一样的饭食,这样对于云新阳这个农家孩子来说,已经很好了。
云家虽然并不缺粮食,但是,保不住有个抠搜的爷爷,农闲时,一天只给吃两顿饭,连要长身体的小孩也一样,云新阳常听起堂哥们说,都饿的两眼冒金星,恨不能抓起板凳腿,都想啃一口 ,云新阳有一次还说风凉话,那你啃一个试试,让我看看,气的他堂哥给了他一巴掌。
云新阳之所以没法感同身受,能够说出这样的风凉话,一是那时候还小,很多事情还不明白,二是因为他爹云老二农闲在外面做事回来,常常会给他们挤眼弄眼的打暗号,将在外面住的几个儿子都叫进他和娘的卧室,笑眯眯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来说:“媳妇儿子,我又给你们带好吃的回来了。”然后自己就到门口去把风,徐氏一般情况下都舍不得吃,就那么心疼的看着儿子们,像小老鼠似的在屋子里小心的兮兮嗦嗦偷偷摸摸的啃食着爹带回来的食物。
娘在姥姥家做绣活也能攒上些钱,平时买些米面吃食放在徐家,孩子们饿了就到徐家偷吃点。
本以为在吴家的日子就这样过着,云新阳很满足,能吃饱,还有书读。
一切改变源于云新阳没有像叫大师兄那样口口声声叫吴鹏展二师兄,惹恼了大少爷吴鹏展。“你为什么一口一个大师兄,却从不肯叫我二师兄,你这是看不起谁呀?”
云新阳解释:“对不起,我也没办法,面对一个没我高的人叫不出来师兄。”
吴鹏展身高比不过比自己小的云新阳很是不忿,立志要追上他,让他心悦诚服的喊一声自己二师兄。
本来这也没有什么,云新阳爹的个子在那里摆着,方圆百里只怕都没有高过云老二的,云新阳个高是正常的,可谁让吴少爷他是个执着的孩子呢!
于是吴鹏展就问母亲:“怎么才能长高。”
吴夫人说:“多吃饭不挑食就可以。”
于是吴鹏展每顿都可劲的吃,可吃了些日子,还是没有云新阳高,吴鹏展就纠结上了这事。
他跟吴夫人说:“我决定要和云新阳一起吃饭,看他吃什么吃多少,我也要一样,不,我还要比他多吃,我就不信我还比他大几天呢,就追不上他的个子。”
吴夫人觉得云新阳他既然是夫君的学生,一起吃个饭也可以。
这天中午吃饭时云新阳就被叫来主人家这边吃;饭桌上,吴鹏展看云新阳夹什么菜,也要什么菜,关键是他还都吃了,并且发誓每天都要和云新阳比。
这可难住了吴夫人,不在一起吃饭怎么比。
之后几日云新阳没来,吴少爷就开始耍起性子了,这不吃,那不要,本就挑食,这样一来, 本就苗条的吴少爷就更加的苗条了。
吴夫人爱子深切,无奈与吴举人商量:“你看老大总是这样闹脾气,也不算个事,要不,先让云新阳一起吃一段时间。”
想想又说:“云家日子难,也不用多交伙食费了,反正家里也不缺一个小孩的一口吃的;待来年有学生也在吴家吃住的时候,吴鹏展也大些了、不闹了,再放云新阳与其他学生一起去外院吃。”吴夫子自然随夫人安排。
就这样吴家少爷一发威,云新阳这个农家孩子不得不来陪吃,结果就是不费吹灰之力成功的交着一百五十文的伙食费,吃着五百五十文不止的饭菜,还是不要感谢的那种。
饭桌上有了云新阳的加入,吴夫人倒是省了不少心,云新阳是个嘴壮不挑食的,吴鹏展紧跟云新阳,倒是从前吃的、不吃的现在都吃了,连带着女儿、小儿子吃饭时也没有那么难伺候了。吴夫人竟觉得让云新阳一起吃个饭也挺好的。
徐氏成婚这么多年一直在娘家做绣活,她从来没有亏待过娘家,所以嫂子才会任由徐氏的孩子们饿了就去姥姥家找吃的,但是,十几年挣的钱虽大多给了徐家和云家,自己攒的不多,积少成多加上陪嫁银子也有几十两银子的私房,这是云家老头不知道的。这点钱做不了长远打算,眼前江湖救急还是可以的,云老二夫妻对孩子从不抠搜,吃食跟得上了,云新阳在吴家读书开心,云新晨兄弟们在家也忙的开开心心。
今天早上,云新阳就觉得吴鹏展特高兴,笑的跟吃了一大罐蜜蜂屎似的。 到了放课时,乐不可支的吴鹏展终于说出口原由,吴家请的武夫子到了。
云新阳知道了吴家请来武夫子的事后,知道事不关己,也没说什么。
吴鹏展虽然对练武很有兴趣,但是正式练功的第一天,早早的被人从被窝里薅起来,没有睡饱的吴鹏展却很是不悦,唧唧歪歪的,很不配合,又简单梳洗后,就被带到后院的习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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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鹏展发现就他一个来了,云新阳那个懒猪竟然没来! 和云新阳天天背书比、写字比、吃饭比、爬树比,总之一切都比习惯了的吴鹏展,现在只他一个人在练武场无聊的蹲马步、跑步做活动的,那个气呀,嘀嘀咕咕,骂骂咧咧一早上;什么大懒虫,大软蛋,大怂包…凡是他知道的,想的起来的骂人的词,他都拿出来用了个遍,还不够就反复再来一遍。
武夫子看着孩子一直这么骂着一早上,用在手脚上的功夫还没有嘴上多,也不知道是骂谁,但他能确定是,他肯定不是在骂他这个夫子。而且尽管孩子不高兴归不高兴,骂归骂,也没有不听话,不肯练,也就没有说什么。
吴鹏展对于云新阳早上没来练功的事,他觉得婶子能忍,叔都不能忍(士可忍,孰不可忍)。
练完结束就去找云新阳算账,问他为什么偷懒不去弄练功。
云新阳一脸懵逼,不知道说什么。
吴鹏展以为是云新阳得意不理会他。也不再说什么,不过心里早有打算。
第二天早上,吴鹏展也不磨蹭了,乖乖的起来,来到前院,亲自动手把云新阳也从被窝里薅起来,以时间来不及为由,脸都没有让他洗,头也不让梳,以示自己的报复,然后就把他拉去练功场。
武夫子很是奇怪:“不是说就教一个吗?怎么没人打招呼就忽然一变两了,这又不是玩魔术! ”就懵了。
不光武夫子懵,云新阳也是一样的懵懵的被拉来,懵懵的按吴鹏展的要求跟他一起做这做那,心里还想嘀咕:夫子没说要早起练功呀?可吴鹏展是吴夫子的儿子,或许是夫子觉得让他通知也一样的吧。
云新阳觉得自己应该做个绝对听从夫子安排的宝宝,即便是之前来读书的时候,没说过还要练功话,不过,既然夫子叫练就练吧,云新阳更是个认真爱学习的孩子,夫子教什么都认真学;自此,吴鹏展、云新阳两人又多了一个比项,那就是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