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云新阳算命(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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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新阳和吴鹏展进了吴夫子的小书房时,发现吴夫子已经在会客室等着了,吴鹏展故意装傻充愣,说:“你们这是几个意思?想要三堂会审,”他又转头看向云新阳说:“我们俩最近好像也没干什么天怒人怨,不可饶恕的事吧。”
云新阳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范丞坤无奈,只得说:“我们俩要去上战场了,按惯例,你们俩不是都会来一次战前动员吗?”
小书房里边的人不知道的是,他们刚关上书房的门,徐大舅的亲儿子徐越,就猜出了他们的意图,招手让其他的学子们一起悄咪咪的来偷听墙角。
季科和胡添翼还不乐意去听,他们觉得这不是君子行为,吴鹏飞说:“这是一场好戏,你不听会后悔终身的。”徐越也点头, 受好奇心的驱使,他们俩也就跟上了。
吴夫子的小书房里,吴鹏展说:“现在我们的战前动员升级了,是需要付银子的,你们确定还要听?”
范丞坤说:“只要你们猜准了,银子不是问题。”
吴鹏展说:“可你们现在是去乡试, 水涨船高,银子也得增加才行。汪泽瀚 ,杨家宝两个考秀才的卦金,都分别是三十两和二十两,你个乡试的当然只能高,不能低,你们俩打算给多少?”
范丞坤说:“ 只要你们说对了,回来我给四十两卦金。”
徐大舅说:“我也一样。”
季科想问徐越,这里是怎么回事?被徐越摇头阻止了。 其实里边范丞坤和徐大舅注意力被云新阳和吴鹏展吸引着,没注意到,而吴夫子在徐越他们围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动静,只是他装着不知道而已。
吴鹏展示意云新阳可以开始了。云新阳问:“你俩谁先来?”
徐大舅谦让道:“ 让你师兄先来吧。”于是云新阳就装模作样的开始打量起师兄范丞坤, 先上上下下的看一眼,然后左手在胸前平放,手心向上,托着右胳膊肘,右手举起,拇指和食指叉开,撑着下巴,盯着师兄的脸,一边观察一边做思考状,然后右手又稍稍离开下巴,闭上眼睛,手指在那掐来掐去,口中念念有词,做算卦状,忽然他又是脑子一懵,并且在那懵的瞬间闪出一个念头,他猛的睁开眼,那懵的感觉就又消失了,这已经不是一二次了,他努力的压住心里的异样,依然若无其事的微微点头,继续按照平时的风格说:“从天时地利来看,师兄高中完全没有问题,榜上名次应该在五十到一百之间, 但是本大师道行浅,在人和这一点上有点把握不准,所以也有可能在五十到一百五十之间。”
云新阳算完又让师兄让让,让徐大舅到近前来,他不仅用同样的方式观察了徐大舅,还让徐大舅把右手伸出来,再仔细的看看手心,用右手的拇指在徐大舅手心上的某条纹路上来回摩梭了一下,才开始掐指去算,这回云新阳留了意,他想细细的感受一下那份蒙和闪现念头的瞬间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这次他清楚的体会到了那蒙的瞬间,不仅仅是脑子,而是全身都有一种说不上是什么样的奇怪感觉,他心里有一瞬间的慌张和恐惧,暗暗决定,不管这对自己身体有无影响,以后除了事关家人的性命攸关的大事,对于其他人再也不干这事了。
书房里围观的人只见他算着算着,双手一下子捂住了脸,徐大舅看着他这个动作,心一下子就凉到了底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次也一定会落榜?”
云新阳继续捂着脸,摇了摇头后,才把手拿开,装着是因为大舅名次不好,导致自己不好意思的样子说:“黄榜之上倒是有你的位子,就是名次太难看了点。”顿了顿又说:“你的问题不仅出在你的信心不足上,还有你的家里太拖腿了,在离开前这段时日,不管你的媳妇还有那个尤大姑娘,作什么妖,你都不要予以理会,最好回家将要带的东西准备齐全后,住到书院来,直接从书院这里出发,家里的一切都等回来再说也不迟。”
云新阳最后还严厉的并带着警告的意味说:“你最好能听我的话, 回来之后第一件事就要把家里处理清楚了,不然到时候后悔终身,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徐大舅说:“你这臭小子,你瞧你这说话的,到底我是你大舅,还是你是我大舅?”
云新阳说:“ 现在的重点不是掰扯我俩谁是谁大舅的问题,而是如何确保你能榜上有名,不名落孙山的问题, 不是吗?”
徐大舅不打算再理云新阳,虽然他不知道家里现在有什么问题,尤氏和尤姑娘会出什么幺蛾子?但是他又觉得他这个外甥,似乎有那么点邪乎,一会儿说自己在梦中有高人指点,一会儿又说自己就是随口瞎扯,但最终却是三算三准,自己又不敢不相信,暗暗决定还是听这臭小子的话,回去收拾收拾住书院吧, 这样即便将来名落孙山也不会后悔。
听到这之后,徐越赶紧带着大家撤退。回到自己的课室,季科问:“我还是不明白他们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难道云新阳真的会算命?”
徐越说:“说真的,其实我不知道,云新阳这小子没有实话,以前师兄们院试时, 都被他蒙对了,这次能不能蒙对?还是等他们的乡试结果出来再说吧?”
云新阳和吴鹏展他们俩出了夫子的书房后,吴鹏展说:“云新阳,什么叫不是掰扯谁是大舅的时候? 你和徐夫子,谁是大舅这个事不是明摆着吗?为什么还要掰扯?”
云新阳说:“ 对呀,就是因为如此,才有什么好掰扯的。”
吴鹏展说:“ 可我总觉得你有占你大舅便宜的嫌疑。”
云新阳可不承认,虽然他现在确实希望自己是大舅,而不是外甥,这样他就可以把徐大舅给狠狠的揍一顿, 逼着他去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不再让姥姥姥爷受气受委屈。
以后徐大舅怎么样,范丞坤什么时候出发,云新阳没有再去过问。他现在已经不像大师兄当年考院试时那样,对别人家的事,对别人的考试结果,已经不是那么在意了,他有许多自己的事情要做,当然,他也已经趁着给大舅说考试之前的赠言之时,给了大舅警示,给大舅妈和尤姑娘上了眼药这就够了。
今天云新阳 和弟弟傍晚回到家,见家前晒的都是割下的板蓝根叶子, 这些叶子由于晒的时间不一样,有的还绿油油的,有的已经成墨绿色,有的枯黄,枸杞也是,有的还是新鲜的橙红色,有的已经成大红色,还有一些不认识的草呀根呀壳呀,有的呈褐色,有的是灰色,品种繁多,色彩斑斓。
微风拂过,云新阳觉得不同色彩的药材编织出的是一幅生活的画卷,这晾晒的每一抹色彩,每一缕药香,每一点痕迹都浸透着家人们对生活的热望,也体现着家人们的日夜操劳和辛苦付出。
厨房和烘药房的烟囱都冒着袅袅炊烟, 娘正搬着一筐晒的大半干的药草往烘药房去。
云新阳兄弟俩给娘打了声招呼后,放下书袋就去帮忙,在烘房里烧烘药炕的是云老二, 两个兄弟又跟爹打了一声招呼,就将自己搬进来的药放到一边,又继续出去,像辛劳的小蜜蜂一样,一趟趟,一筐一筐的往屋里搬,烘房里的地面和架子上很快就药满为患,无处安放,大家又送往另外一个房间里。
云新阳他们都是十天才回来一次,以前割板蓝根叶子,他们不是遇上开个头就是赶上个结尾,虽然听大哥说过,就跟割牛草晒牛草似的,今天他们才真正的体会到大哥所说的那种感觉,这叶子看起来多的就跟那不值钱的遍地都是的草一样。
云新阳没看到姥姥姥爷还有兴旺,就问起了他们,徐氏说,他们在后院里收拾呢。晚饭后,云老二高兴的说,今年很多板蓝根的根都已经满了两年了,割完叶子之后就可以挖出根重新种一茬,这批根卖掉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只是这茬整地播种又要花不少时间和力气,加上还要摘枸杞子和金银花,只怕得有一个月都忙不完。
云新晨火上浇油的说:“何止一个月,别忘了,今年还要收玉米和挖地里的山药呢,今秋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进山。”
云老二点头,觉得自己是不是老了?都差点忘记这茬了。地里的玉米可耽误不得,你不收,可有的是人想着夜里替你去收,昨天夜里在荒地看地的大黄,今天早上嘴里就含了块破布回来邀功
姥姥姥爷现在带着兴旺住后院里,就是云新曦在家时和老头住的那三间房。云老二父子们说着明日的活计安排,姥姥姥爷也插不上嘴,就喊兴旺去洗个澡准备休息。
今日早晨起床后,云老二要去地里转上一圈,看看庄稼的长势,安排一下农活。 云新阳则和云新晨去了荒地。 这里有个谚语,叫八九月的露水淹死马,云新阳和大哥进入荒地,还没走多远,鞋面和裤脚就都被打的湿润润的,等走到了目的地的时候,半截裤腿都跟水洗似的,他们也顾不了那么多,就去挖板蓝根的根,他们兄弟俩主要是哥哥挖,弟弟将挖出来的根捡起来,哥哥跟弟弟说,抖土的时候要小心点,别把那些须根给弄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