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无计可施（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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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你在梦里面被红光追赶，一直跑到现在？”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但他确实身上还有未干的汗水，隐隐能闻到汗馊味。

老刘点头表示现在就像刚刚参加了一场马拉松，浑身上下一点劲儿都没有，接着他又面露惊恐地说：“要是再来一次，不知道我能不能跑掉。”

这时，陆若琪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先在老刘家等着，她马上就到。果然，不到十分钟，她就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甚至让给她开门的老刘妻子一脸茫然。

进屋后，她也没去管老刘对她的奉承，只是如同昨晚那样开始拼接仪器，很快她就把仪器安装完毕，扛着她在各个屋子里走来走去。

我跟她说：“刚才已经来了一个探员，也扛着这么个东西，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估计该检查的都查过了！”

陆若琪只是回了我一句：“我更相信我自己检查的结果。”

我看着仪器的电子屏，上面的指数在190-200之间来回浮动，整个画面红艳艳一片，让人看着就感觉揪心。

完成后，陆若琪的脸没了任何表情，只是在收拾仪器的时候朝着老刘看了几眼，问他：“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嘛？”

老刘把昨晚发生的事说了出来，表示自己现在除了疲惫之外没有什么特别难受的，说完他扶着墙壁站了起来，仅是这样的活动，就让他大汗淋漓。

陆若琪让他坐下，但是那张脸在听过老刘的遭遇后变得愈加深沉，最后插话说道：“你当务之急是再买一台电视，只要出现模因污染你就要把他说的规则统统记录下来，并且严格遵守，但这需要你进行分辨，哪些是帮助你，哪些是坑害你！”

老刘有些犯了难，他想问如何分辨，可陆若琪直接告诉他，分辨要靠他自己，别人肯定是没法帮助他的。听了这话，老刘颓丧地靠在靠背上。

“好了，暂时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我们先走了，你在家好好养养吧！”陆若琪直接替我做了决定，她的话说完立刻拉起我的手把我拉出了老刘的房子，即便在走廊里也没放开，直接拉着我出了单元门。

到了外面，陆若琪才松了口气，一脸严肃地看着我说：“你也小心点吧，那台电视机不仅是媒介这么简单，它还能对四周的环境进行半永久性的改变，只有等公司找到应对办法后才能彻底解决！”

我本来想问到底是什么制造了模因污染，但突然想起小张还在库房，电视机就跟他在同一个房间。我立刻给小张打去电话，可一直无人接听，看样子只能再回去一趟了！

回到库房，一开门我就看到小张如同喝醉了一样在院子里蹒跚而行。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却听到空气中传来的声音，这声音跟昨晚女主持人的声音极像。

“你的眼前突然蹿出两个青面獠牙的怪物，他朝你慢慢走来，你后面是断崖，唯有殊死一搏！”

话语一落，小张就猛地朝我扑过来，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把我扑倒在地，用力朝着我脸上打了两拳，多亏我皮糙肉厚，虽然感觉疼痛但没有眩晕昏迷。

我立刻出脚把他踢翻在地，紧接着把红衣新娘召唤出来，红衣新娘走过去，两只手搭在站起来的小张肩膀上，凝视片刻后，小张昏了过去。

我喊来陆若琪问她：“能不能把电视机进行收纳，它在这里太影响大家的安全了！”

陆若琪表示爱莫能助，电视机并不是奇异物品，没有收纳的必要，只要不找到模因污染的源头，那么毁了这个电视机也会有其他物品成为媒介，并且媒介会扩大。

我只能把电视机塞进后备箱，反正我已经涉足到这件事里了，就算是真有危险我也有办法应对，小张可就难了！

把小张抗回房间后，我与陆若琪告别，直接回家了，她还要跟几个探员去进行装备整理，调查的事情看来得靠我自己了。

回家后，我第一时间在网上搜索“模因污染”，得到的信息很多，但都是简单的科普，没有实质的帮助。我又用“模因污染”“源头”进行搜索，倒是有许多人激烈讨论。

最新的帖子在一年前的隔壁城市，有人说在电视上看到了不存在的电视节目，无论是新闻还是电视剧跟普通频道不一样，画面会出现雪花点和割裂，并且电视节目会提醒观众做一些事情。

“我邻居就没有听电视里的话，转过头就不见了，到现在也没有找到！”

“我怎么没看到电视里有你们说的频道啊，我找了一宿，你们诓人的吧！”

看来，模因污染并非第一次出现，只是之前的范围比较小，并未引起公司的注意。我滑动鼠标，看下面的评论，大多是开玩笑和打哈哈，没什么营养，直到我划到最后面。

“在靠近水岸的地方有一伙人在进行拍摄，他们好像就是那个频道的人，因为那个女主持人长得很有特点，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下面有更多的回复说自己也曾见过这群人，地点就五花八门了，有在电影院里面的，也有在商场店铺里的，甚至有在新开的公共卫生间的。就好像这群人的工作地点并不固定，在整个城市里游走，随时开机就能拍摄，但回复里都提到了摄像机。

“摄影师是个一米九十多的大光头，他拿着一个幽蓝色的摄像机，上面画着水面的波纹，另一侧则是红色的月亮，摄影师喊开机，波纹就荡漾起来，月亮就旋转起来。”

这人说得信誓旦旦，虽然总感觉像是编造的故事，但越是感觉虚假反而越有可能是真的，这是我现在的座右铭。

我把这些消息转发给陆若琪，可她并没有给予我回应。并且此时我浑身疲倦不已，一晚上没睡觉，到现在又东奔西跑，就算是铁打的也受不了。

我刚在沙发上，任由疲倦爬上来，眼睛不由自主地阖上，直到我听到客厅里传来了电视的声音。

“观众朋友们，可能你现在正在休息，你刚刚结束一整天的忙碌陷入梦乡，可您可曾想过，在您休息的时候，您家的水龙头关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