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夜话听雨轩(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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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济终于还是来到了听雨轩,这个除了来抓人之外就再也没有来过的地方,通过江筠的心声,他知道樊捷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甚至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樊婕妤听闻秦济到来,原本正端坐在镜台前解开头发的动作一顿,她瞪大眼睛,满脸惊讶,随即快速起身,慌乱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衫。顺便拿起一根木簪子把已经半散的头发挽起来。她本已做好在这深宫中独自美丽的心理准备,毕竟有着坑女儿的父亲和坑姐姐的弟弟。秦济这般意外的到访,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两人面对面坐下,秦济微微挺直脊背,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目光平静地注视着樊婕妤。而樊婕妤则低垂着头,双手不自觉地在裙摆上轻轻揉搓,偶尔偷偷抬眼,目光与秦济的交汇瞬间又迅速移开。一时间,屋内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轻微的呼吸声,谁都没有率先开口。

一旁的静秋,眼神不时在秦济和樊婕妤之间游移,双脚微微挪动,想要逃离这诡异的气氛。但作为听雨轩最受重用的宫女,她深知自己若贸然离开定会受罚,只能无奈地留在原地,身体微微颤抖。

最终,秦济微微张了张嘴,率先打破了沉默:“你的事情,我都听皇后说了,你别难过。”

秦济脑海中回想起赵湘的嘱托,要他施展当年哄骗她的手段来安抚樊婕妤。他微微皱眉,暗自苦笑,即便身为最高明的统帅,此刻也深知无法完全复刻那段过往。

樊婕妤低垂着眼眸,听到秦济的话,睫毛像受惊的蝴蝶般微微颤动了一下。她心中暗自揣测:这个皇帝到底想干什么?听他的语气是皇后让他来我这里的?难道是皇后看我今天被吓到了,让他来安慰我一下?

樊捷心中一紧,告诫自己必须赶紧说点什么,绝不能再给对方挑自己毛病的机会。她微微咬了咬下唇,装出一副可怜模样说道:“陛下,妾现在是一个不孝不悌的人了,您还是快些离去吧,免得玷污了陛下。” 话一出口,她心中暗叫不好,懊恼自己怎么把那阴阳怪气的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樊捷慌乱地向静秋使眼色,眼睛快速地眨动,眉头微微皱起,试图向静秋传递求救信号。静秋领会到樊捷的意图,身体微微前倾,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千万不要见怪,我们家婕妤经常胡言乱语,这件事情宫里都知道。” 说话时,她的声音微微发颤,头也微微低垂,不敢直视秦济。

秦济看着这对主仆当着自己的面使眼色、打配合,不禁抬起手,用宽大的衣袖掩住嘴巴,发出一阵轻笑,肩膀微微抖动。

秦济止住笑,收起脸上的笑意,神色变得一本正经,目光直直地看向樊婕妤,说道:“你这是说的哪里话,你父亲被鲁王所杀,弟弟又被他蛊惑,才酿成大错。你远在深宫,和你有什么关系?你遭逢大变,心中愁苦,言语间有所失当也是人之常情。”

樊婕妤见秦济这般说,心中不禁有些诧异,偷偷抬眼瞧了瞧秦济,眼皮微微抬起,嗫嚅道:“陛下,妾…… 妾并非有意冒犯,只是这几日发生的事太多,臣妾方寸大乱。” 她微微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指尖都微微泛白,身体也微微蜷缩,显得局促不安。

静秋这是给我找补的什么啊?什么宫里人都知道我喜欢胡言乱语啊!樊捷心中暗自埋怨。

秦济接下来要和樊捷说一些极为机密的话,他微微侧身,向静秋摆手示意她出去。静秋担忧地看了樊捷一眼,眼神中满是关切与不安,她不能违抗皇帝的命令,只能迈着小碎步,脚步匆匆地退出房间,顺手轻轻带上了门。

“你别怕,我刚才和你说这些,就是不会追究你的意思,怕你体会不到,特意在这里给你解释一下,免得你想歪了。” 秦济忍住自己的笑意,嘴角微微抽搐,艰难地说道。他现在一和樊婕妤说话,就想起那天她那略显笨拙的样子,尽管觉得这样想不太厚道,但笑意还是忍不住在心头涌起。

樊捷心里松了一口气,嘴角微微撇了撇,心中想着:这才对嘛,这狗皇帝怎么会是来安慰我的,终于露出本来面目了,就是来落井下石挖苦我的。反正左右不会坏到哪了,老娘跟你爆了:

“陛下说的这话不是明君该说的话,岂不闻吴下阿蒙‘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旧事?就是国策也有与时俱进,与事俱进的铁例,又怎么能一直拿那天的目光来看待妾身呢?” 她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倔强与不服。

秦济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说道:“你是不是很喜欢读书?而且尤为喜爱三国?我看你上次和这次说的话都很有水平。” 说话时,他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撑在膝盖上,饶有兴致地看着樊捷。

樊捷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这次我说的吴下阿蒙是正史上有记载的,他知道是三国很正常,那就说了这一次,他怎么看出来的,难道上次也?她微微皱眉,心中满是疑惑,开口问道:“陛下明鉴,我确实喜爱三国。只是不知陛下如何看出?”

秦济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说道:“你上次说的‘以孝治天下者,不害人之亲;施仁政于天下者,不绝人之祀’不是出自《三国志》中‘孝治天下者不绝人之亲,仁施四海者不乏人之祀’?”

“你两次用典都用三国的典,不是喜爱还是什么?”

樊捷心里吐槽道:老罗你能不能给点力啊,该假的时候不假。她微微低下头,掩饰住眼中的无奈,轻声说道:“陛下博学,妾身敬佩。”

“好了,我今天来不是来和你谈论经典的,我们该歇息了,我累了。”

秦济向樊捷招了招手,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樊捷咬着下唇,站起身来,表示让秦济稍等,先去把自己身上锋利的簪子给卸掉,以防这狗皇帝突然变脸说自己刺杀他,然后才去帮秦济宽衣解带。这些东西她在家里被婆婆教了不少这方面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