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纸骑追命(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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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岛的雨刚停,湿漉漉的街道上霓虹灯肆意流淌,烧烤摊的烟雾与积水蒸腾的雾气缠绕在一起。
王大伟光着膀子,古铜色的肌肉在霓虹下泛着油光,他骑着改装电驴,后座载着陈宇峰,油门拧到底,电机轰鸣声响彻街道,轮胎在积水里划出两道长长的水痕,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路边行人的裤脚。
身旁张饶载着李来俊,三辆电驴在车流中左冲右突,朝着岛外狂奔。
“呼…… 离谱清已经二十公里了吧,应该甩掉那老杂毛的手下了!” 李来俊扯着嗓子大喊,声音被风撕成碎片。
张饶刚要搭话,一声凄厉的马嘶突然刺破喧闹,像是生锈的铁钉刮过玻璃。三人同时打了个寒颤,王大伟下意识握紧车把,掌心的冷汗混着雨水往下淌,电驴在他手中微微摇晃。
“哪来的马?” 张饶话音未落,一道雪白的影子从巷口闪电般窜出。那是一匹通体雪白的高头大马,马蹄踏在地面竟没有半点水花,每一步都留下冒着黑烟的焦痕。
马背上的骑士身披白衣,兜帽下泛着幽光的眼睛死死盯着王大伟。
“抓紧!” 王大伟吼着猛拧油门,电机发出濒临炸裂的嗡鸣,后轮在柏油路上犁出两道火星,橡胶燃烧的焦糊味呛得人睁不开眼。
电驴像喝醉的野狗左摇右晃,王大伟弓着身子,肩胛骨凸起如嶙峋怪石,在车流里玩起死亡穿针 —— 贴着公交车后视镜擦过,轮胎碾过隔离栏的尖角,车把几乎蹭到出租车的车门。副驾驶的大妈吓得把佛珠都攥断了,念经声混着喇叭响成一片。
“吁 ——” 凄厉的马嘶刺破喧嚣。那匹雪白纸马四蹄不沾地,每踏一步就留下铜钱大的焦痕,马背上的白衣骑士兜帽翻飞,露出下颌处缝着的黄纸,风一吹哗啦啦响。
纸刀斜劈过来,王大伟猛地压车把,电驴擦着地面滑行,纸刀劈在旁边的路灯杆上,钢筋应声断成两截,火花溅了他一脸。
“操!” 王大伟抹了把脸,突然发现电驴前叉在刚才的撞击中已经弯了,车把歪得像麻花。他索性松开右手,任由车身在惯性里摇摆,左手死死拽住陈宇峰的胳膊。
纸骑突然加速,纸马撞开一辆五菱宏光,车厢里的西瓜滚了一地,在马腿下被碾成血红的泥。
骑士挥刀横扫,路边一排共享单车像被收割机割过似的,齐刷刷断成两截。
“拍电影呢这是?” 骑共享单车的小伙举着手机追了两步,冷不防被纸马的尾鬃扫中脸颊,一下子就划出了三道血痕。
“快看!那光膀子的骑电驴好猛!” 路边烧烤摊的食客们丢下烤串,举着手机拍摄。
“那马是怎么回事?这道路怎么会有马呢?”“特效吧?这也太逼真了!”“嘶…… 那马的眼睛是红色的!” 议论声此起彼伏,却没人意识到这是生死追逐。
王大伟的电驴在车流中疯狂穿梭,不断急刹车、急转弯。一次急刹,电驴后轮离地,几乎要直立起来,他猛地压低重心,才稳住车身。纸骑却如影随形,纸刀时不时擦着车身划过,在金属上留下长长的白痕。
又一次急转弯时,电驴侧滑着擦过一辆豪车,吓得车内情侣尖叫连连,女人的口红都涂到了脸颊上。“找死啊!” 男人摇下车窗怒吼,却在看清纸骑的瞬间脸色煞白,猛踩油门逃离。
改装电机超负荷运转,迸发出的火花越来越大,电驴尾部甚至冒出缕缕青烟。
王大伟咬着牙,汗水从额头滑落,流进眼睛里,涩得他睁不开眼,却不敢有半分松懈。纸骑突然加速,马嘴几乎要咬住电驴后座,王大伟猛地一个 “S” 形漂移,电驴在路面上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纸马擦着他肩膀冲过,带起的劲风刮得他耳朵生疼。
街角,开着玛莎拉蒂的富二代正搂着女模打车轮,突然感觉车顶一沉。“妈的谁啊!” 他探出头骂骂咧咧,正好对上纸骑士转过来的脸 —— 那是张用朱砂画的鬼脸,黑石子眼睛里淌着墨汁。
纸刀劈下的瞬间,富二代突然看清女模领口露出的珍珠项链,那是他老娘的嫁妆。
“妈的,什么东西敢踩在我头上!” 富二代探出头咒骂着,纸骑反手一刀劈下,跑车瞬间被切成左右两截,女模的尖叫声戛然而止,富二代瞪大了眼睛,指着旁边那个女的向天大喊道:“上帝呀,这是我妈,不是我女朋友”。
王大伟冲过天桥底时,纸刀突然贴着陈宇峰的耳朵劈下,削掉他一缕头发。
“峰哥!” 王大伟猛地甩头,电驴在护栏上撞出一串火花,纸马收势不及,撞在桥墩上,纸糊的马脸裂开,露出里面卷着的黄符。
“就是现在!” 王大伟突然逆向冲过十字路口,红灯下的车流被他搅成一锅粥。
出租车急刹的轮胎尖叫里,他看见左右街道各冲出一匹纸马,三骑呈品字形包抄过来。纸刀交叉的瞬间,王大伟突然拽着陈宇峰跳车,电驴失控撞向纸马,在剧烈的爆炸中燃起蓝火 —— 他车座下藏了在赌场拿的洋酒。
“轰隆!” 火光里,纸骑的白衣碎片漫天飞舞。王大伟抱着陈宇峰滚到一辆货车底下,抬头看见最前面的纸骑士半边身子被烧黑,却仍举着半截纸刀,从火里走了出来。两道白光突然从左右街道窜出,又是两匹纸马!
三个纸骑呈三角阵型将电驴围在中央,纸刀在空中划出交叉的寒光,所过之处,路边的汽车如同被巨型剪刀剪开,金属车身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完了!” 张饶的惊呼从身后传来。王大伟却在绝境中急刹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鼻的焦糊味,电驴在原地打了大跟斗,连人带车的跌到路边。
左边的纸骑反应很快,纸刀带着凌厉的风声劈下。千钧一发之际,王大伟本能地伸出左手格挡,预想中的剧痛并未传来 —— 纸刀像是砍在了无形的护盾上,寸步难进。
王大伟看着白袍骑士勒住缰绳,坐骑人立而起,这才看清对方手中的长刀和身下的白马皆是纸制,却泛着金属般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