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初露真颜冰井务(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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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与驸马商议,此事与驸马无关。他从未出现在西门庆府上。”王希孟回到钱恒的签押房,对他说道,“至于那幅图画,太师府自会找回。所以小弟还想听听钱兄对那画的了解。”

钱恒松了口气,既然太师府愿承担此事,那就是万无一失。退一万步来讲,即便自己办事不利,受到官家责罚,有太师力保也定当平安无事。

心下还有些不放心的钱恒便又问道:“太师可知道此事。”

王希孟立刻拿出蔡太师公文,递给钱恒。钱恒起身双手捧着接过,拜读了公文,又赶紧小心收好,捧着还给王希孟。

再无顾虑,便解说起尝后图的事情:“那张图画,当时已经销毁。但是皇城司当时的勾当官杨戬,为了结案,却隐瞒了官家一件事情。”

蔡京掌权后,皇城司欺上瞒下的事情没有少干,自然不算什么事。王希孟只是点头,等着钱恒继续说下去。

“那画其实不是一张。据说是画了四张。”钱恒道,“但是那主犯朱猷桦抵死不招供,被当时刑狱的弟兄用刑过甚,给弄死了。杨太尉才只能上报官家,了结了此案。”

王希孟恍然大悟,又问:“知道这件事的人还有谁?”

钱恒道:“刑狱的弟兄因为这事恶了杨太尉,都被充军,这么多年,想必是再找不到踪影。皇城司里,除了我以外应该是没人知道此事。”

王希孟立刻明白过来,这钱恒八成就是杨戬亲信,所以出事后,相关人员都被清理,唯有他一个知情人活了下来。而原来勾当皇城司的杨戬已经病死。这个世界上知道尝后图有多张的就只剩下钱恒了。

王希孟问道:“钱兄也是实在。当时发现这幅图何不扣下,却非要拿到御前?”

钱恒道:“虽然只剩我知道有三幅画尚存,但是尝后图的事情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皇城司老人都知道尝后图一案大体。发现此图的又是刑狱司,我却没有能力掩盖。不如自己赶紧上报,看看官家意思。”

只此一番话,王希孟就猜到钱恒和刑狱司押班定然有些不和。否则两人私下一商量,掩盖此事也不是难事。

王希孟道:“钱兄不必多虑。那晚我也在西门庆府上,好像确实有一幅残破的春宫图。只是当时场面较乱,定是某人将那残画拿走。当务之急,便是把手下弟兄放出去,寻找此图。”

钱恒点头道:“我已将孩儿们全部撒了出去。陆续也得了一些回报,却是没有进展。”

“钱兄倒是不必过于焦躁。”王希孟又说,“其实此案未必如钱兄想的那么难。”

钱恒还在头大,听王希孟这么说,忍不住问道:“这案子都让我愁死了,希孟何出此言?”

“小弟倒是认为,即便找不到图也未必不能了结此案。”王希孟道:“以小弟愚见,此案关键点有二。一是找到尝后图。二是官家的心思。”

第一点钱恒能够理解,可是第二点他有些不明白,问道:“官家的心思是?”

王希孟道:“钱兄为何是钱兄,杨太尉为何是杨太尉?”

这话让钱恒更不明白了。王希孟便继续说:“杨太尉一介内侍,不过数年之间就坐到皇城司勾当官。之后更是身居太尉。这就是他与我等的不同。”

钱恒明白了王希孟的意思,用猜测的语气问道:“希孟的意思是杨太尉更能揣度官家的心思?”

王希孟点点头,露出了一个赞许的表情:“之前的案子,杨太尉为何着急结案?咱们这位官家,最怕啰嗦麻烦。凡事吩咐下来,只要结果,不问过程。越快有结果,便越容易被赏识。钱兄可知这案子该怎么办了吗?”

钱恒起身对王希孟作揖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希孟兄大才,前途不可限量。”

王希孟笑道:“此案钱兄交给小弟,小弟一定办的妥当,只是事情还要刑狱司的弟兄配合,小弟初来乍到,人头不熟。不知钱兄可愿意与刑狱刘押班交待一二?”

钱恒摇摇头:“倒是要让希孟笑话了。我与那刘承恩素来不合。我要是开口求他,事情怕是不好办了。”

王希孟装作惊讶地问道:“可是有何过节?”

钱恒摇摇头道:“咱们皇城司,十大押班各司其职。按理说我只管探事,但探查明白后,有些时候抓人回来,就要刑讯问明白事情。这边在职司上与刑狱司有了重叠。有重叠后便有了几次摩擦。不至于说相互斗争,但也说不上什么话。”

王希孟明白,十大押班,开始设计的时候必定是考虑到方方面面的,但运行起来后,职权重叠的地方难免有些摩擦。于是主动说道:“既然如此,那小弟就自己去和刘押班说项。要有不明白的事情还要钱兄提点。”

钱恒立刻道:“你我兄弟,何须见外。这些押班,各有各的本领,却也只是六品小官,在大人物面前掀不起什么风浪。但只是有一样,那冰井务押班,希孟切勿招惹。”

“哦?”王希孟问道,“这又是为何?”

钱恒道:“冰井务明面上是管理宫内外用冰的职司。但内里却十分神秘,我也难知一二。但那冰井务押班郑友却是个活阎王。”

钱恒说完郑友的名字,又四处看了看,仿佛是怕人偷听,示意王希孟靠过来,才小声接着说:“此人最好给人罗织罪名。常有普通官员,他随便按个罪名便先斩后奏的给杀了。而且他所杀之人,上到皇亲国戚,下到贫民百姓,毫无规律,也从未受到过追究。”

听到此处,王希孟脸色微变,说道:“原来我有一个书童,被我托关系送到殿前司做御前班直,入职当天便被咱们皇城司以辽国细作的名义杀了。这事儿莫名其妙,莫非就是……”

钱恒道:“你那书童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被杀?”

王希孟道:“名叫刘腾,就在正月时被杀。”

钱恒道:“那定是冰井务所为。对内侦办细作也是我们探事司的职司,这两年我们都没抓过辽国细作。对辽派遣细作的机宜司李押班与我关系不错。若有行动也必会通知我。所以你那书童定是被郑友罔杀了。”

王希孟却并未显出心痛,只是惋惜了一番,又问钱恒:“这冰井务为何如此厉害?竟然可以随意杀害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