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败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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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的关云长水淹七军，威震华夏时，一定会想起曾经在凉州平叛的这段岁月。

作为土生土长的凉州人，董仲颖知道对面的羌人。就像他说的那样，多少年了还是那种战法，一点长劲都没有。

可是事实是不是他们不愿意长劲，而是现实的物质条件决定了他们只能采用这种战法。

诱敌深入，把汉军引到自己地盘上，任汉军在自己的家乡烧杀掳掠，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用这种战法和敌人打仗？

是他们不想去关中，去洛阳吗？

不，他们想！但是他们落后的军备逼得他们只能采用这种战法，让陇上那一道道被雨水冲刷出来沟壑把强大的汉军切成一块一块的，但即便是这样，他们也不敢和汉军的野战军正面对战。

就算是之前的美阳、郿县发生的战斗，作为主力的也是以边章、韩遂为首的凉州士族，如果这支叛军的首领还是北宫伯玉这样的羌人，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敢主动进攻汉军的。

陇上的那一道道沟壑不仅让汉军的大兵团展不开，也把汉军的后勤问题暴露无疑，这才是这些羌人的真正目标。

汉军也好，羌人也罢，说到底都是人，是人就要吃喝拉撒。

本来按照边章、韩遂的想法，是想把汉军的补给线再拉长一点的，就像他们自己做的那样，一口气退到了金城郡的榆中，这种战法比羌人不知道高出了几截。

奈何叛军在郿县被汉军打的太狠，因此羌人才和以边章、韩遂为首的凉州本地士族分道扬镳了。

这才会让董卓所部完整无损地从陇上退了下来，如果董卓碰上的是边章、韩遂这种知根知底的人，可能也会落个和周慎一样的下场。

董卓让徐荣在渭水下游筑坝之后，第二天就下了一条军令，让汉军全军去渭水河畔捕鱼。

这种莫名其妙的军令，不仅让羌人，就是连汉军也都是一头雾水。这是说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位破虏将军在做什么，但是偌大的汉军营中总会有些聪明人的，而这些聪明人会在将来的某一天成为大汉的将军，如果他们能在百战之后活了下来。

刘备所部的四百余人正在渭水河畔捕鱼，刘备亲自甩出了一张网，身旁的李仁说道：“玄德公，破虏将军的这道军令很有深意啊。”

刘备朝他笑了一下，说道：“哦？元德有什么看法吗？”

“看起来好像是因为我军缺粮，因此破虏将军才让我们下河捉鱼，但是很明显这只是疑惑羌人罢了。您看在渭水捕鱼的人数，连整支军队的十分之一都不到，我们在这里捉鱼，那其他人呢？”

“怎么？元德想不出来吗？”

李仁本就不是那种算无遗策之人，知商水平也就是中人之资，实在想不出来董卓让他下河捕鱼的真实意思。

但是却已经有人想到了，刘备给李仁使了一个眼色，李仁顺着刘备的目光看向河岸，他这才注意到今天渭水的水面比昨天低了一些，不是刘备提醒，李仁还真注意不到。

“元德想到了什么？”刘备问道。

联想到徐荣率兵出营，在看到眼前的渭水水面的变化，李仁张开了大嘴，惊讶地看向刘备。

“这是云长先发现的。”

刘备在李仁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然后向岸上走去。

李仁因为张飞年纪相近，因此二人平时相处时间长，比他和关羽相处的时日长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