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鬼事疑云惊夜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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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林树君就经历过一些超自然现象。

有一次值夜班,他在巡逻时看到一个黑影闪过,速度极快,眨眼间就消失不见。

还有一回,他放在值班室的水杯,无缘无故地自己晃动起来,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可周围并没有人。

这些奇怪的事情让他隐隐觉得自己似乎有着某种特殊能力,能够感知到一些常人无法察觉的东西。

林树君指腹摩挲着棺材钉表面的铜绿,楼道里那刺鼻、翻涌的腐臭味突然凝滞,那股恶臭仿佛化作实质,沉甸甸地压在众人的鼻腔里。

温队长的手电筒在频闪中彻底熄灭,那闪烁的光如同即将熄灭的生命之火。

月光透过窗棂将保安制服裤腿上的编号照得惨白——那分明是他今早刚换的崭新工号,白色的编号在幽冷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别碰他!\"老陈突然怪叫,那声音尖锐得如同划破夜空的利刃。

烟杆头坠落的火星在瓷砖上烫出北斗七星的焦痕,火星迸溅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恶魔的嘲笑。

男人喉间发出陶器碎裂般刺耳的咯吱声,后颈溃烂处的棺材钉突然齐根没入皮肉,那场景让人头皮发麻。

槐树根编织的血管顺着保安值班表蜿蜒爬满整面白墙,那些扭曲的树根如同狰狞的蛇,在墙面上蠕动。

孙玉锦的解剖刀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冰冷的银弧,那光芒如同寒夜中的流星:\"尸体在形成尸蜡。\"刀尖挑起男人下颌,本该钙化的喉结正在分泌沥青状黏液,那黏液散发着刺鼻的腐臭,如同沼泽中的淤泥,\"二十四小时内接触过槐树汁液的,才会出现这种...\"

\"诈尸了!\"温队长突然撞翻铁皮柜,值班登记表哗啦啦飘到林树君脚边,纸张飘落的声音如同鬼魅的叹息。

最新记录停在三小时前——本该休假的张承轩用红笔签下的访客姓名,笔迹正被某种菌丝状物质缓慢蚕食,那菌丝像是贪婪的虫子,一点点吞噬着真相。

老陈哆嗦着摸出手机,屏幕倒映的却不是人脸。

照片里背对镜头的纳鞋老妇突然转过半张青灰的面孔,那青灰的脸色如同死灰,散发着阵阵寒意。

钢针穿透屏幕直刺他眼球,那尖锐的声音如同钢钉刺入木板。\"它们在门槛下...\"男人腐烂的声带挤出这句话时,窗外飘过穿保安制服的无脸人影,裤腿沾满殡仪馆专用的朱砂粉,那朱砂粉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林树君突然扯断值班室窗帘束带,浸过雄黄酒的红绳将男人捆成北斗七星的形状,红绳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晕,带着一丝神秘的气息。

孙玉锦的解剖刀精准挑开男人第三根肋间隙,腐肉里钻出的槐树嫩芽发出婴儿啼哭般凄惨的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去派出所。\"温队长踹开被菌丝封住的门,手电筒重新亮起的瞬间,三号楼所有窗户同时映出穿寿衣的女人剪影,那些剪影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阴森。

老陈的备用烟杆突然燃起青绿色火焰,照亮单元门前七道新鲜的车辙印——正是温队长那辆二手鬼火机车的轮胎花纹,青绿色的火焰在黑暗中跳动,像是恶魔的眼睛。

孙玉锦的羊皮手套拂过机车后座,指腹沾着未干涸的尸蜡,那尸蜡黏糊糊的,触感恶心极了:\"后视镜调整角度有问题。\"她瞥见林树君用鞋底碾碎试图爬上踏板的槐树根须,\"死者家属前天刚往三号楼门槛下埋过镇物。\"

温队长掏钥匙的手突然僵住。

机车储物箱里整包未拆封的艾草香突然自燃,青烟在空中聚成老妇纳鞋的图案。

林树君看着这奇怪的现象,心中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想起之前在通江大桥事故现场看到的类似景象……

林树君跨上机车时,坐垫下方传出指甲抓挠铁皮的声响,那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

\"封建迷信要不得!\"温队长突然吼出声,脖颈青筋暴起如蠕动的槐树根,\"肯定是有人装神弄鬼!\"他抢过老陈的烟杆猛吸两口,火星却在他嘴唇烫出水泡,那刺痛感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林树君转动油门的手顿了顿。

后视镜里孙玉锦正在用镊子夹取机车把手缝隙里的朱砂,这个三十年来坚持唯物主义的老保安,此刻耳根通红地瞪着轮胎上自动排列成北斗七星状的碎玻璃。

\"抱紧。\"林树君突然发力,机车在梧桐树影里撕开一道惨白的裂口,那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如同恶鬼的咆哮。

孙玉锦法医袍的下摆卷住后座弹簧,发丝间缠绕的槐树花粉在时速六十公里的夜风里发出铃铛般的脆响,那声音在呼啸的夜风中显得格外清脆。

温队长的咆哮被碾碎在轮胎下:\"这车从来没跑过四十迈!\"老陈的惊呼淹没在突然爆发的槐花香里,他们眼睁睁看着机车尾灯在拐弯处划出北斗第七星的弧度。

孙玉锦的膝盖撞到储物箱,箱盖弹开的刹那,七枚生锈棺材钉正在黄表纸上排列出派出所得方位图,那棺材钉上的锈迹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林树君突然急转避开井盖,法医的胸口重重撞上他后背,解剖刀柄硌在两人腰际形成诡异的七星连珠状,那硌痛感让两人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现在有安全感了吗?\"林树君的声音混着机油味飘过来,车速表指针颤巍巍指向八十,那指针的晃动仿佛预示着危险的临近。

孙玉锦沉默地盯着后视镜,他们刚刚经过的广告牌上,穿保安制服的无脸人正将派出所路牌缓缓转向殡仪馆方向,那缓慢的动作让人不寒而栗。

法医的手指突然扣住他皮带扣,医用橡胶手套在机车轰鸣中发出细微的破裂声,那破裂声在嘈杂的机车声中显得格外微弱却又让人揪心。

林树君颈后传来冰凉的触感——孙玉锦的银质解剖刀正贴着他第七颈椎,刀刃倒映出后视镜里某个正在融化的替身娃娃,那冰凉的触感如同一块寒冰贴在皮肤上。

\"超速了。\"孙玉锦的警告被夜风削成薄片,机车突然冲上减速带,两人同时腾空的瞬间,车灯照亮前方路口蓝白相间的建筑轮廓,那一瞬间,灯光照亮了前方未知的危险。

派出所的警徽在月光下泛着青苔般的色泽,值班室窗帘突然无风自动,露出半截穿着保安制服的小腿,那小腿在窗帘的晃动下若隐若现,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控着一切。

孙玉锦收紧手臂刚要开口,林树君猛地压下车头。

鬼火机车擦着派出所岗亭疾驰而过,带起的旋风掀翻值班表,最后一页访客记录栏里,\"孙玉锦\"三个字正被菌丝状物质缓缓覆盖,那菌丝的蔓延如同黑暗在吞噬光明。

轮胎擦着派出所台阶迸溅出火星,孙玉锦法医袍下摆突然缠住林树君的腰。

两人在疾驰中形成的微妙平衡被打破,机车前轮碾过井盖时发出空腔共鸣的闷响,像是碾碎了某种深埋地下的陶瓮,那闷响在寂静的夜里回荡,让人心中充满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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