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飞车惊夜赴险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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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小尖锐的雪粒子如密集的弹雨般拍打在头盔面罩上,发出细碎而嘈杂的声响,林树君拧动油门的手背青筋暴起,他能清晰感觉到刺骨的寒风如刀割般划过皮肤。
后座孙玉锦羽绒服帽子被风凶狠地掀开,几缕发丝湿漉漉地黏在渗血的绷带上,她攥着手机的手不住地发抖,手机屏幕冰冷的触感让她指尖发麻,屏幕显示着母亲发来的最后一条语音:门锁在响。
\"前方封路!\"
刺目红光如一把利刃撕破雪幕,林树君猛地捏住刹车,刹车时产生的巨大摩擦力让他身体前倾,手掌被车把勒得生疼。
三岔路口横着两辆闪着警灯的摩托,警灯闪烁的强光刺得人眼睛生疼,手持酒精检测仪的交警正在挨个敲车窗,那清脆的敲击声在寂静的雪夜格外刺耳。
雪地上残留的刹车痕泛着幽蓝的光,他眯起眼睛,仔细看去,看见冰层下蜿蜒的裂纹正渗出暗红液体——就像某种生物在冰面下呼吸时鼓动的血管,一种莫名的不安在他心底蔓延。
\"绕东巷。\"孙玉锦突然拽他衣角,指甲几乎掐进他肩胛骨,尖锐的疼痛让他身体一紧,\"穿过建材市场能省二十分钟。\"
后视镜里某个交警突然转身,执勤记录仪的红点如同毒蛛复眼,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林树君松开离合器瞬间,鬼火机车发出野兽般的轰鸣,那声音震得他耳膜生疼,车胎在结冰路面划出青烟,刺鼻的橡胶味钻进他的鼻腔。
他听见身后传来对讲机刺啦声:\"黑色鬼火!
拦截!\"
十三个减速带在车轮下炸开冰碴,冰碴飞溅到他腿上,冰冷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林树君俯身压低的瞬间,三道手电光柱如同铡刀劈开货堆缝隙,强光晃得他眼睛一阵刺痛。
生锈的钢筋在轮胎擦碰中奏响丧钟,那刺耳的声音让他头皮发麻,后视镜映出孙玉锦煞白的脸——她正死死盯着手机屏幕,倒映着某个正在转动的猫眼,恐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弥漫。
警笛声突然从三个方向包抄而来,尖锐的警笛声仿佛要穿透人的灵魂。
\"抓紧。\"
机车冲上卸货坡道的刹那,林树君嗅到空气里暴涨的腐臭味,那味道浓烈刺鼻,让他胃里一阵翻腾。
失重感让孙玉锦的尖叫卡在喉咙里,他们腾空越过四米高的隔离带时,看见下方警用摩托的探照灯正扫过冰面——那些暗红裂纹赫然拼凑出新娘盖头下空洞的眼眶,这恐怖的景象让他心脏猛地一缩。
轮胎砸地的震颤顺着脊椎窜上天灵盖,震得他脑袋嗡嗡作响,林树君反打方向盘的力道让机车在逆行车道甩出死亡弧线,强烈的离心力让他身体不受控制地倾斜。
迎面而来的远光灯里,无数张惊惶面容被拉长成扭曲的剪影,有辆货车的雨刷器突然疯狂摆动,刮出玻璃上血掌印组成的\"囍\"字,这诡异的场景让他脊背发凉。
\"环城高架!\"孙玉锦的喊声带着哭腔,声音颤抖而绝望,\"我妈说防盗链断了!\"
仪表盘指针撞进红色区域,林树君突然猛拽车把,手腕被车把勒得生疼。
机车擦着油罐车尾部冲上应急车道,后视镜里追兵被突然倾倒的沥青桶拦住去路——那些滚动的铁桶在雪地上划出的痕迹,分明是新娘嫁衣的褶皱纹理,他隐隐觉得这些痕迹似乎和之前冰面下的裂纹有着某种联系。
当“水岸嘉园”褪色的金字映入眼帘时,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他们驶入小区,四周静谧得可怕,路灯昏黄的光在雪幕中摇曳,雪花像是被无形的手拉扯着缓缓飘落。
孙玉锦已经踉跄着扑向单元门。
林树君攥住她手腕的力道几乎捏碎骨头,单元门玻璃映出的却不是两人身影——穿着秀禾服的模糊人形正贴着孙玉锦后背抬手,那模糊的身影让他心跳陡然加快。
\"打电话。\"
林树君的声音让声控灯滋啦闪烁,那闪烁的灯光让他眼睛一阵酸胀。
孙玉锦抖着手按下免提,忙音夹杂着电流声,那嘈杂的声音让他心烦意乱,整栋楼的排水管突然开始震颤,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有无数只手在管道里抓挠。
四楼某扇窗户亮起的暖光里,隐约有长发人影在机械地磕头,那诡异的画面让他呼吸一滞。
\"喂?\"接通的瞬间,排水管震颤戛然而止,安静得有些可怕。
孙玉锦刚要开口,林树君突然捂住她嘴巴。
电话那头传来指甲抓挠木门的声响,伴随着湿漉漉的吞咽声:\"锦锦啊...\"那声音像被泡发的馒头般肿胀,\"妈妈把防盗链拴好了...\"
声控灯突然熄灭,黑暗瞬间将他们吞噬,电梯井深处传来钢缆绷断的嗡鸣,那低沉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
林树君抬头望着安全通道,每层楼拐角处都粘着半截燃烧殆尽的龙凤喜烛,蜡油在台阶上拖出猩红轨迹,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跳跃,让他感觉像是置身于一个恐怖的梦。
孙玉锦的手机屏幕在黑暗中泛着青白的光,那冷光让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更加寒冷,母亲那句\"把防盗链拴好了\"在楼道里激起诡异的回音,回音在空荡荡的楼道里回荡,让他毛骨悚然。
林树君盯着四楼那扇忽明忽暗的窗户,玻璃上的霜花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成冰棱,像是有人趴在窗台上哈气,他似乎能感觉到那股带着寒意的气息。
\"林先生...\"孙玉锦突然抓住他的衣袖,医用绷带渗出的血珠在呢料上晕开暗红,那血腥的颜色让他有些反胃,\"我爸三年前跑长途失踪后,我妈就得了被害妄想症...\"她染着冻疮的手指划开相册,照片里穿碎花围裙的妇人正在包饺子,那温暖的画面与此时的恐怖氛围形成鲜明的对比,\"上周她说总看见穿红嫁衣的女人蹲在空调外机上。\"
单元门铁锁发出锈蚀的呻吟,那声音像是老人痛苦的叹息,林树君摸到门把手的瞬间,后颈寒毛突然根根竖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三单元门洞里漏出的昏光里,有个穿藏蓝棉袄的老太太正拎着垃圾袋伫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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