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惊夜探寻终无果,医院异事起新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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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树君的后背重重撞在消防水箱上,那撞击的痛感如电流般瞬间传遍全身,手机从指缝滑落,在水泥地面上弹起,发出一串尖锐刺耳、仿佛能刺穿耳膜的回响。
他死死盯着急诊楼上方那逐渐消散的血色光晕,那光晕如同一团浓稠的血雾,在黑暗中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喉咙里泛起昨夜吞食生鱼留下的腥气,胃袋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好似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用力拉扯。
\"郑家......\"他弯腰按住腹部,指甲用力嵌入保温杯纹路密布的塑料外壳里,触感粗糙而坚硬。
孙玉锦最后那句被电磁干扰撕裂的\"小心糯米\"仍在耳道深处嗡嗡作响,那声音像是幽灵的低语,挥之不去。
可当他重新捡起手机时,通话记录里只剩下一片刺眼的空白,那空白在屏幕上格外醒目,刺痛了他的眼睛。
三小时后,林树君裹着孙玉锦硬塞给他的羊绒围巾,围巾柔软而温暖,却无法驱散他内心的寒意。
他站在春江花园七号楼下的枇杷树阴影里,枯黄的叶片轻轻擦过他发烫的额头,带来一丝微凉。
空气里飘着附近早餐铺炸油条的焦香,那香气浓郁而刺鼻,让他本就翻涌的胃酸愈发灼烧喉管。
\"要不还是报警?\"孙玉锦第三次调整医用口罩的位置,浅蓝色防护服在晨雾里泛着冷光,那冷光如同一层冰霜,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格外清冷。
她怀里抱着装满朱砂粉的保温桶,那是他们在医院后巷的中药铺临时买的,保温桶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林树君用鞋尖碾碎一片凝结着白霜的落叶,脚下传来“咔嚓”的脆响。
他盯着三楼窗帘紧闭的窗户摇了摇头。
郑秀阿丈夫是跑长途运输的,这个时间应该刚出完车在补觉,而他们六岁的小女儿......他想起昨夜电话里那个裹着粘液声响的童声,后颈突然窜过一阵刺痒,仿佛有鱼鳍擦过皮肤,那感觉酥麻而诡异。
防盗门打开的瞬间,浓烈的檀香味扑面而来,那香味浓郁得让人有些窒息。
林树君条件反射地后退半步,看见玄关神龛前供着的三炷香正在剧烈抖动,香灰簌簌落下,发出细微的声响。
郑家小女儿抱着褪色的泰迪熊缩在沙发角落,睡衣领口露出半截红绳——坠着的银锁片上赫然刻着八卦纹,银锁片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这香......\"孙玉锦刚开口就被男主人沙哑的嗓音打断:\"阿秀头七那晚突然自燃,请人重新开过光。\"男人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过林树君沾着泥渍的裤脚,\"你们说阿秀阴魂不散?
可她明明给我们托梦说要往东南方烧纸船......\"
林树君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裂成两半的玉珠,玉珠表面光滑而冰冷,裂纹处渗出的黑褐色物质在掌心结成蛛网状纹路,那纹路看起来神秘而诡异。
当他借口查看电路走向主卧时,床头的电子万年历突然发出刺耳的报时声,那声音尖锐而嘈杂,2023年11月22日7点30分的红光映在结婚照玻璃框上,将郑秀阿温柔的笑脸割裂成碎片。
正午的阳光将小区游乐场的塑胶地垫晒出刺鼻的化学气味,那气味刺鼻得让人作呕。
孙玉锦咬着凉透的豆浆吸管,看林树君把罗盘平放在儿童秋千座椅上。
磁针在生锈的螺丝钉影响下微微偏转,最终稳稳指向东南方的社区医院。
\"至少活人没事。\"女医生扯掉汗湿的防护服兜帽,露出被蒸汽熏红的耳尖,那耳尖红得如同熟透的樱桃。
她没注意到林树君突然僵直的脊背——当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抱着皮球跑过时,罗盘天池里的磁针突然疯狂旋转,发出“嗡嗡”的声响,而女孩的影子在正午阳光下竟呈现出不自然的锯齿状。
暮色降临时,林树君蜷缩在孙玉锦的轿车后座数挡风玻璃上的雨痕。
车载广播正在播报寒潮预警,女主播甜美的声线与仪表盘闪烁的绿光缠绕在一起,那绿光在昏暗的车内显得格外刺眼。
他能感觉到胃部肿胀的异物感正在向胸腔蔓延,就像有无数透明的鱼卵在血管里孵化,那感觉既难受又诡异。
\"吃颗薄荷糖?\"孙玉锦从储物盒摸出的铁盒在昏暗光线中泛着冷光,铁盒表面光滑而冰冷。
林树君瞥见盒盖上模糊的药师佛浮雕,突然被记忆中十二盏血色孔明灯刺痛视网膜,那孔明灯的画面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让他不寒而栗。
他猛地摇下车窗,潮湿的夜风灌进来,那风带着丝丝凉意,吹在脸上如同刀割。
后视镜里闪过某个蹲在垃圾箱旁的佝偻身影——那人手里握着的搪瓷杯里,泡发的糯米正溢出苍白的边缘。
在轿车后座,林树君一直忧心忡忡地感受着身体内那股异样的力量,胃部的肿胀和血管里的异物感让他坐立不安。
他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
次日清晨,带着这种担忧,林树君来到社区诊所输完第三瓶葡萄糖。
此时,孙玉锦正用手术刀般精准的力度削苹果,果皮螺旋状垂落在垃圾桶里,发出“沙沙”的声音,那声音让他想起天台排水管凝结的霜花,那些六边形冰晶此刻正在他外套内袋的采样袋里缓缓融化。
\"其实你可以收下......\"女医生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切断。
林树君看着来电显示上闪烁的\"殡仪馆老周\",忽然意识到掌心的玉珠残片不知何时嵌进了皮肤纹理,而那些蛛网状的黑色纹路正顺着血管向腕部蔓延。
金属门轴转动的嗡鸣在走廊尽头消散,林树君捏着那张烫手的农业银行卡片,指尖触到卡片边缘细密的防伪纹路,那纹路触感细腻而规则。
六万元的字样在日光灯下泛着青白的光,他突然想起老家祠堂里那些供奉先人的银箔纸钱,在香火中蜷曲成灰的模样。
\"这钱你该拿的。\"孙玉锦的嗓音裹着消毒水味飘过来。
她正将沾血的橡胶手套团成球扔进医疗废物桶,金属桶盖落下的闷响惊醒了护士站台面摆着的绿萝,叶片上凝结的晨露簌簌滚落,发出细微的声响。
林树君把银行卡塞进钱包夹层时,触到内袋里那枚裂成两半的玉珠。
裂纹处渗出的灰白雾气正在蚕食塑料卡面,当他定睛细看时,那些雾气又消散在诊室飘浮的尘埃里。
窗外急救车的蓝光扫过墙面,将孙玉锦眼下的青影染成诡异的紫色。
出租车尾灯在十字路口拖出猩红的残影,林树君站在梧桐树虬结的阴影里数秒表。
11月23日7点15分,早高峰的喇叭声裹挟着煎饼摊的油烟漫过街道,那喇叭声嘈杂而刺耳,油烟味刺鼻而油腻。
他忽然注意到对面写字楼玻璃幕墙的反光中,有团人形黑影正以违背物理规律的角度攀附在七楼窗沿。
手机在裤袋震动,家族群里跳出一段模糊视频:凌晨三点的环城高速,三辆追尾的货车在浓雾中燃成火炬。
拍摄者惊恐的喘息声里,隐约能听见金属扭曲的哀鸣中夹杂着类似婴儿啼哭的尖啸,那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林树君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昨夜急诊楼顶那盏被血雾笼罩的应急灯又浮现在眼前。
便利店微波炉的提示音惊得他浑身一颤。
加热中的便当在转盘上缓慢旋转,林树君盯着玻璃门上自己的倒影——那些在皮下蠕动的灰白细丝已蔓延至颈动脉,像是某种寄生植物在汲取养分,那感觉让人不寒而栗。
收银员脖颈后若隐若现的青色指痕让他想起上周处理过的\"死人饭\"事件,那具躺在灵堂供桌上的尸体,指甲缝里也嵌着同样的灰白菌丝。
自动门开合的瞬间,寒风裹着细雪灌入领口,那寒风如同一把利刃,割得他皮肤生疼。
林树君站在人行天桥上俯瞰车流,发现每辆疾驰而过的汽车顶部都蒸腾着不同颜色的雾气。
其中一辆120救护车顶的红雾里,竟蜷缩着个怀抱输液瓶的透明人影。
他下意识摸向胸前的玉珠残片,裂纹处传来的灼烧感证实了这不是幻觉。
暮色降临时,林树君蜷缩在城中村出租屋的飘窗上。
笔记本电脑蓝光照亮墙面的霉斑,论坛里新增的帖子标题让他后颈发凉:\"地铁末班车惊现无脸乘客\"、\"老旧小区电梯午夜自动停靠13层\"。
某个加密版块的视频缩略图突然自动播放:殡仪馆停尸间的监控画面中,盖着白布的尸体集体坐起,裸露的脚踝上缠绕着与他皮下相同的灰白丝线。
楼下突然传来激烈的犬吠,那犬吠声尖锐而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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