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专盯流浪汉的“清道夫”又出现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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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亮听完我转述肖支队长的电话,方向盘猛地往右一打,顺着高速出口匝道滑了下去:“再晚十秒,咱们就得跑四十公里外才能调头了。”警灯“唰唰”闪着,车子在出口处干脆利落地调头,风驰电掣往森原市区扎。

“咋回事啊,咱们去哪儿‘清道夫’就跟到哪儿?”林涛抱着勘查箱皱眉嘀咕。我盯着车窗上飞掠的树影,突然想起之前的案子:“还真巧,龙番那两起咱们没出差,云泰那起咱们正在隔壁峰岭办案。”陈诗羽从副驾驶回头,马尾辫甩了个弧度:“说不定就是巧合呢?”

大宝突然探身:“你们说,凶手会不会盯着咱们?故意挑战咱们?”我苦笑一声:“去年‘云泰案’闹那样,今年又来寻仇?我可没得罪这么多狠人。”韩亮憋着笑插了句:“说不定是小羽毛得罪的人呢?”“去你的!”陈诗羽翻了个大白眼,指尖敲了敲仪表盘。

说话间,路口闪着蓝灯的警车已经看得见了。肖剑支队长挤上勘查车,冲韩亮指方向:“直走,过五个红绿灯右转。”大宝瞅了瞅他:“哟,地形门儿清啊?”肖支队长笑了:“以前在这辖区当所长,闭着眼都能走。咱长话短说,先交代案情。”

原来今早跳广场舞的大妈,在中心公园灌木丛里发现了个衣衫破烂的死人。一开始110以为是流浪汉猝死,派了派出所出警——那会儿咱们刚上高速。结果民警到现场一看,地上大片血迹,还有搏斗痕迹,赶紧层层上报。“我接到消息第一时间打电话,幸亏你们没跑远。”肖支队长说,“‘清道夫’专案组发过协查令,我已经通知龙番市局了,他们估计也在路上。”

“这案子我们跟了很久,不等他们了,先看现场。”我拍了拍勘查箱。

现场在公园中心广场旁的灌木丛里,一具尸体仰面躺着,下半身赤裸,血染的破衬衫敞着怀。周围血迹从旁边一堆铺盖处开始,歪歪扭扭拖到灌木丛中央,明显有拖拽搏斗的痕迹——一看就是典型命案现场。

“死者啥身份?”我蹲下身观察尸体状态。肖支队长说:“附近住户都认识,自称‘五哥’,靠在公园乞讨为生,夏天睡铺盖,冬天钻假山洞。人挺清醒,性格也温和,从不惹事。”我想起之前三起案子:“前几个死者多少有点精神问题或不良行为,五哥除了流浪,没啥毛病——看来凶手专门盯着流浪汉下手。”

大宝顺着血迹走了一圈:“流浪汉都在路边过夜,‘清道夫’这名字倒是好理解了,说白了就是‘清理’他们呗。”林涛举着相机四处扫:“这儿有监控吗?毕竟是公共场所。”肖支队长摇摇头:“公园没围墙,十六七条小路直通中心,随便钻个树丛就能进来。周边大路上有交警监控,我们正在调,但凶手要是熟地形,绕开监控太容易了。”

我戴上手套往血迹中心走:“视频侦查慢慢磨,咱们先把现场和尸检做扎实。”脚底下的浮土混着草叶,踩上去沙沙响,灌木丛深处的铺盖卷成一团,边角还沾着暗红的血渍——这个曾在公园里默默活着的流浪汉,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成为一起凶案的注脚。

韩亮把勘查车停在步道边,后备箱“咔嗒”弹开,橡胶手套的“窸窣”声里,林涛的足迹灯已经亮了起来,蓝光在血迹边缘划出一道冷硬的弧线。远处广场舞的音乐隐隐飘来,和现场的寂静撞在一起,莫名让人觉得胸口发闷——新的战斗,又要开始了。

现场的血迹看着挺乱乎,大多是大滴大滴的滴落状,还有些蹭来蹭去的擦蹭状——尤其是擦蹭的血迹里,能隐约看见类似脚掌纹的印子,显然是死者受伤后,脚底踩在地上挪步时蹭到血留下的。最特别的是他睡觉的铺盖上,血迹带点“毛刺”的方向感,这种喷溅状血迹说明啊,死者最早受伤的地方就在这铺盖边上。

死者一条破裤子扔在铺盖旁边,朝上的一面溅着血,朝下的一面干干净净。这就说明,血开始喷出来的时候,裤子已经是现在这个摆法了,后来没被人动过。“先脱了裤子才受伤的?”我嘀咕了一句,转头问肖支队长,“这大爷平时裸睡吗?”

肖支队长摇摇头:“跳广场舞的大妈说,平时见他睡觉都是穿着衣服的,毕竟思维正常,在公共场所不至于裸睡吧。”我点点头,冲林涛喊:“地面不够光滑,脚印不好看,但你盯着血迹瞅瞅,中间有没有啥不对劲的地方。”说完就跟大宝猫进灌木丛,开始检查尸体。

死者上半身血不多,还能看见几处喷溅的血点,可从腰部往下,血就跟不要钱似的糊满了,两条腿全染成了红色,血痂结得一块一块的,腿毛上都沾着血,看着怪瘆人。尤其是右腿,血糊得比左腿还厚,蹲下来瞅了半天,愣是没找到伤口——估计都被血痂盖住了,只好先放下。

突然想起肖支队长说的“清道夫”三个字,抬头一看,周围空旷得很,没墙没树,地上全是血,也没地方写字啊。肖支队长从物证箱里掏出个透明袋子:“这次跟之前不一样,凶手捡了张废旧报纸,写完字拿石头压在铺盖边上了。”我蹲下身,一眼就看见中间的“道”字还是错的——中间多了一横,跟之前的案子准是一个人干的。

站起身冲林涛喊:“你和小羽毛留这儿盯着,别忘了仔细看看那张报纸。我跟大宝拉尸体回去解剖。”林涛举着相机冲我比了个oK,灌木丛外的警灯还在“唰唰”闪着,地上的血痂在晨光里透着暗红,那张被石头压着的报纸边角卷着,三个血字歪歪扭扭,却像根刺似的扎在铺盖边上——看来,这个专盯流浪汉的“清道夫”,又给我们出了道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