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被彘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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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九章
进忠携荔枝来到启祥宫,从宫人口中得知红答应去了翊坤宫德贵妃处,他只得放下荔枝,告知其宫女此为皇上所赐后就先行离开。
红答应甚爱交际,他回想起那日自己以为承兰窃了红答应的冰鲜儿创意,由此再想似乎真有可能是红答应默许的。
反正横竖与他无关,也与公主无关。他怡然自得地回养心殿,虽很惦念公主,但也渐渐想通现实本就不该是每一回都能如自己所愿随皇上前去永寿宫。而自己与公主来日方长,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皇上归至养心殿并不晚,他特意琢磨了皇上的神态,感觉其不仅未被触怒,而且像是喜色难掩。他估摸公主和她额娘应是把皇上哄得妥妥贴贴,遂越发松快了。
皇上下午未召见嫔妃,只卧床打了一个时辰盹,又看了些奏折,晚膳照常用下。
该回去歇息了,见喜禄早早赶来替班,他不假思索就走上前告退下值。
“喜禄,随朕去永寿宫。”告退声刚落,他就见皇上颔首又向喜禄一望。
原来皇上今日未翻牌子是早有此般打算,他一时懵了,很快心下就又恼又恨。阴差阳错再次与公主擦肩而过,他今日十足背运到了极致。
憋着一肚子的火气,他无可奈何地往他坦走。远远地一瞅,一个浑圆胖硕的身躯杵在夹道的阴影里。
大彘的出现并未冲淡多少他的负面情绪,但仿佛已刻在了潜意识中一般,他到底还是没忍住嗤地一笑,又急忙掩口。
与他料想的一样,孙财一侧首见着他就挥了几下自己的蹄膀,他闭目须臾调整好自己的心神,紧接着便兴高采烈地上前。
“孙公公,您找我?”他快步而行,孙财也滚动着肥躯向他靠近,此时他才注意到他还提着一壶酒。
“咱家闲来无事,寻进忠公公唠唠嗑。”孙财扬了扬酒壶,进忠当然猜得到他是想踏入自己的他坦。为了今后继续指望此彘办事,他别无他法,只好咬牙引其入内。
当皇阿玛的圣驾登临时,嬿婉着实唬了一跳,忙丢下随意翻看的诗集,几乎两脚相绊地疾步出去。
额娘紧随其后,但她什么都顾不得了,只想尽可能快地去观望一眼,确认他有没有跟着皇阿玛前来。
他并未伴驾,立在皇阿玛身侧的是憨厚的喜禄,见了她和额娘就忙不迭打千儿。
他当的究竟是日差还是夜差,她一时胡思乱想起来,又见皇阿玛径直走向额娘,挽着她的胳膊与她并行,俨然一对恩爱夫妇。
可想而知额娘内心的烦躁,而她此刻也心烦意乱,恨不得去他坦里寻人。
春婵察觉到了她眼中闪出的一瞬不快,随在她身畔以手肘轻碰了她两下作提醒。
她侧首将春婵眼中的担忧一览无遗,迅疾改换笑面。
“朕今儿夜里又有空,特意来陪伴你们母女。”皇阿玛坐于软榻沾沾自喜道,额娘连着说了不少讨好话。
她悄然将窗推开了少许,让猎猎的晚风可吹入一些,稍势抚平她那颗焦躁不安的心。
皇阿玛此行像是为了与额娘共度良宵,几乎未找她说话,倒是一个劲儿地抚着额娘的肩侧与她相谈。
她心不在此,但又不敢恣意起身往卧房躲,只得被迫旁听额娘同样被迫挤出的欢笑声。
“你啊,就是性子太闷,该出去走走,与宫中姐妹们多交际。”皇阿玛连此刻都不忘明里暗里训导额娘。
“嫔妾年岁大了,不好意思去挤在青春年少的妹妹们中间,”额娘顿住,稍一思考后如此作答,又见皇阿玛盯视着她,改口道:“今日各宫姐妹们来嫔妾宫中蛮频繁的,嫔妾得时常理一理内务,免得叫人笑话,过几日嫔妾再去她们宫中叨扰她们一番。”
“是啊,你这儿宫人不足。可惜内务府近日正在调配各宫宫人,闹得有些乱毛毛的,待过了这阵子朕就给你拨几个宫女。”正值调配,那理论上应是更容易拨人的,因此嬿婉想不明白皇阿玛是何种思维。但话说回来,她现今非但不急着想添宫人,反倒希望宫中勿随便塞入陌生者。
额娘笑着应下,皇阿玛犹觉不够,继续与其闲扯,提及了正有身孕的红答应。
从皇阿玛夸赞红答应的措辞来看,他应是较为喜爱她的,嬿婉还不明所以,就听得额娘娇嗔道:“万岁爷难得来嫔妾这儿,怎还一个劲儿地称赞她人呢?赶明儿嫔妃就往红答应宫里去,一直赖在她那儿等万岁爷登门。”
“倒也不必日日赖着,她性子活泼,你偶尔与她说说话,学学她的腔调就好。”皇阿玛笑得忘乎所以,额娘很快再度应声奉承他。
“孙公公,您这是什么好酒?”孙财进屋环顾一圈后流露了些惊异的眼神,像是寻不到舒适的软椅落座,竟一屁股坐至了进忠的床上。进忠错愕一瞬,紧接着便差点儿暴跳,又急欲寻由头唤他起来,口不择言直接问道。
“夜合枝酒,进忠公公好眼力。”孙财甚至听错了他的语气,以为他是在已认出的基础上夸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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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财将撑得过度紧绷的蟒袍衣扣解开了两粒,像是疲累了一般顺势斜倚着叠好搁在床头的薄被。
他活了两辈子都没见过这种架势,冲击性绝不是公主作两句歪诗就可轻易相较的。骚臭一阵阵地潜入他的鼻腔,令他怀疑大彘压根儿就闻不到其自己身上弥漫的气味。但无论真相如何,他都气怒得几近昏厥了,偏那头肥彘还反客为主招手示意他坐于自己身边。
“咱家忘了带杯盏,还得劳烦进忠公公借两只了。”远离大彘片刻也是好的,他闻言面带笑容地应下,缓步去取来瓷杯。
“进忠公公坐啊。”不计后果地引彘入室,可苦了自己了,听得其再次招呼,进忠不情不愿地勉强坐在床的边缘。
“咱家今日前来,不是有事相求,进忠公公尽管放心,”孙财误解了他难掩的尴尬面色,进忠痛苦地讪笑着,孙财边斟酒边说道:“以往你师父胡爷和咱家关系相当好,可惜他遭了劫难走得早,咱家现如今每每想起他,还是分外惋惜。”
“人死不能复生,孙公公看开些吧。”他真是想不通为什么大彘会臭不可闻到如此地步,也看不开其怎就冲出内务府拱入了自己的床榻。他哀伤地慨叹着,实则是太惋惜这一床刚洗净未有几天的被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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