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天道微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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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叶凡的眼神骤然变得危险起来。

“沈墨璃，你当真会如此行事？”这是他最后的确认，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若她点头，他会立刻将她囚入自己的本源空间，永世不得出。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说。”沈墨璃异常坚持。

“……好。”叶凡从齿缝间挤出回答，声音暗哑，“若真如此……我会控制住自己。不寻短见，还会……替你守护好这片天地。”

“但是！沈墨璃你当知晓，只要我活着一日，就绝不容许此事发生！”

“现在，回答我！你当真会如此吗？”

沈墨璃何其聪慧，已从叶凡近乎疯狂的边缘，猜到了他最极端的打算：禁锢她。

“当然不会。”她给出了清晰的承诺，试图驱散他眼中的阴霾，“其实，对于弥合天道，我已有了些新的思路，师兄可愿一听？”她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墨璃，”叶凡紧紧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你不会骗我，是吗？”

“不会的，师兄。”

“记住，骗我的后果……你未必承受得起。”叶凡故作凶狠地警告。

“嗯嗯，明白明白，”沈墨璃眼中闪过一丝调侃，“师兄如今神通广大，能打两个我......”

“知道就好！”叶凡紧绷的心弦终于稍稍松弛，语气也缓和下来。

“小师妹，”他将她缓缓放下，但仍牵着她的手，“关于此事，我亦有些想法。我们……好好商量一番。”

“好。”

与此同时，天域与渊虚那虚无的边界处。

虚烬发出一连串低沉而玩味的笑声。

“妙极了！‘无非是身死道消罢了’……哈哈哈哈哈！”

“她从根本上，瓦解了对‘存在’本身的执着！无畏于‘无’，故能超脱于‘有’所构筑的一切枷锁。她坦然接纳了混沌与消亡的终极真谛，故而总能于宿命的围剿中，杀出一条生路！”

“向死而生，方得大自在！如此……吾心甚悦，亦通透了不少！”

另一侧，沌衍周身流淌的规则之光显得愈发纯粹平和，声音空灵而澄澈：

“吾，亦所获良多。”

虚烬与沌衍在这番对话之中，寻得了释然与平衡。

无人察觉，在那已然泾渭分明的本质内核深处，彼此竟都悄然烙印下了一抹对方的色彩。

无序的中孕育了一丝静默的规则，而秩序里，也泛起了一缕跃动的波澜。

苍穹至深处，那冥冥中的天道，散发出一圈微不可察的金色光晕。

无人能辨明，那究竟是因圆满在即而生的雀跃，还是因变量超出掌控而隐现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