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在BUG里捡到美少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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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河盯着屏幕上闪烁的红色警告框，第十三次把咖啡杯从键盘旁边推开。凌晨三点的办公室只剩下主机运转的嗡鸣，他的天然卷在显示屏蓝光里像团被静电骚扰的乌云。

\"Error 101：数据流出现认知污染。\"阿尔法-7的电子音从桌面传来，那颗会变色的骰子正在跳踢踏舞，\"建议立即——\"

\"我知道要立即隔离。\"沈星河扯下全息眼镜甩在桌上，镜架上还沾着昨天的泡面油渍。他手指在虚拟键盘上划出残影，三块悬浮屏同时弹出代码瀑布。当第七层防火墙被攻破时，他忽然发现报错窗口里卡着半截霓虹色的脏辫。

机械仓鼠的尖叫声刺穿耳膜。

\"见鬼！\"沈星河猛地后仰，转椅撞翻了两箱能量饮料。屏幕里的脏辫正在被某种黑色数据流吞噬，那些蠕动的代码像食人鱼的牙齿。他下意识抓住全息眼镜往头上套，后脑勺的脑机接口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永恒大陆的登录界面在视网膜上炸开时，沈星河才想起自己今天根本没打算上线。作为这个元宇宙的Gm，他本该在现实世界维护新秩序联盟的监控系统——而不是在加班时顺手拯救某个卡在数据裂缝里的玩家。

\"阿尔法！启动紧急协议！\"

\"你上个月刚说过再碰异常数据就吞键盘。\"电子骰子变成警告的红色，但已经展开成数据捕获网，\"顺便提醒，现实世界还有17分钟到晨间系统维护。\"

沈星河没空回答。他的意识穿过沸腾的代码海洋，Gm权限在数据风暴中撕开一道裂缝。那些黑色数据流突然调转方向扑来，在接触到他的瞬间却发出玻璃碎裂的脆响——他胸前别着的冷笑话AI徽章正在发光。

\"Error 101解决方案：给系统讲个笑话？\"阿尔法-7的吐槽混在数据洪流里。

脏辫少女突然从报错窗口掉出来，直接砸进沈星河怀里。她手腕上的机械仓鼠炸成刺球，正疯狂啃食缠绕在她脚踝的黑色代码。办公室的智能灯光因为过载开始跳迪斯科，把少女虹膜里的数据流光折射成破碎的彩虹。

\"你...\"沈星河被撞得跌坐在地，后腰磕到翻倒的咖啡罐，\"怎么卡进底层协议层的？\"

少女的义眼对焦了三次才锁定他的脸。她嘴唇开合了几次，发出的却是电子合成音：\"坐标...被污染了...\"机械仓鼠突然窜上她肩膀，咬住她耳垂的接口猛拽。

刺耳的警报声骤然响起。

沈星河转头看向主屏幕，新秩序联盟的监控系统正在全城搜索非法数据波动。阿尔法-7已经变成代表危险的深紫色，正在他耳边用气音尖叫：\"他们发现异常了！\"

\"跟我走。\"沈星河拽起少女冲向消防通道，顺手把冷笑话AI徽章拍在门禁感应器上。徽章发出\"为什么程序员分不清万圣节和圣诞节\"的电子音，安全门在笑声中滑开。

他们在楼梯间与巡逻无人机擦肩而过。少女的机械仓鼠突然膨胀成足球大小，把追来的扫描探头吞进肚子。沈星河看着它打了个代码味的嗝，突然意识到自己正握着对方的手——她的皮肤下有数据流在血管状的光路里奔涌。

\"你是脑机接口实验体？\"他在转角处压低声音，\"第几代？\"

少女的义眼闪过报错提示，机械仓鼠代替她摇了摇头。楼下传来军用外骨骼的震动声，沈星河把少女推进清洁机器人储物间。逼仄的空间里，他闻到她发梢传来数据焚毁的焦糊味。

\"听着，无论你从哪来。\"沈星河调出全息键盘，快速编写着伪装协议，\"天亮前我们必须——\"

少女突然按住他的手腕。她的指尖冰凉，但接触的瞬间沈星河视网膜上炸开无数乱码。他看见自己Gm后台里那些被锁定的记忆碎片，看见永恒大陆核心区正在崩塌的防火墙，最后看见一行闪烁的红字：

【上帝键盘已激活】

\"你认识陈墨。\"这不是疑问句。沈星河感到后颈的汗毛竖了起来，清洁剂的柠檬味突然变得刺鼻。储物间外，无人机的探照灯正扫过他们头顶的通风管道。

机械仓鼠开始啃咬储物间的门锁。

\"阿尔法，准备b计划。\"沈星河扯下工牌扔给AI骰子，\"用我的权限伪造维护记录。\"他转向少女，发现她正用指尖在空气中绘制某种三维代码，那些发光线条组成不断变化的天气系统。

\"林婉儿。\"她突然开口，声音像是从老式收音机里飘出来的，\"我的名字是林婉儿。\"

沈星河愣了两秒。这个名字在新秩序联盟的通缉令上出现过，在脑机接口实验的绝密档案里出现过，甚至在他昨天处理的异常数据报告里也出现过。储物间的灯光突然频闪，他看见林婉儿虹膜里映出自己扭曲的倒影。

\"所以。\"他慢慢举起双手，做出Gm特有的数据调停手势，\"你是从永恒大陆掉出来的，还是...\"

整栋大楼的电力系统突然熄灭。在应急灯亮起前的三秒黑暗里，沈星河感觉有冰冷的手指贴上自己后颈的脑机接口。林婉儿的声音混着电子杂音直接灌入他的听觉中枢：

\"我是被系统删除的故障代码。\"

当备用电源启动时，储物间里只剩下还在转圈的清洁机器人。通风管道深处，机械仓鼠啃食金属的声音渐渐远去。沈星河的全息眼镜躺在积水里，镜片上最后显示的是一串正在自我复制的错误代码：

【认知污染度37%...38%...39%..

沈星河盯着屏幕上闪烁的红色警告框，第十三次把咖啡杯从键盘旁边推开。林婉儿蜷缩在转椅里，机械仓鼠在她指间穿梭，啃食着空气中看不见的数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