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在bug里仰望星空（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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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河的手指悬停在键盘上方，咖啡渍在空格键上干涸成棕色的星云。全息投影里，阿尔法-7正将初代AI的涂鸦分解成二进制雨，那些稚嫩的线条在数据流中不断重组，最终在bug报告界面上凝结成一片陌生的星图。\"这不可能......\"他的天然卷发梢扫过全息屏，那些随机产生的系统错误点竟与新秩序联盟总部大楼的灯光阵列完全吻合。第七层的故障代码恰好对应着顶楼执行官办公室的落地窗。机械仓鼠突然从林婉儿的卫衣口袋里探出头，啃食着空气中不存在的数字。少女的虹膜里倒映着常人看不见的数据湍流：\"那些星星在说话......它们说'钥匙在第三象限的幽默感里'。\"阿尔法-7的立方体表面泛起警告红光：「检测到第号非理性协议激活——建议立即格式化整个咖啡渍存储区」\"格式化你个头！\"沈星河把变色的电子骰子按在星图上，\"上次葬礼进行曲的账还没......\"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投影中的星辰突然开始沿着咖啡渍的轨迹移动，在服务器机箱的金属表面烙下焦痕。林婉儿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她的指尖冰凉，义体皮肤下的微电路闪烁着紫罗兰色的焦虑：\"星河，别碰那些光点！它们在陈墨的西装纽扣上出现过......\"办公室的智能玻璃突然全部转为不透明。通风系统开始循环播放二十年前的老歌《昨日重现》，空调出风口飘出带着油墨味的传单——正是觉醒者阵线上周被查封的《非对称战争手册》。

阿尔法-7突然开始用摩斯电码节奏闪烁：「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七个1984来了」

复古皮鞋踏碎全息投影的瞬间，陈墨的怀表链正巧勾住了一串错误代码。他苍白的指尖抚过星图，那些光点立即坍缩成不断自我复制的分形几何。\"多么可爱的混沌吸引子......\"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的黑胶唱片，\"沈先生，您知道新秩序联盟为什么要把总部设计成星图吗？\" 机械仓鼠突然炸毛，林婉儿眼前的代码突然暴露出锁链的形态。她看见陈墨的领带夹正在吞噬星图的光点，每吞没一颗，现实中的某处就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 \"因为你们害怕仰望。\"沈星河突然抓起咖啡杯泼向投影仪，褐色的液体在空气中凝结成保护协议的代码墙，\"当人类开始数星星，暴君就要失眠了。\" 陈墨的微笑凝固在《1984》的书脊阴影里。他的上帝键盘悬浮而起，退格键自动开始消除星图中代表天狼星的光点。远处传来建筑物坍塌的闷响，但阿尔法-7的警报系统却显示新秩序联盟总部完好无损。 「认知污染警报：现实锚点正在偏移」电子骰子疯狂旋转着，在桌面刻下深深的刻痕，「检测到幽默感重力异常——重复——这不是演习」 林婉儿突然冲向窗户。她的机械义眼穿透了智能玻璃的遮光层，霓虹色的脏辫在静电中飞扬：\"星河！看天上！\"真实的星空正在重组，按照被修改的星图重新排列，北斗七星的勺柄指向了永恒大陆的登录入口。 沈星河踹开主机柜，从备用接口扯出数据线缠在手腕上：\"阿尔法，启动冷笑话校验器！\"他的Gm权限在皮肤下亮起蓝光，\"既然他们用星图当密码，我们就用星座笑话当病毒！\" \"晚了。\"陈墨的西装下摆扫过正在汽化的咖啡渍，上帝键盘的ESc键开始融化，\"当第一颗星星被改写时，整个银河系都变成了可执行文件。\"他的身影突然出现重影，像是同时存在于多个时间线上。 阿尔法-7突然播放起生日歌：「happy birthday to the new world order～」它的电子音带着诡异的欢快，「错误代码：庆祝模式无法终止」 林婉儿突然捂住耳朵。她的数据视觉中，那些锁链状的代码正在星空背景下解体，但每个断裂的环节都化作更小的锁链。\"不是解锁......\"少女的机械仓鼠开始啃咬自己的尾巴，\"是无限细分的新牢笼......\"

沈星河突然笑了。他故意把咖啡泼在自己刚写好的保护协议上，液体在键盘上蜿蜒出与星图完全相反的轨迹：\"知道为什么我总留1%的bug吗？\"被污染的代码突然开始自动生成打油诗，\"因为完美的系统......\"整栋大楼突然停电。在绝对黑暗中，初代AI的儿童涂鸦从所有电子设备屏幕里浮出，三个简笔画小人手拉着手，头顶是用bug组成的歪斜星星。阿尔法-7用最后1%电量发出消息：「正在将幽默感转化为反重力——建议系好安全带」当备用电源启动时，陈墨发现他的上帝键盘正在自动输入星座冷笑话。而窗外的真实星空里，天狼星的位置出现了一个像素风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