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 梦入姑苏情韵长 宝黛姑苏游历录(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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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同前往城外的寒山寺,寺内古木参天,钟声悠扬。那古木枝干粗壮,树皮斑驳,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沧桑,见证了无数的风雨变迁。
寺外更是热闹非凡,卖小吃的吆喝声不绝于耳,“刚出锅的馄饨哟,鲜香可口!”“软糯的糕点,甜而不腻!”;卖古玩的摊主卖力地介绍着自己的宝贝,“这可是祖传的玉佩,诸位瞧瞧!”;玩杂耍的艺人在街头表演着惊险的技艺,引得众人阵阵喝彩。
黛玉双手合十,虔诚地许愿。宝玉好奇地凑过来问道:“妹妹许了什么愿,可否说与我听听?”黛玉娇嗔地扭过头去,说道:“就不告诉你,说出来就不灵了。”
宝玉眼珠一转,笑言:“那不如以这寒山寺为题,你我作诗一首,如何?”黛玉微微颔首。宝玉略作思索,吟道:“古寺钟声远,寒山月影斜。禅心何处觅,唯见寺中花。”
黛玉听了,轻启朱唇:“寒寺钟声寂,林风叶影悠。佛前祈愿切,尘世念难休。”雪雁在一旁调皮地说:“宝二爷,姑娘的诗才更胜一筹呢。”紫鹃轻轻拍了下雪雁的肩膀,笑着说:“别乱说话。”
宝玉听了雪雁的话,故作生气地说:“就你多嘴,我妹妹自然是极好的。”说着看向黛玉,眼中满是欣赏。
接着,他们又来到虎丘山,山上怪石嶙峋,剑池幽深。山间小道旁,卖字画的文人墨客挥毫泼墨,展示着自己的作品,“诸位看官,这都是我的精心之作啊!”;卖茶叶茶具的商贩热情地招呼着客人,“上好的茶叶,精致的茶具,快来看看!”;
酒肆饭铺里飘出阵阵诱人的香气,“客官,进来尝尝我们的招牌菜!”宝玉望着眼前奇景,诗兴大发:“虎丘石怪立,剑池水深幽。千古英雄事,皆付岁月流。”黛玉略作沉思,应道:“怪石迎朝日,清泉映晚霞。山中寻古韵,风里叹年华。”众人皆赞不绝口。
下山途中,一只野兔突然从草丛中窜出,黛玉吓得“呀”的一声,本能地扑进宝玉怀中。林承祖在一旁拍手笑道:“姐姐胆小!”贾敏赶忙说道:“莫要取笑你姐姐。”
林如海则微笑着看着孩子们。雪雁和紫鹃也被吓了一跳,紫鹃连忙上前查看黛玉有没有受惊,雪雁则在一旁嘟囔着:“这兔子怎么突然跑出来,吓着姑娘了。”
宝玉紧紧地搂着黛玉,轻声安慰道:“妹妹莫怕,有我在。”黛玉听了,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从宝玉怀中挣脱出来,娇嗔道:“谁要你护着。”宝玉却不放手,耍赖道:“我偏要护着妹妹。”黛玉又羞又恼,抬手捶了宝玉一下。
贾敏看着黛玉和宝玉的互动,眼里满是欣慰与担忧交织的复杂情绪。欣慰于二人感情笃厚,担忧的是这份感情未来之路或许坎坷。她轻轻叹了口气,嘴角却仍带着浅浅的笑意。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贾敏抬手轻抚被吹乱的发丝。她转头望向林如海,夫妻二人对视一眼,似有千言万语在这默默的凝视中交流。林如海微微握住贾敏的手,给予无声的安抚。
贾敏再次看向嬉闹的孩子们,轻声对林如海说:“希望他们永远能如此欢乐无忧。”林如海点头回应。
随后贾敏走向黛玉和宝玉,她拉起黛玉的手,柔声道:“玩累了吧,咱们早些回去歇着。”黛玉乖巧地点头。宝玉见状,也安静下来跟着众人往回走。
夕阳拉长了他们的身影,在这姑苏城中留下一幅温暖而美好的画面。
而后天空渐渐阴沉下来,眼看就要下雨。乌云滚滚而来,迅速遮蔽了天空。众人急忙寻找避雨之处,好不容易寻到一间破旧的茅屋。屋内有些潮湿,墙壁上挂着几缕蛛丝,地面也略显泥泞。
宝玉赶忙让黛玉坐下,自己则站在门口望着外面的雨幕。黛玉担忧地说道:“这雨不知何时才能停。”宝玉回头微笑着安慰:“只要与妹妹在一起,就算雨一直下又何妨。”
说着,宝玉慢慢走近黛玉,眼神中透着一丝暧昧。黛玉有些慌乱,低下头不敢看他。宝玉轻轻抬起黛玉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的目光,两人的脸庞越来越近,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就在这时,雪雁和紫鹃在角落里故意咳嗽了几声,打破了这暧昧的氛围,黛玉赶紧推开宝玉,羞得满脸通红。宝玉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声嘀咕:“这两个丫头,真是不解风情。”
雨渐渐停歇,天边出现了一道绚丽的彩虹。那彩虹如同一条七彩的丝带,横跨在天空中,美得如梦如幻。众人走出茅屋,继续踏上游玩的旅程。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又游览了拙政园、狮子林等名胜古迹。
在拙政园,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水榭回廊曲折通幽。
进入拙政园后,宝玉拉着黛玉快步走到一处荷塘边。荷叶田田,荷花点点,清香扑鼻。宝玉采下一片荷叶盖在黛玉头上,笑道:“妹妹好似那荷叶下的仙子。”黛玉双颊绯红,嗔怪道:“你净会捉弄我。”
沿着回廊前行,两边的雕栏精美绝伦。忽然,黛玉的手帕被风吹落,恰好落在一丛矮竹下。宝玉忙跑去捡起,却不小心碰到了脑袋。黛玉焦急地凑近查看,宝玉趁机拉住她的手,说:“妹妹这一来,头疼竟好了大半。”
转过回廊,来到一座亭子里。亭中有石桌石凳,两人相对而坐。宝玉从怀中掏出一把折扇,轻轻为黛玉扇风。黛玉抬眸看着他,眼中满是柔情。
此时,紫鹃和雪雁端来一些点心和茶水。黛玉轻抿一口茶,轻声说:“这拙政园景色虽美,但若没有哥哥相伴,也是无趣的。”宝玉听得心花怒放。
园内,卖小吃的摊位上摆满了各种特色美食,香气四溢。那卤汁豆腐干,色泽乌亮,质地细腻,富有弹性,鲜甜可口,宛如那精心雕琢的美玉。还有那赤豆糖粥,红豆煮得软烂,粥浓稠香甜,让人回味无穷,恰似那甜蜜的梦境。
宝玉望着满池的荷花,吟道:“拙政荷香满,幽亭月影斜。清风拂碧水,诗意在谁家。”黛玉微笑着回应:“荷香侵曲径,柳影映回廊。心醉园林里,情牵岁月长。”宝玉凝视着黛玉,深情地说:“妹妹的诗总是这般动人,让我心醉不已。”此时林如海叫他们返程了。他们只得恋恋不舍的离开拙政园。
翌日,他们又来的狮子林玩耍,狮子林,假山堆叠,奇峰罗列。
进入狮子林,黛玉惊叹于假山的奇特。宝玉兴奋地穿梭其中,还朝黛玉招手:“林妹妹,这里仿若迷宫一般有趣。”黛玉小心地跟上,嗔怪道:“你慢些,可别摔着。”
行至一处石洞前,洞顶藤蔓垂落。宝玉侧身让黛玉先行,黛玉进去后,宝玉紧跟而入。洞中光线昏暗,黛玉脚下一滑,宝玉急忙扶住。两人四目相对,气氛变得微妙。
这时,外面传来雪雁的呼喊。宝玉牵着黛玉走出石洞。紫鹃笑着说:“此处景致独特,怪不得两位流连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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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前行,看见一方小池,池中鱼儿游动。黛玉蹲下身子观看,宝玉在旁打趣:“林妹妹,你看那鱼儿似你般灵动。”黛玉莞尔一笑。
突然天空飞过一群大雁,排成奇特队形。黛玉仰头凝望,若有所思。宝玉轻声问:“妹妹又有诗作了?”黛玉摇了摇头,“只是感叹大雁自由飞翔,不受拘束。”宝玉握住黛玉的手,“妹妹在我身边,亦能随心自在。”黛玉双颊飞红,却并未挣开他的手。
狮子林周围,卖字画的摊位上挂满了山水字画,墨香阵阵;卖茶叶茶具的店铺里,精致的茶具琳琅满目。
宝玉诗兴大发:“狮子林中山石奇,峰回路转景迷离。洞天福地寻真趣,忘却人间烦恼时。”黛玉轻吟:“怪石如狮踞,幽林似梦深。心随风景醉,诗意自沉吟。”
一日,众人在一座园林中休憩,园中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假山池塘相映成趣。林如海兴致颇高,提议众人一同吟诗作画。宝玉灵感迸发,挥笔写下一首绝句,引得众人称赞。
黛玉则轻拂衣袖,提笔绘下一幅江南春景图,那细腻的笔触,仿佛将整个姑苏的美景都收入了画卷之中。林承祖在一旁拍手叫好,贾敏也露出欣慰的笑容。宝玉凑到黛玉身边,看着画卷,忍不住赞叹:“妹妹此画,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
又一日,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桌上摆满了姑苏的特色美食,香气四溢。有那叫化鸡,皮脆肉嫩,香气四溢,犹如那诱人的佳肴美馔;还有那阳澄湖大闸蟹,蟹肉肥美,蟹黄鲜香,恰似那珍馐美味。林如海关切地为宝玉和黛玉夹菜,贾敏则笑着看着宝玉和黛玉,眼中满是慈爱。
林承祖调皮地与宝玉说笑,气氛温馨而融洽。宝玉偷偷夹了一筷子菜放到黛玉碗里,小声说:“妹妹多吃些。”黛玉红着脸嗔怪道:“你自己吃便是。”
饭后,众人决定再去城中逛逛。行至一处戏园子,里面传出咿咿呀呀的戏曲声。宝玉来了兴致,拉着黛玉就往里走。林如海等人相视一笑,也随着进去。
台上正演着《牡丹亭》,那杜丽娘唱得婉转哀怨。黛玉看得入神,不自觉流下泪来。宝玉见了,心疼地用帕子替她拭泪,轻声说:“妹妹莫要伤心,不过是戏文罢了。”黛玉轻轻点头,却仍是沉浸在剧情之中。
出了戏园子,天色渐晚。街道两旁亮起了灯笼,昏黄的灯光洒在地上。路过一个卖花灯的小摊,花灯各式各样,精巧极了。宝玉选了一盏玉兔灯送给黛玉,“妹妹,这灯如同你一般纯洁可爱。”黛玉欣然接过。
众人提着花灯继续漫步在姑苏城的街道上。此时,一阵悠扬的古琴声传来,似有一种魔力牵引着他们。顺着琴音找去,原来是一家雅致的琴馆。
踏入琴馆,只见室内布置典雅,墙上挂着一幅幅与琴有关的字画。馆主热情相迎,并邀请黛玉抚琴。
黛玉也不推辞,玉手轻扬,琴弦颤动,美妙的音符流淌而出,宛如潺潺流水环绕在众人心间。宝玉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眼神中满是倾慕。
抚琴毕,馆主送上一杯香茗,说是本地特有的碧螺春。那茶香袅袅,入口清新甘甜,润人心脾。黛玉浅尝后赞不绝口。
随后,众人告别琴馆。月色下,他们朝着客栈方向走去。路过一座小桥,桥下河水倒映着明月与桥上之人。黛玉停下脚步,望着水中月出神。
宝玉轻声说:“妹妹,这月下的你比月色更美。”黛玉浅笑,而后大家相伴返回客栈,结束这充满乐趣的一天。
第二日,众人听闻城中有名角儿登台唱戏,便又前往戏园子。戏园子里早已人山人海,众人好不容易寻得座位坐下。锣鼓敲响,名角儿登场,演绎的是一出《西厢记》。那角儿扮相俊美,唱腔圆润。
林承祖目不转睛地看着戏台,时不时跟着哼几句。贾敏轻声向林如海讲述着戏中的典故。宝玉则侧头看着黛玉,见她专注于戏文,眼睛亮晶晶的。
黛玉被戏文中崔莺莺与张生的爱情所打动,心中暗自思忖自己与宝玉之情。宝玉似有所感,悄声对黛玉说:“妹妹,你瞧他们,正如你我一般情深。”黛玉羞红了脸,嗔怪道:“不许胡说。”
林如海见此情形,微微皱眉,却又不好发作。戏到高潮处,台下掌声雷动。戏终了,众人还沉浸在戏韵之中。
出了戏园子,林如海对宝玉正色道:“宝玉,我虽然不反对你和黛玉之间的感情,但也不可过于亲昵。”宝玉低头称是,黛玉则满心委屈。
贾敏打圆场说:“孩子还小,知道分寸的。”林如海哼了一声,带着众人回客栈。一路上,气氛略显沉闷,唯有林承祖还叽叽喳喳说着戏中的精彩之处。
林如海说完那番话后,众人回到客栈。夜里,贾敏来到林如海房中,劝道:“老爷,宝玉和黛玉自幼一起长大,感情深厚也是难免,何必太过严厉。”
林如海叹了口气:“我只是担心黛玉。”贾敏又说了许多宽慰的话,林如海神色稍缓。
第二日,林如海主动邀宝玉外出散步。他们行至一处静谧庭院,林如海说起吴地戏曲。“宝玉,你可知苏州评弹?那是极为精妙的艺术。表演者仅靠三弦和琵琶,就能演绎出世间百态。一人分饰多角,时而激昂,仿若金戈铁马;时而哀怨,恰似深闺怨妇。其唱词文雅优美,像‘但见秋鸿每岁飞,不见雪花点翠薇’,短短一句,意境全出。
而且它讲究平仄韵律,节奏把握精准,就如那涓涓细流,淌入人心。”宝玉听得入神,不时点头。
林如海看着他认真的模样,缓缓道:“这吴地文化博大精深,你既喜爱此间种种,也要懂得尊重和保护。对待黛玉亦是如此。”宝玉恍然大悟,恭敬答道:“姑父教诲,侄儿铭记于心。”林如海微微一笑,气氛变得和谐起来。
在这趟姑苏之旅中,宝玉和黛玉的感情日益深厚。他们一起赏景,一起欢笑,每一个瞬间都如同璀璨的星辰,镶嵌在彼此的心中。雪雁和紫鹃看在眼里,喜在心中,默默为两人守护着这份美好的情谊。
各位看官们,欲知后事如何,请听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