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回 赖头龟儿献诡计 糊涂官儿胡断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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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繁华熙攘、热闹非凡的金陵城,街巷纵横交错,好似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将这座城市紧密地连接在一起。人潮如流似海,熙熙攘攘,摩肩接踵。
贩夫走卒们的吆喝之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仿佛是一曲曲充满生活气息的交响乐。
有的扯着嗓子大声叫卖着新鲜的蔬果,有的满脸堆笑地夸赞着自家的手工艺品,有的则不遗余力地推销着各种新奇的玩意儿。
这喧闹非凡、热闹至极的景象,彰显着这座城市的生机勃勃与活力四溢。(人们在街巷中穿梭,脸上洋溢着或匆忙或闲适的神情 )
贾雨村历经了千难万险,方得此来之不易之官职。新官上任之初,那意气风发之态,恰似汹涌澎湃、滚滚而来的潮水,难以遏抑。
他身着崭新的官服,那官服的料子上乘,剪裁精细,上面的刺绣精美绝伦。贾雨村昂首挺胸,目光坚定而炽热,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辉煌的未来。(贾雨村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衣冠,脸上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 )
贾雨村初坐公堂,便遇棘手案件。原告乃是城中富户,被告却是个穷酸秀才。富户称秀才借债不还,秀才大呼冤枉,言明是富户诬陷。贾雨村先是仔细查看双方呈交的文书契约,发现其中疑点重重。那契约的字迹虽看似秀才的,但墨色深浅却有古怪。
贾雨村不动声色,暗中差人寻访周边的笔墨铺子。果不其然,查到富户曾重金购买一种特殊墨水,而这种墨水恰与契约上的相同。原来富户觊觎秀才家祖传的字画,欲据为己有才设下此局。
还有一回,邻里争产之事闹到官府。贾雨村亲自前往宅地勘查,丈量土地尺寸,询问附近居民过往情形,又核查历代田赋记录。最后依据证据公正判决,使得众人皆赞他断事英明。经此几桩案子,贾雨村声名渐起,街头巷尾都传颂着这位新来官员的聪慧干练,他也愈发志得意满起来。
贾雨村自以为办了几件得意的案子,就飘飘然起来,在县后衙整了几桌酒菜,和衙役们大吃大喝起来。全然忘了林如海曾教诲他做官不可肆意放纵,不可得意忘形。
贾雨村坐在主位上,面前桌上摆满了珍馐佳肴。他手中紧紧握着酒杯,酒水随着他摇晃的手臂在杯壁晃荡,溢出些许溅在那精致的桌布上。“来,大家同饮!”他大笑着,声音因为酒精变得有些沙哑。
一旁的衙役们赶忙端起酒杯,谄媚地附和着:“大人真是英明神武,这金陵城怕是再无难事能难得住大人了。”贾雨村听闻更是畅快,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打湿了他领口的部分官服。
他随意地用袖子抹了一把嘴,眼睛半眯着,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虾子。
“那是自然,我贾某人才学出众,这区区几个案子不过是牛刀小试罢了。”此时屋内弥漫着酒菜的香气混合着浓烈的酒气,烟雾缭绕间只见贾雨村又夹起一大块肉塞进嘴里,边嚼边含糊不清地吩咐道:“再拿酒来,今日定要不醉不归!”众衙役哄然应诺,笑声回荡在整个后衙之中。
贾雨村又吩咐衙役们去找些歌姬来,陪酒饮乐。不多时,一群浓妆艳抹的歌姬鱼贯而入。丝竹声起,歌舞升平,把一个县侯衙,搞得乌烟瘴气。贾雨村沉醉于这纸醉金迷之中,一杯接一杯地喝酒,直喝得酩酊大醉,才在随从的服侍下昏昏沉沉睡去。
恍惚间,他进入了一个噩梦。他站在一片荒芜之地,四周皆是焦土,狂风呼啸而过,吹得他站立不稳。曾经奉承他的衙役们个个凶神恶煞地围过来,指责他为官不仁、草菅人命。
远处,百姓们拿着诉状向他涌来,诉状如雪片般飞来砸在他身上,他想逃却迈不开腿。
突然,他的官服化作绳索将他捆绑,越勒越紧。而那些他判过案的冤魂也冒了出来,在他耳边哭嚎。
贾雨村惊恐万分,大喊救命,却无人应答。就在他绝望之际,一道惊雷劈下,他猛地惊醒,冷汗浸湿了被褥,眼神中还残留着恐惧,此时天也大亮。
话说这一日,县衙之外忽闻击鼓鸣冤之声,那鼓声急促而沉重,仿若一记记千钧之巨锤,狠狠砸在贾雨村之心头。
贾雨村惊坐而起,片刻之后镇定下来,他深知升堂需保持威严仪态。
他唤来侍从打水洁面,冰冷的水让他彻底清醒。洗漱完毕,他整了整有些凌乱的发髻,重新穿上官服,一丝不苟地系上官帽的带子。
接着,他静坐于书桌前,闭眼沉思即将面对的案子,试图回忆之前类似案件的处理方式。
随后,他传唤师爷前来,两人就外面击鼓之人的身份以及可能涉及的案情低声商议。师爷呈上一些以往相似案件的卷宗供贾雨村快速浏览,贾雨村时而皱眉,时而点头。
一切准备就绪,贾雨村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抖了抖官服的下摆。他挺直腰杆,在衙役的簇拥下缓缓走向大堂。身后跟着的师爷抱着文房四宝,以备记录所需。
贾雨村一边走一边提醒自己这次要谨慎对待,绝不能再重蹈梦中覆辙,一定要公正严明地审理此案。
贾雨村当即升堂,惊堂木“啪”地一声脆响,恰似一道惊天动地之惊雷炸裂,他高声喝道:“堂下所跪何人?有何冤情,速速道来!”(贾雨村怒目圆睁,声音洪亮,那威严的气势瞬间让整个公堂都安静了下来 )
只见一老者颤颤巍巍伏地而跪,涕泗横流,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一片在狂风中摇摇欲坠的枯叶。他叩头泣诉道:“大人呐,小老儿姓张,名德富。我那可怜之子外出办事,无端遭人戕害,求大人您务必为我儿做主啊!”
老者那悲戚之状,真真是令人观之肝肠寸断,心生恻隐。其满面皱纹交错纵横,犹如干裂干枯之树皮,每一道皱纹都仿佛诉说着生活的沧桑与艰辛。
泪水与鼻涕交织在一起,让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显得更加凄惨。他声颤如风中飘零之落叶,悲呼道:“我儿向来安分守己,从未招惹是非,却遭此无妄之灾,大人呐,您定要为我做主啊!”(张德富双手紧紧地抓着地面,声音凄厉,眼中满是绝望和痛苦 )
贾雨村眉头紧蹙,满面怒容,双目圆睁,恰似发怒之雄狮,厉声道:“何人如此胆大包天,竟敢于这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草菅人命!速速招来!”(贾雨村的双手紧紧握着扶手,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额头上的青筋也根根暴起 )
一旁之原告张德富身躯颤抖如筛糠,哆哆嗦嗦,断断续续言道:“乃是那薛家公子,当街纵奴行凶,我儿便这般稀里糊涂地被打死了。大人呐,我儿死得冤啊!”(张德富说到此处,情绪激动得几乎要昏厥过去,身体软软地向前倾倒 )
贾雨村正欲下令捉拿凶手,却被一旁之衙役悄然拉至一旁。此衙役神色惊惶,额上密布细密如麻之汗珠,那汗珠一颗接着一颗滚落下来,仿佛断了线的珍珠。他压低声音道:“大人,此事尚需从长计议。”(衙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担忧,声音颤抖着 )
贾雨村满心疑惑,瞪大双眸,犹如铜铃一般,急切问道:“此乃何故?杀人偿命,天理昭昭,尚有何顾虑?”(贾雨村一脸的不解和愤怒,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
那衙役凑近贾雨村耳畔,声音细微若蚊蝇,边说边紧张地观察着四周,悄声道:“大人初至此地,有所不知。这薛家乃是京城赫赫有名之四大家族之一,权势滔天,根基深厚,绝非轻易可招惹之辈。
且有那‘护官符’于民间流传,道是‘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
’这‘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所指即为贾家,实乃钟鸣鼎食之家,翰墨诗书之族;‘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乃是史家,其家封侯拜相,权势熏天;
‘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所指乃王家,富贵逼人,门生故吏遍布朝野;而这‘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说的便是薛家,其家财力雄厚,生意遍布天下。此四大家族盘根错节,关系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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