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阿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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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讲结束后,阿伽被堵在洗手间镜前。哈哈女士的鳄鱼皮包抵住他的胸口,香奈儿5号的味道像条毒蛇:"阿伽老师,你毁了我三个候选人的offer。"

"您该感谢我。"他扯开领带结,露出锁骨上的淤青——上周在某P2P公司尽调时被"讨薪员工"挠的,"那些人里两个有暴力催收前科,还有一个简历造假到硕士论文都是买的。"

哈哈女士突然轻笑,指尖划过他衬衫第二颗纽扣:"所以我才说张总不懂用人。你这样的刀,就该开刃后插在关键位置。"她包里露出半截支票簿,烫金边角在白炽灯下泛着油光。

阿伽后退半步,后腰撞上烘干机。嗡嗡的震动声里,他想起在天岂的最后一单生意:某独角兽企业要裁掉CTO,理由是"技术落后"。结果他深入调查发现,CTO掌握着创始人侵吞风投款的证据。

"张总让我把报告改成'能力不足'。"他对着镜子整理袖口,腕表盘面映出哈哈女士扭曲的脸,"我加了三十页财务造假分析作为附件。"

清浊之间的漩涡

深夜的B市江风刺骨,阿伽站在滨江栈道看手机。跳动的微信对话框里,阿瑶发了张照片:天岂办公室挂上新锦旗,"最佳人才战略合作伙伴"。

"张总让我问你,要不要回来做项目总监。"阿瑶的消息紧随其后,"这次不设KPI,只负责战略规划。"

江面货轮鸣笛声中,他想起三个月前离职那天,保洁阿姨在茶水间嘀咕:"作孽哦,那么好的人才……"当时他正抱着纸箱等电梯,箱底压着张总退回的《劣币驱逐良币防范机制提案》。

指尖悬在"拒绝"按钮上,突然收到新邮件提醒。某央企纪委发来合作邀约,附件是匿名举报材料——涉及哈哈女士服务的某城商行,正在上演设计院降薪的戏码,只不过这次是领导用"廉洁自律承诺书"裹挟员工共担坏账。

阿伽按灭手机,江对岸的霓虹灯牌在视网膜上烙下残影。他想起动物园里那些被过度清洁的动物,突然明白自己永远成不了饲养员。江水拍打防汛堤的声音里,他仿佛听见张总办公室那幅《货殖列传》拓片在笑,墨汁在宣纸上洇开,把"天下熙熙"四个字染成血色。

阿伽的剪影融入钢铁丛林。江面货轮拖出的尾波泛着磷光,像一条蜿蜒的灰色地带,将清浊两界搅成混沌。

阿伽的西装口袋里还装着天岂的工牌,金属边缘硌得肋骨发疼。三个月前他摔门而出时,张总在身后冷笑:“你以为独立顾问就是清流?不过是换个池子当鲶鱼。”此刻他站在行业峰会演讲台上,PPT切到某头部券商的案例:去年校招的985毕业生,三个月内离职率高达67%。镜头扫过观众席,某券商HR总监正用钢笔尖戳着笔记本,纸上洇开墨迹像一滩毒血。

不存在的第三种领导

阿伽的咨询室新换了地毯,藏蓝色绒毛里嵌着细碎金线,像撒了一地未熔的星辰。此刻这些金线正被一双定制牛皮鞋碾过,鞋主人是某金融科技公司新任CEO陈默——阿伽在MBA课程上的同学。

“老同学,救急。”陈默把咖啡杯往茶几上一墩,袖口隐约露出梵克雅宝黑玛瑙袖扣,“空降部队要裁撤老臣,结果发现技术部全是关系户,现在审计署驻扎在19层,跟养蛊似的。”

阿伽的钢笔尖在纸上划出裂痕。他想起上周在某城商行尽调时,行长办公室里那幅“水至清则无鱼”的墨宝,墨汁未干就被人用裁员补偿协议盖住了落款。

“你该找劳务仲裁。”他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反光遮住眼底血丝。

“找了,但那些老臣子联名举报我‘排除异己’。”陈默突然轻笑,指尖划过地毯金线,“知道为什么空降吗?前任CEO就是被他们做局送进去的,罪名是‘职场霸凌’。”

阿伽的喉结剧烈滚动。他想起三个月前离职时,保洁阿姨在茶水间嘀咕:“作孽哦,那么好的人才……”当时他正抱着纸箱等电梯,箱底压着张总退回的《劣币驱逐良币防范机制提案》。

“所以你想让我当白手套?”他突然截断话头,钢笔尖戳进实木桌面,“像在天岂时那样,帮你们把‘优化’包装成‘战略调整’?”

陈默的袖扣在阳光下泛起冷光:“别说得那么难听,这叫‘组织迭代’。事成之后,我给你干股。”

阿伽突然想起动物园里那些被过度清洁的动物,突然明白自己永远成不了饲养员。他站起身,西装下摆带起一阵风,吹散了茶几上的裁员补偿方案。那些写着“N+3”“保密协议”“竞业禁止”的A4纸像雪片般飞舞,有一张糊在了陈默的定制牛皮鞋上。

深夜的陆家嘴江风刺骨,阿伽站在滨江栈道看手机。跳动的微信对话框里,阿瑶发了张照片:天岂办公室挂上新锦旗,“最佳人才战略合作伙伴”。

“张总让我问你,要不要回来做项目总监。”阿瑶的消息紧随其后,“这次不设KPI,只负责战略规划。”

江面货轮鸣笛声中,他想起在天岂的最后一单生意:某独角兽企业要裁掉CTO,理由是“技术落后”。结果他深入调查发现,CTO掌握着创始人侵吞风投款的证据。

“张总让我把报告改成‘能力不足’。”他对着镜子整理袖口,腕表盘面映出哈哈女士扭曲的脸,“我加了三十页财务造假分析作为附件。”

此刻,江对岸的霓虹灯牌在视网膜上烙下残影,他仿佛听见张总办公室那幅《货殖列传》拓片在笑,墨汁在宣纸上洇开,把“天下熙熙”四个字染成血色。

三个月后,阿伽的咨询室搬到了法租界老洋房。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洒在波斯地毯上,他正教客户女儿弹《月光奏鸣曲》。小女孩的手指在琴键上笨拙地跳跃,像极了他在人才评估模型里标注的“潜力值”。

“阿伽老师,您真的不再做背调了吗?”客户是某跨国药企中国区负责人,西装口袋里露出半截支票簿。

“现在只做组织发展咨询。”他按下琴盖,金属碰撞声惊醒了假寐的君子兰,“比如帮您设计轮岗制度,让太子爷们先去药房抓三个月药。”

负责人突然大笑,金丝眼镜后的眼睛眯成缝:“张总要是知道您把‘劣币驱逐良币’理论用在家族企业传承上,怕是要气得重新投胎。”

阿伽也笑,他想起上周在某私募基金尽调时,用心理测评模型筛掉了三个有暴力倾向的高管候选人。当时基金合伙人拍着桌子骂他“书呆子”,结果三天后其中一人就因内幕交易被带走调查。

夕阳西下时,他站在洋房阳台看梧桐叶飘落。手机突然震动,是阿瑶发来的消息:“张总中风了,在华山医院。”配图是ICU病房外,哈哈女士正和陈默握手,两人腕间的百达翡丽在闪光灯下交相辉映。

阿伽按下锁屏键,转身时看见钢琴上摆着新买的鱼缸。三条孔雀鱼在人造水草间游弋,其中一条突然跃出水面,在阳光下划出银色弧线,又落回属于它的清澈世界。

阿伽的咨询室飘着手冲咖啡的香气,阳光透过法租界洋房的彩色玻璃,在波斯地毯上投下斑斓光影。他正教客户女儿弹《致爱丽丝》,小女孩的指尖在琴键上跳跃,像只笨拙的蝴蝶。

“阿伽老师,您真的不再碰背调了?”负责人抿了口咖啡,西装口袋里的支票簿露出一角。他女儿正趴在钢琴上,用蜡笔在乐谱边缘画小猪佩奇。

阿伽按下琴盖,金属碰撞声惊飞了窗台上的虎皮鹦鹉:“现在专攻组织健康度评估。比如帮您设计轮岗制度,再谈接班的事。”

负责人突然大笑,金丝眼镜后的眼睛眯成缝:“张总要是知道您把‘劣币驱逐良币’理论用在家族企业传承上,怕是要气得爬出来。”

阿伽也笑,他想起上周在某私募基金尽调时,用心理测评模型筛掉三个有暴力倾向的高管。当时基金合伙人拍着桌子骂他“书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