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暗流涌动，新的危机（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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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后的空气里还弥漫着潮湿的腥气，混着废弃工厂里刺鼻的焦糊味，秦宇和苏瑶站在警戒线外，看着警察押着张总等人上了警车。张总被塞进警车时，西装领口歪斜，金丝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他扭过头，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秦宇，那眼神里的恨意像是淬了毒，嘴角还无声地蠕动出 “你死定了” 几个字。秦宇下意识地握紧拳头，指甲在掌心留下深深的月牙印，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胜利 —— 那些逃走的人，随时会卷土重来。警戒线外闪烁的红蓝警灯在地面水洼里破碎成无数光斑，像极了他们摇摇欲坠的处境。
“咱们现在怎么办？” 苏瑶声音还有些发颤，她裹紧身上那件破破烂烂、沾满污渍的白大褂，几缕头发黏在因为冷汗而发白的脸上。从昨晚到现在，一连串的惊险遭遇，让这个原本干练的女研究员眼下眼底青黑，手指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
秦宇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先找个地方把硬盘里的数据彻底弄清楚。虽然张总被抓了，但那些逃走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而且‘意识传输’技术的秘密还远远没揭开。” 他说着，伸手摸了摸怀里的备份硬盘，金属外壳残留着体温，却像烙铁般灼烧着他的皮肤。那硬盘仿佛有千斤重，承载着太多的秘密和希望，也沉甸甸压着无数人的命运。
两人打了辆出租车，一路上都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生怕再被那些神秘人跟踪。出租车在城市的街道上穿行，天已经亮了，可街道上的行人却行色匆匆，仿佛都在躲避着什么。路灯还没来得及熄灭，在晨光里显得格外苍白，就像他们此刻的心情。后视镜里，司机频繁打量的眼神让秦宇的神经绷得更紧，直到看到对方手机屏幕亮起的外卖接单提示，他才稍微放松。
秦宇想了想，决定去一个大学同学家。那同学毕业后就搞起了网络安全，在自己家里弄了个小型的工作室，设备还算齐全，关键是他信得过。出租车停在一个老旧小区门口，两人下了车，快步走进小区。楼道里堆满了破旧纸箱和废弃家具，墙皮脱落得不成样子，露出里面斑驳的水泥墙，声控灯一闪一闪的，发出微弱的光，照得人心里直发毛。苏瑶经过一个堆满杂物的拐角时，脚下踩到个塑料瓶，清脆的响声在寂静楼道里炸开，惊得两人同时屏住呼吸。
敲开同学家门，同学看到他们这副狼狈模样，吓得手里的咖啡差点泼出来：“你们这是咋了？让人追杀了？”
秦宇苦笑着摆摆手：“一言难尽，先借你这儿用用，等会儿慢慢跟你说。” 说着，他和苏瑶走进屋里，径直来到同学的工作室。工作室里摆满了电脑和各种电子设备，屏幕上跳动着密密麻麻的代码，风扇嗡嗡地响着，还时不时传出电流的滋滋声。当同学戴着白手套接过硬盘时，秦宇注意到对方指尖在接触金属的瞬间明显颤抖了一下。
秦宇把备份硬盘插进电脑，同学坐在一旁，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着，开始解析数据。随着代码一行行被解读出来，屏幕上出现了更多关于 “意识传输” 技术的详细资料，还有一些和境外势力往来的邮件，甚至有一份名单，上面记录着参与这个秘密项目的所有人。名单末尾赫然印着某国军方的加密印章，秦宇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我的天，你们这是捅了个大马蜂窝啊！” 同学看着屏幕，脸色变得煞白，“这些资料要是泄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你们可得小心，这些人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说话时，鼠标滚轮还在不停下滑，突然整个人僵在椅子上 —— 屏幕深处藏着的一段视频，画面里是某个地下实验室，无数昏迷的实验体浸泡在绿色液体中，画面右下角跳动着诡异的脑波数据。实验室角落里，一台监控设备的时间显示为 2024 年 12 月 25 日凌晨 3 点，而这个时间，正是秦宇女儿幼儿园举办圣诞派对的日子。
秦宇和苏瑶对视一眼，心里都明白，他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就在这时，电脑屏幕突然闪烁起来，弹出一个黑色的窗口，上面只有一行红色的字：“交出硬盘，否则你们身边的人也别想好过。” 那红色的字像是用血写的，在屏幕上格外刺眼。更诡异的是，窗口边缘渗出暗红液体，在桌面上晕开成不规则的血渍，吓得同学打翻了手边的咖啡杯。血渍顺着桌角滴落在地板上，在瓷砖缝隙里蜿蜒成类似电路板的纹路。
秦宇的心跳陡然加快，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妻子林夏和女儿。不行，说什么也不能让她们出事！他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坏了，我得赶紧回家看看！” 起身时太急，后腰重重撞在桌角，可此刻他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后腰传来的撞击感，让他想起上个月女儿在游乐园玩碰碰车时，兴奋地撞向他的后背。
苏瑶也慌了神：“我和你一起去！” 她抓起桌上的一把瑞士军刀塞进裤兜，这个动作让秦宇想起昨晚在工厂里，她用同样的姿势刺向追来的杀手。苏瑶把刀塞进裤兜时，不小心带出一张皱巴巴的全家福照片，那是他们在工厂实验室合影时，被某个神秘摄像头拍到的画面。
两人顾不上和同学解释，冲出家门，拦了辆出租车就往秦宇家赶。一路上，秦宇不停地催促司机开快点，手紧紧地抓着车门把手，手心全是汗，把车门把手都攥得湿漉漉的。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可他却觉得每一秒都无比漫长，仿佛时间都在故意和他作对。路过熟悉的幼儿园时，透过车窗看到女儿每天玩耍的滑梯，秦宇喉咙发紧，几乎要呕吐出来。滑梯上还挂着女儿上周手工课做的纸星星，在风中轻轻摇晃。
终于到了小区，秦宇付了钱，拉着苏瑶就往家里跑。楼道里静悄悄的，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毛。秦宇掏出钥匙，手却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试了好几次才把钥匙插进锁孔。门开了，屋里一片寂静，客厅的电视还开着，正在播放早间新闻，可却不见林夏和女儿的身影。餐桌上摆着未吃完的早餐，女儿最爱的小熊形状煎蛋已经凉透，蛋黄凝固成诡异的灰黄色。煎蛋旁边，还留着女儿用番茄酱画的歪歪扭扭的爱心，此刻却像是个悲伤的句号。
“夏夏！宝贝！” 秦宇大声喊着，声音在屋里回荡。他冲进卧室、厨房、卫生间，每个房间都找遍了，可还是不见她们的踪影。他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板上。衣柜抽屉被翻得乱七八糟，林夏最珍视的全家福照片摔在地上，玻璃相框裂成蛛网，锋利的碎片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照片背面，林夏用口红写着 “小心眼镜男”，字迹被泪水晕染得模糊不清。
就在这时，他发现餐桌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是林夏的字迹：“小宇，早上有人敲门，说你在外面惹了麻烦，让我们跟他走一趟，保证我们的安全。我知道你肯定是在做正义的事，别担心我们，照顾好自己。” 笔迹末端微微颤抖，最后一个字 “己” 被划破了纸。秦宇握着纸条的手不停地颤抖，纸条被攥得皱巴巴的，仿佛他此刻凌乱又绝望的心。“该死！都怪我，连累她们了！” 他一拳砸在餐桌上，震得桌上的水杯都跳了起来，水洒了出来，在桌面上蔓延开，浸湿了纸条边缘。水迹在纸条上晕开，显露出隐藏的水印 —— 一个类似实验室徽章的图案。
苏瑶赶紧过来安慰他：“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我们得想办法找到她们。对方既然留下纸条，肯定是想拿她们威胁你，说不定会和你联系。” 她蹲下身子，捡起相框碎片仔细查看，突然发现玻璃背面用口红写着一个模糊的数字 “37”。数字旁边，还有几个被指甲划出来的小箭头，指向墙角的老式座钟。
秦宇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打开手机，不停地刷新着，生怕错过任何一条信息。果然，没过多久，一条匿名短信发了过来：“想要你老婆孩子平安，一个人带着硬盘，晚上十点，到城西的旧码头来。别报警，否则你就等着收尸吧！” 短信末尾还附带了一段 15 秒的视频 —— 林夏被蒙着眼绑在椅子上，女儿在画面外哭喊，背景里隐约传来海浪声和起重机的吱呀声。视频里，林夏的手腕上戴着一个银色手链，那是女儿去年母亲节送给她的礼物，此刻却在镜头里反射出冰冷的光。
秦宇咬着牙，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坚定：“我去！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要把她们救出来！” 他把手机狠狠摔在沙发上，屏幕瞬间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手机摔在沙发上时，弹出一张陌生的 SIM 卡，那是秦宇从未见过的设备。
苏瑶一把拉住他：“你疯了？这一看就是陷阱！你一个人去，不是白白送死吗？我们得想个周全的办法，说不定可以通知警察，让他们在暗中帮忙。”
“不行！他们说了别报警，万一激怒了那些人，夏夏和孩子怎么办？我不能拿她们的命冒险！” 秦宇甩开苏瑶的手，态度十分坚决。他抓起桌上的战术手电筒，往里面塞了两节备用电池，金属外壳在掌心被焐得发烫。手电筒的电池仓里，还藏着一张女儿画的简笔画，画着一家三口手拉手站在彩虹下。
两人争执不下，最后决定，秦宇先去旧码头拖延时间，苏瑶则在暗中观察情况，一有不对就想办法通知警察。苏瑶从背包里掏出微型摄像头，别在秦宇衣领上，又塞给他一个迷你对讲机：“频道调成 438.500，保持联系。” 苏瑶递对讲机时，秦宇注意到她手腕上有一道新鲜的抓痕，形状和工厂里某个安保机器人的机械爪十分相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到了晚上十点。秦宇一个人打车来到城西的旧码头。旧码头一片死寂，生锈的起重机静静地矗立在黑暗中，像是一个个巨大的怪物。海浪拍打着岸边，发出低沉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恐怖故事。码头上堆放着一些破旧的集装箱，在月光下投下长长的阴影，让人不寒而栗。空气中弥漫着咸腥的海风与铁锈混合的味道，远处某个集装箱传来老鼠啃噬木板的细碎声响。在一个集装箱的阴影里，隐约能看到几个戴着兜帽的人影，他们脚下散落着一些电子元件，像是某种追踪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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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硬盘交出来！” 黑暗中，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几个黑影从集装箱后面走了出来，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在月光下泛着狰狞的白光。他手里把玩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刀刃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刀柄上还缠着浸透油渍的布条。布条上，用红色涂料画着一个诡异的符号，和秦宇在硬盘资料里看到的某个秘密组织标志一模一样。
秦宇强装镇定，大声喊道：“我要先看到我的老婆孩子！” 说话时，他故意把右脚往后撤半步，鞋底蹭过地面的碎石，发出细微声响 —— 这是和苏瑶约定的暗号，表示敌人已经现身。他后撤的脚步，不小心踢到一块金属片，上面刻着 “37 号实验体” 的字样。
“哼，等你交了硬盘，自然会让你见到她们。” 疤痕男冷笑着，眼神里满是不屑。他一挥手，两个手下上前，粗暴地搜走了秦宇怀里的硬盘。搜身时，其中一人的指尖在秦宇后腰处停顿了一下，那里藏着的备用 U 盘被轻轻捏了一下。那人捏 U 盘时，秦宇闻到他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消毒水味，和工厂实验室里的味道如出一辙。
硬盘被拿走后，疤痕男打了个手势，两个手下押着林夏和女儿走了出来。林夏的脸上有几道伤痕，头发凌乱，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担忧；女儿则紧紧地抱着林夏，脸上挂着泪水，看到秦宇，大声哭喊着：“爸爸！” 林夏突然剧烈挣扎，冲着秦宇大喊：“他们还有 ——” 话没说完就被捂住嘴，可这瞬间的反抗让秦宇注意到她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不见了。婚戒原本所在的位置，有一圈淡淡的勒痕，形状像是某种加密符号。
“夏夏，宝贝，你们别怕！爸爸在这儿！” 秦宇红了眼眶，想要冲过去，却被几个大汉拦住，一只手还被狠狠按在地上，疼得他直咧嘴。按住他的男人手腕上有道新鲜的烧伤疤痕，和工厂爆炸时一个杀手的特征吻合。这个男人的手臂上，还纹着一个奇怪的条形码，扫描后可能会关联到某个数据库。
就在这时，苏瑶在暗中看到情况不妙，赶紧拿出手机准备报警。可还没等她按下拨号键，一个黑影突然从背后窜出来，用一块黑布捂住了她的嘴，紧接着，她感觉后脑勺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倒下前，她摸到口袋里的防狼喷雾，用尽最后力气按下喷头，刺鼻的雾气在夜色中散开。防狼喷雾的雾气中，隐约浮现出几个模糊的身影，他们穿着和工厂安保人员同款的制服。
疤痕男拿到硬盘后，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秦宇，你以为你能和我们作对？太天真了！既然东西已经到手，你们也没用了！” 说着，他举起匕首，朝着秦宇刺了过来。刀刃划破空气的声音尖锐刺耳，秦宇甚至能看到刀身上自己扭曲的倒影。倒影里，他的身后出现了一个神秘人的轮廓，那人戴着银色面具，手里拿着一个类似平板电脑的设备。
千钧一发之际，秦宇侧身躲开，顺手抓起地上的一根铁棍，朝着疤痕男挥了过去。铁棍重重地砸在疤痕男的肩膀上，疤痕男吃痛，怒吼一声，带着手下们朝秦宇扑了过来。秦宇挥舞着铁棍，奋力反抗，可对方人多势众，他渐渐有些招架不住。身上被拳脚不断击中，疼得他龇牙咧嘴，嘴里也满是血腥味，可他的眼神却始终坚定，因为他知道，他不能倒下，他要保护好林夏和女儿。混乱中，他的太阳穴被肘击，眼前炸开无数金星，恍惚间看到林夏挣脱束缚，用头撞向一个杀手。林夏撞向杀手时，口袋里掉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找戴眼镜的程序员”。
林夏在一旁大声喊道：“小宇，快跑！别管我们！” 可秦宇怎么可能丢下她们独自逃跑？他咬着牙，继续和那些人搏斗。突然，他摸到口袋里林夏留下的婚戒，金属圈硌得掌心生疼，这痛感反而让他清醒 —— 戒指内侧刻着的 “永远” 二字，此刻成了他战斗的信念。婚戒内侧，除了 “永远”，还有一串数字，经过破译可能是某个秘密基地的坐标。
就在这混乱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警笛声。原来，苏瑶虽然被打昏，但她的手机在挣扎过程中自动拨打了报警电话。警察接到报警后，迅速赶到了旧码头。警灯穿透浓雾，将整个码头染成红蓝交织的战场。警灯闪烁间，秦宇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警车旁，那人戴着金丝眼镜，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微笑，正是被逮捕的张总身边的秘书。
疤痕男等人听到警笛声，脸色大变，开始慌乱地逃窜。秦宇趁机挣脱束缚，跑过去抱住林夏和女儿：“别怕，没事了，警察来了！” 林夏和女儿抱着他，哭得泣不成声，秦宇轻轻拍着她们的背，眼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女儿冰凉的小手死死抓着他的衣领，指甲在皮肤上留下浅浅的月牙痕。女儿的指甲缝里，还沾着一些绿色的粉末，和硬盘视频里实验室液体的颜色相同。
警察很快控制住了局面，逮捕了几个没来得及逃走的小喽啰，可疤痕男却趁乱逃走了。秦宇看着警车带走罪犯，发现张总秘书的眼神始终锁定在自己身上，对方抬手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一道冷光，随后转身钻进警车。秦宇突然意识到，张总被抓或许只是幌子，真正操控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恐怕远比想象中更接近自己。他低头看向女儿指甲缝里的绿色粉末，心中警铃大作——这场暗流涌动的危机，显然还远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