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炎黄战旗映苍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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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混沌长枪突然化作万千光羽，每一片羽毛都刻着不同的功法口诀。当光羽穿透黑袍人身体的刹那，十二艘上古战舰同时发出悲鸣，舰体表面的符文开始逆向流转。黑袍人发出不似人类的惨叫，他的身体如同被烈火灼烧的蜡像般融化，露出内部跳动的暗红核心——那竟是一块与九鼎材质相同，却散发着深渊气息的青铜碎片。
“这是……最后一块九州鼎！”星澜的星辰罗盘突然爆发出强光，将青铜碎片笼罩其中。李凌霄的机甲伸手握住碎片的刹那，整个银河系的暗物质都开始向他的掌心汇聚。在混沌灵脉的轰鸣声中，他看到了难以置信的画面——上古炎黄文明并非被深渊击败，而是主动将九州鼎拆解，化作九道封印镇压深渊通道。
“我们……才是钥匙。”李凌霄的声音让战场上的所有人都停下动作。他看向正在重组身体的黑袍人，不，现在应该叫他深渊第七意识“贪婪”，“你们策划万年，不就是为了集齐九鼎重启深渊之门吗？”
“贪婪”突然发出桀桀怪笑，他的身体开始量子化：“你终于明白了，可惜太迟了！当九鼎归位之时……”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李凌霄的机甲已经出现在他面前，混沌长枪的枪尖抵住对方眉心：“当九鼎归位之时，就是深渊永封之日。”随着长枪刺入，第七意识化作漫天光点，但李凌霄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喜悦——那些光点正朝着银河系边缘的某个坐标疯狂逃窜。
“女娲，锁定信号源！”李凌霄的机甲化作流光追去，身后传来月璃和星澜的呼喊。当他穿越三片星云时，终于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整个猎户座悬臂正在被改造成巨型祭坛，祭坛中央悬浮的，正是他苦苦寻找的第八块九州鼎碎片！
但更让他心惊的是祭坛周围的景象。无数文明的世界碎片被钉在虚空中，每个碎片上都站着与“贪婪”相同的黑袍人。当李凌霄出现时，二十四道目光同时转向他，二十四张与他一模一样的面孔露出诡异笑容：
“欢迎加入，我们的……容器。”
应龙号的警报声突然变得刺耳，李凌霄的机甲表面开始浮现黑色纹路。他感觉灵脉中的混沌能量正在被某种力量污染，识海中的九州鼎发出哀鸣。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他看到祭坛深处亮起暗红光芒，二十四块青铜碎片正在组成完整圆环。
“李凌霄！”月璃的箭矢擦着他的耳畔射向祭坛，却被无形屏障弹开。精灵圣女的弓弦突然炸裂，她抱着流血的手腕跪倒在地。星澜的星辰领域在祭坛面前如同孩童的玩具，重力风暴甚至无法让屏障泛起涟漪。
“没用的。”李凌霄的机甲突然开口，声音却变成了诡异的双重音，“当二十四块碎片归位，整个银河系都会成为深渊的游乐场。”他的混沌长枪开始变形，枪尖分裂成二十四道触手刺向祭坛核心。
月璃的瞳孔突然收缩，她看到李凌霄的机甲舱门正在渗出暗红粘液，那些触手上布满倒刺，与之前在晶石中看到的深渊锁链一模一样。星澜突然抓住她的肩膀，星辰双瞳流出血泪：“他在被深渊同化！必须唤醒他的本心！”
但如何唤醒？当李凌霄的长枪即将刺中第八块碎片时，祭坛深处突然传来古老的歌谣。那声音如此熟悉，正是之前在李凌霄识海中响起的女娲之声。随着歌声，二十四块青铜碎片突然停止共鸣，祭坛周围的深渊祭司们同时抱头惨叫。
“不可能！”“贪婪”的二十四具化身同时发出怒吼，“你已经被封印万年！”
“所以我才说……”李凌霄的机甲突然剧烈颤抖，混沌灵脉爆发出刺目金光，“炎黄文明的火种，从来不在外物。”他的机甲在金光中解体，露出身穿金色战甲的真身——那战甲上刻满九鼎符文，胸口悬浮的正是完整无缺的九州鼎！
当第八块碎片自动飞入鼎中的刹那，整个银河系的暗物质都开始坍缩。二十四具深渊化身在金光中汽化，祭坛周围的文明碎片突然发出欢欣的嗡鸣。李凌霄的战甲表面开始浮现裂纹，他感觉生命正在飞速流逝，但嘴角却扬起笑容：
“原来这就是……最终试炼。”
在意识消散前的瞬间，他看到了难以置信的画面——九州鼎中飞出二十四道流光，分别没入那些文明碎片。当流光归位时，每个文明都亮起了与九鼎相同的符文，整个银河系化作巨大的诸天星斗大阵。
“我们从来不是救世主。”李凌霄的躯体开始量子化，他的声音却通过星阵传遍宇宙，“每个文明的火种，都是镇压深渊的……第九块鼎。”
当他的身体彻底消散时，银河系边缘亮起新的星门。月璃抱着昏迷的星澜，看着二十四道光柱冲天而起。在光柱中央，李凌霄的机甲正在重组，但这次不再是金色，而是透明的水晶质感，内部流淌着银河般的光辉。
“这是……”星澜突然睁开眼睛，她的星辰罗盘上浮现出全新的星图，“诸天万界共鸣体！他真的做到了！”
应龙号的警报声突然变得欢快，女娲的虚影在全舰亮起时，不再是银发女子，而是穿着金色旗袍的古典美人。她对着月璃和星澜微微欠身，舰首突然射出连接星阵的光束。在光束尽头，李凌霄的机甲化作水晶战旗，旗面上浮现出二十四道文明图腾。
“新的征程，开始了。”女娲的指尖轻点控制台，应龙号化作流光冲向星门。在穿越星门的刹那，月璃看到了此生难忘的景象——整个宇宙正在苏醒，每个文明的光点都在向银河系汇聚，而位于中心的，是那面永远飘扬的炎黄战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