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一切回到原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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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保走在最后,下摆扫过地砖,发出细碎的声响,
前面的园子正兴奋地讨论着周末的温泉旅行,快斗和和叶拌着嘴,声音里带着高中生特有的鲜活——可这些热闹,都像隔着一层毛玻璃,在她耳里变得模糊。
“在想一件事情。”她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精准地掐断了前面的喧闹。
三人同时回头,看到洛保站在走廊转角的阴影里,指尖悬在半空,像在触碰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她的脸色在暮色里透着青白,眼底的光忽明忽暗,像风中摇曳的烛火。
“按照你们来说,我应该是18岁变成灰原哀。”洛保的视线落在园子身上,带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那我怎么可能是24岁?我现在明明24岁,步美他们都18岁了——时间对不上。”
园子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洛保,你说什么呢?”
“可我现在确实是24岁。”洛保抬手按在自己的胸口,那里的心脏正平稳地跳动,却带着不属于这个身体的陌生韵律,“这个身体是18岁的,因为我吃了变小药丸。但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时间怎么可能既停在18岁,又跑到24岁?”
和叶的脸色慢慢白了,她下意识地攥紧快斗的袖子:“你是说……时空乱了?”
“有可能。”洛保笑了笑,笑声里带着点自嘲,“所有时空的‘我’都存在,像被揉皱的纸,摊开了全是重叠的褶皱。或者更简单——”她的目光扫过三人,忽然变得空茫,“我根本不存在。这一切只是我的一场梦,你们都是梦里的影子。”
“洛保!”快斗皱紧眉头,语气带着急怒,“别胡说八道!”
“胡说?”洛保的视线转向走廊尽头,那里的玻璃窗映出她的影子,边缘正一点点变得透明,像水墨画晕开在宣纸上,“那小兰呢?她本来就不该跟我在一起,对不对?一个梦里的人,怎么配拥有真实的感情?”
她往前走了两步,指尖穿过快斗递来的手,像穿过一团雾气。快斗的瞳孔猛地收缩,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掌心,喉咙像被堵住了。
“你们还没看到严重性吗?”洛保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种被逼到绝境的疯狂,“我说我可能在另一个世界早就死了!被解剖台的灯光照着,被冰冷的器械剖开胸膛——你们以为那颗换过来的心脏,为什么总在夜里发烫?”
她猛地扯开领口,露出胸口那道狰狞的疤痕,疤痕周围的皮肤正在变得透明,隐约能看到那颗泛着微光的心脏,正随着她的话语剧烈跳动:“这颗心来自另一个时空的我!一个已经死掉的我!你们觉得,装着死人心脏的我,还算活着吗?”
“不……不是的……”和叶的声音发颤,往后退了一步,撞到墙上的灭火器箱,发出“哐当”一声闷响。
洛保的身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虚化,白大褂的袖子变得像蝉翼,能看到后面墙壁的花纹。她低头看着自己半透明的手,忽然笑了,眼泪却毫无预兆地掉下来,穿过虚化的脸颊,砸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水渍——原来连眼泪,都是真实的。
“我就说了,我根本不存在。”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时空修复的时候,错误总会被抹掉。但记忆不会消失,我会用另一种形态回来的……像风,像雨,或者像小葵画里的向日葵。”
她的目光落在走廊尽头,那里的阴影里,赤井秀一正扶着脸色苍白的洛溪,两人的身影在暮色里显得格外单薄。“姐夫。”洛保的声音飘过去,带着种近乎恳求的郑重,“这一次,请你保护好我姐。不管你遇到的是18岁的我,还是没见过的样子,都别让她再为我哭了。”
赤井秀一的指尖猛地收紧,扶着洛溪的手微微颤抖。他看着那个正在消失的身影,喉结滚动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有些承诺,重得说不出口。
“你们现在读高中,对不对?”洛保的视线转向园子、快斗和和叶,语气里带着点怀念,“如果时空修复,你们应该坐在教室里,听老师讲无聊的数学题,在午休时抢便当里的炸鸡块。回归原本的位置,但记忆不会丢——或许完整,或许只剩一半,但那些一起哭过笑过的感觉,会留下的。”
园子捂住嘴,眼泪无声地淌下来。她想起上周洛保帮她补习物理时,在笔记本上画的鬼脸;想起她明明怕黑,却硬要陪着自己去天台看流星——这些怎么可能是假的?
“而我呢……”洛保的身影越来越淡,只剩下胸口那颗心脏还亮着,像颗悬在半空的星,“我该回到组织里去,回到18岁的宫野志保那里。没有记忆,没有感情,只是个穿着白大褂、会配药的工具。”
她看向洛溪,眼神里的眷恋几乎要溢出来:“姐,以后你回到宫野明美的时候,可能记不清太多事了。但你会记得,心里有个地方是空的,像少了一块拼图——那是我。”
洛溪的嘴唇哆嗦着,想说“我不回去”,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看着妹妹的身影快要融进暮色里,忽然想起小时候,志保总爱躲在实验室的柜子里,抱着膝盖说“姐姐,黑暗里有声音”——原来那时的恐惧,早就埋下了伏笔。
“赤井秀一。”洛保的声音转向那个沉默的男人,“你也会忘记的。忘记我换过心脏,忘记我在中国遇见过琴酒,忘记我说过的所有话。但你看到黑色风衣时,会莫名心慌;看到向日葵,会想摘一朵插在花瓶里——那是你对我姐的感情,藏在记忆碎片里,丢不掉的。”
赤井秀一的指尖在口袋里攥紧,那里有一枚洛保给他的、用来打开组织数据库的芯片,此刻正隔着布料发烫。他看着那个逐渐透明的身影,忽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回到组织,是你愿意去的?”
洛保的身影顿了顿,心脏的光芒闪烁了一下。“不然呢?”她笑了笑,带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他们想用三百个实验体做新型毒药的测试,我不去盯着,难道看着那些人像我一样,变成没有记忆的傀儡?”
她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像手术刀划破皮肤:“我答应你,乖乖回去。但如果我姐有半分差池——”声音里的寒意几乎要凝成真冰,“就算魂飞魄散,我也会从地狱爬回来,撕了你守护的那个‘组织’。”
说完,她转身走向走廊深处,那里的黑暗像张开的嘴,正一点点吞噬她的身影。虚化的手最后挥了挥,像在告别,又像在说“等着我”。
“洛保!”小兰的声音忽然从楼梯口传来,带着哭腔。她手里还攥着那杯没来得及递出去的珍珠奶茶,杯壁上的水珠打湿了手指,“你等等!”
洛保的脚步停住了,却没有回头。她的身影已经淡得只剩一道轮廓,胸口的心脏光芒越来越弱:“小兰,忘了我吧。你该在高中教室里,笑着接过高桥递来的情书,而不是跟着我这个‘幽灵’,蹚浑水。”
“我不!”小兰冲过来,想抓住她的手,却只穿过一片冰凉的雾气,“我不管你是18岁还是24岁,不管你是人是鬼,我记得你!记得你给我泡的紫苏酒,记得你替我挡过的刀,记得你说‘别怕’时的眼神——这些都不是假的!”
洛保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光芒剧烈地闪烁起来,虚化的身体竟凝实了一瞬。她看着小兰通红的眼眶,看着她手里那杯还冒着热气的奶茶,忽然想起那天在公寓里,小兰笨拙地学着煮味增汤,被烫得差点打翻锅——原来有些温暖,真的能穿透时空的壁垒。
“奶茶……记得加珍珠。”她的声音轻得像耳语,身影终于彻底融进黑暗里,只留下最后一句话,像片羽毛落在众人耳边,“等我回来。”
走廊里的灯光忽然闪烁了几下,然后恢复了正常的亮度。地砖上的水渍慢慢蒸发,像从未存在过。园子手里的温泉旅行宣传单飘落在地,上面的日期清晰地印着“四月十七日”——那是他们高二时的春天。
快斗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尖还残留着穿过雾气的冰凉。和叶靠在他肩上,眼泪打湿了他的校服衬衫,嘴里喃喃着:“她会回来的,对不对?”
赤井秀一走到洛溪身边,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洛溪的眼神空茫,像是刚从一场漫长的梦里醒来,手里却紧紧攥着一枚水果糖——那是小葵塞给洛保,洛保又转递给她的,糖纸已经被攥得发皱。
“我们……该回去了。”赤井秀一的声音依旧很冷,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抬头看向窗外,暮色已经褪去,天边泛起鱼肚白,阳光正穿透云层,照在教学楼的屋顶上,反射出金色的光——那是高中校园该有的样子。
小兰站在原地,手里还捧着那杯渐渐冷却的珍珠奶茶。她低头看着杯壁上自己模糊的倒影,忽然抬手按住胸口,那里的心跳平稳而有力,像在回应着什么。她知道,洛保说的是对的,时空会修复,他们会回到原本的位置,但有些东西,已经永远刻在了心底。
教室里,老师正在讲台上讲解函数题,粉笔划过黑板的声音单调而规律。园子在笔记本上画着洛保的鬼脸,快斗偷偷往和叶的铅笔盒里塞了颗糖,小兰翻开课本,扉页上有一行小小的字:“等我回来——洛保”,字迹已经有些褪色,却依旧清晰。
操场上,步美、光彦和元太正在踢足球,笑声清脆得像风铃。他们偶尔会愣神,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却总会在看到向日葵时,莫名地停下脚步。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组织的实验室里,穿着白大褂的宫野志保正低头看着培养皿,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实验台的角落里,放着一颗用锡纸包着的水果糖,糖纸是向日葵图案的,她偶尔会拿起来,对着灯光看很久,却想不起为什么会放在这里。
监控室里,赤井秀一看着屏幕上那个18岁的身影,指尖在键盘上停顿了一下。耳机里传来琴酒的声音,冰冷而傲慢:“让她尽快完成APTX4869的改良,用那三百个实验体做测试。”
“知道了。”赤井秀一的声音没有起伏,关掉通讯器后,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枚芯片,正是洛保给他的那枚。阳光透过百叶窗,在芯片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无数个等待被拼凑的记忆碎片。
远处的医院里,洛溪正在收拾东西,准备搬回高中时住的公寓。整理抽屉时,她发现了一张照片,上面是四个女孩的身影,凑在医院值班室的灯光下,像一簇温暖的火苗。她看着照片里那个笑得眉眼弯弯的女孩,忽然觉得心口空落落的,像少了一块,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
没人知道,时空修复的裂缝里,有一颗泛着微光的心脏,正在无数个重叠的时空里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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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的冷光灯映在宫野志保苍白的脸上,她猛地转身,白大褂的下摆扫过实验台,带倒了一支装着紫色药剂的试管。玻璃碎裂的脆响在空旷的房间里炸开,像她此刻绷断的神经。
“姐!”她的声音带着不属于18岁的沙哑,比平时高了半个调,“我说了这个任务不能接!”
宫野明美站在门口,手里还攥着那张印着“十亿日元”的任务单,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听到妹妹的声音,她肩膀几不可察地一颤,却没回头:“可是琴酒说……完成这个任务,我们就能离开组织……”
“离开?”宫野志保快步走过去,一把夺过那张纸,狠狠揉成一团砸在地上,“你信他的鬼话?十亿日元就能买通组织?你忘了那些试图脱离的研究员是怎么死的吗?被注射过量药剂,尸体扔进硫酸池——连块骨头都剩不下!”
她抓住姐姐的手腕,指腹因为用力而泛青,眼底的红血丝清晰可见:“你还记得你在中国的名字吗?洛溪。你说过要带我去看长城,说那里的日出能照透所有黑暗——现在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你就要把自己赔进去?”
宫野明美的嘴唇哆嗦着,眼泪终于掉下来:“可是志保,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我不需要你把我‘借’出去当筹码!”宫野志保猛地松开手,后退一步,胸口剧烈起伏,那颗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心脏正在隐隐作痛,“我自己能研制出脱离组织的药剂,能找到安全屋,能让我们活下去——但前提是,你别去碰这个任务!”
她的目光忽然转向监控器的方向,那里的红点正无声地闪烁着。“还有赤井秀一,”她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就这么爱他?就这么相信他?”
宫野明美愣住了,像是被戳中了最柔软的地方,脸色瞬间惨白:“志保,他不是……”
“他是什么?”宫野志保打断她,步步紧逼,直到姐姐退到墙角无路可退,“是那个说会带我们离开,却转身就消失三个月的人?还是那个明明知道组织的手段,却默许你接下这个任务的人?”
她抬手按住自己的胸口,那里的心脏跳得又快又沉,带着另一个时空的记忆碎片——姐姐倒在血泊里的样子,十亿日元撒了一地,像散落的星星。那些画面尖锐得像玻璃碴,扎得她喉咙发紧:“赤井秀一,这个人你从头至尾看得清吗?”
监控器的另一端,赤井秀一的指尖停在键盘上,屏幕里18岁的宫野志保眼神锐利,像极了那个在医院走廊里消失的身影。他能清晰地听到她的话,每个字都像针,扎在记忆深处那个被刻意掩埋的角落——他确实没告诉明美,这个任务从一开始就是琴酒设下的死局。
“志保,你不懂……”宫野明美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只是想……”
“你只是想相信他。”宫野志保替她说出后半句,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清醒,“就像相信琴酒的承诺一样。可你忘了,组织里最不值钱的就是‘相信’。”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糖纸,向日葵图案在冷光下泛着微弱的光泽。指尖触到糖纸的瞬间,脑海里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姐姐穿着中国的红棉袄,笑着叫她“保保”,手里举着一串冰糖葫芦。
“姐,”她的声音忽然软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恳求,“别接任务,也别等他。我们走,现在就走。我知道有个地方,组织找不到……”
话没说完,实验室的门被推开,琴酒的黑色风衣裹挟着寒意闯进来,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看来,宫野家的小丫头,比你姐姐清醒多了。”
直射向琴酒。她没有后退,反而往前半步,将宫野明美彻底护在身后,白大褂的衣摆被气流掀得猎猎作响。
“Gin,你的伎俩,我怎么可能不清楚?”她刻意加重了那个代号的发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用十亿日元当诱饵,用‘自由’当幌子,实际上早就把杀人名单拟好了——我姐姐傻,会信你的鬼话,我可不傻!”
琴酒把玩枪的手指顿了顿,眼底的阴鸷深了几分:“看来你知道的不少。”
“不多,但足够保命。”宫野志保抬手,将一缕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动作冷静得不像在与死神对峙,“那三百个实验体,我接手。APTX4869的改良实验,我继续做。”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琴酒腰间的枪,语气陡然凌厉:“但你记住,从现在起,我姐姐的安全由我负责。你敢动她一根头发,我会立刻毁掉所有实验数据,包括你藏在瑞士银行的备份硬盘——别怀疑我的本事,你清除计划的死亡名单现在就在我手上,多我一个名字,也不算挤。”
宫野明美在她身后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角,声音发颤:“志保,你别……”
“姐,闭嘴。”宫野志保没回头,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这是我和他的交易。”
她看向琴酒,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残忍的笑:“你们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信。什么脱离组织,什么自由生活,不过是把我们养肥了再宰的借口。但只要能换我姐姐暂时安全,这场戏,我陪你们演。”
琴酒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低笑一声,笑声里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刺耳:“有意思。很久没见过敢跟我谈条件的人了。”他收起枪,转身往门口走,“希望你说到做到,宫野博士。”
门被关上的瞬间,宫野志保紧绷的肩膀才微微垮下来。她扶着姐姐的胳膊,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们走。”
“志保,你刚才说的死亡名单……”宫野明美还想说什么,却被妹妹打断。
“别问。”宫野志保拉着她往实验室深处走,那里有一道通往紧急通道的暗门,“你只需要记住,从今天起,待在我能看到的地方,别乱跑,别信任何人——包括赤井秀一。”
她推开暗门,潮湿的空气涌进来,带着铁锈的味道。转身的瞬间,她的目光扫过监控器的红点,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赤井秀一,你最好祈祷我姐姐平安无事,否则,就算同归于尽,我也会把你拖进地狱。
暗门在身后缓缓合上,隔绝了实验室的冷光。宫野志保攥紧了口袋里那张折叠的死亡名单,指尖触到纸页上“宫野明美”的名字,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姐,”她轻声说,声音在通道里荡出微弱的回音,“等这件事结束,我带你去中国,去看长城的日出,就像你说的那样。
野志保的脚步声在空旷里回荡,像敲着倒计时的钟。她忽然停住,扶着斑驳的墙壁,指尖抠进砖缝里——刚才在实验室,那些被锁在地下三层的实验者的骂声,还在耳膜里嗡嗡作响。
“恶魔……混蛋……”她低声重复着,喉咙里涌上一股铁锈味,“那三百个人在骂我,你听到了吗?”
宫野明美站在她身后,脸色比通道里的光线还要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宫野志保猛地转身,眼底的红血丝像蛛网般蔓延:“赤井秀一明明知道,这个实验从一开始就是屠杀!可他什么都没说,宁愿看着我做这个刽子手——他就这么信得过组织的清除计划?”
她抬手按住胸口,那颗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心脏跳得又急又沉,像是在为那三百条即将消逝的生命抗议:“我没有选择。拒绝,他们会立刻换个人接手,到时候死的就不只是实验者,还有你。”
“你走吧。”她忽然说,声音冷得像通道里的风,“别再管我,也别管那个任务。”
宫野明美猛地抬头,眼里的泪掉得更凶:“志保,我……”
“你什么都不知道。”宫野志保打断她,转身往通道深处走,白大褂的影子被应急灯拉得很长,“你不知道我偷偷改了药剂配方,不知道地下三层的通风管道里藏着逃生路线,更不知道……”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叹息,“我根本没打算让他们死。”
接下来的三个月,实验室成了宫野志保的囚笼,也成了她的战场。她每天锁在最深处的研究室,指尖在键盘上飞舞,试管里的药剂换了一茬又一茬。地下三层的骂声渐渐低了下去,偶尔有细碎的响动传来,像老鼠在管道里穿梭——那是被她用改良版APTX4869变成孩子的实验者,正顺着她留的路线往外逃。
“第280个。”这天深夜,她在记录本上画了个勾,眼底的青黑重得像化不开的墨。试管里的淡蓝色药剂还在冒着细泡,这是最后一份缩小剂。她看着监控画面里,那个原本白发苍苍的老人变成了七岁孩童,被提前安排好的接应人抱走,嘴角终于牵起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
剩下的二十个,是组织安插的眼线,留着还有用。
可她没等来喘息的机会。第二天清晨,琴酒的信息像毒蛇般钻进加密通讯器:“宫野明美已接下十亿任务,今晚行动。”
宫野志保手里的试管“哐当”砸在地上,淡蓝色的液体在白瓷砖上漫开,像一滩凝固的血。她冲出研究室,在走廊里撞见正往出走的宫野明美,对方手里还攥着任务路线图。
“不是让你别接吗?!”她的声音劈了个叉,抓着姐姐胳膊的手用力到发颤,“我说了我能解决!你为什么非要……”
“因为我想让你彻底脱身。”宫野明美看着她,眼里的泪混着决绝,“琴酒说,只要我拿到钱,他就把那二十个眼线的名单给你,你就能用他们当筹码,彻底离开组织……”
宫野志保的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住,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原来姐姐争取这个任务,不是为了那十亿,是为了给她铺一条生路。
这时,琴酒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黑色风衣扫过地面的声响格外刺耳。他看着僵持的姐妹俩,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看来,你们姐妹俩的‘默契’,比我想的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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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野志保猛地将宫野明美护在身后,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将空气冻结:“任务我替她去。”
“哦?”琴酒挑眉,把玩着手里的消音枪,“你确定?”
“我确定。”宫野志保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目光却像锁定猎物的鹰,“但你要是敢动我姐,剩下的二十个眼线,还有你藏在纽约的秘密实验室,我会让它们一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她转身看向宫野明美,语气忽然软了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回安全屋等着。等我回来,带你去看长城的日出。”
说完,她不再回头,跟着琴酒走向走廊深处,白大褂的衣摆在晨光里划出一道冷冽的弧线——她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不只是十亿任务的陷阱,还有那二十个眼线的血债,以及一场必须赢的赌局。
而地下三层的实验室里,最后一个被缩小的孩子正顺着通风管道往外爬,手里攥着一块宫野志保塞给他的水果糖,糖纸是向日葵图案的。他不知道是谁救了自己,只记得那个总穿着白大褂的姐姐,在监控器前看他的眼神,不像恶魔,倒像个藏着很多心事的孩子。
几天后实验室里面,
宫野志保护着宫野明美的手臂忽然僵住,视线越过琴酒的肩膀,落在走廊拐角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的身影上。面具反射着冷光,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紧绷的下颌——是阿彦叔叔。
那个小时候总把糖塞给她,说“志保的眼睛像星星”的叔叔;那个因为爸爸将所有研究资料传给她,而非他,从此恨她入骨的叔叔。
心脏猛地一缩,比被琴酒用枪指着时更疼。她怎么会在这里?事情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爸爸临终前明明说,要把最重要的核心数据交给阿彦叔叔保管,是她偷偷换了加密芯片,想等自己能独当一面再交出去。
“阿彦叔叔……”她的声音发颤,带着第一次显露的无助,指尖因为用力而掐进宫野明美的胳膊,“你听我解释……”
银面没动,面具下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冰锥,直直射向她,仿佛在看什么肮脏的东西。
“你想背叛组织?”琴酒的声音陡然变冷,枪口缓缓抬起,对准宫野志保的眉心。
“10亿的钱我已经拿回来了!”宫野明美忽然推开妹妹,将一个沉甸甸的黑色箱子往前一推,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放我们走!”
琴酒低头瞥了眼箱子,忽然低笑起来,笑声里淬着血腥味:“很好。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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